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亂動，我剛洗了澡，正做著面膜呢！吳憲民馬上警告郭德華。
郭德華把手伸到吳憲民臉上，摸到了面膜：奇怪，我剛才明明在沙發上躺著看電視的，咋就突然睡到床上來了！你啥時候洗完的澡也不知道。手又伸回被子裡，放在吳憲民腰上。
你肯定是睡糊塗了！對了，我那天給你說的那個事兒，你做了嗎？吳憲民立刻切入主題。
啥事？
就那天我做的那個夢？
哪個夢？你每天早晨睡起來，都和我說你晚上做的夢，我知道你說的是哪個夢？
就是夢到以前你們學校有個學生，叫吳憲民的，在宿舍用刀子自殺的那個，他求我跟你說說，把他的畢業證給補辦一個。
是這個夢呀！他人都死啦，還要那畢業證幹什麼？你也真是！夢裡的事情，你也當真！你都四十多歲的人啦，咋還和個幼兒園的娃娃，每天做這些天真無邪的童話夢！郭德華手掌在吳憲民腰上滑動幾下，又在鼓鼓的屁股上輕拍了兩下。
咋天晚上，我又夢到他了，他跪著求我，一定跟你說說，把他這個心願給了掉；你說要不是真的，我咋會每天夢到他！我看你還是給他辦了吧，辦了他也就安心了。
這都多少年前的事兒啦！再說，他人都不在了，連張照片都沒有，咋給他辦證？
他跟我說，唸書的時候，團委，學生科都填過表，像團員證、學生證那些表證上，都有他的照片，撕一張下來，貼上去就行了。吳憲民為了讓說的話對郭德華以更強的影響力，把一隻手伸過去，放到郭德華臉上，輕輕的摸了幾下。
好好，我明天去問問，看有沒有照片，有就給他補一個，沒有，我也就沒辦法了！免得他每天給你托夢，老纏著你不放。
這才是個好老公！吳憲民用手輕輕拍拍郭德華的臉。
郭德華鑽進吳憲民的被子，一把摟緊，要往身上爬。吳憲民告誡他：我正做著面膜呢！明天吧。
郭德華大約因為答應了老婆的事兒，覺得在老婆面前佔了理，並不管吳憲民的告誡，一邊兒摟著吳憲民，一邊兒往下拉拽自己的衣服。
吳憲民一看這陣勢，不敢再在王芙蓉身體裡呆著，身子一縱，化道微光，鑽出王芙蓉身體，站在了床邊兒。心想：反正今天他已經答應了，明天再問他；剩下的事兒，讓他們自己鼓搗去吧。
王芙蓉一下清醒，發現郭德華抱著她要上去，立刻問：你洗了沒？就往上爬？
沒。郭德華沒底氣地回答。
沒洗你就往上爬呀！快去洗洗，別只圖你一時高興，最後讓我落一身病。王芙蓉的報怨很見效，郭德華立刻從被裡鑽出，進衛生間去了。
王芙蓉坐起身，開燈，從床頭櫃裡找出一卷潔白的衛生紙，放到床頭櫃上，重新躺下，兩手在身上胡亂摸著，身體像蛇一般蠕動，等郭德華出來。
吳憲民不想看他們夫妻快樂，化作一道藍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