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輝想了良久,他覺得劉淑貞是這個世界上最傻的女人,也是最聰明的女人,這是最好滿足的女人,更是最容易快樂的女人。若是將有些東西看開,那一切將什麼都不是了!換位思考一下,自己能接受她出去鬼混麼?如果這是女權社會呢?可能,不可能,他不知道。
當天,劉文輝與何震都沒有心情,坐在床上你看著我,我看著你,想著心事。何震良久才歎氣道:「你們兩夫妻,是我見過的最奇特的人。我從來都沒有佩服過誰,但是,如今我相信了,不服不行。我答應你們,雖然我不愛申叔,但是,我一定會好好對他,盡到一個妻子的責任。」
劉文輝點了點頭,良久才道:「其實,我在外面的事情,我從來都沒有騙過她。無論是我與你行差踏錯,還是要『反清復明』,我都沒有!他十三歲不到就嫁給我了,一起陪我走過這麼多年,如今想來,卻彷彿一切還在昨天。」
何震道:「她真好,我第一次感覺我不如人。難道我這般行為,一心想要解放女性,學習西方,我真的得到我想要的了麼?」
劉文輝道:「怎麼說呢?西方思想並非沒有道理,只不過,我們要時刻記住我們是東方人,不能忘本。如果我們連自己祖宗傳下來的思想都沒有體會到,那就根本其身不正,盡丟自我本身的精華,而盡去追求西方,到頭來,只會本末倒置。我們自己傳統沒有了不說,別人的也沒有學到家!」
何震不在說什麼,與劉文輝出門之後,看見淑貞就道:「淑貞姐姐好。」淑貞想了想,偏頭道:「何小姐好像大我兩歲,這怎麼可以!」何震還是如此稱呼,淑貞好像明白了什麼,便點了點頭,送她出門去了。到晚,劉文輝就對淑貞道:「娘子,你知道,比大海更廣闊的是什麼嗎?」淑貞想了想,笑道:「你瞞不了我的,我記得你說過,是天空!」
劉文輝正色道:「你錯了,是胸襟……今天,我想了很多,如果你以後有喜歡的人,你可以跟他好!」淑貞大驚失色,怒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將我當成什麼人了!」話完,眼淚就如一串被風吹落的珍珠,順臉而下:「難道你不要我了麼?……」劉文輝知道自己說錯話了,若是在二十一世紀,她大可明白這意思。可是,以淑貞她的人生觀世界觀來說,她便會認為,這是自己不再喜歡她,要棄她而去。
人從來都是意識形態的動物,劉文輝的眼淚也流了下來,在這人性的極端衝突之中,他找不到答案,最後只能給自己一個答案。那就是堅持真善美,摒棄假醜惡,在二十一世紀就以二十一世紀的標準來活,在二十世紀,那就尊重古人意識形態。如此,一切便能迎刃而解。
勸慰半響,淑貞終於明白劉文輝的心,只道:「我其實也很難過,但是,我與其讓你不高興,我不高興,讓大家也不高興,這才退這一步的。這樣,對大家都好,難道相公你不明白麼?你放心,只要我裝著不知道,就沒有人能將這件事戳穿,這樣,才沒有人能利用此事對你不利。只不過,這不是什麼光彩的事,你可要注意到影響哦!.
