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抓流氓啊!」久梅爾突然大喊道。「哪呢?在哪呢?流氓在哪?」馮磊也故作緊張的大喊起來,同時用手在眼眉之上搭個小棚,東張西望起來。看著馮磊那頗為認真的樣貌,久梅爾不由得失笑道:「討厭。」「你剛才說的色狼在哪呢?」馮磊依舊左看看右看看,神情認真的問道。
「嗯?我有說過麼?」眨眨眼,久梅爾笑呵呵地說道。「呵呵。」馮磊笑著笑著,突然一把推開依舊笑容燦爛的久梅爾。「你。啊!」久梅爾本來還有些奇怪,心說這人肚量怎麼這麼小?轉身抬頭一看,不禁驚出了一身的冷汗。那就在剛剛死去了的頭目,盡然是屍化之後瘋狂地撲了過來。[搜索最新更新盡在.]
『又是血煞訣?!』馮磊念隨心動,覆蓋式的緊身鎧甲快速的佈滿全身,與那拖拉著哈喇子的怪物戰於一處。此時的久梅爾雙手緊握在胸前,做著祈禱的樣子,嘴裡快速的默念。不一會一道聖潔的光芒佈滿她的全身,隨後猛然睜開眼同時雙手向身前推開。一瞬間聖潔的光芒充滿了整間通道,隨後馮磊只覺得身體上湧上一股暖意,好似冬日中的暖陽一般讓他感到全身充滿了力量。
而再看那頭目,好像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一般,全身瑟瑟發抖的倒臥在地面上,雙手置於眼前似乎在妄想躲避這讓人感到溫暖的光線。隨著光線的不斷照射,頭目的身體漸漸像融化了的蠟燭一般一層一層的消融開來。直到那掙扎中的身影最終化為了一灘血水之後,久梅爾才漸漸的從空中飄回了地面。
聖光散盡後,腦袋一歪,用力過度的疲累代價襲來久梅爾連掙扎的動作都沒能做出,就那麼滿臉惆悵的暈了過去。馮磊迅速的扶住那隕落的身影,嘴裡喃喃的道:「其實不用救我,這傢伙的血透不了我的盔甲。傻孩子,謝謝。」
馮磊把昏迷不醒的久梅爾放在牆角靠好,轉身看向已然將週身屍體溶於一處再次站起身來的人形生物,冷冷的笑了笑。隨著怪物的一聲大吼,馮磊將雙手緩緩地在胸前抱圓,口中唸唸有詞。直到咆哮著瘋狂衝過來的怪物已到的身前,馮磊才一聲大喝,狠狠地單掌推出。
一陣炙熱旋風隨著手掌的前推,直接將前衝中的怪物那龐大身軀定格在原地。緊隨其後,馮磊手掌交錯變化,隨著一聲大喝猛然雙掌推出。只見無數道殺著耀眼火光的風刃狠狠地砸在那根本來不及閃躲的怪物身上,將那腐化變形的身軀狠狠地切做數段。同時火焰席捲而出,將那漫天紛飛的血肉與大塊的軀體瞬間燃燒化作漫天的飛灰!
看著眼前的一切,馮磊深深的喘息起來。擦了擦滿頭的汗水,確定沒什麼遺漏之後,馮磊腿一軟坐在了地面上。身體中的能量不斷的翻滾騰挪,幾乎已經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看來這種復合招數使用起來還是有些勉強,轉化間的消耗以及風、念、火三種法術的融合,竟然連精神力都幾乎耗盡。以後不到萬不得已,實在是不適合動用這種招數。』頭暈暈的馮磊如是想到,現在的他全身放鬆在地上擺著一個大字。
一股股濃濃的倦意襲來,『真想就這麼睡過去。』原本清晰的意識也開始變得模糊,沒多一會竟是安然的睡了過去。第二天,從噩夢中驚醒的馮磊猛然坐起身,觸手處一片柔軟。四下看了看,自己竟然是在一張床上。再看了看屋子裡的擺設,這裡似乎是一間客房,純木質的傢俱簡單實用。之所以能確定一定是間客房的原因,簡單點說,就是因為除了床這裡就只剩下衣櫃和桌子。
緩緩的走下地,馮磊只覺得一陣陣的頭重腳輕,彷彿喝醉了酒一般。這讓他想起了自己上輩子的最後一頓酒。無奈的笑了笑,對於他這個明顯要比軀體蒼老的靈魂來說,有時候回憶就是他在曾經的那個世界中存活過的唯一證據。來到桌子旁坐下,馮磊捋了捋頭髮,將這三千煩惱絲綰於腦後。開始考慮起現在的自己究竟在什麼地方。
昨天自己應該是跟一個發動了血煞訣的傢伙打了一場。對,確實是這麼回事。馮磊點點頭,隨後陷入沉思。『昨天那傢伙應該是被我消滅了,那招是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出來,又是怎麼用出來的。反正相當的管用!』馮磊看了看自己的雙手,開心的笑了笑。『可昨天那將怪物定在身前的招式究竟是怎麼回事?昨天的時候不及細想,覺得應該是風系法術在起作用。現在想來大概不是這麼回事,那感覺好像是隨著我的意念,一股無形的力量將他束縛在了當地一般。』
『可這究竟是什麼力量?怎麼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已經掌握了這種能力?』馮磊再次看向自己的雙手,莫名其妙的按照昨天的感覺將手掌往外一推。「彭!」眼前的衣櫃竟是被自己一掌打了個稀爛,而由於準備不足,馮磊在把自己屁股下一子坐塌了的同時,一個屁墩就摔在了地上。
「哎呦!」蹲下身揉了揉自己的尾巴骨,馮磊那疼的走形了的臉上那眼窩中,竟閃出了些許晶瑩的淚花。「你醒了?」隨著房門被推開,一個女孩夾著一個籃子走了進來。看著狼狽的依舊坐在地上的馮磊,女孩不禁眠著嘴笑了起來。「你是?」馮磊覺得此人很眼熟,應該昨天見過!
