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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渺化境 065 就是玩兒 文 / 田艾文

    晟軒等人一路返回了卡林,在赤龍商會地下室一個最堅固的房間當中,正關押著那個俘虜,赫連贊親自操著皮鞭在那裡審問,但這個人卻嘴硬的很,寧死也不說一句話,但在他隨身的物品當中還是有些發現,裡面一張還沒來得及處理的紙條,上面赫然寫著赤龍商會貨物詳細的路線,而一個怪異的徽章更是引起了大家的注意,那銀底金邊的徽章上刻著一隻樣子古怪的獅子,正在撥弄一隻倒置的天平,誰也沒有看過這樣的徽章,所以也看不出此人的來歷,在他的懷裡還發現了一個通行令牌,上面刻著一個王冠和一架天平,這分明就是長老院的物品,難道此時與長老院有關?

    晟軒現在根本沒有心情來關心這些,這次酒館的那些兄弟可是幫了大忙,而且也讓他看到了一個魔法師與武者密切配合的隊伍是多麼的強大。

    他在都鶴那裡支取了十幾萬金幣,然後便匆匆的趕往學院,雖然這十幾萬金幣數目不小,但對於挽救了整個赤龍商會來說這點小小的花銷又何足掛齒?

    還沒走進酒館便聽見裡面熱鬧的喧鬧聲,這一趟差事可以說頂上了這些高手幾個月的收入甚至更多,不過他們顯然不是理財高手,所以金幣一到手這些人便馬上衝進酒館喝著上等的酒,然後押上驚人的賭注賭博,恐怕沒人所得的幾千金幣也經不起幾天的花銷吧。

    剛一進酒館,便看見酒鬼也在裡面喝酒,好像一到了假期到這酒館喝酒便是他的工作,而晚上還要帶上一堆的酒回到小院裡繼續喝。

    見晟軒走進門,酒鬼不由喊了一句「事情辦完了?那就過來陪我喝一杯吧。」晟軒對著他擺擺手,然後拿出十萬金幣交給了胖老闆「老闆,這些錢我先放在你這裡,這次辦事有些兄弟幫了大忙,還有幾個人受了傷,名字都在這張紙上,你遇到他們便將這些錢分給他們,算是我的一點心意。」說著將一張紙遞過去,胖老闆接在手中看了一眼,然後點點頭,好像很同意他這種做法,「你放心吧,這些事我一定會辦好的。」然後晟軒又拿出了三萬金幣「因為這事還沒完,但已經用不了那麼多人,所以我讓一百五十人先回來,這些按人頭每人二百金幣,算是對這些兄弟們一些補償。」胖老闆不禁吹聲口哨「小子你出手倒是闊氣啊,你放心吧這些錢我一定按你的安排分配到位。」

    隨後晟軒提高嗓門喊道「謝謝各位兄弟的幫忙了,今天的酒我請客大家盡情的喝吧。」話音未落酒館頓時沸騰起來。

    突然聽見酒鬼在旁說道「唉,我真擔心你把這些人全都拖下了水,這淌渾水可不是你認為那麼簡單啊。」晟軒趕忙跑到酒鬼身邊,「老師先別著急,我正有事想問你呢。」接著便將那徽章的事情說了出來,誰知酒鬼聽見頓時一愣,隨後搖頭苦笑道「我就知道這事沒那麼簡單,要知道這赤龍商會可說是皇帝的錢袋子,居然有人敢在這上面動歪腦筋,看來也只有這個可能了。」晟軒太瞭解酒鬼的脾氣了,這話一半是不願意說而另一半是在故意賣關子,趕忙對著胖老闆喊一聲「老闆給我老師拿兩壇最好的酒。」聽到這話酒鬼不由瞇起了眼睛,微笑著看著他。

    「你知道赤龍商會跟王室是什麼關係嗎?」晟軒一愣,「什麼關係?利益關係唄,每年赤龍商會都會為王室提供大筆的資金,名義上是捐獻其實就是政治賄賂,用一點金錢贏得王室的支持。」可酒鬼一聽不由哈哈大笑「你太天真了,假如是那樣的話,不知道有多少大商會搶著去幹,為什麼王室單單對赤龍商會格外關照?」