無論如何,我是不可能喜歡別人的,我也不會給我自己這個機會,喜歡上別人。如果真是像你說的那樣,我喜歡誰就跟誰好上了,那雪娘怎麼辦,你怎麼辦?不說這些,連我爹爹那一關都過不去,一定會打死我!」
劉文輝苦笑半響,是啊!這是一個新舊思想交織的年代,沒有統一的標準,那自然沒有統一的善惡。馮國璋與張勳忠於大清,你能說他這思想不純潔麼,不高尚麼?怕是比起那些滿清遺老遺少來說,不知道高尚到那裡去!糾纏過後,便不在多想,因為還是那句話,男女之間的不就是這些破事兒麼?混一天也就是一天了。
最關鍵,最重要的是,他要讓中華民族傲然屹立於世界之林。從此以後,這此小節,沒有時間考慮,也不再會去考慮。
可今天晚上的『事非根』問題沒有解決,卻是睡不著,展轉返則良久,搞得淑貞也睡不著覺。淑貞開了燈,起身問道:「你怎麼了,是不是後悔今天沒有和何小姐親熱,以致於這時睡不著?」劉文輝無奈點頭,道:「我如今十**歲,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常年練武,體內精血過旺,與你睡在一起,我總是胡思亂想,可你剛懷小寶寶不久,不能房事……」
淑貞苦笑道:「你說的還真對。我剛才嫁給你時,你才六歲左右,有心無力。十多歲左右從外國回來時,想要的時候有,卻不多。反到從西藏回來之後,血氣上升,每晚樂此不彼,讓我不堪其苦,一方面希望你回來,另一方面卻又不希望你回來……真是……」
劉文輝道:「從十五六歲到三十歲這個年齡段,是男人精力過盛的時期,也只能為難娘子了!」淑貞道:「那這樣吧,反正小毛子離這裡也不遠,你就在她那裡去安歇可好!我這裡麼,外面不是還有銀河與銀川。」劉文輝搖頭道:「我不去,我正愛你時,你怎麼能將我推到別人那裡去呢?你這話太言不由衷了。再說了,我與她明不正言不順,不能亂來……」
淑貞笑顏如花,十分開心,誰又沒有私心,誰願意與別人分享自己的最愛,見此就苦惱道:「那怎麼辦,你睡不著我也睡不著!呃,最重要的是,你明天還有好多事等著你去處理呢?若是休息不好,總有影響吧!」劉文輝便猥瑣的在淑貞耳邊一陣言語,只道:「這樣一來,不就沒事了,你好我好大家好!」
淑貞羞惱怒恨,良久才道:「你這些都是從那裡學來的,好難為情!」劉文輝實言道:「我是從日本人那裡學來的。」淑貞道:「小日本怎麼盡研究這些,不幹些正事?」劉文輝道:「這就是他們的正事,聽說還能嫌不少錢呢?」淑貞無法想像,最後看在劉文輝沒有走的份上,也就弱弱道:「你可要輕些,慢些……」
劉文輝大喜道:「你是我妻子,我還能不心疼你?」折騰良久,劉文輝終於鬆了一口氣,見淑貞疼得眼淚都流了下來,這才問道:「娘子,你還好吧!」淑貞道:「你從小都不讓我省心,如今還要這般難為情的玩我。唉喲,我的娘啊,你剛才差點要了我的命……」又是半天,響動太大,雪娘就從窗口外開窗道:「爹爹,師傅爺爺說了,不能房事,這樣會對小寶寶不好的……」
劉文輝尷尬道:「快出去,這事兒難道我還不知道麼?你過來亂叫什麼!」雪娘走了,淑貞就忍著氣道:「你好了沒有啊,讓孩子看見多難為情?」夜色己亮,淑貞還沒有睡,只覺得屁*股火辣辣痛,一動不敢動。轉頭過來看時,劉文輝卻睡得正香。看到劉文輝這熟睡的表情,她似乎想起了入洞房的那晚。不由展顏一笑,然後就感覺似乎並沒有那麼痛了。
在嫁過劉家之前,她沒有見過劉文輝,但卻聽過劉文輝的名頭,只道他是個上天入地的妖怪一般,可能如《西遊記》中的一些人物,可那知道,原來是個小屁孩。說他小吧,卻也小,說他不小吧,卻也不小,明明是小屁孩,卻想幹大人的壞事兒!虧得當初自己還依了他,如今想來,十年以過。嗯,不過,不管是男孩還是男人,都不是個好東西!
當劉文輝起床,淑貞都還是沒有睡著,睜著明亮的眼睛,看著,瞧著,想著自己的心事。劉文輝感覺到不對,因為,在家裡從小到大,都是淑貞給他穿衣洗簌,可今天怎麼沒有動靜。回頭一看,原來淑貞都還沒有起床,只是睜著眼睛看自己。劉文輝道:「怎麼今天沒有起床啊,我記得你向來比我早起。」
淑貞不好直說,只道:「呃,我今天不想起來,你讓銀河進來為你更衣吧!」劉文輝搖頭道:「我自己穿不就行了,行軍打仗時,難道還有這些規矩?」穿戴好之後,劉文輝便要出門,見淑貞一動不動,就上前推了她一下,淑貞被翻過身,屁*股挨著床,只痛得『唉呀』一聲。劉文輝正要說話,淑貞就道:「你不要再胡鬧了好麼?讓我休息休息就好了!」
劉文輝驚道:「你一晚上都沒睡?」淑貞道:「我睡不著,盡想以前的事兒了!」劉文輝十分尷尬,能說什麼,只能勸慰道:「這種事情,一回生,二回熟,習慣了就好!」淑貞連連搖頭道:「你還想有下一次?不過,我不是為此沒睡,真想起以前的事兒了。」劉文輝這才點頭一笑,有沒有下一次還輪得到你著主!不再多想,出門去安排自己的電影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