會心的笑了笑,馮磊不顧仍舊綁在地上的不停掙扎著的鬼王,繼續大吃大喝起來。
淑婉轉過身看了看像一隻蛆一樣蠕動著的鬼手,微微的嘴角上翹,隨後轉過頭看向忙的不亦樂乎的馮磊。[搜索最新更新盡在.]
馮磊卻沒有心情理她,現在的他正在好好的享受著!
「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老頭,我師父現在不會有事吧?」墨竹有些著急,在他看來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
「不會。」鬼手回答的簡單乾脆,雖說他也根本就不知道答案。
「哦。」墨竹似懂非懂的回答後,就只剩下焦急的等待。
時間,就這沒一點一點的過去,慢的像一把鈍刀,來回撕裂著眾人的脖子直到晚上。終於當四個人在外邊等的都快睡著了,馮磊才長舒了一口氣,緩緩的坐起身來。
此時正是墨竹在守著夜班,打著瞌睡的腦袋明顯有些短路,竟然是在馮磊與他聊了會天之後才想起來自己等人究竟是為什麼呆在這裡!
看著精神奕奕的馮磊,墨竹傻呵呵的大笑聲瞬間叫醒了所有人!
最開始的時候,大家還均是睡眼惺忪,隔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馮磊已經活了過來。隨後的喜悅之情自是不必說,最重要的是經歷了如此一場接近死亡的血戰,眾人之間的距離也變的近了。
「我那師娘呢?」墨竹興奮了一陣之後突然想起了淑婉,於是左右看了看。「走了。」馮磊簡單地回答道。
「走了?她可是救了我們所有人的命,師傅你太差勁了,怎麼說也得讓我們當面道謝,不能夠就這麼讓她走了吧?」墨竹好笑的說道。
「就我這身手,人家要走我攔得住麼?」馮磊一翻白眼,沒好氣的說道。
「倒也是。」墨竹說的似乎天經地義,卻讓馮磊有一種直接被噎死了的感覺。
「她究竟是什麼人?」鬼手終是沒能忍住還是開口問道。
「不知道。」馮磊這次回答的依舊乾脆。
「你就這麼的不認識她麼?還真是枉費了人家救了你這麼多回。」墨竹做了個鄙視的手勢。
「是啊。」鬼手眺望遠方,似乎在想著什麼心事。
馮磊看著週身那多只眼睛中期待的目光,無可奈何的搖搖頭說道:「我真的不知道,其實這事我比你們還想知道。這女人救了我這麼多回,每次卻都是這麼的莫名其妙,救完就走絲毫不給我感謝她的機會。你們說這究竟是為什麼?」馮磊目光掃過眾人,顯然他也很是想要一個解釋。
見到他那期望的眼神,墨竹三人都是直接搖了搖頭。只有鬼手卻依舊望著天只顧自的喃喃說道:「佛陀地火。佛陀地火」
「老頭,知道什麼就說出來跟我們共享共享。別一個人藏著掖著的跟那玩神秘。」墨竹不耐煩的話說道。
「啊?」眼睛瞬間回過神來,望了墨竹一眼的鬼手隨後說道:「佛陀地火,這東西我確實曾經聽說過。說起來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是我還在四處遊歷的時候,當時聽人說的大概是一個距離咱們很遠的地方,那裡的人所特有的一種功法。」鬼手微微瞇起眼睛,似乎在回想著什麼。
「是麼?您確定?!」馮磊心情激盪,說實話他一直覺得這女人和自己一定有著莫大的關係,否則不可能這麼沒來由一次一次的搭救自己。而且隱隱的,他感到這人很可能跟他那從未蒙面的父親有關係!
畢竟他在這世間,實在是想不出還有什麼人能為他如此的拚命。可若真的有關係,為什麼他的父親自己不出現?從這點上,馮磊又覺得也許是自己太想得到關於那個男人的消息,而這事可能與他沒有任何關係。
但若非因為如此,那這女人究竟為什麼搭救自己馮磊就真的想不通了。最悲催的是淑婉救完人就走,連句話都不說,從來就沒給他留下過任何的線索。還有一點,以現在馮磊的地位、家產來講,早已夠在信組織發佈信息。可他也被明確告知,這女人的消息根本就不是用錢可以買到的。
而這消息還是王關係疏通關係之後的結果,否則即便馮磊花再多的錢也只能得到提供的信息不足,查找中,這麼一個可有可無的回復。就好像他的父親那般。
從這點上來看,女人的背景應該相當不簡單!這就更讓馮磊不明所以,滿頭的霧水。所以今天好不容易有了關於這個女人的消息,又怎能不令他激動萬分?!
「不確定」鬼手搖了搖頭,說道:「我也只是聽說過,並沒與真的見過到底是不是這個樣子,我真的說不好。」鬼手的表情旋即轉入嚴肅的沉默,不像在逗馮磊。
見到這個表情,馮磊感到自己似乎又白激動了,可他又怎麼願意讓這唯一的線索如此簡單的付之東流?
