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給他喝了一杯果汁。夢瓊語音顫抖地說,連脖子也似乎硬了,慢慢扭了半天,才回過頭去;後面還是沒有人影。
果汁裡放了什麼?那個聲音嚴厲追問,方向卻已到了夢瓊前面。
放了一點兒迷藥。夢瓊慢慢站起身,轉回頭來,對著聲音傳來方向,兩眼睜得大大的,神情已變成一個倍受驚嚇,七八歲的小女孩子。
你為什麼要將他迷倒?聲音從夢瓊左面傳來。
因為我喜歡他!想讓他留在這兒睡覺。夢瓊臉上出現了一種無辜表情。
「啪」一聲脆響,夢瓊的頭急劇一擺,另一邊兒臉上又出現了三個鮮艷奪目的手指印。夢瓊手捂臉頰,皺著眉頭,閉上了眼睛。
不准你喜歡他!你要再喜歡她我就殺了你!那個聲音在夢瓊後面冷冷地說。夢瓊不再說話,兩手捂在臉上,嘴角另一邊的血跡剛剛干了,這一邊的血跡,又出現了。
你是誰?為什麼不讓我喜歡他?夢瓊嗓子裡帶了哭聲,顯然那一巴掌打的實在不輕,眼淚已模糊了她的眼睛。她那樣子,就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倔強女孩兒。她霍地蹲下身子,竟手捂臉面,嗚嗚大哭起來。
閉嘴,再哭我就宰了你!聲音過後,夢瓊脖子後感到一絲冰涼。一把利刃已架在夢瓊後脖子上。夢瓊哭聲戛然而止。
你以後躲得他遠一點兒,聽到了嗎?女人的聲音又兇惡幾分。
夢瓊感到脖子上那股冰涼,又涼幾分。她那光裸的身子已開始微微顫抖,嘴裡發出的聲音也跟著顫動:姐姐,你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此時,夢瓊完全變成一個被嚇壞的小女孩兒。
你別動,動一點兒,我就對你不客氣了。夢瓊脖子上的冰涼驀然消失,夢瓊果然蹲著不動,兩個圓潤肩頭一聳一聳,隱忍著抽泣,生怕一哭出來,真的激怒那個只有聲音,不見人影的女人。
一時,屋子裡變得很寂靜,靜的彷彿進入了千年古墓似的。夢瓊身子慢慢站起來,沒有聽到那女人的聲音。夢瓊的膽子漸漸大了,抬腿向前邁出了一步。
你真的不要命了嗎?那個消失了聲音又響了起來。夢瓊身子一抖,立刻本能地蹲下去。
突然,從門口飛進一片東西來,「啪、啪、啪」地全落到夢瓊面前地毯上。
夢瓊抬眼一看,是那些堆在大廳沙發上,被他脫下的清明衣服。隨後,那冷若冰霜的女人聲音又傳過來:去!把這些衣服給他穿上。
夢瓊不敢違抗女人命令,只好抱起清明衣服,重新回到吊床上。從裡到外,一件件給清明穿在身上。
當夢瓊正要拿起她自己的衣服穿上時,那森冷聲音又響了:你不能穿!你喜歡光著身子,就光著吧。
夢瓊只好放下手裡內褲,聲音淡淡地問:還做什麼?
你把他的迷藥解了,把他弄醒。女人不容置辯地接著發佈命令。
解藥在廚房,我可以從這裡出去找嗎?夢瓊仍然淡淡地說,口氣裡已稍稍帶出一點抵制的情緒。
夢瓊的心已開始顫抖,開始動盪不安起來。如果清明醒來,第一眼看到光了身子的她,會怎麼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