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來的太巧,讓人有種不真實的感覺,晟軒看著這家店舖心中反覆的問自己,為什麼是我?為什麼老人會將這店舖給我?但卻得不到答案,也許這答案只有老人自己知道,但現在已經不知道他身在何處。
正當晟軒在前面店鋪中尋找答案,暴君和維納剛好走了過來,頓時讓他眼前一亮,也許老人苦苦在這店中等待這麼多年,便是為了尋找一個美好的回憶,如今回憶已經找到,所以便再無牽掛,對於老人來說這店舖便是身外之物,又何必再在這裡苦苦守候?
幾人看著店中擺放的那些武器鎧甲,不由有些奇怪,按說以老人的修為來說,真要開一家武器店一定會找到很高明的工匠,也許找兩個矮**師來都不是難事,但這裡的東西看起來都是那麼陳舊,而且好多上面還帶著明顯的傷痕。
晟軒隨手拿起一件胸甲,看著上面有一個細細的裂口,那裂口直穿背後,顯然是用一把很鋒利的劍刺穿的,突然他看見維納手中那兩把佩劍,便伸手取過一把,然後對著那裂口穿過去。
三人頓時一驚,只見那把劍竟然絲毫不差的穿了過去,顯然這是當年聖騎幽蘭的敵人,被她一劍穿胸而亡,然後便將這胸甲收藏留作紀念,此時再看這店中器物,好像每一件都是如此,這店中足有數百件器物,讓人不由驚歎,兩人到底曾殺過多少當世高手。
再看這些武器裝備,發現每一件都是那麼精美,再不是以前眼中所見的破破爛爛,晟軒仔細的在其中尋找著,突然一件武器吸引了他的注意。
這不應該叫一件,而應該是一套,只見三把有如蟬翼般輕薄的短刃整齊的插在獵蜥皮縫製的套子中,晟軒輕輕的取出一把,頓時一道寒光閃過,彷彿那上面有萬千怨靈在哭泣一般,不知道此刃曾飲多少生人之血。
此刃全長一尺二寸,略有弧度,雙面鋒刃,刃上血槽極深,幾乎透過刀背,血槽中還雕刻著精美的符文,因為太過細密所以看不出到底是那類魔法,柄僅三寸,用金絲纏繞,異常精美,看似纖小無比的刀柄,但握在手中卻非常和手,顯然可以當做匕首使用,但卻沒有護手,所以更像三口飛刀,晟軒在手中擺弄好久,突然心中一動,忙對暴君維納說道「你們先去選三匹好馬,我回去讓木頭找人過來看管這裡。」說著便已經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晟軒回到魔晶店中,將事情告訴木頭,然後便直奔城外走去,來到無人之處,晟軒拿出那套短刃,從中抽出一把,在手中掂量一下,然後對準三十丈外一株小樹猛然抖手,只見一道寒光一閃,卻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他急忙將頭一閃,隨後手向寒光一抄,短刃已經出現在手中,但脊背一驚一片冰涼。
定一定神在看那遠處小樹,此刻才嘩啦一聲傾倒在地,晟軒不由心中暗道,這短刃速度竟然如此驚人,而且殺氣太重,剛剛若不是自己反應的快,恐怕已經傷在此刃下。
用手輕輕拂過鋒刃,只感覺入手冰涼,一種難以抑制的殺戮衝動透入心中,晟軒不由暗暗在心中安撫,並將精純內力透入刃中,隨後用上當初投擲飛劍的道力,再一抖手便又是一道寒光閃過,飛刃頓時按照自己預想的軌跡收回,顯然比前次馴服許多。
晟軒便在城外反覆試練,起初只是一把,最後竟然可以做到三把齊飛,雖然還略顯倉促,而且準度也遠遠不夠,但也算可以勉強使用出來,相信今後勤加練習,對敵可以當做奇招制勝,而不知不覺中已經日近黃昏,他這才趕忙返回城中。
