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帶著小猴子回到院子,卻發現酒鬼不在,而手中的小火猴好像有什麼不妥,竟然伸直了四肢在小彤手心中一動不動,那麼小的一個小不點,就算想聽聽它的心跳都辦不到,兩人不由緊張的相視一眼,小彤更是急得臉色通紅,片刻之間便已經淌下大顆的汗珠「大哥,它不會是、、、、死了吧?」
晟軒搖搖頭,然後點點頭,又搖搖頭,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在他看來這小猴子就是嗝屁了,可看著小彤著急的樣子即使是真的他也不能那麼說,便伸手輕輕碰了碰那小火猴,可它已經是四肢癱軟,隨著他的觸動任意的滾了個個,看那樣子不是死了還能是什麼?小彤頓時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晟軒被小彤哭的手足無措,好像那小猴子就是自己一手指給捅死的,就在這時,酒鬼竟然幽靈般出現在晟軒身後,伸手在他後腦勺狠狠打了一巴掌「不許欺負我的小彤!」一聲怒吼頓時嚇得他蹦了起來,見是酒鬼趕忙一把抓住他的手「老師你快看看這小猴子到底怎麼回事。」
酒鬼這才發現小彤手中的火猴,「咦?小猴子啊,你們從那弄來的?」說著伸手把它拎了起來,然後晃了晃,「這不是死了嗎?」聽到這話小彤哇哇哭的更傷心「是我把它害死了。」
酒鬼被哭的臉色也頓時一沉,趕忙說道「我剛剛是騙你的,你看這小猴子不是好好的嗎?」說著又晃動兩下,小彤好像被人踩到了尾巴,一下跳了起來「不許碰它,」這一聲大吼簡直彷彿要將酒鬼吞下去,但一下又蔫了下來「我要將它好好的安葬。」
晟軒趕忙過去安慰她「這不是你的錯,我們也不知道猴群有新出生的小猴子啊?所以這純屬是個意外,你不要太自責了。」可怎麼勸小彤就是不聽,突然發現酒鬼正坐在一旁,用手蘸了點酒抹在小猴子嘴上,小彤一見頓時電一般衝過去便要把它搶過來,那兩眼簡直能噴出火,可酒鬼輕輕一閃便奪過了攻擊,隨即卻呵呵一笑「沒看出來,小彤小小年紀還很富有母愛的嘛。」說著將小猴子拋了起來又馬上接在手中。
晟軒也被酒鬼激怒了,剛要發作,卻看見酒鬼手中的小猴子突然蹦了起來,竟然砸吧砸吧嘴,然後循著味道一頭扎進了酒碗,小彤趕忙上去一把將它拎了出來,萬般愛惜的擦去它身上的酒水,「你沒有死啊,太好了。」剛剛還瓢潑大雨,一瞬間便萬里無雲了。
酒鬼在旁不屑的說道「切,這小猴子命硬得很,就算你死了它還沒死呢。」「那它剛剛怎麼一動不動?」酒鬼故意賣個關子,好半天才說道「睡著了。」晟軒頓時怒道「你早知道幹嘛不早說出來?害的小彤白哭了半天!」酒鬼一臉無視「我願意。」小彤和晟軒幾乎同時丟給他一個惡狠狠的白眼。
