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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百四十七章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文 / 就是蘆葦

    jarrodradnich,被譽為美國進入新世紀以來,「最有希望和最具創造力的鋼琴家」。他的鋼琴演奏技巧嫻熟,風格熱烈奔放,靈活多變,在全球擁有許多樂迷,其在國際樂壇上的影響力,一度可以和中國的郎朗比肩。

    當然,那是另一個平行世界裡數年之後的事情。此刻,這傢伙還和劉宇凡一樣,只是一個在校生。不過他所在的柯蒂斯音樂學院,也是一個國際頂級的音樂學院了。在國際上的聲譽,不但要勝過中央音樂學院,甚至比起柴院來,也是不相上下,甚至在有些方面,還有過之。

    柯蒂斯音樂學院的院長加裡.格拉夫曼,就被譽為是傳奇的「左手鋼琴家」。雖然早年時右臂因為受傷不能再演奏鋼琴,但他卻硬是憑著一隻左手,在國際樂壇上闖出了極高的聲譽,這一點殊為難得。更難得的是,格拉夫曼還被稱為是鋼琴天才的「伯樂」,多年來,他一手帶出了許多在國際鋼琴舞台上知名的鋼琴家,中國的郎朗就是其中一個。

    當然,劉宇凡見了jarrodradnich感到驚訝,可不僅僅因為對方是柯蒂斯音樂學院的學生,而是另一件只有他知道,而且比較尷尬的事。

    這位jarrodradnich,就是鋼琴曲《he』sapirate》的原版演奏者。劉宇凡彈奏的那首曲子,就是剽竊人家的。只不過在這一世裡,劉宇凡憑著先知先覺的優勢,把曲子先給寫了出來,而且加了一點自己的改變,成了完完全全的自己的東西。他這個李鬼變成了李逵,而真正的李逵,卻永遠失去了這個機會。

    「這世界還真小。」劉宇凡看著已然坐在鋼琴前的jarrodradnich,嘴裡嘀咕了一句。當然。遇到jarrodradnich是早晚的事,作為有志成為國際頂尖鋼琴家的劉宇凡來說,只要踏上了這條專業道路,早晚有一天會和這些頂尖的鋼琴家對上面的,只不過,這一天來得實在早了些。

    jarrodradnich在大斯坦威面前坐下,舞台上其餘的燈光都暗了下去,只有一束追光燈打在了他和他面前的鋼琴身上。雖然jarrodradnich今天晚上穿了一件黑色的晚禮服。但這仍然掩飾不了他那股灑脫自如的氣質,這衣服多少和他有些不搭。按劉宇凡的眼光來看,他就應該和馬克西姆一樣,穿著酷酷的黑色無袖皮衣。隨意的牛仔褲,彈著勁爆的流行鋼琴曲。當然,這只是劉宇凡的想法罷了。要知道,無論是jarrodradnich還是現在的他,都只是學校的一名學生而已。在外面的一些場合,這樣的個性裝扮和演奏風格還無所謂,但在這種正規的交流活動上,想要以這種風格出場,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真的那樣,非把那些老頭子們氣出心臟病來不可。

    因此,jarrodradnich很老實地選擇了一首規規矩矩的音樂會練習曲《狩獵》。

    當然,單就這首曲子來說,其風格也是和jarrodradnich十分接近的。

    有人說,鋼琴魔王李斯特的十二首超級技巧練習曲中,第五首《鬼火》是難度最大的一首。但若論最華麗和最炫目的,卻應該是第八首《狩獵》。演奏這首曲子需要極高的鋼琴技巧和極強的爆發力,一般的鋼琴家是不敢於嘗試這樣的曲子的。即便是那些經常演奏它的鋼琴家,想要把其內裡蘊含的力量完全爆發出來,也需要極其刻苦的訓練和極強的綜合基本功。

    當然,這首曲子演奏的時候,是極其好看的,無時不在的強烈衝擊和強力的和弦。都在有力地衝擊著人們的心臟!

    jarrodradnich的雙手無比灑脫的提起,極其富有彈性地落到了琴鍵之上。甫一接觸琴鍵,雙臂立刻有力地「震動」起來,一股無比通透、乾脆的琴聲,有力地從其指尖「爆發」出來!

    斯坦威大三角明亮輝煌的音色,在這一短短的樂句中得到了淋漓盡致的體現。而在演奏結束之後。jarrodradnich雙臂如同被火燙般一收,將琴聲收得點滴不剩,又將「動」與「靜」的感覺結合到了極至!

