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默的話說的直接了當,且目光中所蘊含的堅定之色,絕不是像在敷衍了事。
於雷咧嘴笑了,極為出乎意外的道:「爹,沒有你說的那麼嚴重,我要的只是你的一個態度,而你剛才所表現的那個態度若是真實的話,我就無話可說了!」
宇文默呆愣住了,不可置信的道:「你,你叫我什麼?你,你能不能再叫一次?」
「下次吧!」
於雷臉也有些泛紅,嘀咕了一句:「真他媽熱啊,大夏天似的!」
說著,於雷還表現的同宇文默一樣,脫了外衣。
「別裝了,天冷了,咱爺倆一個樣,沒這必要!」
於雷和宇文默相視大笑起來。
於雷再三考慮後,還是將那封神秘的信交給宇文默看,從他緊鎖的眉頭中可以看出,他現在也十分糾結,想從記憶中搜尋,是誰洩密的可能性最大,可到最後也找不到半分頭緒,而且可以大致推斷出,這個寫信人,或許不是家裡的誰,他自信家裡沒誰能有如此膽量。
而且當宇文默看到信的最後幾句時,說於雷有危險,說某些人或許要有所動作,這下脾氣火爆的宇文默就不幹了,決定暗中好好的搜尋,看看宇文家究竟是誰敢動他的寶貝兒子。
最後宇文默說出了他的一些科學性的調查手法,無非是要將信箋拿去化驗,看能否找到指紋,畢竟這隱藏在暗處的神秘人一點消息都沒有,或許一些本不注意的紕漏,也會抖出這神秘人的尾巴!
於雷也沒別的辦法,或許這種能猜測到的毫無結果的調查沒有任何意義,可也只能這麼辦了,所以便將那封信交由宇文默處理。
等於雷和宇文默都離開後,於雷直接回了酒店,儘管因為一封信而讓他心中疑惑重重。可他良好的心態卻是最佳的調和劑。
既然暫時找不到任何線索,而且從信箋中也能分辨出這神秘人對自己應該沒有惡意,所以於雷也就不管那麼多了,走一步算一步啊。這種沒心沒肺的性格,也是他自我減緩壓力的直接表現。
當於雷見到屬於他的幾個大美女時,已經全然沒有了任何異樣的臉色,該吃吃,該喝喝,該摟摟,該抱抱。已經將那封信的事情埋在了心底深處。
昨晚與友情激情了一夜,今天要還個人了,而換的這個人,按照排序來說,洛欣應該在幾個女人中排在老二位置,可她大姨媽還萬惡的存在,所以於雷打算今晚就讓藍月亮陪著,給她一個難忘的夜晚吧。
當於雷叫藍月亮時。卻被洛欣強烈的反對搞的啞口無言。
洛欣的話非常直接簡便:「你這壞人接受了藍月亮,可讓我們也接受月亮的話,也不難。只要你按照順序來就好!如果今晚讓我發現你和月亮偷偷的做那種事,我不介意用一捅涼水潑得你們興趣高漲!」
對此於雷只能報以苦笑,洛欣話中意思很明確,說簡單了,就是要上的話,也要老娘我先來!
藍月亮本就有那股子騷媚氣質,聞言也不臉紅,只道是洛欣姐姐成醋罈了!
當晚自然是於雷獨自一人熬過的,不過這也有好處,畢竟第二天就是自己大舅哥的最重要的手術。忙裡忙外也是本分,如果晚上因為那樣而沒了精神,就顯得不好了。
白天,好基友十人借助當地最大的醫院的手術室,開始為顏昱做起了接續肢體手術。
這其中也有一些小小的黑幕,就是來自泰國的拳手還處於彌留之際已經很長時間。就是嚥不下那最後一口氣,沒有意識,沒有知覺,有的只有那微微的呼吸以及微弱的心跳。
對此只有注射了一針藥劑,讓這位意志堅強的拳手在毫無痛苦中永遠的睡去。
這位拳手很瘦,但骨骼卻是出奇的強硬,而且顏昱同樣瘦弱,與即將被接上的這兩條腿,只有膚色上的略顯不同。
這雙來自拳手的腿膚色顯得蠟黃,不過這只是小的種族原因,等正常接續成功後,屬於顏昱的血液流通兩條腿後,膚色問題會逐漸得到改善的。
手術室自然是不能進了,其實於雷也被邀請一同進入,只是他看不得那種血腥場面,拒絕了而已。
在於顏捨等幾個大美女同樣的焦急等待中,這個手術一做就是20多個小時,中途好基友十人不曾休息哪怕一次,不為別的,轉為這份責任事後於雷也要好好感謝他們一番。
還有一點,當好基友十人得知於雷的真正身份後,竟然是宇文家的少爺,那手術就更要認真了,這是非常難以攀住的一顆大樹,把握的好了,以後有點麻煩自然好解決的多。
到了午夜,顏昱的手術才徹底完成,一個讓所有人長出口氣的好消息被好基友他們帶了出來,顏昱的手術很成功,重要的還是錢花的到位,什麼藥物都是揀選的最好的,而且顏昱的意志堅強的一面,也確實讓好基友十人為之歎服。
在暗下同於雷交流時,讓他得知,顏昱的手術過程全程沒用一絲的麻藥,在為他鋸掉本來的雙腿時,那種痛甚至沒讓顏昱輕哼出聲。
尤其是在兩條腿呼喚的接續中,在骨骼上的打磨過程中,顏昱也只是變的呼吸粗重,這份忍耐,絕對比用火焰在全身焚燒來的更為痛苦,可是他竟然奇跡般的忍下來了!