不過鬧夠了以後,這火猴的問題還是要問酒鬼,酒鬼聽完他們的講述,不由用手輕輕的摳著臉頰,想了片刻以後說道「這問題我還是從頭說吧,不然你們沒辦法理解,其實你們撿回來的這個小猴子,並沒有你們看到的那麼小,火猴母親在生小猴的時候通常都要離開猴群,然後在外面獨立的撫養它一段時間,」晟軒趕忙接道「這一段時間是多久啊?」酒鬼借這個機會還給他一個白眼「就你話多,一段時間差不多十年吧,等到小猴子斷奶以後母猴才會帶著它從新回到猴群,不過因為有了小猴子的加入,所以猴群特別易怒,至於為什麼猴王將這小猴子給你,其實很簡單,因為幼年的火猴一旦沾染了其他種族的氣息便再不會被猴群接受,假如你當時不去接住它這一切便都不會發生,現在好了猴王將這隻猴子送給了你,你就慢慢的養著吧。」
小彤聽到這話不由稍稍放下心來,晟軒卻在旁邊憤憤說道「當時小彤要是不接住它那它還不摔死了?」酒鬼頓時一瞪眼「你懂什麼,這金剛猴身體比石頭都硬,你看見過石頭摔死嗎?」晟軒頓時無語,倒是小彤接下來問道「可要怎麼餵養小猴子呢?不會要天天餵它石耳吧。」
一聽這句話晟軒的心頓時一抽抽,不由暗道「天天喂石耳?那是多少錢啊?這那是撿到一個猴子,簡直就是個吃錢的祖宗。」越想越害怕不由臉都黑了,酒鬼卻微微一笑「你要是打算天天餵它石耳也可以,這小東西其實什麼植物都吃,不過石耳卻是它們的最愛。」
說著從小彤手裡拎過來,「小東西陪我喝兩杯吧。」說著真的端起酒碗湊到小猴子跟前,而它卻真的撲上去將頭扎進酒碗喝起來,小彤一見趕忙一手將它拎出來,嗔怪道「什麼不好學,學那個爛酒鬼。」說完頓時覺得自己失言,不由一捂嘴掙紅了臉說道「老師我可不是說你的。」原本酒鬼聽到前一句還沒有在意,可小彤這一解釋頓時讓他僵在哪裡,端著的酒碗怎麼也送不到嘴裡。
原本小彤還擔心它會獨自跑回去,而猴群又不接受它,到時候一個幼年的火猴恐怕很容易遇到危險,可這小猴竟然安心的在這裡住下,一點要走的意思都沒有,晟軒想來想去只能是這小猴真的很喜歡酒。
以後兩人除了修煉以外,還多了一樣工作,抓猴子,年幼的金剛火猴異常頑皮,經常一不留神便跑出去玩耍,而速度與成年猴比起來不慢多少,每次一不見了小猴子,小彤立刻緊張的四處尋找,晟軒也只好跟著忙和,倒是酒鬼依舊是那副懶洋洋的樣子,「不用那麼著急,這猴子聰明的很,它認得路的,玩夠了自然就會回來。」
雖然知道酒鬼說的沒錯,可一刻小猴子沒在視線當中,小彤便好像少了點什麼,所以便會不停的尋找,酒鬼實在看的不耐煩「我說你們就不能休息一會嗎?晃來晃去我眼都花了,還讓我怎麼喝酒?」說著打開一罈酒,剛剛往酒碗裡面倒了一點,突然一個小白點便竄了過去,然後一頭扎進酒碗裡,看得兩人都是心底一沉,酒鬼卻格外高興「來的正好,正愁沒人陪我喝酒。」聽到這話小彤真的怒了,現在這猴子就是她的逆鱗,誰敢亂動就會跟誰拚命,不由怒吼一聲「老師!」酒鬼嚇得趕忙一手捧起酒罈,另一手飛速的抓起酒碗竄上了二樓,「可不是我教它喝酒的。」這話說出來自己都不信,因為這小院裡除了他沒人喝酒,可小猴子卻在桌子上轉了個圈,那突然消失的酒碗顯然讓它感到奇怪,不過片刻它便聞到了味道,然後一路追蹤著竄了上去,此時小彤的臉恐怕比三九的天還要冷。
