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為我學習不好，沒有考住這所大學，所以復讀了一年，才考過來的；這樣，自然就比她低了一級。清明說這話時，心裡笑的肚都快爆了。
我不准你以後和她在一塊兒！你要再和她在一塊兒，我就和昨晚那個馬艷麗一樣，死給你看！李曉雲說完，用門齒使勁兒咬住下唇，眼裡淚花閃動著狠狠瞪了一眼清明，轉身跑了。清明看著李曉雲跑去的背影，歎了口氣，從口袋裡掏出煙盒，點燃一根，猛吸一口，轉身向宿舍走去。
回到宿舍，只看到趙一萬和楊忠義，正找了飯票要去吃晚飯。問清明走不走。清明說他吃過了。等二人出去後，清明便拉開被子，躺進去，開始睡覺。
眾人吃飯回來，問他為什麼不吃？為什麼這麼早便睡覺？清明都胡亂回答幾句，接著睡，不知不覺中睡著了。
清明一覺醒來，宿舍裡空無一人。大家都到教室上自習，搞複習去了。離放假已經不遠，這幾天大家都在抓緊時間做最後階段的衝刺。
清明從床上下來，沒有收拾被褥，繼續讓它們展開床上。到衛生間去洗臉，刷牙。然後到鏡子前照了照，覺得都收拾好了，從宿舍出來，走下樓去。
清明走出樓門，沒有到教室去上自習，而是走向操場，來到校牆前，扭頭向周圍看了一圈兒，確信沒有人注意到他時，才身子一擺，飛身躍過一丈多高的校牆，輕巧地落到外面巷道裡。
校園裡燈光被校牆隔斷了，巷道裡顯得很黑，很暗。清明站了一會兒，才逐漸適應，依稀看清周圍事物。時間正是晚上九點多鐘。而且還刮著一陣利索的小風。
十二月，這個寒冬的夜晚，本來就很冷，滴水成冰，再刮上一點兒風，寒意更濃。
清明抬起頭，看到了半個月亮高掛天空，顯得孤寂而冰冷。月亮平時都被城市燈光遮蔽，清明很少看到，今日看到了，感覺格外稀罕，不由多看了幾眼。
巷道裡空無一人，寒冷的冬夜，很少有人出門。人們大多坐在家中沙發裡，喝著暖暖的茶水，吃著水靈靈的果子欣賞電視節目。沒有什麼非辦不可的事情，誰也不願意出門挨凍。
清明身子擺動，借助黑暗，在巷道裡急速飛掠。飛掠中，清明盡量躲開街道，躲開燈光明亮的地方。因為，那些地方有人，他們會看到清明怪異的行走方式；很容易造成恐慌。
清明行走的方向是出城的方向，確切地說，是他白天和謝老二去過的，青蛇幫那座大樓的方向。
清明晚上一個人突然去青蛇幫幹什麼？難道他與青蛇幫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越往城外走，燈光越少，月亮越明，越亮。沒用多少時間，清明的身影已出現在青蛇幫那座大樓前；站在一棵樹的陰影裡。
青蛇幫大樓門口亮著一隻度數很高的大燈泡，將大樓前面五十米開外照得十分清楚。樓門口兩個執勤女子，筆直站在門兩邊兒。
清明繞到樓後，發現樓頂的兩個拐角，也都亮著一個大燈泡，雖然不如前面那一個度數高，但也同樣把樓後三十米開外照的十分清楚。樓頂上，一個身材魁梧高大的女子轉來轉去，正在履行巡夜的職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