    聽到這話晟軒頓時感覺這事真的不那麼簡單,如果說赫連贊有頭腦這是不假,但面對那些百年信譽的老牌商會,單憑頭腦是遠遠不可能在十餘年裡讓他迅速崛起到商會老大的位子,而那些老牌商會哪一個與王室關係疏遠?但一些明顯觸動國家利益的生意赤龍都能夠做成,這可不是簡單一句關係好就能說通的,以前沒有時間來想這些,可現在酒鬼說出來他便不得不考慮了。

    「赫連贊到底與王室是什麼關係?難道是王室假借他的手在操縱商會?」酒鬼微微點頭「雖不中亦不遠矣,你知道我們敬愛的皇后殿下本姓什麼嗎?」晟軒有點迷糊這跟皇后有什麼關係,但單單是這個問題表面他也確實不知道,於是搖搖頭酒鬼這才繼續說道「皇后本姓姚是岐嶺人,而赤龍商會的赫連贊也是岐嶺人,皇太后賀悅千蘭同樣是岐嶺人,難道你認為這只是巧合嗎?要知道赫連是一個古姓,現在保持這個姓氏的人很少,後來這個姓氏隨著歲月的流逝形成了幾個分支,而其中一個分支便是姚姓。」

    聽到這句話不亞於在晟軒頭頂響起一個炸雷,如果單單是一場生意場上的利益爭奪,自己怎麼摻和都不為過,但這事明顯設計了皇室的關係,那麼性質就大大不同了。

    他趕忙將那徽章的事情說出來,誰知酒鬼一聽頓時手一抖,碗裡的酒竟然撒了一半,隨即酒鬼苦笑一聲將酒碗放下,一邊撣落身上的酒一邊說道「看來都已經耐不住寂寞要動手了,這徽章是一個秘密,不過恰巧我知道。」晟軒看著他得意的神情真想直接打平他的臉,都已經這個時候他竟然還有心情賣關子,於是對著老闆喊道「老闆,給我老師準備一個月的好酒。」聽到這話酒鬼終於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伸出手撫摸著他的頭髮「沒看出來你這徒弟還這麼孝順,平日還真沒白疼你。」晟軒生氣的擺著頭,躲開了他的豬手,心中不由暗罵「黑心的酒鬼,就會趁機敲竹槓,多買些酒喝死你算了。」

    酒鬼突然伏在他耳旁說道「那徽章是長老院長老大人私軍的徽記。」這一句話更是石破天驚,震得晟軒整個人都木了。

    酒鬼一笑繼續說道「你知道大長老家裡又有什麼故事嗎?皇甫一辛只有一個兒子皇甫吉,而皇甫吉的夫人是三苗的四公主喀香晴,現在你知道為什麼那批貨物被劫後會直接送到三苗了吧。」

    晟軒現在真的佩服酒鬼了,自己根本沒有說過這些事,他竟然好像親眼所見一樣明瞭,但轉念一想又覺得有些不對「既然你說是他們下的手,但赤龍原本就與三苗有生意的往來,就算大長老為了三苗的利益動手對他有什麼好處?難道大長老不知道赤龍與皇室的關係?這顯然不太可能,既然知道還要動手,那不是要與皇室公然為敵嗎?」

    「赤龍商會雖然與三苗有生意,但卻嚴格控制種類與數量,對三苗那點生意遠遠不能滿足需求,反倒是更加激起了三苗人的渴望,他們希望能夠得到大批的青丘武器讓自己強大起來,所以赤龍商會便是他們的一塊絆腳石,如果是這樣的話就不難解釋了,況且長老院近幾年大有凌駕王權之勢,大長老公開反對皇帝的政令也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難道還怕對小小一個商會動手嗎?」

    聽完酒鬼這句話,晟軒終於對這件事有了個清醒的認識,看來這已經不是一場簡單的商場利益的爭奪,而是徹頭徹尾的權力的爭鬥。

    這其中恐怕還要牽扯到荊蠻吧,因為這批貨物是一萬架精良的手弩,還有大批的精鐵箭鏃,如果荊蠻獲得這批手弩那麼他們的弓兵便會對三苗構成更加可怕的威脅,要知道青丘出產的手弩可不單單是射程遠準度高那麼簡單,最恐怖的是這批手弩全部都是三連發,不然怎麼可能一把手弩便要兩千金幣的價格?

