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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零六章 人呢? 文 / seven-eleven

    吃完晚飯,馮磊坐在地上愣愣的發呆。「你在想什麼?」久梅爾想了很久,終於還是沒能忍住開口問道。「沒什麼。」馮磊順口回答道。「那我就先去休息了,明天見。」見他不說,久梅爾也沒有進一步的逼問,道了晚安後就回到了自己的帳篷之中。

    馮磊目送她走入帳篷,完全消失於自己視線之中時,心裡沒來由的一陣失落。仰頭看了看天空,他很不明白自己為什麼現在不一走了之?這個問題在這段時間之中他已經問過自己無數次,卻一直都沒能得到一個答案。今天也不例外,依舊毫無頭緒的搖了搖頭。清了清腦子決定不在胡思亂想的馮磊抬頭仰望起了星空,不一會之後伸了個懶腰緩緩向後躺了過去,今晚他還有個守夜的任務,所以現在還不能休息。[搜索最新更新盡在.]

    夜,很靜,靜的幾乎能聽到蟲子在樹幹上爬行的聲音。望著空中的點點繁星,馮磊想到了遠方的凝雪。『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過的是否還好。』就這樣想著想著,馮磊感到一陣困意襲來,迷迷濛濛間感到似乎自己還醒著。

    特米斯城主府中,紫袍男人緩緩的踱著步子。這些日子以來數次潛入坎帕斯帝國之中的月琳特遣部隊,均沒能帶回有關馮磊等人的任何消息。尤其是最近,不知怎麼的坎帕斯整個南部地區全部籠罩在一片緊張的氣氛之中。『在這般下去,這三個人恐怕凶多吉少了。』輕聲地歎了口氣,郝久霖唏噓不已的想到。

    「我想錢大師他們吉人自有天相,等這段日子過去了自然就會回來。」城主見他陰著張臉,趕緊說道。「幾個月都過去了,能回來早就回來了。」郝久霖臉色更加陰沉,緩緩地閉上了眼睛。過了一會,說道:「軍營那邊怎麼樣了?」「那邊一切還算正常,自從您頒布特殊時期法案之後,齊軍長那邊的動作就小多了。不過最近軍官的非戰鬥傷亡情況卻明顯增加了不少,這事我正在調查之中。」

    「嗯。」郝久霖自然知道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不過他現在還不想說。「咱們要是再不採取行動,這帝國北部遲早得姓了齊啊。叔父您怎麼就這麼相信一個外人呢?」見郝久霖仍然無動於衷,城主有些沉不住氣了。

    「慌什麼,我自有安排。讓你去聯繫那些被替換下來的武將,這事你可辦妥了?」

    「都聯繫了,要不我也不會知道他們現在經常被莫名奇妙襲擊的事情。」城主聲音很小,如同霜打了的茄子一般,聲音都蔫了。

    「嗯,很好。有沒有抓住襲擊他們的人?」

    「沒有人,全是一些植物。即便被我們抓住也是立刻就會枯萎,所以連點線索都沒有。最奇怪的是以前從來都沒有出現過這種東西,完全都不知道是從哪來的。」說到這,城主感到一陣的無力。最近的城裡接連出現這種詭異的植物,不但襲擊人,還有四處滲透的能力。弄得現在城主都不得不頒布法令,禁止在重要場所種植植物,以防被不可預知的侵襲。

    「植物。有意思。」郝久霖似乎想到了什麼,微微笑了笑不再言語。

    「有意思什麼啊?現在已經有很多人在抱怨我不讓種植植物的這個問題,估計過不了多久這事就得反應到您這來。到時候我看您能有什麼好辦法。」城主嘟囔著說道。

    「這事情都處理不了?你這城主是怎麼當的。」郝久霖微微皺眉,語氣也加重了幾分。盯了城主一眼,繼續說道:「四皇子最近一直在詢問前線以及馮磊等人的情況,馮磊我一直只說是忙於分局的建立。如果他出事的消息傳到四皇子的耳朵裡,我不會有什麼事,但你就不好說了。」

    「我?那馮磊一直是在軍隊那裡當差,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啊?」城主臉色痛苦,他可不想得罪這個雷厲風行的四皇子。「沒什麼關係,只是在你的城市攻防戰之中人丟了。四皇子不會怪罪軍隊,現在還得指著他們打仗;不會指責我,這我想你懂;那麼你說這口氣要出在誰身上才能平息他心中的怒火?你應該很清楚,錢樣就是制寶局的頂樑柱,而馮磊更是被他認為是制寶局的未來與希望。你可知道他為了國富民強的夢想,在制寶局身上砸了多少錢與精力等了多少年。現在你告訴他,他的希望很可能破滅了,你覺得他會怎麼想?」

