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慌張張從辦公室裡逃出來的福,遇到了寧逍。
一看到寧逍陽光似的笑臉,福心的烏雲似乎一下子就全部散開了:「你怎麼來了?」
「給你和表哥看照片啊。」
「照片?」
「嗯。肖益哲從警局那裡拿來的。」
「哦。」
與凌浩會合後,寧逍拿出了那些照片,其實他的本意也是象借助表哥凌浩的勢力,幫忙查一下這個造成這滅門慘案的人。
凌浩看完後,把照片遞給了福。
福一看,登時呆立那裡,不能動彈。
「怎麼了?」凌浩很是擔心地問道,福煞白的臉色著實讓兩人嚇了一跳。
「我……我認識這個人。」福有些驚慌地說道,「他就是楚方。」
「楚方!」凌浩和寧逍一齊叫了起來。
寧逍不可置信地問道:「不可能?楚方如果能活到現至少也得一多歲了,照片上的人頂多也就三十多歲。怎麼可能啊?」
「我不會認錯的。」福堅定地說,「雁啼村的紅屋裡我見過他,而且從來也沒有忘記過。他一定就是楚方!」
凌浩看到福的堅持,也說道:「這段時間來我們遇到的不可思議的事情已經不少了,再多一件也不是沒有可能。雖然只有福一個人見過楚方,但是我還是相信她。畢竟那個火災現場我們都看到了,真的是很不尋常,絕不是」人「可以做得出來的。」
想起冰冷的火場,想起焦黑的蜷縮的屍體,想起消失不見的人皮手卷,寧逍也歎了一口氣,連一向理智的表哥都支持福,或者福真的是對的。
凌浩和寧逍馬上給自己的勢力範圍布了消息,全面追查照片上楚方的下落。
本想晚上一起去找肖益哲,再與他詳談一下。可是,凌浩卻推說自己有事。後,寧逍只得和福與張楊一起去了肖益哲的住址,一個位於怡蘭小區的高檔公寓。
到了肖益哲留給寧逍的地址門前,寧逍按了半天的門鈴,卻根本無從回應。
「你們有沒有聞到一股味道啊?」福陰鬱的說道,一抹淡淡地血腥味總是徘徊她的鼻腔,讓她忍不住想作嘔。
寧逍和張楊有些不解地看著福。
福心裡卻猶如壓了一塊大石,十分的鬱悶,簡直無法呼吸。她倒退了一步,摀住鼻子,可能地少呼吸一些:「一股血腥味。」
寧逍和張楊一聽心一驚,拚命敲門可都無人回應。
「可能出事了。」寧逍一面說,一面跑下樓去尋找了物業管理處的人員。
很快,物管處的人就拿著工具來到了樓上。
這時,血腥味已經越來越濃了,物管處的人敲了幾次門,確定無人開門後,用工具撬開了大門。
門才一開,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和寒氣就撲面而來。
福剛想張望一下,可馬上就被張楊用力地摀住了眼睛,死活不放。
這也不能怪張楊,他確實是害怕會嚇到福。
不錯,福固然是已經見過不少血腥的場景了,可眼前這副殘酷的場面不知她能否經受得住,又能否接受得了。
那個愛說愛笑的肖哲哲,現已經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
屍體被高高弔客廳地頂上,漂亮的牆紙上濺著無數的血點,光滑地大理石地板已經被肖益哲的血粘得完全看不出原先的顏色了。
那慘白的屍身上佈滿了密密麻麻的血洞,臉上也不例外,好像被什麼蟲子啃噬過一樣。一隻眼珠還從眼眶裡掉了出來,掛千瘡孔的面頰上。
如果不是幾過肖益哲幾面,只怕寧逍和張楊都認不出他來了。
幾個物業管理處的人看到這副慘相,當即嘔吐出來。
幸運的福則被張楊摀住眼睛拖到了遠遠的地方,基本沒受到什麼影響。倒霉的張楊和寧逍是心裡陣陣做嘔,就算肚子叫得如同擂鼓一樣,仍是連晚飯也吃不下。
這邊的凌浩卻正和紀顏餐廳裡吃飯。
「你近還好。」
紀顏壓抑著心跳問道,她不知道凌浩為什麼要約她來這個地方,甚至還擔心過是不是凌浩是想要和她分手,而不敢前來。後還是易道般地鼓勵她,說凌浩一定是知道後悔了,特地想製造一點浪漫,想和她重歸於好,才給了她一點點的勇氣。
紀顏還特地穿了一條低胸的淡粉色連身裙,看起來不再像平日的高傲古板,倒是有一絲少女的清純和青春。
聽到紀顏的問話,凌浩沒有回答,自顧自的為紀顏倒著紅酒:「那天的party上,我看到你和易道一起……你們……」
紀顏一愣,隨即有些開心起來,他是吃醋了嗎?
「我們是朋友,易道是個好人。」紀顏輕輕地回答。
「是啊,我也這麼覺得。」凌浩嚥下一口酒,緩緩地說道:「他好像很喜歡你。」
「怎麼可能。」紀顏小聲申辯著,但心裡卻十分明白易道對她的情誼。不知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就格外注意自己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
凌浩對紀顏笑了笑:「沒關係的,有他你身邊我就放心多了。」
聽到這句話,紀顏的心馬上一沉,一種可怕的預感向她襲來,呼吸都變得極其困難。她用顫抖地手拿出了自己的手機,強裝出笑容說:「對不起,我剛想起來有點事情,不好意思我得先走了。」
「不要這樣。」凌浩叫住了紀顏,卻不曾看著她,只是盯著手晶瑩剔透的酒杯,「逃避不是解決事情的辦法。我們都不要再逃了。」
紀顏不動了,連顫抖都不會了,連抬起頭來看凌浩一眼的勇氣都失去了。
凌浩繼續說道:「你說我對福很不一樣,我曾經否認過。但是現我想向你坦白,我心裡福的確是很特別,為什麼會這樣我自己也不知道……尤其是現,每次看到她,我都覺得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她已經就我心裡生了根一樣,想望也望不掉。
我努力過的,真的。努力想要忘記她,可是我做不到。我總是忍不住想要看到她,想著她現有可能做什麼。就算和你一起的時候,我也會這樣。
我說過我會照顧你一輩子,但現我要失言了……
我知道一句「對不起」彌補不了什麼……下輩子我會連本帶利一起還給你。好嗎?「
凌浩的話音剛一落,紀顏一個清脆響亮的耳光就搧了他的臉上:「還?你還得起嗎?!這一世你還不起,下一世你一樣還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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