    三苗懼怕荊蠻得到這批手弩自己受到威脅,所以不惜採用武力來阻止這筆交易,同時還可以剷除赤龍商會,從而打破他們對武器的壟斷,赤龍商會倒下之後,一定還會有其他的商會頂上來接替武器生意,到時候有大長老從中周旋,恐怕所得到的好處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事了,況且三苗購買武器可是用南明貨物的通行作為交換的,那麼大一筆財富在自己眼皮下過去,那種誘惑又有多少人能擋得住?

    經過一通分析後,晟軒已經明白了其中的原委,但他心裡對赫連讚的親切感依舊佔著上風,為了這份兄弟的情誼,就算要與長老院為敵又有什麼了不起?

    知道了原委不由讓他釋然,對著酒鬼一笑「謝謝老師告訴我這些,那我就先走了。」說著轉身便出了酒館。

    而酒鬼望著他的背影無奈的一笑「到底是年輕人,永遠不知道危險是什麼,就讓他自己好好磨練吧。」

    回到赤龍商會,晟軒急忙的將知道的事情告訴赫連贊,但對方好像並不吃驚,好像他早已經知道事情原本就是這樣,這不由讓晟軒心底留下一點疑問,但赫連贊接下來的話又讓他打消了疑慮「其實我早就想到可能是大長老動的手腳,不過就是沒有證據,因為他幾次在長老院會議上提到過赤龍商會的事情,因為皇室的關係加上丞相大人從中周旋所以都沒有成行,沒想到他竟然狗急跳牆使用武力,不過這一招也真夠陰毒的,不但徹底消滅了我們的私軍而且還差點讓商會倒閉,不過接下來就是我們笑他們哭了。」

    幾天來赤龍商會從新擠滿了洽談生意的客商,讓瀕臨倒閉的商會從新恢復了運轉,而且晟軒也幫助商會聯絡了一批可靠的高手補充私軍的損失,但這些人已經懶散慣了,所以不可能讓他們入私軍那樣呆在商會裡,只能像傭兵一樣使用,這些人都對晟軒給他們這個賺錢的機會表示感謝,也讓他自己賺了個不小的人情,這也許是他早已經想好的收入吧。

    終於青丘那邊傳來了消息,除了一小部分魔晶被賣出外,大部分還都在那些劫匪的手中,不過他們已經幾次聯繫過青丘的武器作坊,看來是急於將這塊燙手的山芋出手,既然他們著急那麼便是我們的機會,晟軒趕緊帶上人一路趕奔青丘。

    晟軒第一次來到青丘不由感覺所有的事情都那麼新奇,特別是隨處可見的手工作坊,還有那些作坊出產的精美物品,讓人感覺青丘是一個美麗富饒和平的國度,但他們出產的武器卻又是最惡毒的人間凶器。

    青丘在這百多年來徹底淪為了孤竹的附庸,所以這裡的語言都已經是孤竹語,倒是讓他省去了很多麻煩,不過青丘人交談還是喜歡用青丘語,特別是他們在拜神誦經的時候更是這樣,最讓他感到新奇的便是這青丘人的信仰,竟然連吃飯睡覺都要知會他們的神,假如真的有神的話恐怕這一天會被忙死,但那城中大小的神殿都擠滿了人,還是讓他頗為震驚,難道一種信仰會如此強大嘛?

