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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分:埋骨何需桑梓地 第102章:貓兒抓糍粑 文 / 故事情節

    第102章:貓兒抓糍粑

    劉文輝回了四川,章太炎當天就見到了劉師培,因為劉師培與何震就住在劉文輝家中。兵變之後,十七鎮的新軍在宋黑狗的影響之下,將武昌的新軍圍了。然後將劉師培夫婦送了過來,保護起來,因為他也知道,這是劉文輝的朋友。

    章太炎自與劉師培夫婦相顧無言,而劉家大院後的另一間房中,則是住著趙爾豐。等劉文輝到了門前,兩個守著的軍士就道:「大都督好!」都是劉家子弟,各自背著一桿漢陽造步槍,神情激動。劉文輝點了點頭,開了門就進去。見趙爾豐正在院中舉頭望天,劉文輝躬身一禮道:「罪臣劉文輝,見過趙大人!」

    趙爾豐還是滿清打扮,辮子也沒有剪,頂戴花鈴也沒有換。見是劉文輝,也不領情,只道:「哦,原來是劉大都督!來這裡幹什麼?我如今己是街下囚,不值得劉大都督如此。」劉文輝知道自己對不起他,可想起,若不是他對自己照顧,那裡會有如今這般絕佳的局面,擁有四川,然後據有荊州,進可攻,退可守,若是能再圖謀佔了幾百里秦川陝西,嘿嘿,問鼎中原,只等時機。

    劉文輝也不計較,只道:「現在,趙爾豐己經被處死,閣下只是趙大人而以。趙大人對我有恩,我不會恩將仇報。從今天起,趙大人就自由了,您可以回東北去找您同胞趙爾巽大人,也可以在四川任職,與張瀾一同管理四川。當然,若是趙大人無意仕途,只想歸隱,在下也可為趙大人準備行禮,然後送往上海!」

    趙爾豐搖了搖頭,知道劉文輝己經情致意盡,便道:「那我還是去上海吧!也落得下清靜。自古忠良不事二主,趙爾豐才疏學淺,再也當不得重任……」

    劉文輝再次低頭為禮,送別趙爾豐,趙爾豐走到門口,這才回頭道:「你很不錯,是我見過的人中,最為艷才絕艷之輩。儘管我心下不認同,不過,讓你來治理四川幾省,勝過我等遠矣。唉,漢人終於還是出頭了,而我這個漢軍旗人,也是時候落幕歸隱……」

    趙爾豐話完,再不回頭,上了馬,坐了船,入上海做寓公去也!而劉文輝一出門,就見章太炎正與劉師培敘舊,何震卻是期期艾艾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因為,劉文輝正盯著眼晴恨他。劉師培見了劉文輝,就轉身道:「自乾,我……」劉文輝知道他身不由己,若是不聽何震這婆婦的話,怕是一天不得安生。

    唉,說來也真是可憐,一代國學大師,居然被一個婆婦吃得死死的,劉文輝看不過眼,當場就對劉師培道:「申叔兄,你這太太,呃,你好好管著她一些,不要什麼事都由著她。一個婦人,她能懂什麼?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你也是讀古書的,學問比我高得不知道到了那裡去,應該明白這個道理吧!女人的話,有時不能聽……」

    章太炎也道:「是啊,申叔,這一次兵變,若不是士兵看在自乾的份上,怕是大事不好了!這樣吧!跟著我回武漢去教書吧!蘇和尚也在那裡教書,一邊辦報紙,做主筆。還有我弟子黃侃,也從日本回來了,大家在一起研究學問,教書育人,不是太好!」劉師培十分感動,點了點頭,可還是不敢拿主意,只能小心翼翼將頭向何震望去。

    章太炎長歎一氣,沒得救了,你就這麼怕她麼!劉文輝看得火冒三丈,恨著何震道:「你認為太炎兄說得不好嗎?」何震連忙點頭:「申叔,盛情難卻,那我們去吧!」劉師培這才鬆了口氣,連連點頭。章太炎無語了,你簡直比唐朝的房玄齡還怕老婆,吃醋的典故難道你不知道麼?你怎麼就,唉……

    劉文輝十分惱火,指著何震道:「你跟我去談談……」何震怕劉文輝,只能起身,然後整理了頭髮,在後面跟著。劉師培求情道:「自乾,不要怪她,一切都是我的錯……」章太炎一把將他拉過去道:「走,我們去外邊看看。自乾是好人,能將她怎麼樣?走……」說完話,便將劉師培好活賴活的拖了出去。

    進了房,劉文輝就道:「何震,幾年前在日本,我和你說什麼來著,難道你忘了麼?」劉文輝話才完,何震就從身後抱了上來,用胸前兩隻白兔頂著劉文輝道:「我沒忘,你不是讓我不要偷人,要好好對申叔麼?我做到了啊!」劉文輝心下一怒:「你這個死不悔改的賤人!」就用手去將他抱在腰間的手拿開,那知道這一來一去,居然不清不楚的一陣功夫。

