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這個小鎮還算是一個安靜的地方,沒有太多的車水馬龍,也只街上一些菜農或是一些小販的叫賣聲,這裡的人似乎都過得非常的安逸,剛走進小鎮程瑤就現這裡的大街上連一個乞丐都沒有,大家的房子都一樣的,也沒有看見有什麼很大的高官府宅,看來這裡的人都是差不多的,沒有貧賤之分,也沒有高貴之差。
剛走進這個小鎮的時候,程瑤就看見這個鎮的大門上掛著寫著「北侖鎮」的牌子,程瑤看見終於有個地方跟「北」有關係,就覺得很興奮,她快步走進小鎮。
「慕向東,我們先找一個地方歇息一下?」
程瑤來到一戶人家的門前,敲了幾下門,希望這戶人家可以收留下他們。
門開了,還出來了一個約有七旬的老婦人。
「請問,你有事嗎?」
老婦人帶著有點哆哆嗦嗦的聲音說道,不是因為害怕的緣故,而是老人家特有的那種。
「老婆婆,我們是從外地來的,看這天色已晚,想您這借住一宿,可否?」
程瑤說得很有禮貌,恭恭敬敬的。
老婦人上下打量了一下程瑤他們,後目光落慕向東的身上。
程瑤似乎看出點什麼,馬上解釋到:「哦,這個是我的相公,因為患有疾病,我這就是帶他去看病才背井離鄉的。」
老婦人看程瑤也還算是一個好人,況且背上還有一個病人,怪可憐的,也就答應讓他們住下了。
得到老婦人的允許,程瑤高興極了,背著慕向東就往老婦人的家裡串,可是就這是,慕向東忽然劇烈的咳嗽了幾聲,把正興奮的程瑤嚇壞了,她趕緊走進屋裡,把慕向東放下看看怎麼了。
程瑤剛把慕向東放下,就看見慕向東滿口的鮮血。
「這是怎麼了?」
老婦人看見慕向東吐血,關心道。
「我也不知道,我今天早上看他還好好的,現怎麼會吐血呢?」
程瑤急的哆嗦起來,怕慕向東活不了了。
老婦人聽罷,握著程瑤的手,說道:「先別急,姑娘,我們這有一個神醫,我去請他來看看,說不定他能治好你家相公的病呢?你暫且先這好好坐下,等我回來。」
老婦人說著就急沖沖的往外走。
程瑤用干的布拭去慕向東嘴邊的血跡。
才過了不一會兒的功夫,老婦人就回來了,後面還跟著一個年紀和她差不多的白鬍子老人,老人單肩背著一般大夫出診常常用的藥箱。
「姑娘,神醫已經帶來了,讓他看看你的相公。」
老婦人說道。
坐床邊的程瑤立馬就讓開了。
只見那位神醫先是把了一會兒脈,一會兒又是翻開慕向東的眼皮看,然後又慕向東的身上摸來摸去。
「大夫,他怎麼樣啦?」
程瑤急切地問道,可是那位神醫閉著眼,並不理會程瑤的詢問。
老婦人示意叫程瑤靜靜地等待,程瑤也就沒再問什麼了。
過了很久,拿穩神醫才睜開眼睛說道:「你的相公想必是了髑髏的毒?」
程瑤覺得神了,真不愧是神醫,連這沒什麼人知道的髑髏毒他都知道,看來慕向東有救了,說不定還不用去什麼北天山了呢。
「是的,大夫,這您都知道,那您一定能醫治我家相公了。」
程瑤興奮的說道,像是遇到救星了。
那位神醫頓了頓,回答說:「這個毒,我不能解,我也只是能暫時控制一下他的毒性,不讓他攻心。他這次吐血只是因為這毒已經他的身體裡生作用了,慢慢的就會攻心,甚至進入五臟腑,他會慢慢的受折磨死去。」
神醫說的很仔細,可是程瑤看來沒有可以醫治慕向東的藥,那他說的話都是一堆廢話。
神醫看見程瑤一臉失望的表情,也差不多能猜出個八分,但是再怎麼樣,神醫也是沒有辦法的,他能做的也只有這些,因為這個毒並不是什麼任何東西可以治療的。