現在小猴子已經被小彤取名叫豆豆,平時最喜歡的就是趴在她頭頂睡大覺,然後就是在小院當中亂竄,當然最最喜歡的就是偷偷跑到二樓找酒鬼喝酒,雖然每次都被小彤痛罵一頓,但它卻絲毫不在意,帶著一身酒氣一頭鑽入她懷裡呼呼大睡,往往這樣小彤便無計可施,只能用最惡毒的眼光瞪視一樓的樓板,如果眼神能殺人,恐怕酒鬼已經死了許多次了。
豆豆的到來讓小院中多了一些樂趣,當然修煉並不會停止,每次去白石崖修煉,豆豆都會緊緊的跟著小彤,當猴群朝著小彤攻擊的時候,豆豆也會揮舞著拳頭衝向猴群,可那些成年的猴子已經將它看成了外人,經常是它剛衝上去便被成年金剛猴一巴掌拍到崖下,這猴子還真如酒鬼所說,從那麼高摔下來一點事都沒有,偶爾摔的疼了,它便在崖下揮舞著拳頭一陣示威,然後它便吱吱叫著跑到晟軒跟前告狀。
最頭疼的還是帶著它一起到酒館,看那表情簡直比酒鬼還高興,不但偷偷喝自己桌上的酒,一不留神便竄到別的地方去,有些人對這小東西很是寬容,但有些人卻會勃然大怒,畢竟有人不喜歡跟一個猴子同碗喝酒,於是便會直接向小彤挑戰,而晟軒也經常會與更加憤怒直接衝過來的人一較拳腳。
酒鬼倒是對這件事很滿意,往往在他們動手的瞬間便會幸災樂禍的說道「儘管出手,不用給我面子。」然後一吹哨子叫過豆豆,一起高高興興的喝著酒看著他們「拚命」。
酒館當中動手,除了不能動用大型魔法,打壞東西要賠償以外,還有便是不能惡意傷人,不能使用武器,而這最後一項,大大限制了晟軒的手腳,每次動手他不是鬼嘯就是龍牙,現在什麼也不讓用,可是著實讓他鬱悶了好久,不過仗著自己的身法和強悍的鬥氣,竟然也讓他保持了五五的勝負,也胡亂的打出一些自己的拳腳。
在這世上,強者到什麼時候都會受人尊敬,以他的年紀能夠在這酒館當中保持這樣的戰績,雖然算不上一個十足的強者,但也贏得了大多數的尊重。
這一天三人又到酒館來,坐了好半天也沒找到滿意的對手,並不是這些人中沒有高手,而是最近跟他們都已經打過多少次,再沒有新鮮感,突然酒館的門被輕輕的推開,然後慢慢的走進一個人,此人披著黑色的斗篷,用帽子遮住了大半個臉,但晟軒一見那身打扮頓時眼睛便瞇了起來,他已經認出此人,正是那個寒冰系魔武雙修的小子。
那人走到櫃檯前,輕輕敲一敲櫃檯「老闆來碗五十年的陳釀。」胖老闆趕忙走過來「哎呦,是你呀,可有日子沒到我這裡來了,不知道最近找到什麼好差事了?」那人並沒有回答,只是輕輕嗯了一聲,也沒有去碰老闆遞過來的酒,卻轉過身環視了一眼酒館中的人,可就在這時豆豆卻一下跑過去,然後一個猛子便扎進了酒碗,那人頓時一皺眉,從酒碗裡撈出豆豆提在手裡「誰的猴子?」
晟軒知道打架的對手來了,便一下站起來「我的。」那人聽到這話一鬆手,還在揮舞著拳腳的豆豆頓時落入了酒碗,這小傢伙見到酒好像一下將剛才的事忘得乾淨,又埋頭在裡面孜孜的喝起來。