    這一手如同電光石火般的演奏,立刻抓住了全場觀眾的眼球。

    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沒有。在場的都是鋼琴界的內行,而且是這個行業裡的頂尖人士,精英。看到jarrodradnich這一伸手,立刻知道了對方的斤兩。所謂盛名之下無虛士,來自美國頂級音樂學院柯蒂斯的學生,果然實力非凡。

    劉宇凡看著jarrodradnich的演奏,卻是另外一番感受。

    這樣的演奏,他太熟悉了。可以說,前世的劉宇凡,將jarrodradnich的《he』sapirate》的視頻研究了無數遍,加之自己有一定的專業積累,可以說將jarrodradnich的演奏風格吃得很透。無疑,jarrodradnich是一位力量型和技術型完美結合的選手。他的演奏,總是充滿了爆發力。琴鍵在他的手下,如同玩具一般,你會發現那些琴鍵是那麼「聽話」,而他的演奏也充滿了隨意,就像是手指在隨意地在琴鍵上跑動,在「玩遊戲」,很有趣的遊戲。而音樂,就那麼在指尖流了出來!

    他的手型很好,非常好。可以說,是標準的學院派技法。從側面看上去,他的手大多數時候,保持了極為規範的拱形,即使是在大跨度的八度演奏中,也是沒有太大的變化。而且顯然他不是為了好看才這樣的,這樣的手型,的確給他演奏帶來了極大的便利。但學院派若以為他是因為受了自己這一派的感染才這樣彈琴的,那就大錯特錯了。jarrodradnich的演奏雖然看上去像是學院派的風格。但骨子裡,卻是百分之百的美式鋼琴演奏風格。這一點上,從他的琴聲就可以聽出來,充滿了一種自由的英雄主義精神,張揚個性,絲毫不循規蹈矩。

    jarrodradnich的雙臂充滿活力地在琴鍵上跳躍著,他的胳膊強壯有力,十指短粗而靈活。每一次起落都無比迅捷而準確,同時帶給人一種力量感。看多了他的演奏,人們甚至會擔心那靈活而脆弱的琴鍵,會不會承受不住他的演奏而被彈壞。雖然心裡知道這種可能性幾乎沒有。但就是有這樣的感覺!

    琴聲如同狂風暴雨般襲來,鋼琴前的jarrodradnich,也一直保持著手臂的大力度,看上去充滿了力量的美感。但他的身姿卻十分的穩,很少隨著手的動作進行無謂的擺動。他的演奏,就像是經過了精密的計算一樣,不肯浪費多一絲的力氣卻做無用的事,只肯把精力用在演奏上,無比精準。

    一曲演奏下來。jarrodradnich臉不紅氣不喘,神色如常,甚至在向台下鞠躬的時候,臉上的笑容都顯得無比輕鬆。顯然這首超高難度的曲子,並未給他造成什麼負擔。、

    這就是本身實力的一種表現了。一個好的鋼琴家,不但要技術過硬,體力也要過硬。要不然。一首大型的協奏曲、奏鳴曲,動不動就要彈上幾十分鐘甚至一個多小時,沒有過人的體力和完美的技術相配合,是無法勝任的。就說這首曲子,如果換作一個體力一般的鋼琴家,恐怕彈完全曲,早已經汗流滿面了。

    「這是一個厲害的對手。」劉宇凡看著一臉輕鬆地站在台上的jarrodradnich,神情嚴肅地想道。同時。他的心裡也打起了其他的主意。

    「這樣一個力量爆發型的鋼琴手,正是適合發展流行鋼琴的啊。唉,只可惜自己的公司現在規模還太小,對方可是一尊大神,恐怕不好招攬啊。」劉宇凡暗想道。

    作為一名重生人士,劉宇凡這點覺悟還是有的。見到「潛力股」。總是忍不住想要招攬。不過,每每想到自己現在的實力還很弱小,對那些好苗子只有望洋興歎的份,劉宇凡又很著急,這實在是一種很矛盾的心態。

    jarrodradnich的優秀表現,自然博得了台下眾人的熱烈掌聲。不過這樣的演奏,放在柴院那些頂級的鋼琴教授們眼裡,卻只能算作是一般。畢竟,jarrodradnich這種風格,對於以嚴謹著稱的他們而言,無疑不太能接受,因為jarrodradnich的演奏太直白了,一點也不含蓄,不優雅,這是這些研究古典的人所無法接受的。

