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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分:埋骨何需桑梓地 第286章:汽油與柴油 文 / 故事情節

    這次的整編,其實己經開始了半年多,只是今天才正式確定、換裝。儀式過後,劉文輝就請兄弟們去看看他引以為傲的裝甲坦克車,黑鷹轟炸機,和自走火炮,擲彈筒等等裝備。

    一行人坐著汽車,連成一串,不久之後,就到了軍事管制區,馮如領導的科研九所之地。科研九所是那九所,第一,裝甲機械材料;第二,空氣動力與航空航海;第三,海陸軍事運用與核能;第四,軍工與民用科技;第五,電子科技運用,和智能計算機的開發……

    當劉文輝與眾兄弟進了試驗場地,只見一片廣闊的空地上,羅列著幾架飛機和數十輛裝甲鐵牛,還有就是一些以履帶為替輪的自走火炮,然後迫擊炮的擲彈筒……

    走到面前,劉文輝就給馮如用了用眼色,馮如點了點頭,便有旁邊一個軍士上前,蹲下身操作起那擲彈筒。擲彈筒是劉文輝的創意,(其實不是。)優點那可就太多了,什麼重量輕,易於攜帶,什麼可提供及時的火力支援,而且威力不錯,造價低,還可以放化學武器。最重要的是,比起船舶火炮飛機這等裝備,造出來不是多麼難。

    劉二牛的眼睛亮了,宋黑狗的眼睛也亮了,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這只需一個士兵就可以裝備,又不佔編製,難不怪劉文輝說可以一個班10多人就可以有一門,好東西啊!帥得不行的馬龍彪見了,大喜:「大哥,太好了這東西,能不能多裝備一點。呃,我也不多求,一個班二門怎麼樣?這樣一來,我們就不怕別人……」

    劉文輝當時回頭道:「你說什麼?兩門,你真當大洋不是銀子啊!你說的簡單,你知道嗎?為了這一次裝備軍隊,整編丙種師團,你大哥我花了多少錢?」張孝准當時點頭道:「大都督說的不錯,所花的錢,定然是天文數字。」陳天華也道:「是啊,除了這擲彈筒,還有槍,還有炮,還有裝甲車與坦克,還有騎兵,還有飛機……唉,若不是有華夏銀行在後面頂著,怕也只有列強才能裝備如此軍隊。」

    劉文輝見眾人滿意,十分歡喜,便又帶著兄弟們去見識新發展上線的梅花鹿坦克。眾兄弟抬頭一看,只見是一個足下履帶,機身綠灰相間,上面架著兩挺馬克沁機槍的鋼鐵怪物,十分難看。劉二牛笑道:「大哥,你不會說就是這個東西吧!怎麼這般丑,你不是說上面有炮麼,怎麼是兩挺機槍?」然後又用手去敲了敲梅花鹿坦克的鋼殼,聽了聲音之後,笑得更歡了:「大哥,這怕是不中用吧!這鋼板最多6mm厚,經不得炮彈一發,怕是還不如我們上次打馮國璋時,馮總設計的那幾台怪物汽車……」

    劉文輝也不言語,只道:「不可否認,我的梅花鹿丑是醜,可是卻十分中用。馮總,展示給他看看,你沒看到二牛正在當笑話麼?」馮如連連示意,一些士兵連忙上前,打開頂上蓋子鑽了進去。然後柴油內燃機冒出一陣黑煙,梅花鹿坦克慢慢的動了起來,速度雖然不快,但是那鋼鐵怪獸的冰冷氣勢,當時就顯了出來。廣場上雖然只有五輛,但是,五隻鋼鐵怪獸一起發動衝鋒,那一往無前的氣勢,讓人熱血沸騰……

    不過,這一切都是劉文輝遙想起,閃電戰幾千輛坦克一起衝鋒的情景,鋼鐵洪流掃蕩一切的吞天氣勢。別人可從來沒有這樣想過,等劉文輝回頭時,就發現,不僅是劉二牛臉上帶笑,就是宋黑狗,劉山柱也不例外。宋黑狗道:「大哥,還真不如打馮國璋那天的怪獸汽車,至少人家跑得快。你看看,這什麼梅花鹿,就像少了一條腿似的,只能給人家當當靶子……」

