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看著雲姑娘那副十二分客氣的神情，奇怪她怎麼突然會變的這麼熱情，想不通這前後變化究竟是怎麼回事兒！清明說：你坐吧，我還有事兒要問你呢！
雲姑娘卻不坐，走到樓梯口，向下面叫了聲：小紅，你出來一下。聽到有一個姑娘的聲音答應了道：哎！來了，有什麼事兒嗎？
雲姑娘眼睛看著樓梯下面吩咐：你先打一盆洗腳水，再打一盆洗臉水上來；動作快一點兒，我等著急用。聽到下面小紅回應了，雲姑娘才轉過身來，走到清明跟前問：你想打聽什麼？
清明問：你跟我說實話，你見過那個人嗎？就是給這座樓施了法的那個人。清明眼睛盯著雲姑娘，想從她臉上看出她的回答是真的，還是假的。
雲姑娘面無表情，輕啟兩片薄薄的朱唇：我真沒見過；這事兒，你可以下去問問樓姑娘，好像樓姑娘見過，因為那人傳過她一些法術。
好，我一會兒去問樓姑娘！你們這座樓裡一共有多少姑娘呢？清明像查戶口似的問道。
三樓就住我一個人，樓梯口住著一個侍候我的丫頭，她叫小紅。二樓住著香姑娘，她們是一對兒雙胞胎，有二個丫頭侍候她們。那兩個丫頭住在二樓的樓梯間。一樓除了樓姑娘，還有十八位丫頭，平時都聽樓姑娘姑娘使喚。
一共是二十四位；再沒有別的人了嗎？你們的飯是什麼人做的？應該有廚師吧？清明進一步追問。
做飯的是周媽，她領著四個丫頭為我們做飯燒水。
現在有二十八個人了；你們吃的，喝的東西是怎麼運進來的？那總得有人出去弄吧？
是一個叫王群的男人送來的，他每天下午天快黑的時候，會趕一輛牛車把吃的，燒的，喝的東西送來。
看來，這個王群可以自由出入這座樓！我想，那個對這座樓施了魔法的人，一定就是這個送東西的王群。清明推測道；眼睛緊緊盯著雲姑娘，看著她臉上的表情。
不是。雲姑娘否定了清明的推測。
你憑什麼說不是？清明反問。
他每天黃昏送東西來，晚上和周媽住一塊兒，第二天早晨他離開的時候，已經解除了禁制；如果是他施了魔法，絕不會每天辛辛苦苦給我們送東西，那他不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嗎？
他送東西一定不會白送，你們拿什麼買他的東西？每天的花銷一定不小，那需要一大筆錢的。
雲姑娘「噗哧」一聲，忍不住笑出了聲，抬起一隻玉手，捂了半邊兒臉，半天笑的沒說出話來，兩個臉頰上還微微升起了兩片紅潤。
你笑什麼？
我們開的是妓院，哪個來這裡的男人不是帶了大筆錢來！等他們從這兒離開的時候，那些錢自然也就留在我們這裡了？
清明一拍桌子，也忍不住笑了：你看我這腦子，把這個事兒給忘了！哪兒缺錢，妓院也不會缺錢！因為來妓院的都是有錢人。
這時，只聽到一陣腳步聲從下面順了樓梯一直響了上來。雲姑娘說：水來了，公子，我給你脫鞋。說著，蹲下身子，也不怕清明鞋子髒，伸手就去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