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翠兒爹渾身是血地朝自己爬過來,楚方心頭一酸,往事一幕幕的閃過他的眼前。
想當初自己爹娘剛剛去逝的時候,都是翠兒的爹象父親一樣照顧自己,雖然自己很倔強的不要他的幫助,可是,每逢節日,翠兒的爹還是會讓他來家裡,做很多好吃的東西給他……
還有翠兒,那真是一個傻女孩……
自己今天的做法的確是過分了一點,但如果不這樣做,只怕就一輩子沒有辦法和她一起了。想起她,心又是一暖。
那如春花般燦爛的笑顏,那溫宛可人的聲音……她一切的一切都讓自己沒有辦法放棄。為了她,犧牲什麼都是值得的!
所以,楚方不要她和自己宛如雁啼村傳說那對令人唏噓的情人一樣,落到那般淒慘的下場,付出生命的代價,到後卻仍是落得勞燕分飛的下場!
他楚方絕不是個任憑命運宰割的人。作為一個男人,他要給她好的生活,再生上一群兒女,一起過著快樂無憂的生活,以彌補自己幼年孤苦伶仃的淒涼。
正設想著未來美好生活的楚方,明顯的不應該分神的時候分了神。旁邊一直壓抑著不滿的人群,顯然也現了這一點。一個靠他近的長著連心眉的高大男人就趁他不備,操起了一旁掉落地面的大大的青銅油盞向楚方頭部凶狠地砸去!
待楚方現時,那油盞已經即將砸到了他的眼眉,知道避不過的楚方乾脆閉上了眼睛。可是,等待了許久,那油盞還是沒有落下來,耳邊倒是響起了接二連三的淒慘呼叫。
楚方連忙睜開了眼睛,眼前意想不到的慘景讓他徹底驚呆了!
手的人皮手卷不知什麼時候飛了出去,從人皮手卷裡漂出了厚厚的黑霧,黑霧逐漸變成了兩隻伸出的巨大無比的手,把屋內的人紛紛抓起,然後撕碎!
一會兒工夫,地上就堆滿了支離破碎的殘肢和軀幹,那濃重的血腥味陣陣襲來,讓大驚失色的楚方忍不住的作嘔。
其實這還不算什麼,那淒厲慘痛的呼叫,則是深深地震動了楚方心底的脆弱。他從不認為自己是個脆弱的人,甚至還覺得自己天生就是冷酷無情的,除了對那個她之外。
但是今天的楚方頭一次察覺到,自己也同樣是有脆弱的一面的。當他看到從小到大一直相處一起的族人,被無形的黑色巨手撕得稀爛,還拚命掙扎時:當他看到只有幾歲的小孩子,還來不及呼救,便如破碎的廢物一般丟落一邊時:當他看到一心一意愛著自己的翠兒,硬是被黑手拖出父親的懷抱,被撕得只剩下一條胳膊和軀幹的時候:當他聽到翠兒的爹、族人的族長看到自己的夥伴和親人被殘害得如此悲慘,大聲立下毒咒:「他楚方及其後代,必定世代受欺凌,孤獨終老,不得善終!」的時候……
他怕了,真的怕了。不但怕了,而且也悔了。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翠兒看著楚方,流露出求救的神色,向他伸出了被揉得變形的手:「救救我……求你……救救我……」
楚方看著那雙沾滿血污的手,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
只是這一步,讓翠兒徹底崩潰了!她的臉色從乞求,到絕望:又從絕望變為憤怒,終,就化成了熊熊的怒火和極的怨恨,她聲嘶力竭的喊道:「楚方!我詛你終世孤苦,想死都死不了∼∼∼」
後一個字喊出後,翠兒便被那巨手捲走了,不知消失了何方。隨之消失的,還有所有的族人。只剩下滿地的鮮血,見證著這慘劇的生。
完全傻住的楚方只覺得恍然若夢,不過卻是個噩夢,醒來時,也已是滿面的淚水。
人皮手卷不知何時,又再飛回了楚方的手。他連忙把人皮手卷甩得遠遠的,自己拚命地逃走了。
福看到這些慘象,也忍不住留了淚。但同時心的疑問也驟然升起:人皮手卷並沒有被楚方拿走啊?然後,又奇怪地瞥了一眼被撇牆角的人皮手卷。
咦?怎麼不見了?福環顧四周,怎麼也看不到。
「不用找了,人皮手卷跟著他走了。」翠兒悠悠地說道。
福看著翠兒,輕輕地說道:「你讓我看的就是這些嗎?其實我也有個東西想給你看……」說完,福從包裡拿出了徐老太給他們的小金屬棍,「其實,楚方一直把它帶身上的……」
一見密室的鑰匙,翠兒馬上伸出手來想拿回去。
但福卻縮回了手,堅定地說:「如果想拿走,就先把我的朋友交給我!」
翠兒看了福一陣,便伸手將福一推。
沒有任何準備的福即刻失去了平衡,跌入了黑色的漩渦。
「嗷∼∼∼」
福慘叫一聲,從黑色的漩渦跌落地面。
好痛∼∼福揉了揉生疼的pp,半天也站不起來,心裡罵著翠兒的心狠手辣。正獨自念叨著,福卻聽到了一聲熟悉的呼喚:「福,是你嗎?」
凌浩!福一下彈跳起來,周圍黑乎乎的什麼也看不清,福只得小心翼翼的喊道:「凌浩∼∼櫻桃∼∼是你們嗎?」
「是啊,是啊,是我們啊,福,你哪裡啊?」
「天啊,終於找到你們了,我這裡啊,快點來啊!」
循著福的聲音,凌浩和櫻桃終於找了過來。
一見到兩人平安無事,福開心得差點又流下淚來,「終於找到你們了……紀顏、易道還有獵人都外面等你們呢!」
「他們也來了?」凌浩一聽福的話,也十分激動。
「是啊!」福說完,又拉住了櫻桃冰涼的手,「櫻桃啊,你快把我嚇死了!感謝老天啊,你居然沒事!」
「對不起啊,表姐。」櫻桃低著頭,聲音小得比蚊子強不了多少。
「可是我們要怎麼離開啊?我們走來走去,都走不出這間大屋!」凌浩擔心地說道,「你是從哪裡來的啊?」
福皺著眉頭,嚴肅地指了指頭頂的黑色漩渦。
凌浩看了看那詭異的黑漩渦,鬱悶地問道:「我們應該怎麼上去?」
福苦惱的搖了搖頭,說了句:「不知道。」
凌浩和櫻桃登時感到一陣頭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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