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溪的嘲弄的話逼得前面那對父女現在必須馬上回答,而那對父女現在心裡面想的就是馬上離開這裡,四十萬金幣?就算他們變賣家產都拿不出來。但是他們自己剛剛把話說絕了,現在說反悔的話面子上過不去。最後,發福男子強撐臉說道:「誰,誰說想反悔了,我只是現在帶的錢不夠,要回去取。」
而他的女兒也強裝鎮定,勉強的說道:「就是,四十萬金幣而已,我家裡面有的是,父親,走,我們馬上回去取,回來用錢砸死他們。」
說完以後,這對父女就喊著口號,夾著尾巴跑了。中年婦女見他們走後,輕輕的笑了一聲後,對著周立天說道:「我想他們應該不會回來了。」
周立天回道:「我想也是,好了,我看今天就差不多了,就到這裡吧,我把錢給你們。」
周立天說完後,馬上從空間項鏈裡面取出了二十萬金幣。這二十萬金幣所佔的空間還不小,整個二樓的一半空間都是金幣。
中年婦女還沒反應過來,身邊就突然出現了一地的金幣,讓她臉上出現了一絲驚恐。不是因為她身邊金幣,而是因為是這些金幣是從什麼地方出來的,讓她摸不著頭腦。
「你點一下,應該有多無少。」周立天說道。
中年婦女再看了一地的金幣,心想著這根本就不用數,就能看出有二十萬,道:「公子,不用數了,請你給一個,我把物品送到你府上。」
周立天一搖手,道:「不用了,把所有的東西放在一樓,我自有辦法。」
片刻後,周立天就和白若溪來到了一樓,這時的一樓都被一個個大大小小的包裹佔據了。周立天摸了摸胸口的空間項鏈,一揮手,很快一樓的所有包裹都不見了。
中年婦女從剛剛一直都在注視著周立天的一舉一動,發現他剛剛在胸口摸了一下,就斷定他的胸口有一個空間裝備。但是想到這個神秘的空間裝備能裝下這麼多是東西,就馬上產生了好奇。一般是空間裝備只能裝下一兩個立方的物品,好一點的也就五六個立方,而眼前少年的空間裝備從剛剛的表現來看,至少有五六十個立方。
周立天做完這些後,就對著白若溪道:「若溪,走,我們回家。」
可是當他說完後,中年婦女馬上開口攔住他,並說道:「公子,小姐,稍等一下。」
周立天轉過臉問道:「還有什麼事嗎?」
中年婦女從後面取出了一張金黃色的卡,遞到了周立天面前,說道:「鑒於公子今天購買了本店眾多的商品,所以本店為公子裝備一張金卡,有了這張金卡後,公子就能在聖帝雅(這家珠寶店的店名)所有的分店享受八折的優惠。」
周立天聽完後,就在那張金色的卡片上掃了一下,不要白不要,接過卡片,道:「那就先謝謝了,有機會我一定會再次光顧的。」
最後,周立天拉著興奮的白若溪走出了這家店。
等周立天他們走後,店裡面的中年婦女的臉色就變了,充滿獵手尖利的眼睛,看向了外面,道:「好有趣的年輕人,今天不是我有事,我真的想好好探探你的身份。」舌頭在嘴角外一舔。
然後對著店裡面的人說道:「關門,把能帶走的東西都帶走,今晚,我們出城。」
……
走出店外的白若溪,臉上的笑容依然很燦爛,並且還偶爾哼幾句歌。
周立天問道:「真的有這麼高興嗎?」
白若溪回答道:「嗯,太高興了,我好久沒有這樣的心情了,就像以前打完劫後,載著滿滿的財寶回去一樣。」
周立天聽完後,一陣汗顏,心想著,今天貌似你是在打劫我啊。
就在這時候,忽然大街的一邊衝來了一大群騎兵,從他們身上的服裝來開,應該是皇室的衛隊。
皇室衛隊一路在街上狂奔,根本無視街上的行人,路過之處留下的是一片狼藉。
路過周立天的身邊的時候,周立天對他們多留意了一下,竟發現他們的背上都有一個包袱。並且從他們的神情上也感覺到了一絲詭異,似乎他們很趕時間。
「若溪,你先回家,我去看一下發生了什麼事?」周立天決定還是跟著去看一下。
白若溪很懂事的回答道:「好,我認識回去的路,你就安心去辦事,早點回來,我等你。」
在和白若溪分開後,周立天就一個跳躍,跳到了旁邊的房頂上,然後沿著街道邊一排的房頂不斷的跳,跟在那隊皇室衛隊的後面。
片刻後,那隊衛隊就來到了洛林城的北門停了下來,而跟在後面的周立天驚見這裡不止這麼一隊皇室衛隊,還有很多。
又過了一會,遠處陸陸續續的來了很多馬車。周立天朝著前面的幾輛馬車上面望去,只見這些馬車都有一個共同的特定,很重。因為前面的馬已經使上了很大的力氣,但是馬車還是很緩慢的向前移動。
