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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293拉網 文 / 田艾文

    獸人建立一個國家,這是所有獸人從來沒有想過的事情,就算是在萬年前,獸人族最強盛的時候,他們也僅僅是以部落的形勢存在,更可以說獸人始終就是一個族群聚居的社會,根本沒有想過要由誰來領導誰,為了解決各族之間的分歧衝突,所以才有了王族和八大長老,就這樣獸人的社會延續了萬年,直到現在依然沒有絲毫的改變,所不同的只是現在的獸人幾乎整個種族都淪落成了奴隸,在這荒蕪的大沼澤當中過著悲慘的生活。

    獸人族從來不乏英勇的先輩,但卻沒有人想過要建立一個國家,聽到雷格的話,幾人先是震驚,隨即便是一陣大笑,「哈哈哈,這位先生你的話太有意思了,真是,真是、、、、」

    鋼爪更是在哪裡一邊笑得直不起腰一邊用手點指著雷格斷斷續續的說著,雷格不由接過話輕鬆的說道,「你是想說我的話很狂妄是嗎?」

    雷格的一句話頓時止住了所有人的大笑,「難道他真的生氣了?」卻見雷格微微一笑,「今時不同往日,獸人一族受到了千年的欺壓,如果再不團結起來的話,恐怕這一次災難便會有滅族的危險,難道你們以為單單是憑藉著你們對圖騰的信仰,可以支撐你們度過這一場災難嗎?加萊人現在在跟奧瑪打仗,確實牽扯了他們大部分的精力,但你們要知道加萊與你獸人只見並沒有戰爭協議,也就是說他們可以派國內過高幻境的高手前來屠殺,那些人可是一人便可以滅掉一個小族群的存在,獸人還有多少人夠他們殺戮?如果你們還是用哪種鬆散的組織來對抗加萊的反撲的話,我敢肯定等待你們的只有死亡。」

    雷格說到這裡擺一擺手,制止了幾個獸人的反駁,然後繼續說道,「我承認獸人一族的信仰十分的強大,幾乎沒有人放棄過自己的信仰,但這並不能代表一切,當信仰在危難面前顯露出軟弱和無助,而看中看到的卻只有被殘酷的屠戮,到那個時候你們的信仰還能支撐多久?立國卻恰恰讓你們更好的保有自己的信仰,並讓這信仰的力量真正的凝聚起來,只有到那時獸人一族才真正是一個強大的種族,而不是現在任人宰割的羔羊。」

    「不要說你們的信仰是永遠不會背叛的,不要忘記在千年前的那場浩劫,在那時獸神的圖騰突然失去了往日的光澤,這才讓加萊人偷襲得手,讓你們獸人族失去了家園土地,失去了自由甚至生命,難道你們想眼看著那慘烈的一幕再次出現在你們面前嗎?我們遠的不說,就單單說你們金狼族,在那場浩劫當中你們受到了多大的打擊?而你們現在所做所想又有多少是為了整個獸人全族在考慮?如果說各佔一半我想已經是高看你們了吧。」

    雷格的話說的很重,但卻讓金狼族眾無法反駁,的確這次行動金狼一族也是存在他們的私心,他們知道這圖騰不可能被他一族佔有,而且也不願意將這個燙手的山芋捧在掌心,所以才派兵護送,如此一來不但可以洗雪千年前脫逃的罪責,而且也是一個真正復興族群的機會。

    見所有人都沒有說話,雷格不由深吸一口氣,平復一下自己的心情,「我們終究都是外人,所能做的只是幫助你們,獸人要想真正的立國,還是要靠你們這一代,至於到時候誰會成為獸人國度的第一代君王,那麼就要看你們的努力和貢獻了,自古高位能者居之,不論任何種族,只要他的貢獻能夠讓所有獸人族折服,他的品德讓人尊敬,那麼他便可以做這開國之君。」

    這一番話先是讓所有獸人瞠目結舌,接著便又讓他們熱血沸騰,這完全顛覆了獸人種族之間的貴賤強盛,而是可以靠自己一人的努力便可以改變整個獸人族的命運,在沒有出現這一任國君之前,可以說任何人都有希望都有機會,又怎麼能不讓他們激動?

    晟軒在旁邊默默的聽著,直到這時才靜靜的走到雷格跟前,悄悄的在他胸前挑起大指,這一番頗具煽動的言辭,已經將這希望的火焰點燃,相信接下來只會讓這火越燒越旺。

    大軍終於開動,金狼族三千圖騰武士緊緊的圍攏在獸神圖騰周圍,裡面正由一群壯漢扛著圖騰快速的走在隊伍的前面,而在更前方三千狼騎在飛快的穿梭,偵查可能存在的危險。

    晟軒也是第一次看到這些精銳狼騎,只見每人身下都是一頭足有小牛強壯的銀狼,很多狼還沒有到成年體,所以它們的體型還會長大,只有領頭的幾人騎著背部已經長出銀毫的巨狼,單單是那大出幼年銀狼一倍的體型就讓人不寒而慄,再加上那凶狠的目光和那鋒利的狼牙,恐怕在戰場上將是一部殺戮的戰爭機器。

    這一幕突然讓他想起了當年在月舞森林中戰勝狼王的情景,當時狼王麾下千萬魔狼,假如能夠將它們馴服變成狼騎,那將是多麼震撼的一股戰力啊!