    話還沒有說完,五輛正在前進的梅花鹿坦克就有兩輛拋了錨,當時沒有了動靜。無論士兵們如何努力,都不能再次啟動,劉文輝與馮如連忙上去問坦克手道:「怎麼了,怎麼了……」坦克手是個二十來歲的小伙子,打開頭頂上的鐵蓋,冒出頭來尷尬道:「大都督,馮總,好像是拋錨了……」劉文輝、馮如:「……」

    結果,五輛中有三輛不是這個原因就是那個原因,反正是沒有走一個來回,就停在了路上。馮如也很尷尬,抱著歉對劉文輝道:「大都督,我剛才檢察時還好好的啊!」這次,就連劉山柱也忍不住了,當時就笑道:「大哥,這真的不如上次打馮國璋的『鐵牛』,怎麼跑啊跑的,就不跑了呢?這不成了別人的活靶子,這個東西個頭是大,但是,山大無柴燒……」

    場上幾十個人都忍不住笑了,可見劉文輝黑著臉,又不好當著面笑,只能忍得幸苦。但,趙伍國與陳天華除外,他們不僅沒有笑,眼眼還亮了。張孝准也沒有笑,不由自主的連連歎氣點頭,心中說不出的感受。當劉文輝看向他時,他只是以仰慕的眼神看著劉文輝,也不言語。劉文輝心道:「真不愧是士官三傑之一,能與蔡鍔齊名的人,那就是非同凡響,居然能看出點眉目!」

    坦克之後,就是裝甲車和自走火炮了,在參觀自走火炮之前,劉文輝還先賣弄了一點常識:「從所周知,大炮可以分為山炮和野炮。其實,也可以叫成榴彈炮和加農炮,山炮也是榴彈炮的一種,它炮管短,曲射線,可越障礙物,射程較遠;而野炮也是加農炮的一種,它炮管長,直射線,用以打擊對面敵人和裝甲兵團……

    但是,兩種炮無論是曲線的,還是直線的,都有個笨重不好運輸,機動能力不強的缺點。必竟,像迫擊炮擲彈筒這等榴彈炮,雖然優點顯著,可缺點亦顯著,要突出火力與殺傷力的效果,還是要大型火炮。於是,我就考慮研究出一種自走火炮,那就可以從根本上解決火炮的機動性問題。達到牽引火炮無法達到的效率……」

    說到這裡,順理成章,劉文輝就讓馮如將自走火炮拿出來,給大伙瞧一瞧。二牛上去看了看,當時就道:「大哥,這速度好像也不快吧!我看,還不如用馬拉的牽引式火炮的機動速度。這不就是將火炮和汽車裝在了一起的怪物麼?這就叫什麼裝甲自走火炮……」話還沒有說完,五輛自走火炮中,又有一輛車停住不動了。劉二牛笑道:「大哥,你看看這個,不給力啊,又拋錨了……」

    劉文輝的臉當時漲成豬肝色,一把將劉二牛捉住道:「你個王八蛋,我讓你笑……」打了幾拳後,劉二牛連連告饒道:「大哥,我錯了,我知道錯了。可是,我說的是實話啊,若是上了戰場,正要用時,它們盡拋錨可怎麼辦?你也看到了,不是我再笑話你,呃,我沒有笑話你,我也不敢啊!」

    趙伍國與陳天華相看一眼,一起上前幾步對劉文輝道:「大哥,我們覺得這種武器,真是劃時代兵器。只要解決了它們頻頻拋錨的問題和出故障的概率,那十分可為。不過,在這之前,一定要解決交通的問題和運輸能源的問題。眾所周知,機械都是燒油的,若我們軍隊中真裝備了這些鋼鐵裝甲車,那所用的柴油數量,就不是一點吧點了!」

    劉文輝大喜,拉著趙伍國與陳天華的手就道:「你們真這麼認為?」趙伍國與陳天華連連點頭道:「不錯,大哥!孫子兵法有雲,兵貴神速,只要有一天這坦克與裝甲車、自走火炮能如汽車一般在馬路上飛奔之時,必然擋者披靡,天下無敵。如今想來,思之甚偉……」

