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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分:埋骨何需桑梓地 第249章:願化蝴蝶繞裙邊 文 / 故事情節

    且說劉文輝發了瘋似的狂追劉喜奎,於是,小明就扛著袁克文瘋了似的狂追劉文輝。

    先前那幾個警察是趕不過來了,不過,除了他們,自然還有別的警察。一隊人馬,大約有十來條人槍,圍定之後,便端著1912年制漢陽造步槍,指著劉文輝、小明、袁克文三人。小明見此,只若平常,對劉文輝笑道:「這槍好像是我們仿德式1898式步槍,沒想到生意都做到這裡來了!」

    劉文輝回神起身,再也不想劉喜奎,自豪道:「那當然,這叫1912年民國一年造的步槍,是我們中國的步槍。什麼叫仿德式,這是我設計的理念造型,還用得著仿製。只不過,被他們外國人搶先了一步罷了。哼哼,等老子的ak47、mg42出來之後,哈哈哈哈……」

    小明搖頭道:「大哥,你又在發瘋了,那什麼衝鋒鎗,那什麼機槍,工程師們說了,以現目前的工業技術,根本就做不出來,所練的鋼鐵,也達不到要求!」劉文輝道:「你說什麼,做不出來,哼,過不了幾年的,我心裡有譜。至於練鋼,你說的也不錯,攀鋼與漢陽鐵廠和一些亂七八糟的民間鋼鐵,雖然產量成倍增長,可質量卻不能讓人滿意,炮管與槍管總是達不到要求。不過你放心,我們己經有專業的科學家工程師團隊再解決這個問題,只要想辦法將雜質去除些,自然就好!」

    見小明與劉文輝在那裡吹牛,袁克文哭笑不得,你們沒看到十來條槍正對著我們麼?袁克文怕槍走火,越過小明與劉文輝,上前幾步道:「呃,你們放下槍,難道不知道我是袁二公子麼?」十幾個士兵聽了,當時面有難色,可那領頭的隊長卻怒道:「少廢話,我不認得什麼袁二公子,我只看見,有三個狂徒一路追著我家喜奎……來人吶,給我繳槍帶走!」

    在中國,到那裡都少不了圍觀的群眾,而且,他們大多人,還是從廣德樓那邊追過來的。一見三人被圍,群情激奮道:「打死他們,打死他們……」有不激進的道:「抓起來,關他個十年半月。真正膽大包天,於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如此瘋狂!」不說什麼袁二公子了,那隊長也是劉喜奎的粉絲,早被氣炸了肺。下令之後,那些大頭兵就只能硬著頭皮上來拿人。

    看著幾個如狼似虎的士兵圍上來,小明當時就道:「我們自己會走,這槍還是我們自己保管吧!」說完,小明就拿出了持槍證,並給那隊長出示。那隊長臉色陰晴不定,也不再深究,只圍著三人,將他們帶離鬧市。其實,這些警察都不是警察,是當年裁軍的時候編製過來的,所以,很有一些水平,只讓劉文輝看得連連點頭。

    不久,就在眾人圍觀之中,三人被紐送到了警察局。群眾人群中,頓時暴發出一陣陣叫好,你們三個活該,我們都沒有一親芳澤,你們三個王八蛋憑什麼!有的人還道:「唉,好哇,真是執法如山、剛正不阿…」話分兩頭,花開兩朵,正當人群中發出叫好聲時,劉文輝與袁克文三人也進了警察局。

    當記者與民眾都看不到了,那隊長領著十來個士兵當時點頭哈腰道:「歡迎二公子前來視察工作,還請二公子隨我們進去喝杯茶,給我們個機會陪罪……」劉文輝與小明當時傻眼,媽的,好個剛正不阿,今天算是見識了。

    幾人才被敬神一般的請將進去,不多時,就聽到了段祺瑞侄子的聲音。警員們問他是誰,叫什麼名字,他死活不答,只是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他敢回答麼,段祺瑞不打死他才怪。)最後,沒有警察沒有辦法,只能按調*戲婦女罪,罰他五十元了事。

    袁克文聽了,便笑道:「自乾,除了我,沒人認識他。段姐夫為人行事,向來刻板,他敢聲張麼?若被知道了,當時就會打斷他一條腿,哈哈哈哈……」那侄子被罰五十元,出得警察局時,就大呼:「痛快,值得……」過了一會兒,卻又道:「苦也,為何沒有真個一親芳澤,我的心肝兒……」