    雖然這種夢想並非完全不能實現,但他知道現在距離那一刻的到來還相距甚遠,現在所要考慮的只是如何擺脫加萊人的圍堵,只有等到圖騰被妥善的安置,獸人慢慢的凝聚起來,有了自保的力量,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

    此刻阿普頓騎在馬上不斷的看著天,眼見天色已經漸漸暗淡下來,不由著急的向旁邊的弗雷德問道,「那兩個兵團還沒有消息嗎?」「大人,還沒有消息,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會不會那兩個兵團出事了?」

    阿普頓想了想,隨即搖搖頭,「第五和第十七兩個兵團也是這沼澤中的元老兵團了,論實力相信不會那麼輕易別人消滅的,就算遇到了偷襲也不可能一個人都跑不出來吧,也許是遇到了什麼緊急的事情,我們再等一夜吧,如果明早還沒有消息,那我們就按原定計劃行事。」

    說著阿普頓一撥馬便往營地走去,弗雷德帶著親衛隊緊隨其後,「南方最近有沒有消息傳過來?他們那邊可是集結了近三十萬大軍,如果他們不快點剿滅南方的叛亂,恐怕我們這個合圍計劃就要落空了。」

    聽到阿普頓的詢問,弗雷德依然是搖搖頭,「最近一直沒有消息,而且我派人前去送信到現在也沒回來,不知道他們那邊到底怎麼樣了。」「哎!」阿普頓不由歎息一聲,「南方的情況詳細並不樂觀,這麼多年早有猜測說當年的金狼族就隱藏在哪裡,因為要穿過月舞森林的雨幕,我們加萊大軍無法追擊,最終讓金狼族沒有遭受多少打擊全身而退,現在就怕他們在圖騰的感召下捲土重來,那我們在南方的三十萬大軍恐怕就沒有指望了。」

    「國內有什麼消息嗎?陛下什麼時候給我們增兵?」這又是一個讓弗雷德頭疼的問題,不由硬著頭皮代馬上前,然後在阿普頓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句,話剛說完,便引起阿普頓一陣劇烈的咳嗽,「怎麼會這樣?難道陛下到現在還沒有跟奧瑪人和談的意思嗎?獸人這邊如果再不出兵鎮壓,真的要讓他們鬧起來,那我們將會是腹背受敵,難道陛下就沒有想過這些?陛下身邊那些軍政大臣們都是幹什麼吃的!」

    阿普頓越說越激動,不由身體在馬上晃了一晃,弗雷德趕忙伸手將他攙扶住,「大人,您一定要保重身體呀,這幾天您不眠不休的佈置合圍的事情,這樣下去恐怕身體吃不消啊,萬一您要是在這個時候病倒,那我們在這冰凍沼澤恐怕就更沒有勝算了。」

    「哎!」阿普頓再次歎息,「就算我再勞累,但對這些一向疏於管理的軍隊又有多少作用?他們一個個早就已經各自為政,又將我這個小小總督置於何地?如果不是這樣獸人這場叛亂怎麼會演變成現在的局面?你看看現在?兩個軍團幾萬人馬說沒消息就沒有消息,這、、、、哎!」對於這一切阿普頓只能是一聲歎息,雖然他佈置的十分周詳,但這些軍隊調動起來卻推三阻四,處處給他設置難題,好不容易調集了二十萬大軍,但彼此間卻沒有一點配合,讓他這個空有一腔抱負的總督沒有用武之地。

    這一夜風刮的很猛,連營中的旌旗都被寒風撕裂,阿普頓披著大衣坐在搖曳的燭光下,用手拄著頭久久的沉思,但就算他熬干一腔心血,卻依然找不出半點解決的辦法,雖然在平時看起來這沼澤當中的五十萬精兵足以震服獸人部落,但現在圖騰一處各地發難,五十萬大軍在數以億計的獸人面前如同茫茫沙漠中的一粒塵埃,哪怕再小的一個沙丘滾動都可以將他們淹沒在其中。

    想到這裡,阿普頓重重的拍打幾下腦門,隨後抽出幾張紙提筆唰唰的寫了起來,他要再次上書加萊國王,勸阻陛下與奧瑪人和談,然後抽調大軍全力應對獸人的叛亂,雖然他知道這一封信呈上去,國王大半會暴跳甚至會治罪於他,但現在他早已經將個人的生死拋開,又豈會將國王的憤怒放在心上?他的心裡只有加萊,只有黎民的安危。

    一夜的寒風過去,讓黎明的晨光顯得更加的嬌艷,又是一夜沒有合眼的阿普頓捧起早已涼透的茶潤了潤喉嚨,便走出了大帳之外,這一夜不知道刮碎了多少厚麻製成的帳篷,在這樣的夜晚,恐怕魔獸都會選擇躲避,相信獸人不會冒險行進吧,就算他們真的連夜趕路,又能走出多遠呢?

    阿普頓看了看刺眼的陽光,同時振奮一下精神,隨後喊道,「傳令大軍向南推進,同時給南方軍團發信,讓他們盡量抽調兵力配合我們的計劃北上,我們將在懺悔沼澤的邊緣匯合,相信這一網拉下來一定會撈到一條大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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