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劉文輝解決了事端,當晚就拉著宋黑狗笑道:「還好有你出來轉移注意力,要不然,我就是有十張口都達不到這樣的效果,居然將一件醜事給辦成了好事,你立了大功了!」劉文輝真真假假一番言語,並不是要騙他,而是,要讓他立馬接受新思想,這跟本不可能。
宋黑狗這才知道劉文輝沒有怪他,大喜後又自奇怪:「呃,我立了大功?」劉文輝道:「當然了,我們定的政策,我們立的憲法,人們根本就半信半疑。今天件事一搞啊,哈哈,那就深入人心了,我們也就不用費力費事去宣傳,證明什麼的,多好啊!」宋黑狗笑了笑,然後問:「大哥,民主共和究竟是個啥意思,聽你說了這麼多年,我還是不太明白?」[.]
劉文輝笑了笑道:「你明不明白不要緊,最重要的是,要多想,要多看,有一天你就會明白的。狗娃與二牛還要好一些,必竟跟我出國去見識過,呃,等一有機會啊,我也讓你們兄弟出國見識見識。雖然洋人並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他的一些長處,還是非常值得我們學習的。雖然我有時也十分佩服他們,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如之奈何!」
宋黑狗笑道:「大哥,我看我明不明白不重要,反正我們幾個自小跟著大哥,大哥說什麼,那就是什麼。其它一些問題我能想清楚,但是,到這裡我就始終有些糊塗。即然弄不清楚,那我就不理會,反正也有大哥你在前面指點我們,是不是?」
劉文輝道:「我總有一天會死的,你那時還跟著我嗎?」宋黑狗笑道:「大哥此言差矣,在狗娃,二牛,山柱,小春,老仨我們幾個中,就數你的年紀最小。如今,我都二十八歲了,整整比大哥大了十歲。並且,論功夫我也不是大哥的對手,所以,要死也是我先死!」
第二天,劉文輝就讓人下令放了那龍隱村的記者,並且想辦法解決失去生活依靠的旗人的生計問題。龍隱村的記者一被放了出來,立馬起了軒然大波,從此以後,大家放心了。龍隱村的記者,當然也姓龍,一出監獄就有人來採訪,看他在裡面有沒有吃虧。龍姓記者當時就大言不慚道:「他們敢拿我怎麼樣,大都督說過,我們也是有人權的。這不,剛才抓了我,這就放出來了……」
有那見機得快,腦子靈活,又會投機倒把的,敢忙打聽龍隱村在那裡,待明瞭方向,立馬就準備好了物件,前去找那對娘兒倆。你姓龍的近水樓台先得月,被你拔了頭籌是不?但說到腦子,你還差了點。龍隱村不是武漢,消息也沒有傳到這裡來。再說了,鄉村裡,那裡會去追趕這時髦,家家戶戶現在都在包產到戶,然後學習科學種田。有時間就都在想要怎麼發財,沒有這個閒心來瞭解這些八卦。
龍氏幾人正在吃午飯,就有人前來叩門道:「請問,這裡是龍隱村麼?」吳媽開了門道:「是龍隱村啊?你們找誰……」龍氏見是一男一女,知道不是生意上門,搖搖手道:「吳媽,給他講明方向,讓他們自己去找。」叩門的女子開口道:「這位嫂嫂,請問,你們村裡前幾天,有沒有人接待過大都督?」
龍氏奇怪道:「什麼大都督,小都督的,沒有沒有,去別家找吧!」那男人想了想,改口又問:「嫂嫂,是我們說錯話了。呃,是你們村有沒有接待過一個少年公子,他還有一個如巨靈神般的護衛?」龍氏心頭一跳,他們問這個幹什麼?那正吃飯的女兒出來道:「呃,你說是比普通人高很多的少年公子麼?接待了,接待了,他還非常大方呢?」
一男一女聽了,狂喜道:「那請問這位小姐,您能告訴我,是誰接待的他麼?」龍氏擋著女兒,反問道:「你們打聽這個幹什麼?不會是來要多餘的錢的吧!公子他己經答應給我們了。呃……」這句話一出,龍氏也知道說錯了話,此地無銀三百兩。不由對自己大為不滿,連連補救道:「我什麼也不知道,你們走,你們快走!」
那一男一女恨不得當場給她們跪下,只激動道:「嫂嫂開門吶,我們不僅不要你們的錢,而且還要給你們一場富!」富貴?龍氏開門道:「什麼富貴?我告訴你們,我們雖然孤寡,但也不是好欺負的!」那女子當場抱著龍氏道:「嫂嫂真是國色天香,難不怪,難不怪大都督會動心!」等說得清楚,龍氏與女兒傻呆在那裡了,良久才問道:「你們說那個少年公子,是大都督,也就是劉文輝?」
男子連連點頭道:「如假包換。我聽你說的細節,無論從那個方面來比較,那『公子』絕對就是大都督。因為,在這個世界上,很難再找出第二個二米四五的巨人。」龍氏與女兒互看了一眼,抱頭大哭道:「這個王八蛋,他是我們的仇人,我們居然侍候了仇人……」
男子見她們莫名其妙痛哭,還以為是高興成這個樣子的,哈哈大笑道:「嫂嫂,你們知道麼?你們發達了,我也發達了……」然後就問龍氏:「你能將,從他來投宿,到第二天出門之間發生的事,給我詳細的說一說嗎?我們會提供給你們一百元錢,作為回報!」