    門口有好事者,當時念出一首詩曰:冰雪聰明目下傳,戲中魁首女中仙;何來急色兒唐突,一聲心肝五十元。那侄子聽了,歡喜得手舞足蹈,連連喜笑:「五十元算什麼,就算是五百元,老子也願意出,我的心肝兒吶……」袁克文在後面聽了,大吼一聲道:「段家小子,段合肥來也!」段祺瑞家在合肥,而那時的人又興,以他家鄉來的地名來稱呼,於是就叫段合肥了。就有如黎元洪,出自湖北黃坡,劉文輝便稱他為黃坡兄,而袁世凱呢?也可稱之袁項城。

    段家侄子聽了這話,只嚇得一個激靈,當時便拔開人群,跑了。比起生家性命來,其它的總要往後站一些。但是,有很多好事的記者與人群便聽清了這話,當時便議論紛紛道:「原來是陸軍部參謀總長段祺瑞的侄子,氣煞我也……這狗才,我們非得到段府去請願,讓段合肥好好的收拾收拾他!」

    不說眾人離了警察局,去找段祺瑞說理,就說劉文輝與袁克文被侍候大爺一般送出。袁克文出門之前,便對那隊長、局長道:「呃,我們這次是微服私訪,可千萬不能聲張哦!尤其是不能被我爹爹知道,嗯,這個你們明白嗎?」局長與隊長當時立正敬禮道:「保證完成任務,呃,明白,明白……」袁克文大喜,直道:孺子可教,然後和劉文輝、小明走了。

    正走不遠,劉文輝還是心緒不寧,袁克文問:「自乾,你今天可是撞了大運,怎的還哭喪著臉?」劉文輝左想右想,只悔道:「唉,說來真是丟人,我連喜奎長什麼樣都沒看清,就這般希里糊塗的被她一巴掌。不行,不行,我們一定要再接再厲,去看個清楚。你不是知道她家住在那裡麼?我們去糾纏,不相信不能成事。」

    袁克文當時便道:「自乾,是我害了你,不應該帶你來見她的,唉呀……這可如何是好啊!」劉文輝笑道:「快走罷,少說這些沒用的。今天不捉住這個機會,若是等她到了別處演出,那,那哪裡還有我們的機會。這好白菜就這麼幾顆,不能便宜別人。」

    袁克文道:「好白菜?呃,那好吧!我們今天就拼了這張臉不要了,走,走……」

    那是東交民巷洋人租界處的一棟小洋樓,兩層左右,劉文輝見了,連連道:「原來住在洋人的地方,我說怎麼沒有人敢來糾纏。」袁克文道:「當然了,若是不住在這裡,那便沒得個安寧。」儘管如此,可還是有有身份的人和如劉文輝、袁克文一般打算的人,在小洋樓左右轉來轉去,並試圖發出一些聲音,好引起劉喜奎的注意,讓他開門來見。

    劉文輝與袁克文定神一看,一個傢伙是個記者,身上還背著個東方牌照像機,另一個傢伙就是清末名士易實甫,沒想到他也來了。易實甫一見袁克文就大怒道:「來我的親娘門前幹什麼?莫不是想打她的主意?哼,不說是你了,就算你爹袁世凱來了,我都不會讓你們有機會?你們父子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親娘?劉文輝半天才明白易實甫說的是劉喜奎,差點笑倒在地。可袁克文早就知道了,只苦笑道:「我說老易,大家都是同道中人,你又何必出言挖苦呢?喜奎她何時成了你的親娘?簡直豈有此理。你罵我也就罷了,居然還敢說我爹?我今天跟你沒完。」易實甫名命滿清遺老,當然見不得袁世凱,聽了這話就怒道:「好哇,來啊!你們袁家一門,不是曹操就是曹丕,前兩者我易某人都不懼,今日就豈會怕你曹植……」

    劉文輝不理他們,且容他們去大打出手,走到那記者面前,問:「敢問這位兄台,姓什名誰,為何站在這裡呀?」那記者看了一眼劉文輝,便道:「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你想你的劉喜奎,我念我的劉喜奎,大家各不相干,還請你不要前來煩我。唉,喜奎啊,我願化蝴蝶繞裙邊,一嗅餘香死亦甘,你到是出來見我一見吶……」

    劉文輝當時無語,這哥們真可憐,走火入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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