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錢不夠的話,可以拿你的參賽資格賭。」當王羽佳皺著眉頭把這句話翻譯給劉宇凡聽的時候,後者先是一愣,隨即就笑了起來。
打量了一番滕村俊一番,劉宇凡注意到了他那身白色的阿瑪尼西裝,應該是今年的最新款式。他之前不是很關注這些東西,不過在娛樂公司呆的時間長了,這些東西卻必須接觸,時間長了,自然也練就了一雙不凡的眼光。
再看看那幾個很是「壯碩」的保鏢,劉宇凡用略帶調侃的口氣說道:「呵呵,看樣子,滕村先生應該是個有錢人嘍。」
聽著劉宇凡的「恭維」滕村臉上露出了一絲據傲的微笑,輕輕扶了扶領帶,微笑著說道:「談不上有錢,只不過持有索尼兩成的股份罷了。」
除了劉宇凡,在場的這些人卻是都說英語的。聽到滕村俊一這番輕描淡寫的話,現場立刻響起了一陣抽冷氣的聲音。索尼公司,那可是一家全球知名企業,就算是在世界五百強裡,也是排在前列的。這樣的一家企業,雖然僅僅是兩成股份,那也極是驚人了。
王羽佳在翻譯這句話的時候,也忍不住多看了滕村俊一幾眼。一開始的時候,這傢伙那股狂勁的確讓王羽佳感到不太舒服,不過現在她也算明白了,對方是狂,但是真的有狂的本錢。索尼公司兩成的股份,換算成現金的話,這傢伙的身家也上億了。而且是美金!
這樣一個有錢的傢伙,卻跑來參加鋼琴比賽,這實在有些讓王羽佳感到費解。
不過聽到對方的身份。劉宇凡卻是只微微錯愕了一番,隨即卻又笑了。
「呵呵,想不到滕村先生是富二代。倒是失敬了。我呢,是沒有滕村先生富有,不過卻還沒有淪落到拿參賽資格做賭注的地步,而且我覺得那樣也是對李斯特杯的一種不尊重。滕村先生的挑戰,我可以接受,不過我倒是想問一句,以滕村先生的身價而言,只區區一百萬美金。是不是有些太寒酸了呢?」劉宇凡看著滕村俊一,語帶譏諷地問道。
既然對方明擺著是來惹事的,那他也犯不著跟對方客氣。雖然對方是索尼公司的股東,可那也只不過是泥轟國的一個公司罷了,就算牛x,也和他沒有半毛錢關係。何況,以劉宇凡一個重生者的身份。只要假以時日,憑著他對後世電子數碼業發展的嗅覺,想要玩死索尼,也不是什麼難事。所以,雖然看上去滕村俊一的身份很驚人。劉宇凡卻並沒有鳥他,反而是大大方方的將回了他一軍。這個小鬼子想用錢來砸他,他雖然現在沒有這個小鬼子有錢,可也不是那麼好相與的。
果然,聽到劉宇凡這番話,滕村俊一的眼睛微微瞇了起來。他之所以會挑起這場賭鬥,一方面固然有本身心高氣傲的成分,見到劉宇凡這麼受歡迎,而且是在自己擅長的領域,心裡自然有些不爽。別看他是索尼公司董事長盛田昭夫的外孫,同時持有公司百分之二的股份,但他自小卻對管理公司沒什麼興趣,卻對鋼琴演奏情有獨衷。憑著良好的背景,他從小就跟隨著全泥轟最著名的作曲家久石讓學習鋼琴和作曲,年紀輕輕就在國內享有盛名,並且在索尼唱片出了自己的專輯。此番前來參加李斯特杯,他也是志在必得。而另一方面,也是看到了剛剛這個中國人演奏的功底,在他的內心裡生起了一番警惕。雖然滕村俊一自大,但卻並不傻。他感覺到,這個中國人,將是他此番參加李斯特杯鋼琴比賽的一個強勁對手。從小就耳濡目染公司高層那些商業鬥爭手段的他,早早就明白將麻煩扼殺在搖籃裡,是解決麻煩最好的辦法。正因為如此,他才主動挑起了這場賭鬥,想激起這個年輕人的爭勝之心,再用金錢來把對方嚇住,讓其知難而退。就算對方不應戰,也會在心理上受到巨大的影響,從而影響到他的參賽。看似簡單而衝動的一場挑釁,卻隱藏著極深的心機,這些大財團家裡的核心分子,沒有一個是簡單的。
只不過,滕村俊一卻是沒想到,他這銀彈戰術,卻沒有將對方擊倒。看著這個中國人一身普通的衣著,身上也沒有那種貴族特有的氣質,卻沒想到,對方語出驚人,竟然是對自己提出的賭注不屑一顧,同時還譏諷自己庸俗,這倒是著實把他的火挑了上來。
冷哼了一聲,看著劉宇凡,滕村俊一有些低沉地開了……『
「哦?那麼劉先生覺得,多少賭注合適呢?」滕村俊一看著面前這個中國人,心裡極度不爽。越是像他這樣喜歡在外面裝金主的的人,越不喜歡和他同樣的人,此刻,滕村在心裡已經決定要狠狠教訓這個年輕人一番了。
「既然滕村先生是索尼公司的股東,這麼顯赫的身份,我覺得這場賭注,起碼要這個數,才能顯示出您的身份。」劉宇凡淡淡地笑著說道,隨即伸出了一隻手。
「五百萬美金!」在場的眾人,自然都知道劉宇凡這個手勢所代表的意思,頓時齊齊再次倒抽了一口涼氣,特別是王羽佳,她本身是給兩個人做翻譯的,可這個時候,她的腦子卻陷入了短路狀態!