此時暴君維納早已回來,正在屋裡看著老人留下的兩本筆記,見他回來暴君頓時衝上來,滿臉興奮的說道「小傢伙,這回我們可撿到寶了,這上面記載著一種非常精妙的武技,還有不少修煉的心得,最可貴的是這裡對突破聖階的體會描寫非常詳盡,恐怕這世間再也難找到這樣一本書。」
只見維納對著他揚一揚手中的筆記,「我的也一樣,不過這裡面的光明鬥氣我卻無法修煉,而且波爾有些高興的太早了,他的那本我也大致看了一眼,裡面所用可是土系鬥氣,而不是你本身的土系魔法,我想你若用此法尋求突破,恐怕沒有你想想的那麼簡單吧。」
「噢?為什麼修煉不了?」「這光明鬥氣本身便是光明神殿的不傳之密,需要從基礎修煉,雖然我這本日記當中記載了非常精妙的領悟,但沒有基礎的**所以沒法修煉,更難的是,這光明鬥氣修煉到一定程度必須要得到神殿的古老傳承,不然修煉者便會被鬥氣反噬,輕者修為盡廢,重者有性命之憂。」
聽完這話,晟軒不由駭然,原來這光明鬥氣竟然是如此凶險的**,他還是第一次聽說需要傳承才可以提升,更是第一次聽說會反噬自己的**,看來這光明神殿為了這光明鬥氣可算是用盡心機,由此也讓他對這神殿產生了一絲不好的感覺。
「這麼說,這兩本日記不是沒有什麼用處了?」「那倒也不是,裡面記載的這些武技還是可以學一學,我們本就是魔獸之身,身體天生就比人類強橫,雖然無法使用這光明鬥氣,但憑借身體力量修煉這種武技,我想也可以發揮出六七成的威力,要知道這聖騎幽蘭可是當時第一高手,能夠學到她六七成的威力也算相當不錯了。」
「原來是這樣,那暴君是不是可以修煉土系鬥氣?」暴君興沖沖的說道「當然可以,不過這過程也非常艱難,好在我天生是土系魔法,兩者雖然不同,但卻有些關聯,所以我若修煉這土系鬥氣還是會比其他魔獸快上許多,只不過魔獸體質不同人類,本身修煉鬥氣就很困難,要想提高就更是艱難,而且要從頭練起,看來要想靠此突破不知道要練上幾百年了。」
這不由讓晟軒一絲苦笑,看來兩本日記確實用處不大,難道老人沒有看出他們是魔獸之身,所以才將這兩本日記傳授給他們?按老人的修為應該不可能,那這又怎麼解釋?難道只是想通過他們的手將這東西傳承下去?
突然他想起了炎尊,當初炎尊靈魂狀態,力量隨時被周圍環境消耗,但修煉了內力後竟然可以讓靈魂體凝實,那麼暴君和維納是不是也可以修煉內力?難道老人就是因為感受到自己身上的這種力量,所以才將這東西傳授給二人?
不能說沒有這種可能,但這也僅僅是一種猜測,不過沒有試過又怎麼能知道行不行?晟軒趕忙將兩人叫過來,然後開始傳授他們內力修煉心法。
要想修煉內力並非一朝一夕,所以晟軒只是先將最簡單的一些告訴他們,見時間已經不早幾人便去休息,明天便是接取任務的時候,不知道這一路上會遇到什麼麻煩,所以必須保持好體力。
第二天一早,晟軒便趕往傭兵工會,還是在那個房間再次聽見了那陰沉的聲音,「小伙子,你很準時,希望你的任務也能夠準時完成。」說著那個小抽屜又一次推過來,晟軒將裡面東西拿起來,只見一個用火漆封好的信封,還有一張繪製精細的地圖。
好半天再沒有一絲聲音,而房門卻已經卡的一聲打開,晟軒趕忙將那信封貼身放好,然後快步的離開了傭兵工會。
地圖上彎彎曲曲畫著一條路線,中間沒有任何停頓,而終點便是胡裡奧公國南郡郡府,看著那上面標注的胡裡奧公國,晟軒好像心裡想起了什麼,但卻又說不清楚,索性乾脆不去想他,跟暴君二人開始研究這任務的路線。