    但不管怎樣,jarrodradnich的水平很出色,這一點是無法否認的。而且,他這樣的演奏風格,也很對那些年輕人的味口。這一點,從那些拚命鼓掌喝彩的年輕人們身上就能看出來了。

    「師弟,這個黃頭髮老外彈得不錯嘛,你說,你們兩個誰厲害?」看著jarrodradnich下台去了,陳思穎笑嘻嘻地問道。

    「這個不好說,他的技術實在很厲害,不過真要比起來,我也不落下風,差不多吧。」劉宇凡想了想,自信地說道。的確,雖然jarrodradnich是一個很厲害的鋼琴家,要是放在以前,劉宇凡對人家只有仰視的份,但現在劉宇凡也不是吳下阿蒙了,對於這些大牛們,他的心裡雖然還有些尊敬,但已然可以用很坦誠的心態去面對他們了。甚至,劉宇凡還總想著當人家的老闆。

    「哎,我也這麼覺得,也不知道學校怎麼安排的,居然只派了王羽佳一個人去代表咱們學校參加演出,其實我覺得,你們兩個的水平也差不多啊,甚至你還比她強一點呢。」陳思穎有些不服氣地說道。

    「呵呵,羽佳畢竟是中音的正式學生嘛,而且人家的資格和名氣也比我高,每個學院只有一個名額,自然只能讓她先來了,沒啥好不服氣的。」劉宇凡笑著說道。

    「羽佳羽佳地,叫這麼親熱幹嘛。」聽著劉宇凡的話,陳思穎面色不善地說道。

    「看節目看節目。」見陳思穎臉色又不對勁,劉宇凡連忙笑著轉移話題道。

    接下來的演出,的確讓劉宇凡和陳思穎等人大開了「眼界」。原來以為在國內,自己這些人的水平就是頂尖級的,一流的了。就算是放在世界的舞台上,也是大可放手一搏的。但看著一個比一個精彩的節目,甚至很多傳說級的經典「難曲」也都被搬上了舞台,每個演奏者都是那麼厲害,各有所長,這給他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同時也深深感覺自己之前有些「坐井觀天」了,小看了天下英雄。

    特別是當最後柴院鋼琴系的教授那烏莫夫上台演奏了一曲《拉二》的時候,劉宇凡等人徹底看服氣了。

    這首位列全世界十大最難鋼琴曲之首的,號稱演奏一次消耗的體力相當於「鏟十噸煤」的超牛曲,卻被這樣一個年過五旬的老人舉重若輕的演奏了出來。看著他那一絲不苟的嚴謹動作和每一個毫不走樣的細節,劉宇凡服了,徹底服了。

    雖然自己現在的水平也很牛,但卻遠未牛到能夠自如演奏這首神曲的地步,更不用說像人家一樣,還能加入這麼多自己的「思想」進去,表現得如此有生命力。劉宇凡雖然現在還無法自如地彈這首曲子,但是他會聽。將那烏莫夫教授現在的演奏和之前莫言給他講的那些高深的技巧一一印證之後,劉宇凡驚訝地發現,對方的演奏簡直就是一個「樣板」一樣,每一個細微的技術動作單獨拿出來,都可以標準到直接做「示範」了,這樣的牛人,劉宇凡還是頭一次看到!

    當那烏莫夫的演奏結束的時候,音樂廳內響起了長時間熱烈的掌聲,人們自覺紛紛起立,向這樣精彩的演奏致敬!

    「怎麼樣,見到什麼是世界頂級水準了吧。之前在學院裡總是自我感覺良好,現在看了人家的演奏,感覺如何?」看著幾個學生臉上都露出了些許受打擊的神色,凌遠笑著問道。

    「凌老師,你說他怎麼練的啊,彈了半個多小時一點兒都不走板,那技術動作規範得像是教科書裡印出來的一樣,這也太牛了,牛得都沒邊兒了,不知道何年何月咱們也能練得像人家那樣。」劉宇凡羨慕地說道。

    「你們啊,也別急,俗話說眼睛是懶蛋手是好漢,不要光看著別人好,關鍵是要自己努力,好好練,你們還年輕,只要不停下來,總有一天,你們也會達到這樣的水平的。」凌遠笑著鼓勵道。

    演出結束了,人們三三兩兩向小音樂廳外走去。劉宇凡和陳思穎兩個人並肩而行,剛走沒幾步,卻聽得身後響起了一個熱情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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