不管如何,就算是因為自己錢花的多,藥物是最好的;就算顏昱能夠奇跡般的忍下來起到決定性的作用,可好基友十人的努力也是顯而易見的,於雷也將造就準備好的二百萬現金直接給了他們十人。
對此好基友十人百般的不想接受,可在於雷的堅持下,也只好臉色泛紅的接受的。
想來他們十人在藥物費用上也拿了好處,況且介紹生意的提成分紅上,應該也有一筆不菲的金錢。
這應該也是好基友十人當收下於雷這二百萬現金後會臉紅的原因了。
顏昱也是承受了整整二十個小時的非人折磨,再怎麼鐵打的漢子,這時應該也累了!
於雷和顏捨在醫院陪著,其餘幾個女人也想在這陪著,當然陪的卻是於雷,不過卻被於雷給打發走了,讓女人陪自己熬夜,那可是自己的罪過啊!
顏昱睡夢中也是皺著眉頭,顏捨卻是看到哥哥的樣子極為心疼,也是將這份擔擾無助發洩在了於雷身上,緊緊的抱著於雷,不肯鬆開哪怕是一絲。
也不知顏捨什麼時候睡過去了,於雷無奈一笑,就那麼摟著他,做在顏昱床前,默默的注視著他。
顏昱這人,平時基本上是不發一言,不過於雷對他的情分也是很深。
這份情可不能誤會,於雷可不是基友,可以說,顏昱是見證了自己的崛起,從第一天登陸遊戲前,與顏昱相遇,那時他還在做一個乞丐,只不過是乞丐中嘴不合格的那種罷了!
想想自己見到顏昱的第一面時,這傢伙當著自己的面,祈求被自己解了凶兆的那個女人,結果收到一百塊錢後,臉上也沒表現出太多的激動情緒,想想的話,於雷自己也覺得疑惑,如果是一個乞丐,在得到一百元大鈔的施捨後,會有什麼樣的舉動?
而且顏昱的能力,儘管雙腿都廢了,可想弄錢的話,也沒必要去乞討吧?就當時自己以為他正直,想用自己能做的正常理由討生活,可這也太反常了!
因為事後與顏昱的接觸中,於雷發現顏昱並不是那麼正直到木訥的人,他是一個懂得變通,為了妹妹可以做出任何事的傢伙,如果說為了給自己妹妹好的環境,即便讓沒了雙腿的顏昱去搶劫銀行,去挾持明星,估計他都幹的出來,也有這份實力!
事實也說明,顏昱的確是十分關愛這個妹妹,可他依靠乞討為生的話,能夠給妹妹帶來什麼好的環境?
於雷看著熟睡中的顏昱,他心中的疑惑越來越重,眉頭也不由深鎖起來。
通過回憶,於雷覺得事情似乎紕漏越來越大,最初的遇到顏昱,直到自己被魯程綁票,路過油站時,恰好顏昱和顏捨經過,從而救下自己,那時候顏昱有一輛破輪椅,哪裡來的輪椅?用乞討的錢買的?
還有,那時他和顏捨為什麼那麼巧的經過油站?據顏昱所說那油站對面的村子就是他們的家,可是從那裡到城市,開車都要兩個小時,如果徒步而行的話,走到城市中要多長時間?每天去城市中乞討,然後回家?
再有,第一次遇到顏昱時,他的輪椅在什麼地方?難道他每天去城市乞討,是從村裡爬過去的?
於雷心中疑竇叢生,回憶與顏昱所接觸的一幕幕,先前還沒覺得,可這一想卻是疑點太多,難道是自己想多了?還是這有著什麼自己不知道的內幕?
自從於雷覺得自己就像唯一被蒙在鼓裡的戲中人時,就開始懷疑起自己的人生!
而讓於雷此時如此懷疑的罪魁禍首,正是那封來自背後神秘人的信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