小彤趕忙衝過去將它拉出來,一邊輕聲的訓斥著,一邊給它擦乾身體,此時晟軒已經和那人站在了場中,「我叫葉晟軒,不知道兄弟怎麼稱呼?」那人冷冷的說道「壞了我的酒要賠錢的,如果賠不起那就用拳頭說話吧。」為什麼多少有點本事的人說話總是這麼臭屁?這小子狂的簡直一塌糊塗,晟軒不由心中暗暗不爽,但畢竟以前見過他的身手,所以心底也加了格外的小心。
胖老闆卻不以為然,對著酒鬼喊道「死酒鬼,你這徒弟還蠻有骨氣的嘛,面對君莫言竟然還不懼怕,要是我肯定拿出錢來擺平了事。」酒鬼聽到這話頓時火大怒吼道「你當世上都是你這樣的軟骨頭,也不知道你那虎鞭酒都喝到那裡去了,早知道就不給你了。」然後對著晟軒喊道「不用給我面子,玩命的給我上,打出人命我擔著。」
胖老闆根本不拿酒鬼的話當回事,現在正在高喊,「葉晟軒對陣君莫言,賠率十比一有錢下注,沒錢閃開。」只聽酒鬼高喊道「我壓一千金幣賭我徒弟。」胖老闆緊忙喊一聲「有人壓我徒弟,一千、、、」突然反應過來,「你拿錢啊!」「沒錢,贏了給你輸了欠著。」
晟軒聽到這話不由心裡一嬉,這酒鬼都到這時候還搗什麼亂,心裡也不過是瞬間閃過,卻絲毫沒有影響他的注意,因為他在那人身上已經感受到了濃重的死亡的氣息,想必此人手上不知道沾過多少對手的鮮血,不由收起雙拳擺出了守勢。
莫言見他沒有動,不由一笑「既然你不動手那我就不客氣了。」說著突然一道殘影閃過緊跟著一股冰寒的鬥氣從背後襲來,晟軒趕忙閃身險險躲過,跟著揮手一拳照準對方面門打去,可君莫言在攻擊的同時並沒有停留,等晟軒一拳打空,只聽耳畔一人輕輕說道「你輸了。」只感覺一道白光一閃已經到了近前,晟軒趕忙左手結印頓時一道土盾擋在中間,只聽噗的一聲清響,一個小冰錐剛好撞在盾上,只聽君莫言疑問一聲「嗯?」然後閃身躲在一旁。
莫言慢慢的褪下披風的帽子,露出了本來的面目,只見此人面色白的嚇人,而且那種冰冷的神情讓人不敢接近,而左眼下一條明顯的疤痕證明他經歷過的血戰,只見他慢慢的抬起同樣白皙的手,那手掌彷彿用冰雪雕成一般,讓人感覺輕輕一陣暖風便會融化掉,但就是這樣一雙手卻不知道沾染過多少對手的鮮血。
他開始認真起來了,晟軒不由也跟著提高了警惕,也許下一刻便要接受對方全力的攻擊。
突然晟軒發現他的嘴唇在快速的動著,雖然幅度很小但也依稀可以分辨,而手上正緩緩的凝聚出淡藍的魔法元素,「他正在默念魔法咒語。」晟軒頓時心裡一驚,如果再不打斷他的話恐怕自己接下來便要接受對方魔法的狂攻。
眾人的目光都被這緊張的一幕所吸引,小彤也同樣將所有的注意都放在晟軒身上,心裡著實為他捏了把汗,卻不知道豆豆已經偷偷的溜了出去,跑到旁邊一桌偷偷的喝酒。
晟軒發現不對突然撲上去,想打斷對方的吟唱,但已經晚了,只見君莫言的魔法已經發動,突然酒館當中飄起了白雪,「落雪?」晟軒心中一沉,要是被這東西沾到身上可不是好玩的,急忙催動鬥氣將靠近的雪片吹開,可就在這時突然腳下一股奇寒的氣息急襲而上,他趕忙連連閃身,再顧不上那落雪的威脅,身體向後直飛出兩丈,直到貼近窗邊才停住腳步,此時已經感覺身體僵直,他趕忙運動內力遊走週身,體內同樣冰寒的內力頓時將那侵入的魔法力量吸收殆盡。