    之後,趙伍國就回想起了劉文輝用汽車怪獸,敗馮國璋那一面場景。那一次是劉文輝先用飛機打掉了北洋軍的炮兵陣地,那汽車怪獸方能一往無前,將兵步陣地衝散,一舉大勝。若是以後這坦克也能如此,以步兵師的血肉之軀,又如何抵擋這滋滾而來的鋼鐵洪流?便回頭問馮如道:「馮總,也不知道能不能解決柴油發動機拋錨的問題?什麼時候能夠解決?」

    馮如想了想道:「我也不確定,但是,若是用汽油發動機,就好辦了。那技術我們十分成熟,幾年之前就達到了歐美國家的標準,我們所生產的華夏牌汽車,就是用的那種發動機。但是,大都督無論如何也不讓我用汽油發動機,只能用柴油發動機,這我就不明白了,為什麼不能用呢?如果裝上汽油發動機,我敢保證現在就能裝備一批出來,並讓大家滿意!」

    為什麼不能用,因為二戰之時的汽油發動機坦克就是個渣,被人家一打就爆。美國人吃了虧,俄國人吃了虧,日本人也吃了虧……難道以我劉文輝的先知先覺,還要吃這虧麼?可轉念一想,這不是還沒有到二戰麼?汽油發動機的坦克也沒有什麼不好啊,何不先用上過十多二十年,然後再轉成柴油發動機。到了那時,技術怕是早己經成熟了吧!

    想到這裡,劉文輝只能點頭道:「馮總,那你就用汽油發動機吧!不過,你一定不要忘了我的話,我要的是柴油發動機的坦克,你一刻也不能放鬆,一定要加緊時間研究出來。在十年之內,將我們的坦克裝甲,自走火炮等全部改裝……」馮如大喜道:「太好了,大都督。有十年時間,足夠了。如今,我就將這個任務放到美國的華夏科技研究所去,讓那些外國人幫我們幹活,一邊讓我們的人也去參與學習!」

    劉文輝點了點頭:「嗯,反正,資源與權力我是給你了。到時間,你可一定要拿出讓我滿意的成績來!」馮如連連點頭道:「作為中國人,我義不容辭!」馮如大喜而去,劉文輝這才回頭恨了劉二牛一眼道:「我這次就放過你,不過,這一次的裝甲團分配,沒你們第一師團的份了。我會將他們留給識貨的趙伍國第四師團、陳天華第五師團……」

    劉二牛當時苦臉,撞起天屈道:「大哥,不要啊,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劉文輝笑道:「什麼,你還想有以後?」劉二牛當時不再說話,劉文輝見之就回頭,對張孝准、馬繼曾、李偉章等北洋系出來的將領道:「你們都是我最信任的朋友,那麼我就不防將醜話說在前頭。如果你們將今天的所見所聞傳了出去……哼,那麼天下之大,就再也沒有你們的容身之地,這不僅包括諸位,還有你們的家人!」

    到這時,劉文輝己經沒有心思去看什麼黑鷹轟炸機了,莫要再來個拋錨,他死的心都有了。張孝准、馬繼曾他們幾個,自知不是劉文輝華夏會的元老,一聽這話,就知道劉文輝是在敲山震虎。當時心下暗暗留意,並記住了這句話,良久才對劉文輝道:「大都督請放心。承蒙大都督信任,我們才有今日之地位,如若貳心,死於亂刀之下。」劉文輝一笑置之。

    可劉二牛卻不讓劉文輝省心,當時就問出一個讓劉文輝苦笑不得,不知道如何回答的問題:「大哥,我就不明白了?這坦克,你為什麼要叫它坦克呢,而不是鐵牛和黃牛啊什麼的!」劉文輝回頭就打他道:「你丫的,我打死你!難道我會告訴你,發明它的人,名字叫『tank』嗎?我讓你問題多!」眾兄弟:「……」也不去將劉文輝拉開,只看著二牛挨打:「你丫的真傻,坦克拋錨,火炮也拋錨……沒看到大哥正在氣頭上麼?這問題我們也想問,但是,槍打出頭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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