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巨龍的身體在眼前轉瞬間化作灰燼,晟軒的心裡突然有一絲空落落的感覺,卻聽那金光呵呵一笑「你還真是貪心,這個時候就算將那巨龍的骸骨交給你你能帶的走嗎?」
聽到這話晟軒也不免苦笑,在這場對戰當中,他得到的好處已經夠多了,為什麼還要貪心那具骸骨?但他的心卻又久久不能放下,並非那巨龍骸骨價值多少,而想到的是炎尊,在很久以前他的心中就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幫助炎尊重新煉製一副軀體,但直到現在他還沒有找到辦法。
金光慢慢的從他的身體中擴散開來,在不遠處重新凝聚在一起,又變成那個高大的金色虛影,但此刻看起來卻已經暗淡了許多,而晟軒的手上卻留下了一顆碧綠的龍魂珠,看著那顆珠子他有些不知所措,「就當這珠子是借助你身體的報酬吧。」說著金光一閃便朝著那巨大的圖騰雕像飛去。
「你、、、、」晟軒心中有無數的問題,但一開口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但這一聲還是讓金光停了下來,不由回頭朝他看去,「在你的身上,我感受到了很多獸人對你的感激,雖然你不是獸人一族的子民,但你卻是獸人的朋友,你不用太過感激我幫你殺掉那頭該死的巨龍,我不過是借助你的身體殺掉一個膽敢冒犯獸人遺骸的畜生。」
說著金光手指一點,所指正是晟軒手上那枚納戒,頓時納戒之上閃爍出一道奇異的光芒,而其中的空間瞬間被擴大了百倍不止,而在那其中似乎還隱藏著一股神奇的力量「希望這對你今後的成長有所幫助。」
「你真的是獸神嗎?」終於晟軒說出了心中最大的疑問,「獸神?假如你心中有神也許我可以被稱作神,假如你心中沒有神的存在,那麼、、、呵呵」金光說了一半卻不肯再說下去,「等等,既然你被稱作獸神,為什麼獸人經受了如此多的苦難,你卻不站出來庇佑他們?以你的實力、、、、」
金光一擺手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這世間無處不存在法則,假如我以哪種方式來幫助獸人那麼便破壞了法則的平衡,就算我有那樣的能力,但我卻不能那麼做,要知道這世間並非我一個這樣的存在,假如都這麼做的話,那麼就會讓這個世間的法則混亂,甚至讓這一界消失。」
「在法則之下,我不可能長時間脫離圖騰雕像存在,獸人百萬的殘魂支撐我到現在已經是極限了,從此我將再也無法離開這根圖騰雕像,我只能在適當的時候給獸人一些指引,要想擺脫自身的苦難最終還要靠他們自己,更何況我被那些該死的加萊人用獸人的靈魂和骸骨封印了千年之久,就算我有心相幫也無能為力。」
「既然你是神、、、的分魂,為什麼甘心被封印在這大沼澤當中?你連自己的寄身圖騰都無法保障,又讓你的子民如何相信你?」這個尖刻的問題,讓金光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好半天以後他才喃喃說道「這其中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也許這秘密要靠你自己來揭開,對我不過是一個錯誤,但當年的這個錯誤,卻讓獸人一族受到了無盡的折磨,我希望你能看在我救你一命,幫一幫這群可憐的人,一念之差鑄成大錯,至今我還要為當年的錯誤、、、、、。」
話沒有說完,金光已經再也支撐不住,隨著急劇的閃爍過後回歸圖騰雕像當中,再也沒有了任何動靜,但那圖騰上卻閃爍著細微的光芒,說明那獸神的分魂並沒有真正的消失。
獸神的分魂回歸圖騰前那句話只說了一半,但那個疑問卻留在了晟軒的心中,此刻他的心中產生了微妙的變化,世間到底有沒有神?也許是有的吧!而且不止一個神的存在,但他不明白為什麼神的錯誤要讓此界的子民來承受?
