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八城緊緊相連,一分為三,凌羽秦沐個負責刺殺三城城主。影兒雖只有兩城,不過相對來說,她的任務更重。因為在刺殺過後,她還必須趕去保護艾曼絲,隨艾曼絲一起赴八城各大勢力遊說。
可以說,凌羽、秦沐、影兒三人無一不是暗殺好手。隱伏,刺殺對他們來說簡直手到擒來,彼此都無需擔心。次日,幾人便悄悄的離開了帝都,行走了在十天之後來到了八城的腹地才分為三路離開。
凌羽,秦沐各自行動。影兒隨艾曼絲,史夏克趕赴另外兩城。
凌羽刺殺奉天城、名江城、費城三城城主。自然擇近選擇了奉天城,據情報所說城主名為鐵洪,魂嬰二級高手,實力放在帝國算是中等,不過性格高傲。就這一點,便能葬送了他的性命。凌羽也聽說了,這鐵洪的身邊從不安排任何護衛,一直獨來獨往。
「凌羽,我們比試比試,這三城之地,誰先攻下。」秦沐轉頭說道。
「我接受。」凌羽沖之笑著點頭道。「不過一切都以任務為先,務必要在風凝殿察覺之前幹掉八大城主!」
幾人點了點頭:「明白。」
此時的凌羽倒似成了幾人的頭目,畢竟凌羽所說的話都完全在理,就是史夏克這麼一大把年紀,都不得不暗自佩服凌羽狠辣,果斷的處事能力與超乎同齡人的智慧。
兩天之後,凌羽行走在奉天城中,幾經打探,終於知道了鐵洪的住宅。已是傍晚,凌羽獨自來到那宅院前,的確在這宅院中並沒有看到任何護衛。凌羽縱身翻入院牆內,裡面卻是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
凌羽有些奇怪,這裡的確不像是一名城主所住的地方。就拿宜揚城城主李冠來說,自己的府邸內,基本上每天都是有眾多城衛看護把守。
難不成,這鐵洪果真如此自大,從不為自己留有任何護衛?
想到這裡,凌羽變得警惕了許多。作為殺手,想要成功執行任務,就不要輕視你的每一個敵人,不管你的敵人如何不濟,他都會隱藏著對你致命的一擊,如果不加防範,到最後死的可能就是自己。所以凌羽從不輕敵!
輕步行走院內,眼神警惕的望著周圍。猜測著這鐵洪應該此時並不在家中。庭院不小,建築卻是不多。凌羽悄悄來到了庭院中最大的一座閣樓前,悄悄推開房門,只見其中裝飾簡單,但依舊漂浮著未散的人氣;;;凌羽嗅了嗅空氣,心中想道:「這裡若是鐵洪的住處,那他離開也就兩個時辰之前。」
能夠根據一間房內的空氣,判斷是不是有人住過,離開多久。這也是凌羽在前世就有的能力。
看著天色漸暗,凌羽竟打開房門走進屋內,找了張椅子靜靜的坐下。與其去尋找獵物,還不如等待獵物自動上鉤。而且,在這裡殺死鐵洪,一時半會也不會被人發覺,更有利於蒙蔽風凝殿的視線。
天色已黑,凌羽依舊安靜的坐著,周圍一片漆黑,空氣彷彿都快要凝固一般。凌羽到了這一刻還是沒有放鬆警惕,也就是這個時候,鐵洪很有可能會回來。
就在這時候,院子內突然傳出動靜。凌羽側耳細聽數百米外傳來一陣零碎的腳步聲。這腳步聲時輕時重,都不似平常走路,再等那腳步距離房間只有數十米的時候,空氣中頓時瀰漫著一股酒肉的惡臭。
凌羽輕笑,似是自嘲。心中想道:「看來我是多慮了。」這鐵洪並不是有所佈局,而是完全的放鬆戒備。很明顯,這時候的鐵洪已經喝得伶仃大醉。
屋門漸漸打開,凌羽不動聲色,由於房中漆黑,再加上鐵洪的酒勁上湧,渾渾噩噩,當然是察覺不到房中有人。稍稍頓了頓,鐵洪幾個重步衝到了一張桌錢,拿出放在一旁的火石,並摸來一根蠟燭。
已經周折,那蠟燭總算是點燃了。燭光搖曳,鐵洪半瞇著眼睛搖了搖發痛的腦袋,那眼光無意間在屋中竟然掃視到了一道人影。他以為是眼睛看花了,伸手拍了拍額頭,癱倒在一旁的牆角,喘了幾口粗氣。頓時,那濃烈的酒臭再度充斥著整個房間。
但瞬間,那鐵洪眼睛的餘光瞄到,那人影竟然站了起來。他猛然睜大了眼睛,沒有看錯,也不是幻覺,的確在他的前方有一個人,一個少年;;;至此,鐵洪的酒勁也似是醒了一半,立即站起了身子,踉蹌的扶著一旁的牆壁呵斥道:「你;;;你是什麼人!」
凌羽自然沒有去回答他的問題,只是問道:「你就是奉天城的城主,鐵洪?」
「你又,你又是誰?」鐵洪醉的不輕,說起話來舌頭都在打顫。想要伸手,但感覺手臂太重,就連他的魂器,都沒有帶在身邊!