當這些馬車陸陸續續抵達的城門後,最後一輛馬車吸引了眾人的目光,包括周立天。因為這輛馬車上面正坐著洛林皇帝普魯士·艾德加。
普魯士·艾德加坐著馬車來到城門邊後,前面的馬車上坐著的人都主動的下了車。這時,周立天就認出了前面馬車上面的人竟然都是皇族。
「難道他們今晚就要出城,放棄這洛林城了。」周立天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就想到了這個可能。
隨後,他們的舉動也證明了他的這種想法。
就在普魯士·艾德加說了幾句話後,所有人再次上了車,並且城門也打開了,堵在城門口的馬車就依次的使出了城。
普魯士·艾德加所坐的馬車一直沒有動的跡象,最後只剩它這一兩車沒有行使的時候,才慢慢的向城外移動。但是,就在這個瞬間,車上忽然下來了一個人,這個人身穿皇室衛隊的服裝。下車後,騎上了一匹馬,就向城裡面跑去。
周立天這時就納悶了,因為他仔細觀察過那兩車,記得除了車前的車伕,車裡面就只有普魯士·艾德加一個人,那就是他自己,怎麼會多出一個人來了。
周立天覺得這很可疑,見馬車全部駛離城門後,他又在房屋頂上相互跳躍,去跟蹤剛剛從車上下來的人。
又過了一會,周立天跟著那個人來到了西門,這時的西門也有一群皇室衛隊,並且其中有幾個人他還認識,洛林的二皇子,四公主,五皇子都在。
周立天盯著五皇子墨蕭,多日不見他,現在見到他,發現他似乎實力又增加了,而且身上的那種壓抑的氣勢也增加了。
這時,周立天跟蹤的那個人摘下了頭上的面巾,漏出了真面目,周立天一驚,原來是普魯士·艾德加。
周立天馬上把剛剛看見的所有畫面連成片,突然想到,難道他們今晚就要離開這裡,放棄洛林城,而剛剛那些在北門的皇室貴族都是用來吸引城外的叛軍,犧牲他們。
周立天越想越可能,再盯了幾眼對面,便馬上轉身向洛林學院跑去。
來到洛林學院後,直接找上了慕容淵,想必他應該很清楚。當他來到小樓的時候,竟發現這時的小樓外正有兩輛馬車,並且小樓裡裡外外進出的人很多,都在從裡面往外搬東西。
周立天走上去,看見慕容淵站在車旁,問道:「慕容院長,你們這是要走了。」
慕容淵一驚,看見是周立天後,道:「是啊,我正派人到處去找你,皇室已經決定去洛林的東部,我們決定也跟著去,將洛林學院搬過去。正好你也來了,我們馬上就出發,你也跟著我們走。」
周立天心頭一想,再問道:「你們是在那個門出城?」
慕容淵絲毫沒有猶豫的回答道:「西門。」
「好,我先去辦一下事情,等辦完了,我就去西門找你們。」周立天說完後,就快速的向白若溪那裡跑去。
回到白若溪現在住的地方,周立天一進去,就見白若溪坐在大廳裡面等他。
「若溪,你現在就要離開這裡,我判定今晚叛軍就會攻入城裡面。」周立天直接拉著她的手走出大廳,來到小樓外面的平地上。
白若溪連忙問道:「那我怎麼走啊,是去那?我父親那裡?」
周立天道:「是的,我現在要跟著老師他們走,一路上道路崎嶇,我怕你身體受不了,我就先送你去你父親那裡。至於怎麼送你過去,我已經想好了。」
說完後,馬上從空間項鏈裡面喚出了巨龍尼古拉?戈爾,讓它護送白若溪去義天盜賊團。
白若溪突然看見一隻黃金巨龍出現在她的面前,大驚失色,恐懼的她馬上抓住周立天的手臂,躲在他後面。
周立天道:「若溪不要怕,坐上去,它送你回去,等我安排好一切後,我就去接你。」
白若溪聽了周立天的解釋後,大膽的來到了巨龍的旁邊,周立天再抱著她跳到了龍背上。然後對著尼古拉?戈爾道:「長老,這次又麻煩你了,以後只要有什麼要我做的事情,我一定不會推遲。」
尼古拉?戈爾點了點頭,就雙翅一展,飛向了天空。
周立天在地上長長呼了一口氣後,就向西門的方向狂奔。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城外響起了軍號聲,周立天暗道:「果然,他們要攻城了。」
周立天道完這句話後,更加快了步伐,向西門的方向跑去。
來到西門的時候,發現西門的城門已經打開,在西門口的人已經向外撤離。周立天在隊伍的後面發現了慕容淵,便走了上去,道:「院長,看來我來的很及時。對了,老師呢?」
慕容淵道:「你再慢點,就出不了城了。洪老師早已經離開了,沒有說他的目的地。」
周立天點了點頭,向著前面望去,忽然眼光一閃,發現了一個人,司馬韻。並且看見她這時的眼睛已經通紅,臉部很憔悴。