「呵呵,我叫久梅爾,你是叫馮磊吧?」女孩伸出手,將馮磊拉了起來。「啊。對。你是昨天的那個修士?」馮磊眨眨眼,不確定地問道。「人家換了身衣服,你就認不出來了?」俏皮的笑了笑,久梅爾將籃子放在桌上,站起身來將身子轉了一圈說道:「好看麼?」「你是說人還是衣服?」馮磊壞笑著問道。
「都有!」久梅爾白了馮磊一眼。「嗯,衣服挺漂亮的。人嘛」馮磊故作深沉的想了想。「這就夠了!」沒等他繼續說下去,久梅爾一臉自信的迅速的搶白道。「哦。本來還想讚美你幾句,現在看來不用了。」馮磊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嘁。」走到桌前坐下,將籃子中的早餐拿出來擺好,繼續說道:「為了感謝你昨天的救命之恩,本小姐親自下廚為你做得早點,趁熱快吃吧。」
「啊。那就謝謝了。」餓了好久的馮磊老實不客氣的吃了起來。「怎麼樣?好吃不?」久梅爾盯著馮磊的嘴小心翼翼的說道。「(沒空)」馮磊嘴裡早已經塞滿了麵包和奶酪,眼睛緊緊地盯著前邊的湯,哪有功夫理她啊。
「好吧,好吧,你贏了,吃完了再和我說話吧,」無奈的搖搖頭,看著如狼似虎一般的馮磊,久梅爾只好選擇了隱退一旁。
當桌子上的東西如風捲殘雲一般被馮磊全都裝進肚子之後,他才看向如雕塑一般坐在身旁的人,頗有些不好意思的想起來問道:「你吃了麼?」「你覺得呢?」久梅爾面色陰沉。「我知道你一定吃了!」馮磊為了掩蓋自己的尷尬,假裝自作聰明的說道。「那好吧,我吃過了。你吃美了?請結賬!」說著話,久梅爾拿出一張紙,迅速的寫好一份賬單放在馮磊面前。
「額。你是知道我的,我沒錢啊。」馮磊衝著久梅爾傻笑著說道。「那你打算怎麼辦?!」久梅爾咬著後槽牙,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擠著。「你說的是謝謝我救了你啊。」馮磊頗為無辜的說道。「是啊,怎麼了?」九妹兒一臉的無所謂。「所以我才吃的啊,怎麼還得付賬啊?」馮磊鬱悶的問道。
「我說我謝謝你,所以我親自下的廚啊,這跟付賬有關係麼?」久梅爾揚了揚眉毛,幸災樂禍的說道。「額」馮磊一腦門子的黑線。「你打算怎麼付賬?」久梅爾陰險的笑容如花一般燦爛。「那你說怎麼辦那?」馮磊甕聲甕氣的說道。
「這可是你讓我說的?」聲音透著一股陰謀的味道。「好吧,你說吧。」馮磊感覺自己馬上就被人賣了。「那好,我說什麼你就做什麼?」久梅爾笑得很開心,臉離馮磊越來越近。「你,先說你打算讓我幹什麼。」馮磊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後靠了靠。「好吧,那你給我當一年的保鏢,我就放過你!」久梅爾一拍桌子,站起身來指著馮磊說道。
「一年?!你這早餐也太貴了!不行!」馮磊可不想一年都不回去!「那好吧,看你可憐,半年好了!」手勢像可憐小孩子一般,久梅爾臉上有著標準的憐天憫人的神棒表情。「我還是出去賺錢還你吧」『要不是個女人』馮磊腦袋有些轉筋。
「那三個月還不行?!」都說女人變臉比翻書還快,今天馮磊算是見識了。那突然出現的一臉梨花帶雨、雙眼朦朧的可憐樣,當真是我見猶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