    商會的人將他領到青丘最大的一家武器作坊,看著那位大師級工匠正在指揮著匠人製作武器,不由充滿好奇的湊了過去,匠人正在打造一種雙手重劍,只見他們將那塊精鐵反覆的折打然後鍛燒再折打,如此數次以後漸漸的打出一把劍的形狀,看起來過程頗為簡單,可一問之下才知道,一把重劍竟然要幾個月的時間才能打造出來,難怪會負有如此盛名。

    看到這個過程不由讓他想起自己的鬼嘯,因為上面有個米粒大小的豁口始終是他的一塊心病,相信這些手藝精湛的大師一定能夠修復,便悄悄的拿出那把劍然後遞到大師面前「大師,我這裡有一把劍不過上面蹦了一個缺口,您幫我看看是否能夠修復?」大師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顯然被那殘破的外表所迷惑,當他抽劍出鞘的時候頓時被這把劍驚呆了,「天啊,這簡直堪比神器,小伙子你這劍是從哪裡弄來的?」

    「這是一個朋友送我的禮物。」大師聽到這話沒有說什麼,只是顫抖著手不住的撫摸著那把劍身,彷彿是在愛撫美麗的新娘一般,但不一會大師的臉色便沉了下來,「小伙子我不得不說你幾句,這劍雖然是你的不假,但如此精湛的工藝我都是第一次見過,它更應該算是我們人類共同的財富,可你卻一點不知道珍惜,你看這上面斑斑痕跡我想都是你使用不當造成的吧,要知道一把劍也是有靈魂的,你不愛惜它早晚會得到它的懲罰。」

    晟軒知道這些人都多少有些戀物癖,一旦見到好的物品被損壞便會心疼不已,趕忙上前積極地承認錯誤「大師說的對,以前我年紀還小不懂得珍惜,等到懂得了卻已經將它損壞嚴重,所以想借大師之手將它修復好,也算我對它表示的一點歉意。」

    大師一聽這話頓時滿意的點點頭,那神情中大有孺子可教的味道,但卻又馬上搖搖頭「唉,我這點粗淺的手藝恐怕無法修復它,弄不好這麼一把精美絕倫的神器還要毀在我的手上,這樣吧我推薦你去伊利斯大師那裡,我想也許只有他能夠修復這把寶劍,」但轉念一想大師又改變了主意「我看還是我親自帶你去吧,伊利斯大師脾氣古怪,你這樣貿然前去恐怕他會不高興,況且、、、、、唉,也許他見到這把寶劍便會改變主意也不一定。」

    晟軒聽出話裡隱隱有些不妥,恐怕不單單是伊利斯脾氣古怪那麼簡單,但又不好亂問,既然人家要親自陪同當然是萬分感謝。

    由那位大師帶著晟軒一路走出了作坊,但轉來轉去卻來到了一座城中,此城名叫克沙曼,是都城的一座衛城,因為城外不遠便是一處小沙漠,也正因為這沙漠出產的優質金剛砂所以才讓這裡的鍛造工藝如此精良,而這些細沙也是砌築熔爐的必須材料,幾乎所有知名的武器作坊都建立在沙克曼周圍,而城中有滿是日常物品作坊,所以這座城又被叫做工匠之城。

    青丘所有的大型作坊都在城外數里,但為什麼找這位伊利斯卻走進了城中?難道這位大師不在作坊裡呆著嗎?正在奇怪,大師卻已經停住了腳步,對著晟軒一指「這就是伊利斯大師的作坊。」晟軒一看頓時傻了眼,只見一個門臉不大的作坊,門前擺放著一大堆金屬的盤子碗,這些東西做工倒是異常精緻,可怎麼也想不到能讓那位大師如此恭敬甚至畏懼的伊利斯,為什麼會在這樣一間普通的作坊裡。

    大師小聲對晟軒說道「你先在外面等我一下,我進去向伊利斯大師通報一聲,如果他願意的話我再出來叫你。」見大師如此嚴肅晟軒只好照辦,可沒想到大師剛進去不久便聽見裡面稀里嘩啦的聲音,一個人正憤怒的高喊「滾,給我滾出去,我說過多少次再不會打造兵器了,你們這些惡人,殺人兇手,滾出我的作坊。」然後便見那位大師狼狽不堪的爬了出來,衣服已經破了幾個洞,而臉上還帶著淤青和血絲。