只見君莫言嘴角微微一揚,隨後一抬手,只見數道寒冰突刺如一把把纖細的長槍同時向他衝去,要知道剛剛晟軒身上已經沾到不少雪片,此刻應該是行動不便,但他卻突然閃身躲過了所有攻擊,身體貼著地面劃過一道弧線轉眼來到君莫言面前,而那些寒冰突刺猛的刺在窗子上,只聽嘩啦一聲變成一堆碎片,胖老闆在旁不死不活的喊道「打碎水晶窗一扇,賠償一千金幣。」
那聲音彷彿在空曠的山野迴盪,因為所有人都在屏息觀看這這場戰鬥,只見晟軒猛的一拳對著君莫言胸口打去,而後者卻輕輕一閃身隨後一掌向他頸項斬來,晟軒無奈之下只好猛地揮手硬生生用手肘擋住一擊,頓時小酒館被這強悍的鬥氣碰撞震的哄的一聲。
兩人一招之後迅速分開,看來這一下又打了個平手,不過晟軒卻吃了暗虧,因為對方陰寒的鬥氣已經侵入了手臂,讓他整條胳膊都一陣冰涼,他趕忙運動內力,一息之後已經恢復如常。
莫言的臉色更加凝重起來,彷彿臉上都凝出了一層白霜,他怎麼也想不通這小子中了落雪為什麼會不受影響,而剛剛自己全力的一擊被對方接下後同樣沒有異常。
他不由慢慢的伸手解開了斗篷,然後將它脫下隨手丟在一旁,「你很特別,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對手。」
話音未落他已經猛的衝到晟軒眼前,然後雙掌帶著冰冷的勁風連連閃擊,晟軒也只能運盡全力一一化解,轉眼便是幾十招,突然兩人四手哄的一聲撞到一起,晟軒體內內力頓時自動湧出,好像對方那股冰冷的鬥氣對它很是吸引,頓時君莫言的鬥氣便迅速的被晟軒的內力吸收,兩人同時感覺到手上的變化,君莫言趕忙魔法一個冰錐,隨後張口一吐向晟軒面門打來。
如此近的距離再想躲避已經來不及,只聽晟軒大吼一聲噗的一聲吐出一個火球,剛好迎上冰錐,因為屬性相剋這兩道魔法在空中撞成一堆冰晶飄散在空中,而兩人也迅速收手躲在兩邊。
如此火爆的對陣,讓酒館裡所有人都不由喉嚨湧動,趕緊趁著兩人喘息的機會喝一口酒,可一人剛端起酒碗卻發現裡面趴著一個小猴子,而一碗酒已經被它喝了大半,不由猛的站起來怒吼「誰的死猴子。」說著一掌朝著豆豆拍去,小彤聽見喊聲急忙縱身過去,手指輕探抓起豆豆閃在一旁,那人一掌拍了個空,見到小彤手上的豆豆不由怒道「小丫頭,是你的死猴子,陪我酒來。」說著便揮舞著拳頭撲上來,可還沒等小彤動手,突然感覺手上一輕,豆豆已經化作一道殘影撲了出去,只見那人臉上白光連閃,隨即哄的一聲倒在地上,再看他此時已經昏倒在地,臉上已經青一塊紫一塊,鼻子正淌著血嘴唇也腫起老高,而豆豆正抓著他的頭髮揮舞著拳頭示威。
這不過是個插曲,沒有人注意這邊的戰鬥,所有的目光還都是聚集在君莫言與晟軒兩人身上,只見兩人已經再次交手,君莫言手上連連進攻,但嘴上也沒有停止吟唱,突然他猛的閃在一旁,隨後手掌一揮「寒冰囚籠。」聽到這聲輕嘯,連酒鬼都站了起來,胖老闆也是臉色劇變,只見一根根冰柱猛的從地上豎直竄出,然後扭動幾下便在頭頂盤結在一起,頓時在晟軒周圍一丈方圓形成一個牢籠,接下來便是那些冰柱上猛地伸出寒冰尖刺,如果真的被刺到恐怕性命難保。