一切恢復平靜後,晟軒才感到渾身的疲憊,連番的惡鬥過後他也應該好好的休息一下了,將手中那顆龍魂珠收入納戒,這時他才發現納戒的變化,而地面散落的無數的晶核又讓他陣陣心動,那一顆顆晶核也許會在無數年後化作塵土,但現在對他來說卻意味著不小的財富。
咬牙支撐著身體連連施展數個巨大的龍卷決,將地上的晶核收起大半,他再也支持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打坐恢復。
雷格帶著御風躲在數十里外,依然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驚濤城方向的傳來打鬥引起的巨大衝擊,不由讓他的心一陣陣的收緊,到底晟軒怎麼樣了?看看重傷昏迷的御風,加上自己一樣身上帶傷,他一時陷入了兩難之境。
終於在一場山搖地動過後,一切都變得平靜下來,他再也忍耐不住抱著御風急速朝著驚濤城飛去。
當看到晟軒的時候,驚訝的發現,他身上竟然沒有多少傷痕,此刻正在打坐恢復,而此刻的晟軒已經陷入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狀態當中,獸神分魂借用他的身體施展的一道道攻擊,對他來說才是這一次最大的收穫,那種親身感受的法則力量的運用,更是千載難逢的機會,試問世間有多少人能親身感受神級法則的運用?那一道道平淡的攻擊,一道道簡單的魔法,在法則之下都變得那般神奇,特別是那道地獄之火凝聚的炎龍波。
看到晟軒沒事,雷格的心這才放下來,將御風找個平整的地方放下,然後自己也抓緊時間恢復傷勢。
此刻的木頭正帶著獸人戰士與一隊加萊人激戰,幾天前,他們按照計劃進入大沼澤,並在距離驚濤城數百里的地方開始破壞道路,就在他們剛剛拆掉數里距離,突然在身後趕來一小隊加萊人,幸好在此前一些獸人已經將拆出的木材捆紮成束,這時候剛好被用來當做鹿砦,經過一番激戰在付出了十幾個獸人戰士生命的條件下消滅了這一小隊加萊士兵,但這卻只是這一場戰鬥的開始,此後幾天加萊人源源不斷的趕來,讓他們再也沒有了休息的時間,若不是藉著地勢阻擊恐怕瞬間便會被加萊大軍淹沒,一連三天的惡戰,讓這一隊獸人死傷近半,但木頭知道這戰鬥還遠遠沒有結束。
當阿普頓感受到獸神圖騰發出的陣陣波動,不由身體一晃要不是弗雷德在旁趕緊攙扶他恐怕已經栽倒在地,「怎麼會這樣?難道說他們已經攻陷了驚濤城?這怎麼可能?」
默默感受著那清晰的能量波動,弗雷德知道他們不得不面對事實,「大人,恐怕他們真的已經攻陷了驚濤城,而且那裡的秘密也已經被他們發現,不然、、、、」
「我知道,我知道,我應該早點引起警覺,早點派重兵把守那裡,一切都是我的錯,我愧對陛下對我的信任,我、、、、」說著說著阿普頓竟然低泣起來,隨後便掩面慟哭變得泣不成聲了。
「大人,恐怕現在還不是我們悲傷的時候,我們現在必須想出辦法來補救,要知道他們想將那圖騰運走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只要我們在那之前消滅他們,那麼勝利就還是我們的,陛下也不會太過責罰。」
聽到弗雷德的話,阿普頓不由為之一震,「對對對,你說的對,你馬上給第三第八,還有第十五軍團發信,讓他們火速趕往驚濤城,三天、、、不兩天內必須到達,我現在就去調集重兵,並將此事報與陛下,讓他從加萊派遣大軍,一定要用雷霆手段將這火焰撲滅,不然我們加萊恐怕就完了。」
「大人,要這個時候報告給陛下知道嗎?您也知道陛下的脾氣,在這個時候、、、、、」弗雷德不由為阿普頓的前途擔心,但後者卻毅然說道「這件事瞞不住的,還是盡早讓陛下知道為好,萬一這圖騰真的重歸獸族,那麼對我們加萊將是前所未有的威脅,在我們與奧瑪正在激戰的時候,背後的獸人卻趁機作亂,我們加萊是打不起兩場戰爭的。」
「好吧,大人您先休息我馬上去召集軍隊。」「你去吧,我也有的可忙了,這個時候我那裡還有時間休息啊,就算累死我也不願意看到陛下對我失望的目光。」說著阿普頓已經開始呼喚侍從吩咐工作了。
在弗雷德的心中,阿普頓是一個兢兢業業的總督,同時有著經天緯地的才華,對加萊對王室更是忠心不二,但就是這樣一個能臣幹吏,為什麼他的建議卻總是被忽視?難道加萊走到今天真的已經到了末路了嗎?
弗雷德剛剛跨上戰馬,就聽見大帳中傳來阿普頓憤怒的咆哮,「你們這些人都是幹什麼吃的?我要整個大沼澤所有兵力的分佈,不管他們現在在幹什麼都要給我召集起來,你竟然告訴我有一半的軍隊聯繫不上,我要你們還有什麼用處?來人,把他們幾個拉出去砍了,頭顱懸上旗桿,如果再有瀆職之人等同此罪。」
弗雷德很想回去勸解幾句,但轉念一想卻一帶馬韁出了營門,這些加萊的侍從官吏也確實應該整治一下了,只是希望此時下手不會太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