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飛了大約三四十米遠,清明和如意才越過那片血域,慢慢降落到地上。再往前走了五六十米的距離,迷霧漸漸稀薄,月亮皎潔地照下來,周圍事物已能分辨清楚。
清明和如意眼前出現了一些斷壁殘垣。焦黑的土牆,燒成半截兒的屋樑,隨處可見。清明問如意,這是什麼地方?如意輕聲回答說,好像是一座殘敗的村落。從這些斷壁殘垣中走過,不見一個人影鬼影。
當走過一處還算完整的院落時,清明挺身從低矮的院牆向裡面看了看,說,好像那裡躺著一個人。如意停下腳步,也向那院落裡看了一眼說,是躺了一個人,我們進去看看。
如意話音才落,身子已帶著清明飄起來,飄過那低矮院牆,落在高低不平的院子裡。一個人的腳從半開的門縫裡露出來。走到門前,清明伸手將門慢慢推開,藉著明亮月光,一個面部朝上的女人身子出現在眼前。
女人一副村婦打扮,上身衣服從胸前被粗暴撕開,露出一片血糊糊前胸。女人一隻**已被割掉,露出白森森胸骨;另一隻**,0頭也被切去。下身的褲子拉脫到膝蓋處,下腹被利刃刨開,片片血污浸染在衣褲上。
清明看了,血氣上湧,身子不由一陣戰抖,口裡痛憤之激地罵了一句,這幫狗強盜!真該把他們千刀萬剮!如意的手緊緊攥著清明的手,語氣沉痛地說,他們居然連腹中的嬰兒也不放過!我雖見過強盜無數,但真還沒有見過這麼殘暴的強盜!
清明聽了如意的話,眼睛向屋子深處看去,果見地上歪倒著一個血肉模糊的嬰兒,嬰兒肚上一個血糊糊大洞,顯然是被刺刀之類利刃刺穿留下的。清明感到肚裡一陣抽搐,心好像被一隻有力的大手狠狠糾了一把。
屋裡沒有任何傢俱,一張光脫脫土炕塌了半邊,窗欞也破損不堪。牆上有幾處被刀剌出的痕跡。那幾處刀痕四周,全是斑斑血跡。
如意拉了一把清明的手說,走吧!清明被如意拉著,退出屋子,走出院落。心裡沉重無比,腳上彷彿墜了鉛,每移動一步,都要使出全身力氣。
如意從清明手上感覺到了陣陣顫動,聲音低緩地說,這是一座被屠城了的村落,手段殘暴,令人髮指!。走過另一處院落時,如意說,這家也被殺光了!清明越過破敗的院牆,看到一個男人身子臉朝下爬在地上,手裡還緊緊攥著半截兒木棍,顯然,他是在搏鬥中戰死的。
清明還想拐進去看看,如意卻拉住他手阻止說,別進去了,不堪入目!到處都一樣;我已經知道這村子外面為什麼會圍了一圈兒詭異的紅柳了,他們是想把這個村子遮擋起來,不讓外界知道。
清明悲憤填膺地說,事實是怎麼也掩蓋不住的!血債只有用血來還!
越往村子深處走,景象越慘烈,幾乎每個院落都有搏鬥過痕跡,都有被槍殺,或被刺刀捅死的男女。女人,上到七十老婦,下到十歲女孩兒,無一例外,都被強暴!很多還被割掉**,刨開肚子,刺破下身,剜去眼睛,切下鼻子,削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