所有人都被這一招嚇了一跳,看來君莫言今天真的要下殺手了,但還是有人心存善念,希望那冰柱上不會伸出尖刺,只要逼迫晟軒認輸就好。
但這不過是一瞬間,突然君莫言雙掌猛的拍在地上,所有人都知道接下來的情況,而深陷囚籠中的晟軒一樣知道,恐怕接下來一招自己便要小命不保,速度實在太快根本不給他破籠而出的機會,在這生命危急的一刻,頓時渾身所有力量都爆發出來,只聽轟的一聲一道紫金色的光芒罩住了他的全身,而那罩子上彷彿還在閃動著紫色的火焰。
無數根寒冰突刺同時刺在他的身上,所有人都幾乎一閉眼,但那血腥的一幕並沒有發生,當他們睜開眼的時候卻發現,那些寒冰突刺刺到那紫色的罩子上之後便再難寸進。
晟軒真的怒了,只見他搓手如刀一道猛烈的紫色火焰一閃,眼前的寒冰囚籠便被破開一個大洞,隨即紫光一閃已經衝到君莫言面前,而君莫言也被這一幕驚的一愣,但瞬間便反應過來,一個足有數尺的寒冰旋斬已經脫手而出,晟軒再不管這些,直接伸出滿是紫火的左手對準寒冰旋斬抓去,只聽彭的一聲,那巨大的旋斬竟然被直接融化,而他右手正帶著一道紫光劈向君莫言的面門。
這瞬間的逆轉,同樣給酒館中眾人帶來死亡的震撼,所有人又都不忍的轉過頭,可好半天卻沒有聲音,在轉過來卻看見他右手上的紫色鬥氣幾乎已經砍在對方臉上,可卻又在那毫髮之間停住,空氣中彷彿都已經聞到君莫言頭髮被那紫火燒灼的糊味。
晟軒慢慢的收回手,然後慢慢的向後退去,君莫言突然一聲冷笑「我輸了,剛剛我已經動了殺心,你可以殺我為什麼沒有動手?」
聽到這話他不由呵呵一笑「你是個好對手,我希望還有下次切磋。」聽到這話君莫言不由微微一動,隨即釋然,走到旁邊取過披風披在身上,然後轉身對著酒館門口走去,突然停住輕輕說一聲「胖老頭,你的窗子改日陪你,」稍稍頓了一下「小子,我欠你個人情有機會一定還上。」說完逕自離去。
等到君莫言離去,酒館才一下沸騰起來,好多賭他贏的人頓足咒罵,而買晟軒贏的人卻跳躍歡呼,酒鬼也厚著臉皮衝到胖老闆近前「死胖子,趕緊拿錢,剛剛我可是壓了我徒弟一千金幣,十比一的賠率算下來可就是一萬個金幣,快拿出來,不然我就砸了你的酒館。」胖老闆乾脆扭過臉去,大有一副要錢沒有要命一條的態度,突然轉過身對著酒鬼怒吼道「你連本錢都沒下,憑什麼跟我要錢?」
最終酒鬼還是憑著厚臉皮黑了胖老闆一壇上好的陳釀才算了事。
隨後胖老闆伸手招呼晟軒,然後丟給他一個大錢袋,看樣子裡面恐怕有一千金幣,晟軒拿起來掂了掂,隨手又丟給了胖老闆,「算那小子打壞窗子的賠償吧。」
酒鬼在一旁一邊美美的品著酒一邊暗暗的想著「這小子終於有所突破了,剛剛不但火屬性鬥氣全面催發出來,竟然還與土盾融合在一起,看來應該教他一套拳法了。」說完不由嘴角一揚,露出詭異的笑容,也許只有他心裡清楚,教拳法是假,贏些酒錢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