「我可以問一下,你的相公是怎麼毒的嗎?」
神醫想瞭解一下,畢竟這這毒不是一般的人就會得上的。
「事情是這樣的……」
程瑤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神醫,那位老婦人也旁邊站著。
「原來是這樣啊,我也認識那個陳伯,當初他也是我這才知道那是髑髏毒,我沒想到他竟然會回去看守那座村莊。真是偉大啊。」
神醫歎氣到。
程瑤聽到陳伯是這邊打聽到髑髏毒的,她的眼睛馬上就亮了。
「這麼說你知道那個北天山咯?那海冰是真的嗎?」
程瑤急切地問。
「這個誰也不知道,因為沒有人見過這種東西,北天山倒是有一個。」
神醫想起了一二十年前,那還沒這麼老的時候,他走遍天涯海角去各地去採集藥材。有一次他一直往北走,走到一座山腳下,那座山感覺就是拔地而起,很險峻,奇高,看不見山頂。他想也許那就是北天山了。
本來他是想爬到山頂上傳說的海冰,但是山太高,也太險峻,再加上越往上爬氣溫就越低,神醫爬到一半就下來了。
「這麼說有北天山,那傳說的海冰說不定就真的存了。」
「這個誰也不敢保證,你想想看,既然沒有人能爬的上去,那怎麼會有人知道那裡真的存海冰呢?不過姑娘,我看你決心也很大,就試試,也許真的有醫治他的草藥呢。」
神醫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這種東西,所以,他也不敢保證。
「那神醫,現他有沒有生命危險?」
程瑤問道。
「暫時沒有,他吐血也只是毒的一種跡象,等會兒我給他針灸下,就會減輕他的痛苦。」
老神醫說著就拿出藥箱裡的包包,把針都取出來,擦到慕向東的頭上。
神醫的醫術還是很高明的,經過這麼一弄,慕向東的臉色看起來好了很多。
「姑娘,你要記住不能讓他碰水,也不要給他吃東西,這樣就能維持生命長一些。」
老神醫和陳伯一樣對她千叮嚀萬囑咐,程瑤很受感動,覺得自己都遇到好人了。
「這些人這麼善良,一定有好報的。」
程瑤心裡暗暗想到。
「那行,我先走了,李媽,我先走了。」
神醫向老婦人告辭到。
老婦人送走神醫之後,進來對程瑤說道:「姑娘,別灰心,起碼還有希望不是,當初我老伴兒走的時候連說一聲都沒有,起碼你的相公還有幾個月的時間可以爭取,我想只要你不放棄,老天爺一定會受到感動的。」
老婦人鼓舞程瑤。
程瑤的眼睛立馬就紅了,不過眼淚一直被她死死忍住。
「要哭就哭出來,這樣會舒服一點。」
老婦人抱著程瑤對她說道,程瑤突然老婦人的懷裡,感受到母親的溫暖,一下子心一軟,就哇哇哭出聲來。
就這樣,老婦人抱著程瑤不知道抱了有多久,程瑤也不知道哭了有多久,只知道程瑤哭到沒有眼淚了,她才停止。
「呵呵,現好受點了啊,你看身上髒應該好久沒有洗澡了?一點也不像個女孩子,我去燒水給你洗澡。」
還沒等程瑤說謝謝,老婦人就走出去燒水了。
老婦人走後,程瑤臉上還沒有褪去尷尬的神情,畢竟這身上髒髒的臭臭的,不要說是女孩子了,就算男孩也不會這樣不愛乾淨啊。
「我很想讓你多留幾天的,但是我知道你趕時間,也不留你了,招待不好的地方還請多多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