    大師連滾帶爬的逃出來,作坊內的怒吼才漸漸的消失,他也才穩定住心神,一臉尷尬的對晟軒說道「實在對不起,今天伊利斯大師心情不好,我忘記了今天是他兒子的祭日,唉,我們還是回去吧。」

    晟軒聽到這話也是無奈,但既然來了怎麼也要見上大師一面,就算被趕出來起碼證明自己來過,便對大師說道「不如我自己帶著東西進去吧,也許他看見這把劍就會改變主意呢?」大師幾次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點點頭「那你就進去看看吧,不過千萬不要與伊利斯大師爭吵,他若不同意你就趕緊回來。」晟軒點點頭便直接邁步走進了作坊。

    還沒等看見人便聽見裡面的怒吼「滾,說過多少次了,給我滾出去,、、、」晟軒不為所動,只是輕輕的抽出鬼嘯,然後伸指在劍脊上輕輕彈動,那一聲聲清脆的龍吟般的鳴響頓時縈繞在整個作坊,而裡面的咒罵聲也戛然而止。

    晟軒繼續有節奏的彈動著,突然一個黑影一下撲上來,一把奪過了他的寶劍,然後奔到外面在陽光下仔細的品驗,一邊不斷的小聲誇讚「真是巧奪天工,簡直就是神之傑作,這輩子能夠親眼見到如此精美的工藝真是神的恩賜,唉,可惜可惜,」然後轉過頭對著晟軒喊道「喂小傢伙,這柄劍是你的嗎?」晟軒點點頭,誰知伊利斯衝過來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你怎麼能如此糟蹋神的傑作?你看看你將這把劍損毀成什麼樣子了?」

    從一般人的眼光來看,伊利斯一定是個瘋子,因為今天是他兒子的祭日,而他的兒子就是不聽自己的勸阻,非要接下一單生意鑄造世上最鋒利的寶劍,結果劍沒有鑄成自己卻癡夢成魔最後丟掉了性命,從此伊利斯便發誓一生不再鑄劍,可今天聽到這鬼嘯的鳴響便引不住衝上來,而且還差點與晟軒動手,但這也正說明他一聲最愛的還是鑄劍,這並不是那幾句誓言便真的能夠割捨的情結。

    晟軒一臉謙恭的靜靜聽著伊利斯的咒罵,好半天伊利斯才緩過神來,將鬼嘯不捨的丟給他,然後慢慢的向作坊內走去,晟軒趕忙緊走兩步禮貌的說道「我來是想請伊利斯大師幫我修復這把劍,我知道因為我的過失讓它損毀是我的過錯,所以我現在願意用任何代價來補償。」要知道跟這些怪物級別的人說話就要裝著一副虔誠的樣子,果然這話打動了伊利斯,他停住腳步想了想,然後搖搖頭「我也想讓這神器從新恢復它的神采,但我實在是無能為力,這柄劍我實在無法修復,假如強行修復的話恐怕只會將他毀掉,也許這世上只有矮人大師霍德赫克才能夠修復,但那只是個傳說沒有人見過他,而且他要是還活著恐怕也已經有一千幾百歲了。」

    聽到這話晟軒不由大失所望,難道這把鬼嘯真的不能修復了嗎?他不由深深的後悔當初拿著它砍石頭劈柴和。

    伊利斯向作坊走了兩步卻又停住了腳步「我能夠感覺到這劍裡面所藏著的強大的劍魂,但那讓我不寒而慄的感覺告訴我,這把劍恐怕是一把真正的人間凶器,希望你今後還是少使用它為好,免得你的靈魂被劍魂所吞噬讓你變成殺人的魔王。」

    伊利斯又走了兩步卻又停住腳步,晟軒剛要轉身離開便聽見他的聲音傳出來「這把劍還不是它完全的形態,因為它劍鍔上的雙眼應該是鑲嵌著兩塊神奇的寶石,假如你能夠找回這兩塊寶石也許會讓這劍魂從新復活,到時候也許便會找到辦法修復它。」這次伊利斯真的回去了,晟軒品味著他的話,雖然沒有修好鬼嘯,但起碼知道了一些別的有用的事情,所以他還是對著作坊門口恭敬的鞠了個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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