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祥從房間出來的時候,異常地開心。往日的冷漠淡定全被他拋到了腦後。雖然表面上,他仍然保持著冷靜,但心洶湧澎湃的熱情連剛見他一面的凌浩也感覺到了。
兩人簡單地互相介紹了一下。小祥就爽朗地招呼大家一起去吃飯喝酒,他請客。看到他的釋懷,大家都很為他高興,於是就和他一起去了,好一起分享他的喜悅。小祥熱情的張羅著飯菜,吃完飯,又請大家去酒喝酒。去的剛巧就是昨天福三人去過的酒。原來,這個酒就是小祥開的。他還特地給了福他們每人一張名片,另外,吩咐酒的經理,以後福他們只要去了,一切的費用都算他的帳上。這可給了福一個小小的驚喜,這個酒她好喜歡啊,曖昧的燈光,動人的舞曲,一切的一切都和福的生活那麼格格不入,又那麼的誘人。這是這個城市至tp,至沸的酒。聽說還有很多女孩為了來這裡一次,而特別去置辦一套行頭呢!她只可惜自己不會像其他來玩的女生那樣有性感的舞姿。性感,哦,天啊!這個詞和自己離得有多麼的遙遠啊!
看到福喜歡這裡,小祥非常開心。他是福的幫助下,才好不容易解開了心裡的那道結的。對福的感激,他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小蔓的事把他折磨得多慘,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別人都以為他是個冷血無情的人,但其實,拋開一切的偽裝,他也不過只是個普通的男人而已。
看看已經開心了很多的小祥,福突然問了一個她憋了許久的問題「小祥,你看到小蔓的臉,真的……不覺得害怕嗎?」
小祥再次將目光移向了福,他誠肯地說道「不怕,見到她我很滿足。我整個人都已經輕鬆下來了。福,大恩不言謝!這麼多年,我終於可以把心放下來了。你不知道,內疚的滋味有多麼難受。尤其是對一個……我第一次真心喜歡的女孩。現好了,她已經原諒我了,今天我一定可以睡個好覺了。」
大恩?!不是,至於嗎?何況自己也沒做什麼啊。福有點虛心的假笑起來,「呃,那個……其實你也不用這樣了……」
突然,福的手機震了起來。福深吸了一口氣,哇,來的太及時了。再一看,咦,好奇怪的電話啊。福連忙跑去了門口。
「你好,我是陳嘉奇。」那個聲音非常好聽,不過,這個傢伙是誰啊?自己好像不記得一個叫這個名字的人啊,「請問,今天,是你給我的郵件嗎?」啊,原來是他——小奇!依稀還記得小蔓記憶裡那個斯白淨的男生。
「對,是我的。」福好激動啊,小奇呀小奇,你終於出現了。
「我已經訂了機票,後天上午十一點十五分會到。」
「沒問題,我會去接你!」
放下電話,福怎麼都覺得好像有點不對勁,這是不是也太容易了。連真的假的都不問一下,這種鬼怪之事,一般人都接受不了。怎麼他居然毫不懷疑地就回來了?甚至連問都不多問一句。自己精心準備好的腹稿都根本沒用上!如果自己是個騙子的話……那他也好騙到有點過分了。
帶著滿腹的疑惑,福回到了酒桌,向大家講了小奇的事情。大家頓時都覺得精神振奮,連小祥都十分開心小奇的到來。心情這麼好,那當然就不得不一醉方休了!
「頭好疼。」福一醒來,就覺得頭好像要炸了一樣。昨晚的記憶到接到小祥電話回酒之後,就完全消失了。怎麼喝醉的,怎麼回家的,完全都不記得了。
「咦?這裡是哪裡啊!」福一下子叫了起來。這不是自己的家啊,雪白的歐式傢俱,大大的落地窗,淺淺的藍色窗簾,超大的陽台,還有外面的無敵江景……這麼漂亮的房間!簡直是自己的夢想啊!可這是究竟哪裡啊?不記得了,完全不記得了……要好怎麼辦?
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福,你醒了是嗎?」
啊!!!居然是他——凌浩!不是,我……我怎麼會住了凌浩家。如果被酒店的同事知道……天啊,不可想像!昨天是他帶我回來的,那,有沒有生什麼事情啊?看看自己,外衣已經被脫掉了,不過倒也並不暴露。是……他嗎?如果真的和他生什麼,倒好像也是不錯的事情啊,他長得那麼帥……天啊,我想些什麼啊!