五百萬美金,這是一個什麼概念?折合人民幣,按照現在的匯率,那是四千多萬人民幣啊,想起這個數字,王羽佳就一陣炫暈。
郎朗也不例外,他現在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窮人。別看外表光鮮,就讀於全球最知名的音樂學府——柯蒂斯音樂學院,可卻是靠著家裡人的死撐來支持,他還有一年才能夠畢業,可他現在的生活費,最多只能支撐他三個月了,如果這三個月裡,他不能參加一場商業演出,得到一些額外的收入,他能不能夠在柯蒂斯順利畢業,都是個問題。
一樣的年輕,差不多的經歷,對方卻如此「寬綽」這讓郎朗這個一心醉心於鋼琴演奏的人,也感到了幾分失落。
「宇凡,你沒事兒吧,這個小鬼子發瘋,你怎麼也跟著發瘋啊。」看著劉宇凡翻手報出了這個數,王羽佳有些焦急地問道。她知道劉宇凡有一個娛樂公司,大小也算個有錢人,可他那間公司的規模有多大?這麼大一筆錢,就為了這個莫名的賭鬥,值得嗎?
看著劉宇凡伸出來的這隻手,滕村俊一的眼睛頓時也是瞇了起來,他沒想到,對方居然敢有膽子,提出這樣的賭注。難道,這個年輕人也是個有錢人?可看著不像啊。
「呵呵,劉先生,你確定?」滕村俊一看著劉宇凡,笑了起來,他要試探一下,這個年輕人是不是在虛張聲勢。
「呵呵,滕村先生,這個你總認識吧。」劉宇凡說著,從隨身的皮包裡掏出了一本和剛剛騰村俊一剛剛拿出來的一模一樣的東西——瑞士銀行的現金支票,隨即掏出筆來,輕描淡寫地在上面簽了一個數字。撕了下來,衝著滕村俊一晃了晃。
滕村俊一看著這張支票,臉上頓時變色,他沒想到,自己還真的遇到了一個有錢的主。自小在那種家庭長大,滕村的眼睛自然也是很毒的,那種支票做不了假,所以他一眼就確定了那張支票的真實性。他沒想到,對方居然真的敢和他玩這麼大。五百萬,對他來說雖然也能夠支付得起,但也是相當大的一筆錢了。
只是,想到這麼多人在旁邊看著,此刻卻是由不得滕村俊一再猶豫了,那樣只會讓人看不起。咬了咬牙,他將剛剛那張支票撕得粉碎,再次填寫了一張面額五百萬美金的支票,沖劉宇凡揚了揚,故作輕鬆的說道:「沒問題,劉,現在可以開始了嗎?」
「呵呵,當然,滕村先生,我想我們需要一位中間人,不如就把這張支票交給佩裡奇先生保管如何。」劉宇凡說著,將手裡的現金支票遞給了有些發愣的佩裡奇。
「當然沒問題。」滕村俊一此刻是一心想要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想也沒想,就把手裡的支票塞給了佩裡奇。他帶了四個保鏢,這些人不但身手不凡,還隨身帶有武器,他也不怕對方出什麼hua招。
兩個人賭鬥,卻是苦了佩裡奇,他還沒明白過來呢,手裡就多了兩張面值總共一千萬的現金支票,別看只是薄薄的兩張紙,可此刻拿在手裡,卻彷彿有千斤之重!
那可是一千萬啊,美金!雖然他在烏特勒支市也算一位名人,收入也還不錯,但在這一千萬面前,卻是不夠看了。要不是經常演出的他,有著遠超常人的心理素質,恐怕此刻他已經承受不住了。
那些圍觀的人群也都興奮了起來,他們沒有想到,居然會在現場目睹這樣一場豪賭!頓時,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了。
而這裡的熱鬧,也是引起了在附近巡邏的警察的注意,在得知兩個人進行的一場驚人豪賭後,當即就有一輛警車停在了現場,自發維持起了秩序。這樣高額的賭注,怕是會引起一些不法之徒的注意,雖然烏特勒支的治安一向很好,但這樣的賭鬥實在是太過吸引人了,為防萬一,這些警察還是採取了一些措施。
「滕村先生,你先請。」看著滕村俊一,劉宇凡衝他做了個邀請的手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