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斷觀察中,清明發現那些女人並不是幻影,而是實實在在的人;她們一個個被艷麗桃花困住,難以脫身,與花朵幾乎融為一體。
桃花裡那一條條花蕊,就是控制女人的枷鎖;那些花蕊,看似柔軟無力,其實每一條都堅韌無比;它們或者纏繞在女人腿上,或者纏繞在女人腰肢,或者探進女人下邊兒洞裡,將女人緊緊束縛在花朵中。
桃花長在桃枝上,桃枝長在桃樹上!清明很快就想到:是這棵奇特的桃樹,通過桃花控制了這些女人。
「桃樹為什麼要控制這些女人?」清明一邊兒飄飛,一邊兒暗想。
桃樹是植物,人是動物;從來都是人修剪樹木,砍伐樹木,控制樹木;沒想到眼前情景卻反過來了!這麼大一群女人被一棵桃樹控制住了!
那時那刻,清明想起小時候看過的許多童話故事,還有那個他不只看過一遍的電視劇《西遊記》。
在那些神魔故事裡,都講到老樹成精的事兒。
「莫非這棵桃樹也成了精!?」清明這樣想著,更加仔細觀察眼前大桃樹。
突然,清明聽到一陣高亢宛轉的歌聲,從遠處一聲高一聲低地傳來。
聲音先是個男聲,很是豁亮!隨後,又有女聲傳來,一樣高亢。
清明頓住身形,飄進樹冠之中,找了一個粗大的樹枝,騎坐上去,向那聲音飄來的方向望去;想看看是什麼人物出現在這看似荒無人煙的深山。
最初,清明以為是住在大山深處的山民,一邊兒行路,一邊兒唱山歌。可是,仔細聽那歌聲之後,清明發現那並不是一隻山歌,而是一首清明耳邊經常聽到的老歌《在那遙遠的地方》。
男聲剛剛結束,女聲馬上接起;那女聲聽上去很有專業水準;明顯是一男一女在對唱。
清明突然覺得這情況倒很有趣!盡力張大眼睛,看向下邊兒山坡,想尋到他們的身影。
山坡上的霧氣較淡,可以看出很遠;山坡上邊兒的空中,霧氣濃厚,一切景物,都被阻擋。
可是,望了好一會兒,清明也沒看到那一男一女的身影出現,但那歌聲還在耳邊迴盪,比先前略略近了一點。
「他回來了!」
「他又不知道從哪兒弄回一個可憐的女人!」
「什麼女人見了他,都會被他迷住的!」
「漂亮的女人都是傻瓜!」
清明耳邊突然響起此起彼伏的女人說話聲;清明低頭向下看去,發現花朵裡好些女人都立起身來,扒在花朵邊沿,向聲音發出的方向眺望。
清明與那些人一塊兒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瞭望,又等了好一會兒,才見遠遠霧氣中,顯現出一朵小小桃花,慢慢旋轉著,飄然而來。
再過一會兒,花朵就近在眼前了。只見那花朵裡,立著一個英俊帥氣的二十多歲男子,臂彎裡摟著一個美麗女人;兩人似一對情人,一邊兒環顧周圍奇異的自然風光,一邊兒唱歌。
男子裡面穿光華閃閃的緊身衣,外罩一件雪白的斗篷;女子上身一件禿袖半截兒緊身衣,露著一段兒雪白的細腰,下穿一件短裙,露著兩條長長的白腿;女人臉面化著濃妝,頭飾金光閃閃,衣服上的飾物,也閃閃爍爍,華麗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