司馬韻也發現了他,看了他幾眼後,淚水似乎又要流出來了,把頭轉過去,不再向這邊看。
周立天歎了一口氣,心想著,這幾天一定要找個機會和她單獨聊一下。
片刻後,周立天前面的人都駛出了城,他也坐上了慕容淵的馬車向城外駛去。
車上,周立天對著慕容淵問道:「慕容院長,我冒昧的問一下,我剛剛在東門的時候看見有很多皇室成員從那裡出城,猜測他們應該都是用來吸引城外叛軍的。」
慕容淵聽後,強笑了幾聲,惋惜道:「這是陛下決定的,他認為現在有很多皇室成員都是只吃,玩,到了帝國危急的時候都不站出來,還想著以後的富貴生活。帶著他們去東部揮霍,不如讓他們最後為帝國做一件事。」
周立天聽後,就沉默了。
「轟,轟,轟。」洛林城的東門響起了爆炸聲。
剛出城的周立天也聽見了,把頭探出車外,向那邊望去,只見東門的方向一片火紅,暗道:「看來叛軍已經攻入城了。」
慕容淵惋惜道:「是啊,想不到洛林城最後竟然被叛軍攻破了。」
周立天又問道:「現在他(普魯士·艾德加)有什麼打算?去東部集結兵力發功嗎?」
慕容淵搖了搖頭,道:「這我就不知道了,我現在想的是去了東部,找一個好地,重新把學院建起來。其它的事,也不是我能管的。」
「哦」周立天回應了一個字後,順勢躺在車上,上下抖動的路面讓他久久不能入眠。
第二天,洛林城被叛軍攻破的消息想一陣風一樣吹向了整個大陸。洛林帝國也隨著城破,成為了歷史。
「周立天,周立天,起來了,你不吃早飯嗎?」好不容易在這上下抖動的車上睡著的周立天,還沒等做一個好夢,就被慕容淵拉了起來。
片刻後,周立天下了馬車。當他下了車後,眼前就出現了一片熱鬧的景象。上百人分成了好幾堆人圍坐在一起吃著早飯。
周立天先從左到右掃視了一片,發現司馬韻現在正和他們家族坐在離自己有十幾米的位置。
「走了,我們的隊伍在這邊。」
慕容淵帶著周立天走向了洛林學院的幾名老師的隊伍。就在周立天轉身的時候,司馬韻轉過頭看向了他那邊,眼睛中閃過一絲迷茫。
在中間的位置,皇室的成員坐在了一起,但現在的皇室成員寥寥一數,只有十幾個人了。墨蕭坐在一邊似乎和周圍的人很難溝通,左右張望,忽然,他發現了正在走動的周立天,於是就站了起來。
「立天,我們好久沒見了。」墨蕭走到周立天的後面,對著他說道。
周立天也聽出了是墨蕭的聲音,轉過臉對著他說道:「墨蕭,好久不見了,你這段時間在忙什麼?對了,若男呢?」
墨蕭坐了下來,說道:「她現在正在東部等我,並且,並且我和若男馬上就要完婚了。」說話語氣不乏興奮與期待。
周立天問道:「你父親同意了。」
墨蕭點了點頭,回答道:「嗯,已經同意了。」
「那太好了,你們結婚的時候,一定要請我,我去給你們鬧洞房。」周立天興奮之餘大笑道。
「鬧洞房?」墨蕭不理解的問道。
「呃,哦,呃。」周立天一時性急,就忘了這裡是哪裡了。
「大家上車,繼續前進,爭取在今晚上的時候趕到東部邊的一個城鎮。」人群中不知是哪一個人厚道。
雖然不知是誰在吼,但是所有的人都聽話的上了自己的車,向著前面前進。
墨蕭沒有去跟他的父親,而是跟著周立天上了他的車,當然周立天也不會反對,一路上,他也沒什麼說的上話的人。
走了幾個時辰後,突然後面傳來了一陣馬蹄聲,接著就有人喊道:「不好了,叛軍的騎兵追上來了。」
周立天一驚,馬上從車裡面探出一個頭出來,看著車隊的後面果然有騎兵揚起的灰塵。道:「墨蕭,我們比賽誰幹掉的人最多,賭注就是老師給我們的功法。」
墨蕭聽後,一笑,道:「原來你一直都惦記的我這功法啊,好,我答應了。」
隨後兩人跳下了馬車,拔出了長劍。他們兩下車後,其它車上也跳下了眾多的人。司馬韻也從車裡面走了出來,當她看見周立天站在前面的時候,眼睛一閉,就走向了另一邊。
遠處的追兵越來越近,已經可以用肉眼看清楚前面的人了。
周立天默默觀察著追兵,從揚起的灰塵上猜出他們的人數應該在五千左右。
「砰,砰,咚,咚,轟」
追兵殺過來後,雙方就開始混亂的廝殺。皇室衛隊圍成一圈護衛著皇室成員,只對衝過來的叛軍攻擊。外圍的其它家族都各自為政的站在一起,也只對自己家族負責。周立天和墨蕭倒是沒有什麼顧忌,殺進殺出,只對自己負責。
「三十二,三十三,三十四……」
「三十,三十一,三十二……」
周立天和墨蕭兩人相互的數著自己幹掉的叛軍人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