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憲民走到兩人跟前停下。女生衣服被男生用手掀起，肚皮、胸，在樓裡燈光映襯下，白亮亮展露眼前。男生的手，一會兒放在女生肚皮上，一會兒放在女生胸脯上。男生的嘴，也一會兒在女生嘴上吻，一會兒在女生胸脯上吻。
兩人一直不說話，只偶爾從喉嚨裡發出低低的呻吟。他們的纏綿把吳憲民情緒調動起來，產生了衝動，想摟抱什麼，撫摸什麼。
人做的許多事，並不是做的人最初就想做的，而是遇到偶然誘發因素做出的。
吳憲民原本想到澡堂，找個洗澡的人，借用這人身體，進教學樓打問王茹的下落，沒想到遇見兩個男女學生在這裡親熱。
看別人親熱，吳憲民心裡也燃起了火，激動、嚮往了、起來。他也想在那女學生圓軟的胸上摸；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摸到了光滑。
只是光滑，沒有彈性，像摸在傢俱的表面。想當初摸王茹時的柔軟，也沒有。
為什麼會這樣子？吳憲民心裡特別失敗，特別失落。他想：這或許就是因為自己無形的緣故吧？
吳憲民想鑽入男生身體，試試用他的手去摸，是不是和先前一樣，是不是有那種叫他心情悸動的感覺。可那男生坐在地上，衣服也穿的完好。
吳憲民想狠狠地揣男生一腳，讓他把屁股抬起來，好讓自己進入他身體。於是，抬腳用勁兒揣向男生的後背。
男生一點兒招襲擊的反映都沒有，依然顧我地摸女生，快樂地享受著自己的幸福。女生也在他撫摸下，歡欣地扭動柔軟如蛇的腰身，幸福地哼哼著。
女生忘我般享受快樂的樣子，使吳憲民想到了王茹，當初也是這樣一種忘記周圍一切，不管不顧，只陶醉在自己世界中的樣子。特別是那種閉緊眼皮，渾身動盪的神態，更一般無二。
吳憲民痛苦地意識到：被男人摟在懷裡的女人，模樣竟如此相似！
實在找不出辦法，心情又被弄得煩躁，吳憲民氣惱無比地圍著他們轉了幾圈兒，無奈地走開。
吳憲民直奔澡堂。男生澡堂的門一向不關，只吊著一片白色的布簾。布簾離地面有二尺多的距離。吳憲民就從簾下的那段兒空隙，爬進澡堂。
果然，澡堂裡正有幾個男生在淋浴噴頭下洗澡。平常，一些愛清靜的男生，都選擇在上晚自習的時間來洗澡。
吳憲民看了一圈兒，發現本班的張志民也在這幾個洗澡的男生中間，吳憲民就選中了他，走過去，立在張志民身後，將手指捅進他肚臍眼兒，順利佔有了張志民身體。
這時，下自習的鈴聲響了。吳憲民立刻探乾淨身體上的水，穿好衣服，離開澡堂。
當他趕到樓門口時，看到學生們正陸續從樓門出來。樓門在學生們的推送下一開一合。
吳憲民站著看了一會兒，終於等到了一個叫李麗媚的女同學，手裡拿本書，走出樓門，一邊兒走，一邊兒和別班的另一個女生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