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曾師弟好氣度,眼下青雲多事我們兩脈理應多來往,攜手應對劫難!這軒轅劍之威恐已超越九天神兵,實乃我青雲之福。」
曾《》心領神會,也不點破,笑呵呵道:「理應如此,還蒙齊師兄關照。」
岔開話頭,語氣一變卻道:「今日青雲門恐有巨變發生,前景堪憂。小竹峰陸雪琪處境不妙,齊師兄你看……」
「同門之誼陸雪琪我信得過!今日若是蕭逸才師兄處置不當,必有大亂,我們又能怎麼樣?只是蕭師兄他……」
常箭、秦裕這時也走了過來,仔細詢問齊昊的傷勢,看著曾《》的眼神有些古怪。
客套了幾句,齊昊道:「蕭逸才師兄在那裡?兩位可知道,當下如若再不現身的話,蕭逸才師兄的威望可就大打折扣了!只怕以後……」
兩人面面相覷,如何聽不出齊昊的不滿。訕訕而道:「蕭師兄的行蹤我們確實不知,或許是去查看天機印的異狀去了。」
「清晨我等剛剛來過,不料還沒一會兒功夫就有來了,青雲門多事啊!」曾《》長吁一聲,意味深長。
兩人自知理虧,默不作聲,大是尷尬。
就在這時天際傳來一聲厲嘯,破空之聲撕裂了蒼穹,一人緩緩而落,週身散發著淡淡的妖異的青光,青光之中又有金色的佛家法印流動,幾種色彩不停地變幻融合,最後漸漸的凝注為簡單的黑色二氣略顯青色。正是自大竹峰而來的鬼厲。看見通天峰上熙來攘往的人流,微微蹙眉,似是驚訝,似是嘲弄,似是無可奈何,嘴角掛著一彎淺笑,青光不覺地的又淡了幾分平和柔美。怔了片刻,還是向著玉清殿方向走了過去。
鬼厲的霍然出現頓時引來一陣喧鬧,無數注目的眼神緊緊盯著那人,看著他一步一步的向著玉清殿而去,卻是無一人去攔阻。他沉穩有力的步伐一次次擊打著原本脆弱的心魂,鏗鏘的足音迴盪在腦海心間,泛起圈圈漣漪,一時間彷彿天地間只有那足音。屏著呼吸,目不斜視,看著他走來。那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站住!前面可是玉清殿!」打破了這寂靜,刺碎了心湖的一彎碧水。
他依舊邁著步子,堅定不移地向著那裡而去,罔若無聞,置之不理。
鬼厲的冷漠、孤傲激怒了在場的青雲弟子,紛紛亮出法寶,將鬼厲堵在一處。今日一再的被人凌辱,心裡的怒火無以復加,原本漲紅的臉變得鐵青。臂膀上青筋暴起,法寶感受到主人的怒火,靈氣橫溢透著些古怪,此刻也顧不了那麼多,心裡來回尋念著殺死眼前之人,心如魔境,身陷慾海。狂野的地域魔火燃起藍色的火焰,啪啪作響的火苗拔起。
「殺死他,在所不惜。殺了他……」強烈的執念扼住了咽喉,囚禁了最後一絲明澈。
有人已經不待首座吩咐動手了,各色法寶交織的光圈籠罩著鬼厲,他只是輕鬆地躲閃挪移,並未出手。這一眨眼的功夫,通天峰上戰火再起狼煙滾滾,火藥味十足。也難怪青雲門弟子如此憤怒,今日幾經大變,人們很容易把此事與魔教之人聯繫起來,萬萬不會想到是焚香谷暗中動的手腳。陸雪琪的歸來,鬼厲的還劍之旅,注定再起風波。對她的怨恨,對他的殺意,無以復加,念頭一起想要撲滅這狂野的怒火,談何容易?
場中的齊昊、秦裕、常箭、曾《》、東方櫻心裡一時念頭閃過,各有所思。
「是張小凡嗎?他怎麼會來?」曾《》動容險些脫口而出,十幾年未見再次相遇心神動盪。
秦裕、常箭心中閃念之過,「不能讓鬼厲安然離開,此人實乃正道大敵,七脈弟子匯聚正好藉機除去。」兩人與張小凡並未有過多的接觸,毫無情義可言,昔日的叛徒再次踏上通天峰,心裡大不是滋味。
「他怎麼來了?若是動手,我該如何想靈兒交代?只是任由此人橫行,只怕會更加難堪?可是……」
東方櫻腦海心田歧念掠過,劃過靈魂之海。「那就是鬼厲嗎?你為什麼要來?還害的陸師姐不夠嗎?……」
不加思索,齊昊率先道:「大家合力攔下此人,有話慢慢說,不能再亂了。一切都待蕭逸才掌教處理吧!」
四人的到來緩和了形勢,青雲弟子環視了一眼還是停手了,靜待幾人的吩咐。
曾《》火氣火燎的,關切之情勝於言表。「小凡你,你來做什麼?……」
鬼厲心中揚起淡淡的暖意,細看曾《》還是原來那副模樣,心中的塊壘鬆動了幾分。沒有回應,面無表情一臉冷漠,低聲道:「我是來還劍的,事了便走。」
常箭脾氣火爆,性子急,開口就道:「你以為這是什麼地方豈任你來去自由!」
齊昊有意無意的問了一句,「見過靈兒了吧?」
緩了緩,又道:「這樣直闖玉清殿實屬不妥,犯了眾怒誰也……」
兩人口氣聽來不是那般生硬,秦裕心中卻是犯了嘀咕,想不到昔日的張小凡仍與青雲門糾纏不清。有些棘手,蕭逸才師兄他會怎麼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