凌羽撇嘴一笑:「那便沒錯了。」
燭光映在凌羽的臉色,在鐵洪看起來這清秀的面容是那麼妖邪恐怖。那道身影緩緩的向著自己走來,鐵洪頓時清醒了過來。「你到底是誰,好大的膽子。」
「你已經不需要知道了。」凌羽對著伸出手臂,掐在了鐵洪的脖子上。本就是魂嬰二級,加上魂器不在身邊,鐵洪根本無法反抗。
也直到這時候,鐵洪才知道危機來臨,才知道恐懼。但他已無回天之力。作為城主,他太過大意。就算悔恨也為時已晚。
凌羽並沒有給他喘息的機會,獸魂戒指反射出一道亮光,掐在鐵洪脖子上的手指稍稍用力,就聽卡嚓一聲,鐵洪瞬間斷氣。緩緩縮回手指,凌羽歎了口氣。三城的第一位城主已經殺死,耗時兩天。
凌羽並沒有去處理鐵洪的屍體,只是走出房屋後,將門反鎖。相信一直獨居的鐵洪就算死了,一時半會也不會有人發現。馬不停蹄,凌羽繼續趕往第二目標,名江城。
名江所指就是月紹帝國內最大的一條江河,冥江。其長度橫跨一城。雖說這一江江水造福一座城市,但稱之為冥江也並不是沒有道理,因為只要有人掉入冥江之中,就絕對沒有生還的餘地。
水流湍急,深不可測。並不定期的會有上漲,大水隨時都有將城市淹沒的可能。此城本為冥江城,因為城主極好面子,遂改名名江城;;;好面子則是名江城主孫丈山的最大特點。
兩天之後,凌羽飛馬進入城中,只看著城中行人有些蕭落,但整齊的城市佈置奢侈豪華。
按理說,名江城本不適宜人居住,正因為如此,已經有很多人遷居他處,留下的人要不是沒權沒勢的人,就是一些年老體邁,行走不便的人。就是這樣一座城市還如此豪華的佈置,當真不知道這城主心中是如何想的。
凌羽下馬,停在一所客棧前。一切安頓好後,便走上街頭,尋找著一切與孫丈山有關的信息。城主的官邸本應該建在每座城市的中心,象徵著權利,但名江城的中心已經被那江河所佔。
不過,孫丈山卻不甘心遷居他處,府邸依舊依江而建,也算得是城市的中心。一座城市由江水所隔分為東西兩地。孫丈山住於江東或者江西,凌羽只找了一個行人一問便知。從江西行至江東需要經過一座吊橋,這也是城中唯一的一座吊橋。
吊橋簡陋,但行人眾多,搖擺在湍急的江水上觸目驚心。凌羽有些好笑,這城主若真是為了平民著想,就該多修建幾座好的吊橋。要知道,這簡陋老化的吊橋一旦出現狀況,丟掉的人命可不是一兩條這麼簡單。
與其說這孫丈山只顧自身,不如說他草芥人命。
凌羽走過吊橋便一路向著左邊奔去,因為,在吊橋右側的城衛明顯比左邊的城衛稀少的多。不用想也知道,孫丈山宅邸一定就在吊橋的左邊。只是路人,又是少年,凌羽的行走並沒有引起那些城衛的警覺。
沒過多久,凌羽便能夠看見一座偌大的閣樓式住所,不用說,裝飾一定奢華無比。依水而建,背對江河,其閣樓下盤完全被掏之一空。這也是為了防止江水上漲蔓延到閣樓中。凌羽歎息著搖了搖頭:「何必呢。」
對於權力有著極高貪婪的人,凌羽對他們的心理也是不瞭解的。他們不可能放棄任何一個給他們炫耀權力的機會,在自己的勢力範圍內,要盡一切的發揮自己所擁有的權力,過足官癮。
以孫丈山的性格,怎會放棄將住宅建在城市中心的機會,而且,在他院子周圍數百米範圍內,都不可能見到其他房屋的影子。
突然間,一名護衛手持長矛,在凌羽挑釁的神態下,泛著狐疑向凌羽這邊走來。片刻,在他們對話後,那城衛竟用長矛指著凌羽的背部,將其帶到了閣樓的後方。
也沒有過多久,在閣樓背面,凌羽已然穿上了一身護衛的衣服,伴隨著一道落水聲,原先這套護衛衣服的主人已經被凌羽扔到了江中。
將頭盔端正,凌羽冷笑一聲向著那閣樓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