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清明轉悠捉摸這座樓是怎麼回事兒時,又見一個年輕男子向「雲香樓」的大門口走來。那男子身穿古裝,手裡拿了把扇子,一步三搖,搖搖擺擺走近樓來。
樓裡那群女子一看那年輕男子走向門口,馬上蜂擁到門口,站成兩排,眼巴巴看著男子,就和清明剛才進來時情形一樣。
那男子走到離樓門還有三丈遠時,停住了腳步,抬頭仔細地打量「雲香樓」一翻,猶豫不決地來回踱了幾步,終於下定決心似地向樓門口移動。
清明看著那男子行走的距離,經過了離樓二丈遠的距離,竟沒有看到一點兒阻礙的樣子,輕輕鬆鬆接近了樓門。那幫女子一看男子進入離樓二丈的距離,馬上一擁而出,把男子圍到中間,簇擁著進入樓門。也和清明剛才進樓前的情況一樣。
清明抬頭向樓上看去,心想:樓裡面不讓上,我不能從樓外上三樓嗎?這樣想著,身子一縱,直向三樓飄去。果然,沒受什麼阻礙,清明飄落在了三樓外面的迴廊上。
回廓裡沒有一個人,清明想著那個長的極像孫秀雅的雲姑娘一定在迴廊的另一邊兒,便輕手輕腳順了回廓向樓的另一邊兒走去。
果然,繞迴廊走了幾步,清明眼前出現了那個他在大街上看到的雲姑娘,仍然立在迴廊前,一邊兒吃著瓜子兒,一邊兒望著下面的街景。
清明輕展身形,慢慢向雲姑娘的身後飄去。在離雲姑娘還有一米距離的時候,頓住身形問:怎麼一個人站這兒看街景啊!
姑娘沒想到身後突然會傳出一個男子的說話身,口裡「啊」了一聲,身子一閃,轉過來。清明一看,這分明就是孫秀雅。咧嘴一笑問:你是怎麼跑這兒來的?害到我到處找你,把我擔心死了!
那姑娘眼睛迷惘地看著清明問:公子恐怕是認錯人了吧?我叫「雲」,大家都叫我雲姑娘,公子的相貌我好像有幾分相識,你是怎麼上來的?我這裡一向很少有人上來。
清明聽那姑娘不肯承認她是孫秀雅,而且看她神情也不像孫秀雅見了他時的那種反應。心想:天下怎麼竟有長的這麼像的人呢!口裡說:我是從下面上來的。
你居然能過得了樓姑娘和香姑娘的關,看來你的本事不小啊!你既然已經來了,那就回屋裡坐吧。雲姑娘說著,輕移腳步,向回廓一邊兒那扇打開的門走了進去。清明跟在雲姑娘的後面,也走進了樓裡。
樓裡顯得比外面暗了許多,但屋子裡佈置的華麗卻是清明從來沒有見過的: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帷幔張掛的層次分明,一切使用的器具,都古色古香,清雅秀麗。
屋裡最顯眼的,是中間那張大床,圓形的,能睡十個人不止。被從樓頂下垂的雪白輕紗罩住。
雲姑娘指著窗前一張小桌和分佈在兩邊兒的木椅讓清明落座。清明也不客氣,走到桌前,在一把椅子上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