龍氏聽了,那會再哭,就將龍記者的行為說了。男子與女子大怒道:「這個姓龍的,真是好命啊!居然只用了十元錢,就買到了這個獨家消息。你們知道他發表到《大公報》上賺了多少錢麼?足足幾千元。這個王八蛋,真黑啊!」龍氏與女兒都不解了,想了想才奇怪道:「我就不明白了,這又不是什麼好事兒,怎麼能賺錢呢?」
男子怒道:「你們知道他是誰麼?他是劉文輝,獨一無二的劉文輝。成千上萬至億的人都在關注他的一舉一動。他在我們南方幾省,對於我們普通來說,就是相當於神,相當於皇帝!只要你們配合我們,並讓我們成為你們的代言人,然後聯合出書,將那晚上的情景記錄下來,嘿嘿,怕是光是第一期,說不定就可能賣掉幾十萬本……」
龍氏有些明白了,大喜道:「你的意思是說,可以分給我們錢,我們從此以後就不用再接客了?」女子恨鐵不成鋼道:「光憑你曾經是劉文輝的女人這一點來看,就算是要接客,那也至少得一千元一個晚上,都還不帶講價的,而且還是成本!」龍氏看了看女兒,良久才道:「唉喲我的媽呀,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就弄不明白呢?」
男女二人一合計,立馬對龍氏道:「我們今天先給你一百元,然後我們定下合同,大家以後精誠合作,賺得的錢,五五分成,怎麼樣?」龍氏拿著到手的一百元,沒命的點頭,對於她來說,這錢是白白從天上掉下來的,那有往外推的道理。於是,男女二人就將龍氏和她女兒接走,並讓她們坐在華夏牌汽車之上回武漢。合同還沒有簽,可不要被別人捷足先登了。
在車上,龍氏就將當晚的情況一一的細說了,只聽得那對男女笑又笑不得,哭又不能哭,有些不信道:「呃,龍嫂嫂,你是說,大都督原來並不知道你們是干『這個活計』的?」龍氏女兒點頭道:「當然了,當時我也沒有想到這點。其實,我覺得吧,他這個人有點傻里傻氣,居然還真以為我仰慕他呢?」
男子正在開車,聽了這話,一口咬定道:「從今天起,你要記住,你一定是仰慕他的,從一見到他的那刻起,從來都沒有變過。」女兒道:「可剛開始我雖然不討厭他,可也說不上仰慕啊?我們為什麼要說假話!」男子旁邊的女子道:「為什麼要說假話,因為你這樣說能賺錢!明白了沒有。」龍氏兩人不解了點點頭,既然能嫌錢,那就這樣說吧,反正只有天知地知。
聊到後來,自然也就說起了『假』支票的事兒,龍氏女兒想起就笑道:「你們不知道啊?他很會吹牛的,居然拿出張紙,用筆寫了幾個數字對我說:這是五千元錢,拿著夠你們生活好些年,不用在接客。並說,一切都是他的錯,還會想辦法解決我們的生計,讓我們能有著落的生活下去。真好笑……」
龍氏也跟著笑了起來,並道:「我在旁邊聽到了,他就是這麼說的!」男子手一打滑,方向盤頓時沒有握好,差點出了車禍。驚魂未定之時,就和女子轉頭看著龍氏和她女兒,殺人的心都有了,半響才嚴肅道:「這很好笑麼!我現在只想知道,你們將那張紙扔到那兒去了?」龍氏與女兒不知所措,想了良久都沒有想起來。見氣氛有些怪,便莫名其妙道:「隨手一扔,誰知道現在到那裡去了!」
男子頓時無語,只能道:「媽的……那可是五千元錢,比真金百銀還真!」龍氏與女兒也急了,道:「不會吧!怎麼會呢?你們不會是騙我的吧!」那女子無語點頭:「當然不會騙你了,劉文輝從來不說假話。他開的一定是支票,只要有華夏銀行的地方,都可以隨時隨地支取。唉,你有沒有常識,有沒有念過書啊!」龍氏看了看女兒,欲哭無淚,突然就想起了劉文輝那欲哭無淚的樣子,這,這真是報應啊!
於是,車子當時回頭,在那破敗的山路上開著,不久回到了龍家。幾個人二話不說,翻天覆地的尋找。這裡不是城市,倒拉扱也有固定的地方,於是乎,拉扱堆也被翻了個遍。但,讓人無語的是,那張紙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就是找不到。男子問道:「你們想想,又有沒有被大都督拿走了?」
龍氏女兒想了良久,連連搖頭:「沒有,絕對沒有,他一整晚都與我們在一起,怎麼可能會……」男子也點頭道:「是啊,大都督富可敵國。這五千元對他來說,根本就不算是錢!」他們如熱鍋上的螞蟻,吳媽突然想起了什麼,上前弱弱道:「夫人,小姐,你們等一下,請問,是這張紙麼?」吳媽將足下小鞋脫下,然後從鞋墊下面拿出了一張紙。
龍氏女兒接過看了,雖然有些臭,也有些變形,但就是那張,錯不了。男子拿過看了看,神情一陣變幻,龍氏激動道:「先生,你給句話啊!是不是,呃,那什麼支票?」男子點頭道:「絕對是,我曾經有幸見過一次,是以能肯定。但是,你們還是騙我了,不是說五千元的麼?怎麼有四個零呢?」
龍氏女兒尷尬道:「我當是為了取笑他,於是就用筆在後面添了一個零,並問他道:多一個零是不是就是五萬元,他苦著臉,點了點頭。」男子身邊的女子當場就暈了過去,男子也蛋疼道:「媽的,我心臟病又犯了。你們這是要玩死我才甘心,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