    「這,不知道。」城主擦了擦腦門上的汗水,手微微有些顫抖。「呵呵。好了,你應該知道自己現在該去幹什麼了。我有些累,你就不用送了。」擺擺手,郝久霖步伐沉重地向門口走去,此刻他感到一陣陣的心累。

    「那遺跡中的盔甲你確定是卡奧斯族的?」中年男人雙手按著腦門看不出臉上的表情。「是的,而且似乎是和少爺身上的功法非常合拍,現在少爺已經能呼喚穿戴那身盔甲。」淑婉平靜地說道。「也就是說他現在什麼情況?最近又出什麼事了?」對於這個命運很詭異的孩子,中年男人感到一陣陣的力不從心。

    「最近還好,一直在坎帕斯的密林之中,沒有什麼危險。」淑婉緩緩的說道。「嗯。一定替我照顧好他。」中年男人雙手在眼前擺出一個三角的造型。「是。」淑婉低聲回答道,說實話對於馮磊的惹禍能力瞭解最深刻的淑婉,回答的根本就是一點底氣都沒有。「好了,有事再用法陣聯繫我,你去吧。」中年男人擺了擺手,眼前淑婉的造型行完禮就立刻消失不見。關斷臨時法陣,淑婉轉過眼,看著遠處已然熟睡的馮磊緩緩地歎息起來。

    不遠處,久梅爾的營帳動了動,緩緩地走出一個人影。「馮磊。」久梅爾輕聲地喚著馮磊的名字,耳聽得那均勻有節奏的呼吸聲,不由得也是以這失笑。來到馮磊身邊,靜靜的看著那熟睡中的人影,久梅爾感到一陣陣的茫然。這個人本與自己沒什麼關係,卻幫了自己良多。若說他喜歡自己,為什麼從來不曾聽他提起?若說沒感覺,又為何陪著自己這麼個不相干的走了這麼遠?

    迷茫的看著地上的馮磊,久梅爾經過這幾個月的接觸,早已知道他就是那個帝國一直都在通緝著的制寶師。他冒這麼大的險跟著我,究竟是為什麼?搖搖頭,久梅爾很難理解自己身前的這個男人。隨手給他蓋好被子,久梅爾就這麼靜靜的看著,時間的流逝似乎並沒有引起她的關注。

    直到馮磊突然睜開眼大汗淋漓喘著粗氣坐起身來,久梅爾才被這突如其來的事情嚇的往後一挫身,險些直接躺倒在地上。「不好意思,我睡著了,這中間沒出什麼事情吧?」平定下心緒,馮磊抱歉道。「呵呵,沒事。剩下的時間我來守夜,你去睡會吧。」微微笑了笑,久梅爾語氣顯得非常溫柔。「我陪你待會,剛才的夢嚇了我一跳,一時半會也睡不著。」馮磊搖搖頭,傻樂著說道。

    「夢到什麼了?」久梅爾好奇地問道。「沒什麼。」馮磊臉色一紅,沒有再說話。「你,該不會?啊?嘿嘿!」滿臉的壞笑,久梅爾擠眉弄眼戲虐的看著馮磊。「不是,跟你想的不一樣。」馮磊不想在這問題上多做糾纏,急忙掩飾道。「呵,你說謊的本事真差。哈哈!」大笑著的久梅爾前仰後合,隨後繼續說道:「我想什麼了你就覺得我和你想的不一樣?」

    「我怎麼知道你在想什麼。」馮磊看著她誇張的表情鬱悶的說道。「那你說跟我想的不一樣。嘿嘿,你覺得我想什麼了?」微微笑了笑,久梅爾盯著馮磊的眼睛問道。「沒什麼。」窘迫不已的馮磊站起身,背著久梅爾向遠方走去。看著馮磊狼狽不已,似乎落荒而逃的背影,久梅爾突然想到『他不會真的是夢到』想到這,只覺得心裡一陣狂跳,反而弄了她自己一個面紅耳赤。

    迅速走到河水邊上冷靜了下來的馮磊搔了搔自己的腦袋,剛剛自己還真是黃粱一夢。夢中正與久梅爾曖昧不已的時候,只覺得身後一陣冷氣來襲隨後久梅爾就變成了凝雪。那一驚當真是非同小可,直到現在馮磊依舊是心有餘悸,他甚至都不知道這一夜究竟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

    直到心情完全的平復下來,馮磊才再次往回路走去。然而當馮磊來到原地的時候,卻發現久梅爾並沒有在營地之中。找遍了附近的角落,卻終究是沒有她的任何蹤影,此時的馮磊突然感到一陣恐慌,這傢伙究竟去哪了?!

    『難道是被自己剛才的舉動給氣跑了?』馮磊覺得自己這想法莫名其妙,『她沒這麼脆弱吧?!就算是,也得留下些線索吧,這叫我怎麼找啊?』幾乎有些抓狂的馮磊痛苦的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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