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龍城南邊城門下,冷清的街道上,一名玩家正哼著小曲,大搖大擺的走在路中間,還時不時的抬起手來,看看自己左手上帶著的,跟自己性別完全不符合的手鐲,臉上露出一幅非常滿意的笑容,彷彿這二半夜偷了周拔皮家幾千隻又肥又大的老母雞一般。
沒錯,那名玩家就是咱們的主人公,我血神刺是也。
做好『空間手鐲』後,我就迫不及待的帶在身上,聽著非常悅耳的系統提示說道:「玩家『血神刺的馬甲』佩戴空間手鐲,玩家負重取消。」我又急忙打開背包,發現裡面由原來的小格子,變成了幾乎佔據大半個視野的空地,這片空地上只有『蛇皮麻袋』靜靜的躺在裡面。『蛇皮麻袋』跟這個空間的大小比起來,如同用一座小鎮,跟一個蘋果做比較一般。
我心裡那個美啊!這下可就發大財了,打怪的時候,我買上個幾萬瓶紅和幾萬瓶藍,只要不是秒殺我,等級再高的怪物我也能磨死。而且以前冬天不是說挖礦的時候那些什麼精練劑,稀釋劑之類的東西用的負重太多,沒辦法帶嗎?我就可以專門守在礦洞門口去出售這些東西,相信一定很好賣,到時候那金幣,就像雨點一般朝我灑來,揀都揀不完的。
『空間手鐲』樣子是女人了一些,但只要東西好,管它是什麼樣子的,反正我身上現在已經有奇醜無比的『馬甲』了,也不多一個女人帶的『空間手鐲』。
我快回到倉庫時,發現冰凍蛋糕已經守候在那裡了,看樣子是專程在等我的,我連忙三步並作兩步的走過去問道:「小蛋糕,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呢?我不是讓你密我的嗎?」
一直低著頭站在那的冰凍蛋糕見我過來,滿滿抬起頭很委屈的說道:「我剛才密了……可是…………可是系統說你沒在線…………我…………」她的淚水已經開始在眼淚中打轉了。
我見狀連忙安慰道:「小蛋糕,不哭不哭,告訴血哥哥你怎麼了?」
我當然還沒自戀到認為冰凍蛋糕想我想的哭了,我想她肯定是遇到了一些事情,就在她用那種非常委屈的表情抬頭看我的時候,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立刻蔓延了我的全身。
冰凍蛋糕搖搖頭,用手指拉著雷系法師法袍的衣角,眼淚順著臉頰滑落了下來,一顆接著一顆…………,如同豆子般砸向地面。
「小蛋糕,告訴血哥哥,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還是被人吃豆腐了?」
冰凍蛋糕臉一紅,趕緊辯解道:「沒有被人吃……吃…………。」
我看她肯說話了,我過去抱著她肩膀,就馬上追問道:「那肯定是有人欺負你了,告訴血哥哥是誰?娘的敢欺負我妹妹,非打他連他們家來福也認不出來。」
冰凍蛋糕吸了吸鼻子,憋屈的說道:「剛才……你說要先忙,我就去門口殺小小怪,那小小怪掉出來一個軸卷,我準備把旁邊的幾隻怪物殺死了再揀,可是……過來幾個人,非說那軸卷是他們打的………我說是我的,我想我的東西他們是揀不走的,於是…………我就走過去揀…………可…………可…………可我剛走過去,他們裡面的一個弓箭手就把我殺死了…………。」冰凍蛋糕說完,就趴在我肩膀上抽泣起來。
我一邊拍著她的背,一邊安慰道:「小蛋糕乖,不哭,不哭,一個軸卷,沒什麼大不了的,血哥哥帶你去報仇,不哭了,不哭了。」心裡卻怒罵著:「我草他們的姥姥,搶東西搶到老子頭上來了,大爺不殺的你們求饒,大爺就不叫血神刺了。」
我怒不可止的拉著冰凍蛋糕朝蒼龍城中間走去,同時問道:「小蛋糕,告訴血哥哥,你剛才在哪個門被殺的?」
冰凍蛋糕用手死死的拽著我,死活都不肯讓我再前進一步,她拚命的搖著頭說道:「別去,別去,他們等級都好高了,我們打不過他們的,再說了,一個軸卷也沒什麼了不起,我們不去了,我陪你去轉職,然後我們去練級,好嗎?」
看著冰凍蛋糕楚楚可憐的眼神,我很溫柔很溫柔的對她說道:「小蛋糕,不怕,不怕,你別忘了血哥哥可是『神棍』哦,他們就是再厲害也打不過我的,這個仇我們一定要報。告訴血哥哥,你剛才再哪個地方被人殺的?」
冰凍蛋糕看了看我,發現無論她怎麼樣都無法阻止我,這才不情願的指了指蒼龍城的北邊。
我立刻拉起她,加快速度朝北門衝去,同時對冰凍蛋糕說道:「告訴血哥哥,那些人的特徵是什麼?一會你就在城裡安全區戴著,血哥哥出去給你報仇。」
「他們是『風雲會』的。」冰凍蛋糕很傷心的說道。
操,又是那些垃圾,而且他媽的陰魂不散啊!怎麼跟下水道的蛆一樣,到處都是,看來需要找個機會,將他們整個『風雲會』剷平了。我鬆開冰凍蛋糕的手,然後囑咐道:「小蛋糕,你在這裡等我,我去收拾了那些人就很快回來,一會還要帶你升級呢。」說完我就鬆開拉著冰凍蛋糕的手,已最快速度朝北門衝去。
冰凍蛋糕密我讓我回去,我說了句沒事,事情很快解決,然後關掉密聊,準備專心對付『風雲會』的那些小朋友門,同時希望他們不要這麼快的閃人。
我衝到北門口,除了陣陣寒風,和在地上遊蕩的小怪外,沒有任何玩家的蹤影。心裡不禁歎了口氣,看來還是被那些傢伙跑掉了。就在我無處發洩的時候,看到前方黑暗中走出幾個身影,他們一幅凶神惡煞的表情,胳膊上清晰無比的印著『風雲會』的會標。
我萬分欣慰的笑了笑,朝地上吐了口口水,然後斜著腦袋,用懶洋洋的手指指了指他們說道:「前面幾個垃圾,給你家爺爺我滾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