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軒揮手祭出一道魔法,將那巨大的土牆打開一個缺口,頓時一頭頭魔狼魚貫而出,朝著自己親和的獸人奔去,這簡直就是成批的完成親和,恐怕在獸人的歷史上也是第一次出現吧。
覺醒的戰士還在昏迷之中,但身前卻蹲守著一頭巨大的魔狼,狼牙的身邊更是有一頭五階金狼,不由讓金狼王感動的再次流下熱淚,晟軒沒有理會他們,他在這些獸人戰士當中飛快的尋找,終於在一個角落發現了銅頭的身影,他身邊同樣是一頭五階金狼,這不由讓他心中一寬。
跟人馬族一樣,那餘下的兩萬魔狼竟然也自動的選擇了各自的主人,雖然他們沒有覺醒,但應該也是在覺醒的邊緣,如此一來狼騎便足足十萬,也算是終於實現了他當初的夢想。
晟軒被金狼王帶領著一眾長老恭敬的抬回住處,現在已經沒有人再懷疑他神使的身份,所以每到一處便都是虔誠的跪拜,起先他還十分的為難,但也無力去改變這些,最後也只能接受這個事實。
第二天同樣有著另外一個儀式,金狼王親自主持授刀儀式,只見七把巨大的金狼祖刀被恭敬的抬了出來,金狼王無比激動一番演說之後,便是這些覺醒戰士上來試刀。
這傳承的祖刀並非所有覺醒戰士都能使用,而考驗便是誰能將祖刀拔出鞘,一個個戰士滿懷信心的走上前,卻又都垂頭喪氣的走回去,終於有人第一個拔出了祖刀,頓時引起一片歡呼之聲。
金狼王這兩天來眼睛恐怕就沒有幹過,隨著再次有人將祖刀拔出,他不由長歎一聲,「當年先祖留下十口祖刀,可如今僅存七口,不知道何時十口祖刀才能重聚我們金狼族。」狼牙則在旁悉心安慰。
晟軒不免有些奇怪,「狼牙大哥,你為什麼不去試試?」「我?呵呵,我是族長之子,我去恐怕、、、」「可你同樣是覺醒戰士,同樣也有擁有祖刀的資格。」聽到這話狼牙不由猶豫起來,其實他也十分渴望擁有一口祖刀,但父親沒有發話他自然不敢上去試驗。
「神使大人英明,狼牙還不快謝謝神使大人?」之所以金狼王不願意讓自己的兒子去試這祖刀,是因為但凡認主祖刀的人便多了一份責任,每次大戰都要帶領族人衝在最前面,這是一份榮譽卻也相當危險。
狼牙恭敬的朝晟軒深施一禮,然後大步走到祖刀跟前,一把抓起祖刀用力一拉,只聽嘶啦一聲清響,頓時一片寒光閃爍,祖刀竟然真的讓他拔出鞘來,隨著他的認主便還剩下四口祖刀,而幾乎所有戰士都已經試過,這當然並不奇怪,因為畢竟這才是第一批覺醒戰士。
晟軒一直在看著整個的儀式,大半天的時間過去卻絲毫不感覺枯燥,其實他是在等一個人,可這個人卻遲遲沒有出現,終於祖刀跟前人影稀落下來,最後再沒有人上前試驗,晟軒有些忍不住,便飛快的掃視人群,最終在最後面的角落當中發現了銅頭。
金狼王見已經沒有人再上前,便走上前去,「祖刀認主儀式、、」「慢!」晟軒突然喊了一聲,雖然聲音不大,但還是讓金狼王渾身一震,急忙轉過頭來詢問道,「神使大人還有什麼吩咐?」
晟軒朝他一笑,「金狼王稍等片刻,我發現還有一個人沒來試刀。」隨後朝著銅頭的方向高聲喊道,「銅頭,你小子還不給我出來!難道要我去請你不成?」
所有人的目光都轉了過去,頓時讓銅頭的臉漲的如同豬肝一般,在眾目睽睽之下他不得不艱難的邁步走上前,每一步都讓他的心跳加快一分,到最後幾乎要從胸膛中跳出來一般,渾身更是被汗水浸透,引得那還沒有癒合的傷口陣陣劇痛。
終於走到了祖刀跟前,他不由噗通一聲跪倒,「我是族中的罪人,我不配來試刀!」金狼王聽到這話神情也不由黯然,「哎,銅頭你們幾個當初帶著族中十萬金狼軍去保護圖騰,後又歷盡千辛萬苦將神使大人的囑托帶**中,這一份功勞就足以抵消你的罪過了,上前試刀吧。」
銅頭帶領一萬戰士幾乎橫穿整個大沼澤,沒日沒夜的拚命趕路,又多次與敵人交手,終於來到懺悔沼澤當中,卻被加萊大軍攔住去路,一個個戰士拚死保護才讓他殺出重圍,完成晟軒的囑托,回到族中的時候一萬人已經不足八百,每當夜晚那一個個為他而死的戰士便浮現在他的腦海,那一個個曾經鮮活的面容,彷彿在時刻提醒他這份仇恨,他便用自己所學的戰陣全力的訓練族中戰士,等到戰陣訓練較為熟練,他終於忍不住衝動之下帶領族人去尋加萊人報仇,結果白白丟掉了幾萬人的性命,這不由讓他的心更加痛苦。
現在聽到金狼王的話,他再也忍不住放聲痛哭起來,在那哭聲中所有人都感受到心底滔天的恨意,這恨意不單單是對加萊人,也有對自己無盡的自責。
所有人都默默的看著他,目光中再也沒有了責備,而是多了一份理解和關懷,許久之後銅頭終於止住了哭聲,堅定的站起身來,伸手抓起一把祖刀,隨即用力一拉,頓時嚓的一聲響,寒光籠罩了周圍十丈,讓人感到攝人心魄的肅殺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