從地圖上看,這是一條完全在大山之中穿行的路線,所過都是人煙稀少的地方,一千多里路竟然沒有經過一個城市,不過這片廣大的區域也確實比較特殊,大多山勢險惡,其中還有零星的魔獸出沒,雖然成不了規模,但對一般百姓來說還是相當危險,所以這群山之中原本也不過駐紮幾個兵營,而這次任務又非常特殊,所以不經過這些兵營也說的過去,幾人也便沒有多想。
既然任務已經接到,幾人也不敢耽擱,再次囑咐木頭將店看好,便紛紛翻身上馬直奔南郡而去。
出了傭兵城行了數十里便漸漸開始進入群山,看來這傭兵城所在地確實十分巧妙,恰好是在這群山的邊緣正對森林的地方,也讓奧瑪帝國彷彿多了一道天然的屏障,否則恐怕這國家早已經被史上爆發的瘋狂獸潮吞沒了。
幾人沿著地圖所指路線,在山中漸行漸遠,看來這應該是一條古老的行軍道路,一些地方留有明顯行軍開鑿的痕跡,但又給人多年沒有人走過的感覺,有些石路上已經滿是青苔,不得不讓他們放慢馬的速度,生怕一不小心馬失前蹄滑落山澗。
而這群山也多為石山,根本沒有多少草木,難怪魔獸都不願意在此安家,這樣倒是省去了不少麻煩,走了一天的路,太陽漸漸低垂,而在這群山的遮擋下,好像天也黑的格外的早,但幾人已經趕出了二百餘里的路程,幾人打算再藉著夕陽的餘暉趕出幾十里,便可以找地方休息,這樣算來,十天時間足夠感到南郡。
周圍出奇的寂靜,只有馬蹄在石路上卡嗒的響著,偶爾三人會談笑幾句以解勞頓,這寂靜的環境也漸漸讓他們心情放鬆下來。
突然晟軒聽見馬蹄噗的一聲,那聲音明顯沒有先前那般清脆,不由趕忙放出神識查探,只感覺前面好像有段山路下有一處空洞,他趕忙一擺手同時勒住坐騎。
就在他想要上前查看究竟的時候,突然在山路下猛然竄出一人,不由分說一揚手頓時一團霧氣籠罩過來,幾人心知不好,趕忙縱身躍離馬背,身體朝後倒飛出去。
只見那霧氣一下籠罩了三匹戰馬,那三匹馬竟然連哼都沒哼一聲便噗通栽倒在地,若不是三人躲閃及時,恐怕此刻已經身中劇毒。
此刻人在空中,便覺身後一道道金風襲來,晟軒趕忙大叫一聲不好,隨即抽出龍牙扭轉身體撥打,而暴君和維納也趕忙全力閃躲,只見數支雕翎帶著一股腥臭撲面而來,但都被龍牙盡數擋住。
幾道黑影一閃身已經竄入山中,而晟軒手中龍牙也已經飛出,只見一道寒光閃過,頓時一個黑影被噗的一聲釘在山石之上。
三人飛速衝上,卻見龍牙自那黑衣人後心穿過,已然已經氣絕,而周圍也再次回復了寧靜,暴君和維納趕忙散開在這片尋找,但卻再沒有見到襲擊者身影,而晟軒在那死者身上也沒有發現明顯的標記。
抽出龍牙,幾人警惕的來到戰馬旁,只見三匹戰馬早已斃命,因為怕沾染劇毒,所以馬身上的東西幾人都沒有敢動,便快速朝著前方奔去,想要趕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此時遠處山峰之上突然閃現一個身影,見到幾人在山中疾馳,不由冷冷一笑「就讓你們在這山裡多跑上幾天,等你們氣力消耗的差不多我再好好的招待你們。」
此刻在月舞森林外圍,一支神秘的隊伍正在急速穿行,不時停下來查看一番,終於走到一處全都停下腳步,一人俯下身抓起一把泥頭,仔細的看後對身後人說道「這裡依稀殘留著土系魔法的痕跡,我想一定是有人將什麼東西埋在下面。」
隊中一人點一點頭,隨即向後一招手,頓時有幾人走上前來,隨即一運勁便已經生生鑽入泥土,好半天以後,只見一人手中拿著一片鎧甲鑽了出來,那人擦去上面泥土一看,頓時臉色劇變「這確實是皇子的鎧甲,看來他已經遇難了,我們該怎麼向陛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