    分開她,劉文輝惱火道:「己經錯了一次,不能再錯了!你是從大戶人家出來的淑女閨秀,難道就沒有一點禮儀廉恥麼?」

    何震抬頭,看看劉文輝的臉道:「劉自乾,你不要拿中國古時這一套規矩還限制我。如今我們什麼都學西洋,難道這男女平等就不能學西洋?哦,憑什麼你們男人就可以三妻四妾,喝花酒,打野食,我們女人就不行?都什麼世道了!再說,我己經聽了你的話,為你守了貞潔,難道你還不滿意麼?」

    劉文輝無語,西洋的東西,不是什麼都應該學習的,我們是中國人,自己傳統不能丟啊!如若不然,這個世界就亂了套,就有如自己的前世,信任危機,笑貧不笑娼,富二代,官二代……唉,看來自己統一扭正國人世界觀,人生觀的計較,十分必要。何震己經被西洋這些莫名其妙的思想影響了,再難改變。

    人的性格一定,要改實在太難,要不然,怎麼會有句話叫: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劉文輝就只能勸她道:「我讓你守貞,那是我們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你知道嗎?申叔他從來沒有對不起你,而且事事依著你,難道你就不知道投桃報李嗎?你己經錯了一次了,難道你還不回頭嗎?也是你遇到了申叔,若是我,看我不打死你……」

    何震聽得怒氣一湧,拉扯著劉文輝道:「那你打死我啊!來呀?你不敢了吧!不捨得是吧!劉文輝,你這個偽君子,上了老娘的床之後,就吃乾抹盡不認賬。你今天讓我到房間裡來,不會就是想要罵我一頓,改善我們夫妻的關係吧!我告訴你,不可能了,申叔他畏懼我己經到了骨子裡,根本不可能改變……」

    劉文輝歎了歎氣,坐在木椅子,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喝著。是啊!自己又算個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來說何震。哪裡有強權,那裡就有壓迫,就有如男女般事兒,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而己。當年,若是他忍得住,又怎麼可能與何震那啥,何震又不可能逼他!

    見劉文輝沉默,何震笑顏如花,轉過來坐在劉文輝大腿上,抬起如玉盤般的臉道:「你知道申叔為什麼怕我麼?」也不等劉文輝回答,便自言自語道:「他愛我美艷,又懼我潑悍。如此兩者相互作用,便也就只能逆來順受。不怕告訴你,我打了他,他還心花怒放呢?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個世界上會有他這種男人。唉,可是你就不一樣了,大男子主義強烈,喜歡我,卻又要強制自己忍著,何必呢?」

    說完話,就摸著劉文輝的臉道:「我見過淑貞了!她雖然貌美,卻不及我,平時淑德寧媱,卻少了情趣。我知道你是喜歡我的,我也不求多,就現在如此這般就好。若是你依了我的意,那麼我什麼聽你的。若是你還要自以為清高,處處低眼看我,那……你又不損失什麼,你有的是錢,有的是權,如今幾乎半壁江山。我有光潔的背,肥美的腿,我知道你喜歡的,你可天天來找我……」

    劉文輝搖頭道:「我承認,我是喜歡。男人是賤,但是我也有尊嚴,我也有底線。坦白說,我不喜歡你這樣性格的女人,你與淑貞簡直不能比。但我面對美貌,卻還是行差踏錯。錯了就要認……」何震釜底抽薪道:「劉文輝,若是你今天不順了我的意,那我就和你魚死網破……」

    劉文輝無奈道:「何震,我己經說得如此明白,你怎麼……」

    何震搖頭道:「我不管你那些什麼貞潔,什麼道理。我只知道,你若是今天不讓我滿意,我就將你我的事兒當著章太炎他們的面說出去,然後再登上《大公報》。我看你那時還裝清高,我看你那裡還說什麼貞潔道德!你想想後果吧,章太炎若是知道了,他會怎麼對你,蘇和尚又會怎麼對你。

    天下人若是知道你這個首義英雄,卻去偷別人的妻子,天下人會怎麼想?我想你知道的,自古以來的桃色緋聞就說不清道不白,到時廣大的人民群眾,一定會發揮出他們充分的想像力,演譯出無數個版本!到時,你還可以打著你劉文輝這招牌來招攬人才麼?你為正派中人所不恥,怕也只有那些無恥的小人才會跟著你吧!我不是妓女,而是你朋友劉師培,一個國學大師的妻子,不是你說玩玩就玩玩的!知道有句話怎麼說的:貓兒抓糍粑,脫不了爪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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