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說,她等不了也得等啊!因為我讓地仙把她移到了陰山的中間,周圍一百多里地沒有人煙,她的靈氣還不足,雖然已經能夠變化人形,但她走不遠,她這是不等也得等。
清明說,那她難受起來怎麼辦?這樣做,我覺得對她來說稍微有點兒殘忍了!
吉祥說,我也想到了這一點,所以,我就向她許諾說,每過三五天,我會給她送一罈好酒過來,她喝了酒,就可以緩減身上的那種難受了。
清明說,後來,你真那麼做了?
吉祥說,我想,既然我已經把她從那道人的手裡救了出來,就得把她救到底,否則的話,就不是在救她,而是在害她了;如果她因身上難受,而又苦於無法解脫,必然會牽怒於我,心生恨意,不僅不會使她變好,反而會使她變得更壞。
清明說,就是這個道理!吉祥哥,你想的很周全,以後,你就真的信守了你對她的諾言,是嗎?
吉祥說,是這樣,從那以後,我每隔一段時間,就給她送去一罈好酒,她也每天潛心修煉,吸收陰山的天地靈氣,慢慢的,也能來去自由了;到後來,她甚至已經能夠自己去給自己搞回酒來了。
清明說,這樣,是不是就再不用你每隔一段時間給她送一罈好酒了?
吉祥說,雖然不送也行,但是,我還照樣每隔一段時間給她送一罈好酒。
清明問,這是為什麼呢?
吉祥說,雖然她能來去自由,也能搞到酒喝,但她沒有錢,沒有錢而搞到酒,你想她會是怎麼搞到的呢?
清明說,那只有偷了。
吉祥說,對,所以,她就是能夠搞到酒,我也不能讓她去搞,因為她去搞酒,只能是去偷人家的酒,有了這種品行,對她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兒!所以,我多次勸她不要再做這種事情,她要喝的酒,我會繼續給她送來,後來她聽了我的勸,便不再自己從別處搞酒了,而只喝我送給她的酒。
清明說,吉祥哥,你這一點做的很好!不過,是不是也慢慢地把她培養成了一個女酒鬼了!
吉祥笑了笑說,她確實能喝酒,有時候,連我也喝不過她;記得那時候,我每次給她送酒過去,都要陪她喝上幾杯,多半兒是我醉的時候多,她醉的時候少。
清明說,那時候,你還經常陪她喝酒?是不是還弄幾個小菜,花前月下吟詩作對啊!
吉祥聽了,用搖晃的身子把清明使勁兒扛了一下,說,大山深處,哪兒有什麼花?除了石頭,還是石頭;應該叫石前月下還差不多;可是,她既不會識文,也不會斷字,哪裡會吟什麼詩?
清明笑嘻嘻地對醉眼朦朧的吉祥說,你可以教她識文斷字啊!吉祥說,後來,我確實教她識文斷字了。清明說,是不是後來也能吟詩作賦了?清明說,她非常聰明,自然後來也會吟詩作賦了。
清明說,後來,楊花怎麼又開起酒樓來了?吉祥說,是我幫她開起來的。清明問,你為什麼要幫她開酒樓?吉祥說,因為她離不開酒,所以,開了酒樓,她就可以經常喝到酒了,也不用我經常給她送酒了。
清明說,你是不是又去求地仙把那棵長在陰山裡的樹也移到了這綠原幽城裡了?吉祥笑了笑說,沒有;她後來已經能夠想去哪兒就去哪兒了;因為她吸收陰山的天地靈氣,又經常能喝到美酒,修為日日見長,那棵樹也漸漸可以大小變化,隨意移動了;只要不缺了水和酒,她哪兒也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