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十三章王寶成的預感
見到李艷紅衝自己「放電」，劉宇凡大感吃不消，同時心裡也暗暗感歎著這個女人的強大，這還有女兒旁邊呢，居然就如此肆無忌憚地「勾引」良家少男。嗯，好，其實劉宇凡同學從心理上來講，也不屬於少男的範圍，不過起碼良家還是算的。
「那個~~呵呵，李老師，江老師她也管不到教師調動這一塊兒的，你要是真想調動工作，還是直接去找局領導比較好。」劉宇凡也不知道說什麼，憋了半天才憋出這麼一句話來，說出口後自己都覺得假。
要說江雅是不算什麼局領導，不過以她的能力，呃好，是她背後老子的能力，要說調一個小老師進城還真不是什麼事兒，可問題是，貌似自己和這李艷紅也沒這麼「熟」，這女人順桿爬的能力也太強了點。不就是三年前帶著自己參加了一次縣裡的匯演嗎？劉宇凡記得那次她還對自己帶搭不理的，如今看到自己的「能量」了，居然就可以熱情到這個程。面對如此巨大的轉變，劉宇凡都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反應了。
不過他也不得不佩服李艷紅的「臉皮」，要說這也是一種「能力」，起碼劉宇凡覺得自己做不到。
「咯咯，宇凡，看把你嚇的，我逗你玩呢。好了，你肯定是有事兒，不打擾你了，我要帶晴晴回家了，走啦！」李艷紅說著，沖劉宇凡擺了擺手，留下了一陣熏人的「香風」，走出了大門。
「宇凡，這是你老師？」眼看著李艷紅走出了門口，旁邊一直看著的王寶成才湊上來問道。
「不是，就以前接觸過一次，算是認識。」劉宇凡笑著解釋道。
「不能，我看她和你挺熟的樣子啊，不過這女的也太能忽悠了，我邊上看著都暈，人才啊。」王寶成調侃道。
「呵呵，那是人家的本事。對了，寶成哥，說正事兒，我近又改了一曲子，這配器的事兒，又得麻煩你了。」劉宇凡笑著說道。
「又弄了一？宇凡，你這速~~也太快了。」王寶成有些不可思議地問道。要知道他也是搞創作的，自然知道寫一曲子要費多少心血，這劉宇凡前段時間才弄出了一個《月亮之上》，已經被王寶成驚為神作了，沒想到事隔沒多長時間，劉宇凡居然又有作問世，這讓他覺得很是意外。
「這個嘛，不算是原創，是根據民歌改的。《康定情歌》你知道，我這是器樂版的。」劉宇凡笑著解釋道，隨即把譜子拿出來遞了過去。
「哦，這麼回事兒啊。」王寶成說著，接過了劉宇凡的譜子。
才看了幾眼，他的注意力就被吸引住了，也不再和劉宇凡說話，一邊看一邊不時地用嘴哼哼著旋律。
再後來，他乾脆扔下劉宇凡不管了，跑到了rand和聲器前，打開了電源，便開始彈了起來。
王寶成一進入工作狀態，整個人就如同換了一個人一般，專注無比，對身邊的一切都進入了「視而不見」的狀態。
又彈又哼唱地折騰了二十多分鐘，王寶成這才停下，看著劉宇凡嘿嘿笑道：「哥們兒，你這曲子弄得不錯啊，有意，我還是頭一次看到有人這麼改民歌的。不過你這行鼓譜是什麼意思？通篇都要用國鼓作為主要伴奏？沒這個必要，其實效果器裡也可以摹仿出國鼓的音色的，聽上去都差不多。」
「不了，寶成哥，鼓這一部分還是用真實的國鼓比較好，效果不一樣的。」劉宇凡堅持道。
「嗯，既然你這樣堅持，那就按你的意思，剛剛我鼓搗出一個簡版的伴奏，你聽聽效果怎麼樣？」王寶成說道。
「這麼快就弄出來了？」劉宇凡驚訝地說道。
「那當然，這又不是什麼大曲子，再說只是一個很粗糙的版本。你先聽聽看，要是有什麼要求再改。」王寶成說著，示意劉宇凡可以開始了。
看著劉宇凡拿出了笛子，王寶成又補了一句道：「對了，你的那個鼓的節奏我也給加進去了。你先聽聽效果怎麼樣。」王寶成雖然這麼說著，不過顯然對自己的伴奏很有信心，他看來，rand的效果器模擬出的國鼓的音色，已經很逼真了，完全沒有必要再用真鼓。或許劉宇凡聽過一次之後，就會改變主意。
「嗯，好的。」劉宇凡說著，調了調笛膜，隨即橫笛胸，氣息徐吐，一陣悠揚的笛聲傳了出來。
王寶成並沒有此刻播放做好的idi，做為一個專業的鍵盤手，他對音樂節奏的把握是相當精準的。劉宇凡譜子上已經標了出來，前面的兩句自由節奏的引子，不需要伴奏，他自然不會犯這樣的低級錯誤。
