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肖益哲都為銅鏡糾纏福,氣得福直後悔坐了他的車。
不過這肖益哲的話也真是多得可以,從沒上車就開始,整整念了一路。福恨不能找塊膠布,把他的嘴給堵上。
大概是受了福的影響,張楊也覺得這個肖益哲非常討厭,很後悔自己沒有開車來。
終於到了肖家,這裡是氣派的有些好似四合院的大屋。光看大門,就知道這裡的主人是多麼的講究和挑剔。
大家急不可耐地向大門走去。可誰也料想不到,原以為馬上就可以解開的迷團,居然成了不解之迷。
而肖益哲加料想不到,自己不過出去短短的兩個小時……兩個小時之後,自己古老而又氣派的家會變成一片廢墟!
誰都不知道到底生了什麼事情,甚至連緊鄰十米的對門也不知道肖家生這種慘禍。
直到肖益哲像往常那樣打開大門,才現這慘不忍睹的景象。
站院子裡,大家不知所措的看著四周,這裡有明顯的火燒過的痕跡。如果要把這麼大的幾間屋子燒得如此乾淨,一定會是相當大的火。可是,為什麼卻沒有煙,甚至沒人能夠現呢?
肖益哲當然顧不得想這些,他衝動地一邊叫著「爸」,一邊拚命向已經燒燬的屋內闖。如果不是凌浩和寧逍拚命拉著他,他早就衝進去了。
張楊連忙撥通了手機,通知了警方、醫院、消防……能打的電話都打了。
很快,好多輛就「嗚哇嗚哇」地來了。
看到房屋被燒成這樣,消防隊員們十分奇怪,因為兩個小時的時間,火不可能自己就滅掉,而應該不停漫延。何況,這裡屋頂好好的,院子裡的樹也挺得直直的,只是幾間屋子被燒燬了。
不可思議的是,這院裡是冷冷的,根本沒有火災才有的高溫和餘熱。
後,消防人員從燒得不像樣的屋內抬出了幾具已經面目全非,不自然地蜷縮起來的屍體。
肖益哲則完全愣那裡了,不像剛才那樣掙扎,好像個石頭一樣,完全停止了思考與行動。
所有的人都默默地看著肖益哲,就連討厭他的福、張楊,甚至那個冰塊一樣的獵人也紛紛向他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畢竟,這轉眼間就生的慘劇,放任何人身上都是難以承受的。
寧逍和凌浩把呆若木雞的肖益哲弄回了酒店,讓他暫住,其餘人就和福一起回了家。
路上,一向沉默的獵人突然開了腔:「那個屋子有很強的邪氣。」
福和張楊連忙看向他,期待他能夠揭露事件的真相。
可是,沒想到,他卻沒精打采說了一句:「好餓啊,以後再也不去茶館了。」
一句話,把福和張楊氣得差點暈過去。
就知道吃,一頭小豬嘛!福心裡咬牙切齒地罵著。
回到家,櫻桃居然已經準備好了飯菜。她臉上只剩一些淡淡的痕跡了,也清瘦了許多。
櫻桃現已經開始工作了,不過酒店卻很少見到她的身影。但她似乎總是呆辦公室裡,不願出去見人,哪怕是朋友。
福看到現的櫻桃,心裡很是安慰:她終於懂得關心別人了。
獵人就急不可待地坐下大嚼起來,這讓張楊和福投給他不少b的目光。
櫻桃倒是對著獵人淡淡地笑了笑:「我還以為沒人會想吃呢。」
「怎麼會!」
福和張楊也即刻加入了大吃大喝的行列。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福酒店裡看見了準備去吃早餐的肖益哲。
肖益哲眼睛佈滿了鮮紅的血絲,看來應該一晚沒睡。他好像沒看到就與他擦肩而過的福,仰著頭就走了出去。
福叫了他幾聲,他也好似沒聽到一樣,自顧自的走著,心卻不知飛向了哪裡。
只一夜,一個人就變成這樣。福心裡感歎著,沒有絲毫的不快,反倒很是想和他聊幾句,好好安慰他一下。
可是,話到嘴邊,也不知如何開口。這種時候,任何的語言都是蒼白無力的。福只得看著他的背影,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後來凌浩告訴福,那幾具燒焦的屍體,的確就有肖益哲的父親。
警方調查的結果是,那幾人都是被活活燒死的。可是,沒有人聽到有任何的呼救,也沒人看到有濃煙或者火光。
真的很離奇!福暗暗想。
不過,警方街道的監視錄像裡現了一個人影,所以讓肖益哲認人去了。
「讓他一個人去沒關係嗎?」福有些擔心地問。
「沒辦法,這種事只能靠他自己站起來,旁人幫不到他什麼的。」凌浩淡淡地說。
「有可能是……人做的嗎?」
凌浩無奈地搖了搖頭,直覺告訴他,這當然不可能是人為造成的,事情哪可能會這麼簡單。可是,如果不是人為原因,又會是什麼原因呢?這肖家到底是做了什麼事,又惹了什麼……東西呢?
很難估計,肖家專做挖墳盜墓的事,如果招惹一些什麼冤魂厲鬼的,當然也不出奇。不過,這件事會和大家所遭遇的一切有關嗎?倘若是有關的,又會是什麼關係呢?
肖家也有一半的人皮手卷,現人皮手卷哪裡?
所有知道人皮手卷的人都說,這人皮手卷不是一般的邪氣,那麼,這肖家拿到人皮手卷後,就沒生什麼事情?……
疑問太多了,也不知何時才能解開這些迷團。
凌浩又歎了一口氣,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現的事情,不過是剛剛開始而已。多的麻煩還後面等著他們呢!
福心也有著同樣多的疑問,但苦於無人解答,只能深埋心,著實頭痛。
正鬱悶地面面相覷著,福和凌浩突然聽到旁邊的服務員不停出竊竊私語的聲音。
兩人奇怪地向大堂看去,原來是為了一個剛剛進門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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