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張作霖,劉文輝的日子又回到了往常。處理一些商業上的事,然後看西南方面給自己發來的電報,裁決一些大事。要不然,就是管理華夏會的事兒,看科技上的報表,工業上的規劃……於是,在不知不覺中,居然將劉喜奎的事兒給忘了。
劉文輝忘了,可有人沒有忘。傅彩雲見劉文輝正在處理一些軍隊上的人事任免,卻也不去打擾,只等劉文輝完事,然後再談。小明坐在那裡,也不知道正在幹什麼,突然聽得劉文輝一聲怒吼:「趙伍國,你這個師長是怎麼當的,幹什麼吃的,居然連這一點小事都處理不好,還要來問我……」過一會兒,氣消了,又罵劉山柱……
傅彩雲從來沒有見過劉文輝發脾氣,被嚇得一跳,連連問一邊的小明道:「小明,大都督為什麼要發火?」小明笑道:「沒事,沒事,習慣就好。大哥經常這樣,洩了氣之後,也就好了!唉,這些兄弟們也是,一點小事情都處理不好,就知道來煩大哥……」
傅彩雲這才鬆了一口氣,連忙將自己準備的一杯花茶端了上去,道:「大都督,先喝一點茶吧,消消氣。呃,什麼事讓你如此生氣,說出來也許會好一些!」
劉文輝看了看傅彩雲,回頭便道:「這些王八蛋,我讓他們有事就和趙鳳昌老先生,唐紹儀總理、黃坡兄他們商量。之後,只要大家都覺得沒有什麼問題,定下來也就是了。可,可他們幾個卻還是要將這些小事兒,一個一個的向我匯報。他們這是什麼意思,信不過幾位先生麼?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劉文輝是這麼沒有肚量的麼?再說了,我劉文輝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難道對於權謀這一套都不懂麼?」
傅彩雲不知道要說什麼了,良久才道:「大都督,你不要生氣,你想一想,其實這也是人之常情。無論是趙鳳昌老先生,唐紹儀總理,還是『莫害我』呃,黎元洪副總統,他們都不是大都督你的嫡系。他們也是怕大權旁落,這才……我不懂什麼民主共和,但是,就連我也知道,西南有如此局面,民國能夠成立,全賴大都督一己之力。若是西南之地,少了大都督這個靈魂人物,大權旁落之下,會有什麼混亂的後果,不用智者而知之……」
小明也點頭道:「大哥,傅姐姐說得對。兄弟們也是為了西南的基業作想。你也要考慮到兄弟們的感受,好歹解釋解釋,讓他們放心。這樣一溝通,我想念兄弟們還是會明白大哥的一片良苦用心的。兄弟們大多年輕,政治經驗難免不足,大哥,你還是多管管他們吧!等他們上了年紀,自然就會明白的。」
劉文輝點了點頭道:「你們說的對,為人做事,行軍打仗我是可以教他們。但是,這做人的道理,社會經驗的積累,卻是我無論如何也不能教會的。好吧,我就給他們寫一封信,並讓暗影衛帶回,安下他們的心。唐先生與趙老先生,都是什麼樣的人,我十分明白。再說了,華夏會,軍權,與財政大權統統都掌握在我手,我早己立於不敗之地……」
小明點頭道:「大哥英明。」劉文輝哈哈一笑道:「小明,你居然也學會拍馬屁了,不得了哦!」小明摸了摸光頭,嘿嘿一笑道:「跟著大哥,就是聽也聽會了……」兩人相視而笑,傅彩雲就道:「小明,你離開一下,我有話要和你大哥說。」
小明聽了,一愣,看著劉文輝道:「大哥,這還是白天哦,要注意點影響!」然後,搖了搖頭,開門出去了。傅彩雲一臉緋紅,卻又不知道怎麼和小明這個混人解釋,只能尷尬。她可是知道輕重的人,怎麼可能白天也來勾引劉文輝,是真個有事。本來早就要對劉文輝說劉喜奎的事兒,但,劉文輝卻天天和張作霖、周樹人混在一起,她便一直忍著,到了今天。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劉文輝這些日子,就知道和張作霖、周樹人鬼混,那裡有時間理會傅彩雲?今天,聽了小明這話,當時那話兒就起了意,硬得如一支定海神針。傅彩雲每次來見劉文輝,都是經過精心打扮的。只見她白裡透紅,指如嫩芽,隱隱透出瑩光,劉文輝意起,一把擒住他,然後就將裙子掀了起來。