等到前面兩句前奏吹完了，王寶成這才按下了琴上的「播放」按鈕，頓時，一陣「咚咚」的國鼓聲響了起來。
王寶成的自信不是無的放矢，一萬多元的rand專業合成器模擬出的國鼓的聲音，可以說是惟妙惟肖，而且力下潛的深上，似乎還要好於真實的鼓。
一陣低沉飄渺的笛聲傳出，正是《康定情歌》的旋律，調低音笛的演繹下，笛聲顯得飄渺而神秘，充滿了一股古樸的氣息。
王寶成此刻不用彈琴，所以他可以很專注地聽劉宇凡的演奏。老實說他聽劉宇凡吹笛子已經聽很多次了，別的不說，光是藝術團下鄉的那些日子，二十多場的《月亮之上》，他已經對劉宇凡的笛聲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不過乍一聽這《康定情歌》，他還是有種耳目一的感覺！
對，和《月亮之上》那種明亮、飄渺的感覺不同，這《康定情歌》由於採用了調大笛，而且運用了國鼓作為主要伴奏，所以給人的感覺古樸而神秘。聽著這《康定情歌》，王寶成覺得自己彷彿來到了一望無限的大草原上，耳邊是帶著青草氣息和馬奶酒氣息的味道。而且那起伏之間極具韻味的笛聲，讓人有種忍不住隨之起舞之感！
這傢伙真不簡單啊，隨便改了一民歌，居然也能改出這樣的效果！王寶成心裡驚歎著，看著劉宇凡的目光，又多了幾分佩服。老實說他北京漂了這麼多年，見過的天才、高手也不少數了，可論對音樂的感覺，還真沒幾個能比得過劉宇凡的。無論是《月亮之上》還是眼下的這《康定情歌》，聽上去都不怎麼難，完全就是休閒音樂，但難得的是那種味道，那種於細節處不經意間體現出來的妙不可言的意境，真是讓人歎服！
由於只有一支笛子，整體效果聽上去並不像化館那次好，不過也算吹出原曲的七、八分神韻了。即使如此，也讓王寶成聽得連連點頭，大為過癮。
說心裡話，聽劉宇凡的音樂真的是一種享受。那種絲毫不帶一點煙火氣的音樂，每聽一遍就像是給靈魂洗了一次澡似的，別提有多舒服了。特別是近距離地聽，是能感覺出那種閒適、悠揚的味道。可以說，這樣的休閒音樂，聽多了絕對是對人的健康有好處的。
「宇凡，牛！」眼見得劉宇凡一曲終了，收笛而立，整個人都有種飄然出塵的感覺，王寶成佩服地豎起了大拇指，讚歎道。
「呵呵，寶成哥，你也很厲害啊，你這才二十多分鐘，搞出的這個伴奏就如此專業，果然是高手啊，說實的我都挑不出什麼毛病來了。」劉宇凡對王寶成的即興能力和idi水平，也是打從心眼裡佩服。剛剛短短的二十多分鐘時間，王寶成就給這他從來沒聽過的曲子鼓搗出了一個伴奏，而且難得的是居然完全符合劉宇凡的心意，這可太難得了。
當然，能夠做出這樣的效果，也和王寶成熟悉劉宇凡的音樂風格有關。雖然之前沒有聽過劉宇凡演奏的效果，不過有之前《月亮之上》的經驗先，而且伴奏裡主要的樂器——鼓的節奏又已經是固定下來的了，王寶成剩下的工作，不過是加一些絃樂或是打擊樂的背景進去，工作量並不是很大，這才能夠這麼短的時間內做好。
不過，即使如此，那也是相當不簡單的了。沒有十來年的苦功，絕對不會如此短的時間內，做出一段如此完美的idi，雖然還有些地方需要修改，但那也只是細枝末節了，主要的框架上，已經沒有什麼需要大動的地方了。
「呵呵，宇凡，我說咱們兩個就別互相吹捧了。說真的，去年咱們藝術團結束演出的時候，你說成立傳奇樂團，這都這麼長時間了，除了《月亮之上》外，咱們還沒什麼動靜呢，這回啊，咱們把這《康定情歌》好好弄一弄，爭取搞出點動靜了。」王寶成很是興奮地說道。他有預感，這《康定情歌》引起的反響，不會比《月亮之上》差！
「好啊，不過我還需要找一個第二笛子，沒關係，我抓緊，馬老師那裡有不少學生，我讓他推薦一個過來。」劉宇凡笑著說道。
「嗯，行，我這裡再把伴奏完善完善，你什麼時候想練就叫我一聲。對了宇凡，上次咱們弄的《月亮之上》，你不是讓那個記者幫忙去向唱片公司推薦了嗎？有信兒了嗎？」王寶成突然問道。
劉宇凡剛要回答，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看到來電顯示的號碼，他的心裡沒得一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