胡思亂想著,福的臉漸漸燙得可以煎熟荷包蛋了。
門突然開了,凌浩把頭探了進來,有點擔憂的問「你沒事?還很難受是嗎?」
福尷尬得說不出話來,只是拚命的搖著頭。
看到福搖頭,凌浩覺得放心了一些「我準備了一些藥,一會兒你還是吃了。而且我已經準備好的早餐,快點來吃。」
福連忙起了床,洗漱完後,磨磨嘰嘰地來到了餐桌旁。看著餐桌那邊乾淨整齊的凌浩,福的心又不聽話的「突突突」猛跳起來。
凌浩假裝沒看到福的羞怯,自顧自的說「昨晚你,還有張楊和易道都醉得很厲害。小祥把他們兩個帶回家,我就把你帶回家了。因為你昨天吐得很厲害,所以,我擅自幫你脫掉了外衣。很抱歉。」
「沒關係。」聲音小得福自己都聽不到了。
「對了,給你看一個聞。」凌浩拿出一份報紙遞給福,「看看第三版。」
福滿肚子疑問的接過報紙,上面一個大大的標題「少年犯慘死監獄」。福依然很是糊塗。
凌浩接著淡淡地說道「這個人,就是當年侵犯小蔓,又把她扔下車的男生。」
「啊!」福馬上仔細看了看上面的內容。可是,章寫得也並不詳細。只是說:一個才二十出頭的姚姓少年犯,因為獄得罪牢頭而遭狂毆,被整整虐待四天後死亡。據說,他全身上下黑,全部是淤血,上面還有小刀,煙頭,和皮帶造成的傷痕,而且連手指甲都被砸碎了。死得極慘!
因為曾經感同身受過小蔓的不幸,所以福對這個姓姚的傢伙憎惡至極。「死有餘辜!」福不屑地把報紙丟一邊。
「可是,你不覺得很奇怪嗎?」凌浩毫不介意福的反應,「傷害過小蔓的人,全部失蹤了,唯一一個牢裡的,也死了。這會不會太過巧合?」
「什麼!真的嗎?」福怔住了,她明白凌浩的意思。如果凌浩說的是真的,那麼這個事情的確就太不尋常了。怎麼會這樣?
「你知道那個楊俊祥是什麼人嗎?」凌浩的嘴角帶著點似是而非的笑容,很迷人,但還帶著些邪氣,看得福直想流口水。哇,原來男人壞壞的樣子,可以帥成這樣!
「hi,」凌浩用手福面前晃了晃,「你還聽嗎?」
快回神,快回神!福馬上做出一副認真傾聽的模樣。
凌浩繼續說道「楊俊祥可是這個地方的名人,尤其是黑道背景極深哦。」
什麼?黑道?小祥?
「不會!」福叫了起來,「何況就算小祥真的和黑道有關,那也不代表這些人出事是小祥干的啊!」
凌浩笑了「你倒是很會維護朋友啊。和你做朋友真不錯。」
福不以為然,只覺得凌浩嘲笑她傻。
「我是說真的,」福的心思一眼就被凌浩看穿了,「能和你做朋友是件很棒的事情。你……願意和我做朋友嗎?」
……
凌浩的那句話,讓福一直幸福的眩暈,直到到了小蔓母親的家,她才徹底清醒過來。凌浩帶福來的時候,小祥三人已經到來了,而且看樣子似乎已經等了一段時間。看到福和凌浩來了,張楊馬上緊張地跑了過來,用懷疑的目光打量著福兩人,搞得福又氣又惱。而小祥和易道則一臉看好戲的樣子,鬼鬼崇崇地互相用眼神交流著各自想法。
不再理會別人曖昧的目光,福毅然的去敲了小蔓母親家的門。
唉,還是不行。真頑固!幾個人輪番上陣,連自詡談判能力超常的凌浩都上場了,可是嘴皮都磨破,小蔓的母親就是不鬆口,反覆只有句話「想讓我和那個不要臉的賤男人站一起,妄想!我寧願去死!」
這是她的女兒嗎?親生的嗎?因為自己的心結和所謂的臉面,便連女兒能否投胎,是否永世痛苦都不管的!想到這裡,福真的氣憤急了!
福生氣了,真的生氣了。從小到大,福都是公認的老好人,沒人見她過脾氣,無論阿姨和表妹多過分,她都不曾計較過。可是今天,福火了,而且是很大的火!
她忍不住對著小蔓的母親大吼「你!還配做一個母親嗎!如果不是你總是埋怨小蔓,連她受那麼多苦你還痛罵她。你知道你帶給她多少痛苦嗎?如果不是你不孝順公婆,讓小蔓的父親傷透了心,他又怎麼會捨得拋下這個家和別的女人一起!告訴你,你和你老公一起,不走運的人是他,而不是你!你的痛苦都是你自己造成的。你這種人,這麼自私,這麼虛榮,只顧自己!沒人會喜歡你。你知道小蔓死得有多慘嗎?你知道她承受了多少痛苦嗎?不,你當然不知道!因為你只知道自己!如果當初她的父親沒有被你逼走,如果當初小蔓是跟了她的父親,那她一定不會那麼慘!小蔓不幸的——就是有你這個冷酷無情的母親!」
一口氣說完這些話真的很累,福用力的喘著氣,不再理會那個可惡的女人,酷酷的一揮手「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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