傅彩雲矮小,比劉文輝整整低了二個頭,跟本就不能反抗,只用手推著劉文輝的胸膛道:「大都督,我是真個有事,我可不是那樣的女人……啊……」收拾了一會兒,劉文輝這才問:「現在,我舒坦了,有什麼事兒啊!」傅彩雲拿過桃花扇,支著身子道:「大都督,求你不要再這樣了,好不好,我是真有正事!嗯,你怎麼又動了,我說的可是事關劉喜奎的事兒哦!」
劉文輝當時不動,大喜道:「怎麼,她可願意拜我為師麼?」傅彩雲順了一會兒氣,這才道:「大都督安排我的做的事,我怎麼能不盡心呢?現在,不是我們求她來學藝,而是她要叫喊著來拜師!主動權在我們這一方,你知道麼?至從她那天見了你的變臉絕技,似乎己經走火入魔,你知道麼?」
劉文輝驚道:「呃,我還沒有向她展示啊?怎麼會……哦,你,你,好個你賽金花,居然連我都蒙在鼓裡。唉呀,我的小心肝兒來了,我都沒有看到她,我,我,我想死她了。你那時應該告訴我的,好讓我見一見她啊……事到如今,我都還不知道她長什麼樣呢?」
傅彩雲聞言心下一陣難過,可憐她如此盡心盡力,但一提到劉喜奎,劉文輝就找不到北民。劉文輝是個敏感的人,當時就知道自己讓傅彩雲傷心了。也不說什麼,只捧著她眼角那一絲的魚尾紋道:「怎麼,彩雲姐姐生我的氣了?你看,這魚尾紋都不漂亮了。」傅彩雲知道,她的容貌在女人中來說,只能算是中山,跟本就不能與劉喜奎相提並論,而且,她年紀不小,劉喜奎正值華樣年華,想著想著,眼淚就往下流……
劉文輝不知道要怎麼做,便只能安慰,千般保證,萬般發誓,這才將她哄過來。傅彩雲苦笑不得道:「我都能當你的娘了,今天卻又被你這個小屁孩哄著。可我明明知道你在哄我,卻任然忍不住高興……」劉文輝笑道:「這種事兒,跟年齡是沒有直接關係的,只關性別。你放心,事成之後,我不會忘了你。要不,倒時候你就當她的丫頭,我侍候她的時候,也順便侍候你。乘著我還年輕,你可要抓住這個機會哦……」
然後,就是一通胡天胡地,傅彩雲滿意之後,自然也就忘記了不高興的這檔子事兒。
一天,傅彩雲也不知道是不是為了抱復劉文輝,見劉文輝正在處理公務,進門就道:「大都督,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要聽那一個。」劉文輝想了想道:「先聽好的吧!」傅彩雲道:「你今天就能見到劉喜奎。」劉文輝大喜:「太好了……呃,那壞消息又是什麼?」傅彩雲偷偷一笑道:「其實也是好消息,你馬上就能見到她,她正在門外求見……」
「啊……」就在劉文輝目瞪口呆之時,傅彩雲就出去引了一個女孩兒進來,只將劉文輝搞得不知所措。所以說,女人不能得罪,要不然,指不定什麼時候就給你上一點眼藥。
傅彩雲見劉文輝目瞪口呆,當是就離開了犯罪現場,只將劉文輝一個人留在那裡獨立面對。「弟子劉喜奎,誠心見過大師,今日前來拜訪,事在冒昧……」一個銀鈴般婉約的聲音傳來,只讓劉文輝聽得心庠得利害,恨不得衝上去一把抱起來看看。事到臨頭,只能面對,便定神去看正自低頭為禮的劉喜奎。
她個頭不高,卻嬌小玲瓏,珠圓玉潤;身子雖瘦小,可胸前卻頂著兩隻不大不小的粉包子,輪闊明顯。她穿著一件紅心粉色小比甲,上有雲紋繡月季,下而卻套著一件立領的繡錦水綠旗袍,一直順著到足。她的繡花鞋不大,卻精緻小巧,看得出來,是沒有纏足的。因為,小腳女人不能在台上走台步。頭上一川黑髮,上面卻有一頂白色的西洋禮帽扣著,新潮時尚……
劉文輝看到這裡,鬼使神差道:「你抬起頭來,讓我看看!」前面的劉喜奎就將頭一抬,她也想好看一看這大師,究竟長著個會麼模樣,是個英俊小生呢?還是一臉橫肉,可千萬不能太過嚇人,要不然,終究是可怕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