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相見恨晚吶!
且說何震讓兩丫環識相點,其實不用她多言,兩個丫環也不會亂說話。因為,她們都是劉家大院知道根知底的人,都從劉家墩子出來,這些年月也學了不少,知道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什麼應該知道,什麼就不應該知道。看劉文輝雙手提著褲腰,一邊驚慌,一邊逃跑,傻瓜都知道有貓膩。
劉文輝逃了,只苦了沈佩貞頂缸,被何震一頓痛打,正當何震活動了手腳之後,出來找劉文輝時,劉文輝己經跑到黎元洪府上藏了起來。非常怕何震找來,自然要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要不然,跟她胡攪蠻纏起來,她不要臉,自己還要呢?
黎元洪在南京與北京遊玩了一圈,己經回來了,見劉文輝與小明慌慌張張的跑進家門,大驚道:「自乾,你何以如此啊!」自從知道劉文輝字自乾之後,黎元洪就是這般稱呼。劉文輝見了黎元洪,大喜道:「黃坡兄回來了,好,好啊!且讓我在你家躲一躲,呃……」
黎元洪看了劉文輝模樣,哈哈大笑,心頭似乎明白了什麼,也不多說,指著後院就道:「自乾,男人嘛,我懂的。走,到後院去躲一躲,等風頭過了,再出來。」
黎元洪很胖,比劉文輝更像個歐美的大資本家,腆著個肚子,一張胖臉,嘴角還有兩片大鬍子,讓人一眼看上去非常討喜。劉文輝被他拉著到後院去了,等劉文輝坐下,看到黎元洪的兒女,便驚道:「黃坡兄,這是你家內宅家眷住地,我不方便進來……」
黎元洪笑道:「自乾,你我是什麼關係,生死過命的兄弟,怎麼還說這些呢?見外了,見外了!」表示無防後,就叫人送上酒菜,要與劉文輝喝一杯。看到旁邊的小明還站在,有如一尊鐵塔,黎元洪就道:「小明也坐下吧!這是家宅,沒有危險……」劉文輝點了點頭,小明就坐在了一邊,並拿著送過來的一隻豬腿,啃了起來。
黎元洪如今也是民國響噹噹的人物,並和袁世凱,劉文輝,孫文,黃興相提並論。因為,報紙上一談論起如今局勢,便會提到這五個名字,簡直如雷貫耳。北邊有袁世凱,武昌首義有他與劉文輝,南京革命黨有孫文跟黃興,三足鼎立。
黎元洪前面看著正在玩耍的兒女,感概道:「若是自乾去年沒有對我網開一面,如今那會有我黎元洪的今天!唉,人生之際遇,真如白雲蒼狗,不可捉摸啊!那我這時己在陰曹地府,不僅沒有如花似玉的妻妾,更不會有機會再見這些兒女,也不知道他們會有什麼樣的命運。說實話,若不是自乾兄以鴻門宴逼我,讓我走投無路,說不定,說不定我就會反對革命,然後被萬夫所指,死無葬身之地!唉,誰又知道呢,原來有時候退一步,就是進一步,進一步也可能是退了一步……」
劉文輝笑道:「你這人吧!我太過瞭解,有可能比你自己還瞭解你,就有如我瞭解袁世凱,孫文,黃興……我知道,你對大清根本就沒有什麼所謂的忠心,就算是真的有,那些十分有限。革命黨人數次起事,都草草收場一敗塗地,你看在眼裡,也放在了心上。你知道,若是沒有強有力的支持,革命是不會成功的,你愛兵如子,跟本不可能親眼看著他們去走一條死路。只有我,只有我站出來逼你,你才能別無選擇,孤注一擲……」
黎元洪苦笑道:「自乾兄真是利害,我當時就是這般想的。被你一逼之後,我就知道武昌首義很有可能會成功。因為,你是劉文輝,你同樣將士兵將成自己的兒女,你同樣將士兵看成自己的兄弟,你不可能意氣用事,帶著他們走上絕路,不可能,絕不可能。即然起事可能成功,而我又無路可退,那自然心向於革命了。
只不過,我也有另外一個擔心,那就是你會乘機除掉我,因為無論是張彪、鍾穎還是瑞澄、異或是鐵忠,都沒有被你放在眼裡。在武漢新軍之中,享有威望,並且能與你相提並論者,唯有我黎元洪一人耳,而且是漢人。你除掉了我,武昌新軍便會以你為首,並且兵鋒所向,如臂使指。
你知道嗎?你的名氣太大了!我來湖北投靠張文襄公時,就己經聽說過你的名聲,四川大邑有個劉仙童,其人出神入化,位列仙班……呃,這話可能是誇張了一點,但是,空穴來風,未必無因,冰凍三尺,也非一日之寒。更不說你後來,漂洋過海闖北美,打下諾大的華夏銀行王朝,幾乎是逆天般的人物。
你給中國人爭了氣,不說中國人提到你名字會面有容光,就連洋人提起你,也不得不豎起大拇指。因為,你就像是明月當空,你就如炎陽高照,只要撒下光輝,那就再也沒有任何事物能與你相提並論。試問,米粒之珠,又如何能與日月爭輝?