「你真的不認識她?」沒管馮磊的狀態,鬼手從眺望中轉過頭認真的看著他,有些不死心的問道。
「不認識,雖然她救了我這麼多次,卻連個名字都沒給我留下。」看著自己的手,馮磊現在需要理一理有些混亂的思緒。
「那就奇怪了,她為了什麼救你?」顯然鬼手也不相信會有免費的晚餐。
「不知道,我唯一能知道的,那就是她應該離咱們不遠,否則不可能我一有事她就出現的如此及時。」馮磊點點頭,頗為同感地說到。
不遠處的淑婉,聽到這話之後嘴角又是微微的上翹,卻沒有發出聲音!
「那您還記不記得那個地方究竟叫什麼?在那?這對我很重要。」馮磊一陣的失落後,不死心的問到。
「大概是叫卡奧斯族。」鬼手點頭說道。
「卡奧斯?這名字怎們從來沒聽說過?」墨竹與奧貝塔幾乎同時說道,說完之後先是錯愕的看了看對方,隨後頗有些憤慨的扭過頭不再言語!
「卡奧斯!」馮磊眼睛了一亮,很明顯他想起了自己的原決以及那讓自己痛苦不已有記憶深刻的卷軸,還有那自稱為愛麗絲?阿爾伯特的女人。
見到馮磊的表情,鬼手皺了皺眉,微微動了動嘴唇卻始終是沒有開口。他明白馮磊若想說,現在已經開口;若不想說,那麼自己貿然詢問恐怕只會鬧得不歡而散。
就這樣,幾個人集體的沉默了下來,個人想著個人的心事默默的前行而去。
「咱們是不是換條路走?」走出不遠,雪爾突然小聲和墨竹說道。
「不是說沒有路了麼?」墨竹一臉的小白樣,看起來傻了傻氣。
「哼,神又怎麼會眷顧你們這些沒有信仰的異教徒!」也不知什麼時候,奧貝塔竟然湊了過來對著墨竹嗤之以鼻的說道。
「哎呀,何物忽然擋路,拔山倒樹而來,莫非癩蛤蟆也?」墨竹也不看他,只是眼望著天空冷笑了笑繼續前行。
「你!」奧貝塔登時氣得臉色通紅,再看了看微笑不語的雪爾,只覺胸口一團悶氣湧動登時就想將墨竹錘倒在地!
見的如此,雪爾趕忙道:「你們倆別鬧了,先說正經事,咱們換條路走好不好?」話到最後聲音大了許多。
「還有別的路能通往坎帕斯帝國?」馮磊此時頗為好奇的看向雪爾。
「有是有。」雪爾卻皺了皺眉低下頭不再說話。
「怎麼?」馮磊看出雪爾似乎有些難處。
「都說到這了,就直說了吧。那條路是我們教廷內部人員專用的通道,向你們這些外人自然不會知道。是吧,雪。」奧貝塔表情得意地笑了笑,彷彿他與雪爾一下子就親密了不少。
「那就是說可以借用一下了?」墨竹微笑著看向雪爾。四目相對,雪爾下意識的「嗯。」了一聲。
「那是絕對不可以的,即便是我在不經過蘭德大人同意之前都不能進入,小姐這可是教廷的最高機密,你怎們能跟外人提起?!」奧貝塔停下腳步似乎很懊惱。
「總比大家都死在這路上要好。我意已決,你不必多言。」雪爾皺著眉頭繼續往前走去。
見雪爾堅定的往前走去,大家就像沒看到奧貝塔一樣將他一個人留在了原地。
「你這樣做,會連累到蘭德大人的!」奧貝塔焦急的一邊往前跑,一邊說道。
身形頓了一下,雪爾張了張嘴卻沒說什麼繼續往前走去。
「你還能找到別的路?」墨竹破天荒語氣平和的對奧貝塔的說道。
「沒,沒有。可是」奧貝塔表情焦急,支吾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
「那咱們還是別從那走了。」馮磊突然說道。
雪爾有些惱怒的說道:「我都不怕,你怕什麼?」「我沒什麼可怕的,所以我選擇按照原路線前進。而且我得告訴你一件事情,坎帕斯教廷那邊在我回來之前應該是出事了。」馮磊不緊不慢地說道。
「這事你怎麼知道的?!」幾乎是異口同聲,雪爾和奧貝塔瞪大了眼睛,表情慌張的說道。
「也沒什麼,我不過是全程參與了而已。那邊有一個叫做久梅爾的,不知道你們有沒有印象。」馮磊看著雪爾和奧貝塔說道。
「」一段短暫的沉默,雪爾和奧貝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是沒能說出話來。
「你們這次隨我前去的目的,跟這個也有關係吧?」馮磊仍舊不緊不慢地說道。
對望一眼後,雪爾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我們倆確實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被批准與你們同行的。」轉過頭看向墨竹,卻發現那張自信滿滿的面孔突然間變得如此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