後來,你又兩敗入藏英軍,守護邊彊有功,被大清晉為男爵……這是什麼概念,歷史上安有不是皇親國戚,在十多歲就被封為男爵的存在?沒有,所以,就連慈禧太后也在拉攏你。她一邊拉攏你,卻又一邊敲打你,希望你能如曾文正公,張文襄公,李中堂,袁宮保一般,為大清帝國拉這破車。
但是,王候將相,寧有種乎。大清給了我們自由學習知識的權力,讓我們懂得了什麼叫人權之時,卻又還想讓我們做回奴隸,如此自相矛盾,簡直自尋死路。所以,由你來引頭起事,十有**會成功,另外,你華夏銀行不差錢,並與洋人關係密切,這才最為重要。
看看如今的袁世凱與孫文、黃興吧!被錢都逼成什麼樣子了,幾乎是求爹爹告奶奶,可到頭來,他們還是求到你頭上來了。因為只要向外國人借錢,國民就會認為是賣國行為?保路運動的先見之明,前車之鑒擺在那裡,縱然是袁世凱,當有了選擇之時,他還敢逆民意向洋人借錢?所以,我能有今天這樣的結局,是你將我從水深火熱之中拉上來的,要不然,後果難料。」
劉文輝點頭一笑,然後什麼也不說,只是請酒。他當然不會傻到將可能的結局說出來,要不然,怎麼能讓黎元洪感激自己,然後一路將這條路走下去,於是無言。
酒完之後,軍政府臨時有事,黎元洪就安排好了劉文輝,然後出辦政務去了。如今,西南四省之地,銳意改革,萬象更新,雖然己經初初上道,但還是得時刻關注,不要走了什麼彎路。於是,劉文輝就與小明決戰起了桌上的豬腿,你一口我一口。而這時,黎元洪最得寵的一個小妾找了上來。
小明吃得很爽,只是抬頭大喜道:「大哥,跟著你真好,晚上有媳婦睡,白天還有豬腿啃,只是,這一定很貴吧!」劉文輝笑道:「嘿嘿,放心,我們如今的農業合作社己經上了正軌,養殖業與糧業都用了我的科學方法。以後,就會越來越好,那裡還會少了你的豬腿?隨便吃,吃完了還有呢!」
小明也笑,然後再啃另外一隻,而這時一股香風吹來,只將劉文輝與小明嚇得一個激靈:「莫非是何震那廝找來了,冤家了……」抬頭看清楚後,這才鬆了一口氣,原來是黎元洪的寵妾危文繡。黎元洪納危文繡時,劉文輝也在場,是以認得,劉文輝剛要說什麼,男女受授不親的的話,危文繡當下就哭了起來,並對劉文輝道:「大都督……」
小明手中的豬腿『啪達』一聲掉在了地上,看了看委屈的危文繡,頓時一個頭兩個大。並以懷疑與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劉文輝道:「大哥,你不會又上對了床,卻睡錯了娘們兒吧!這紅鞋穿不得啊,這可是黎副總統的愛妾……」劉文輝無地自容,危文繡羞澀欲死,都轉頭以莫名其妙眼晴看著小明。小明知道自己說錯了話,男男女女的這樣破事兒,就算是真的有,也不應該讓他來管,便無辜道:「大哥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
劉文輝殺他的心都有了:『尼馬』,將我當成什麼人了,雖然我也曾這般想過,但這不是還沒有付諸於行動麼?我冤枉啊我,就算是要這般說法,也要等我吃了這豆腐再說啊!如此名不附實,是可忍,孰不可忍。幾腳將小明趕出去,這才拉過危文繡道:「呃,小明他,呃,你願涼他吧,他就是個混人……」
可出乎劉文輝意料,危文繡並沒有生氣,也不哭了,只是紅臉道:「大都督,原來你曾這般愛我,真是,真是……唉,若是你喜歡,我也可以給你,只不過要小心些,不能被那死鬼知道。嗯,我看,不如就每月十五,在城外明月樓相會。唉呀,這太羞人了!大都督,你早中意我,怎麼不開口呢?你知道我不可能拒絕你的!唉,女兒總有許多愁,恨不相逢未嫁時!」話完,用一對水汪汪的眼眼看著劉文輝,旖旎溫婉,儘是詩意。
劉文輝啞口無言,這他***小明!長得帥不是我的錯,可四處都有穿紅鞋的可能,那就是我的錯了。唉,馬龍彪啊馬龍彪,原來你當年真不容易,是男人都受不了這種勾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