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知道了。」西門雪放下電話,走到林雷身邊的一張椅子上坐下,端起酒杯輕輕的搖晃著。
「看起來你似乎不是很氣餒麼。」林雷笑著說道。
西門雪的臉上現在一點落敗者應有的表情都沒有,相反,確實一臉輕鬆,彷彿放下了心頭的什麼大事一般。
輕輕的和對方的酒杯碰了一下,西門雪一口氣喝光杯中的酒,「你不是說過麼?敗在財神手中是一種榮譽,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能和他對抗的。」
林雷笑笑,不知道是不是贊同了西門雪的話,輕輕搖晃著酒杯,欣賞中杯中的液體在燈光的照射下反射的光芒。
「有的事情想做就去做好了。」過了良久,林雷突然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
「誰也不知道我們是不是明天就會死去,與其做一顆無足輕重的棋子,不如真真正正的為自己活一次怎麼樣?」
西門雪不得不承認,林雷的話充滿了蠱惑力,因為他已經心動了。
西門雪知道,他期待那樣的生活,就像這次一樣,雖然輸掉了,但是他卻輕鬆無比。
「好了,我知道你一定會想通的,現在,乾杯。」林雷輕輕的將就被和西門雪碰了一下,碰撞的聲音將對方從沉思中拉了回來。
「你不是不喝酒麼?」看著林雷的東西,西門雪啞然失笑。
林雷聳聳肩,「我是不喝酒,但是不代表你不喝啊,我看著就好。」
看著對方的笑容,西門雪無奈的搖搖頭,再次喝光了酒杯中的酒。
「有沒有興趣出去玩玩?」西門雪突然開口。
「去哪?」林雷反正也沒有什麼事情,一起出去玩玩也好,而且自己這個老朋友看樣子最近的壓力不小,出去放鬆一下也好。
「拉斯維加斯怎麼樣?」西門雪笑著說道。
林雷也興奮起來,「確實是個不錯的消遣,西門,你的賭術沒有退步吧?我可不想輸光了回來。」
「放心吧,而且四年一次的賭王大賽好像快開始了,咱們也去湊湊熱鬧好了。」
就這樣,兩個好基友定下了未來的行程,殊不知,另外一邊的人也和他們做了同樣的打算——
「拉斯維加斯?好地方啊?話說你們問我幹什麼?我只是一個小小的保鏢而已。」在水氏集團頂層,水半夏的辦公室中,陸飛看著眾女奇怪的問道。
這一次,所有和他有關係的女人都聚集起來了,看著這種陣容,陸飛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是保鏢,我們當然要徵詢一下你的意見,看看去那邊會不會有危險啦。」公孫情從厚厚的書本中抬起頭來說道。
從上次的事件結束之後,公孫情真的開始學習金融方面的知識,刻苦程度讓眾女都不敢相信這就是以前那個無法無天的小魔女。
「呃,危險麼……」陸飛仔細的思考了一番。
說實在的,去那種地方還真的不太保險,拉斯維加斯是世界上最大的賭城不假,同樣,隱藏在暗處的黑暗也是不少。
上次和陸紫蕊去那邊發生的事情陸飛現在還記得。
陸紫蕊顯然也想到了上次的事情,饒有興致的看著陸飛。
陸飛被對方看的毛毛的,「其實,只要不是去什麼特別的地方應該沒問題的。」
拉斯維加斯雖然混亂,但那也是特殊的地方,向那種大的賭場,只要你不找麻煩,還是很安全的。
畢竟賭場也要為客人的安全負責,如果一個賭場總是出事,肯定是不會有客人來的。
「四年一度的賭王大賽好像也要開始了,這次投資部的那幫小子立下大功,帶他們去這裡玩玩也不錯。」水半夏開口說道。
「確實,投資部這次功不可沒,不過陸天,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應該給我們交代一下?」南宮小妹突然說道。
「我有什麼事情?」陸飛不好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了。
上次的事情,明眼人都看的出來,如果不是後面突然半路殺出來的那個程咬金,投資部肯定還是抵擋不住對方的攻勢。
那個人一出現,對方就好像海水退潮一般迅速撤出,就好像見了什麼洪水猛獸一般。
這讓所有投資部的人都目瞪口呆。
究竟是什麼人,僅僅出現就嚇退了對方,這件事讓人無法相信。
實際上那個人並沒有做什麼,相當於只是露了個臉,可就是這樣,卻拯救了水氏的一場危機。
就連堂堂股神都被嚇退,後面的事情自然好處理了,沒有了那個股神,投資部很快就掌握住了局勢,經這場戰鬥的勝利真正的拿在了手中。
「什麼事?很多事情啊,比如說上次橫空殺出來的那個人,我想你一定知道吧。」冷月冷哼一聲。
「再比如你的身手到底到什麼程度,我記得上次天罰和柳生十兵衛的戰鬥大部分外散的力量都是你擋下來的吧。」蒼紫萱也加入進來。
「再比如你怎麼會那麼巧的出現在四大家族的宴會上,並且成為我的保鏢。」水半夏也不甘示弱。
一件一件的事情被眾女抓出來,讓陸飛無從下手,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你……你還想問什麼?」看著一步一步向自己走來的冷美人,陸飛頭上已經佈滿了冷汗。
「我只想問你一個問題。」冷美人的臉都快貼到了陸飛的臉上,在對方說話的時候,陸飛可以輕易的感到對方的呼吸。
「什麼問題。」陸飛扭過頭去,不敢看冷美人的眼睛。
冷美人伸出手,強硬的將陸飛的腦袋扭過來,讓他和自己的眼睛對視著,「我只是想知道,如果一個人在要了別人的身子之後不聲不響的消失四年,我應該怎麼處理他?」
陸飛的冷汗嘩地就下來了,感情眾女早就知道了他的身份,只不過一直沒有揭穿而已。
「我親愛的弟弟,我們到底是應該叫你陸天好呢還是叫你陸飛好呢?」陸紫蕊走過來捧起陸飛的臉,帶著讓陸飛感到很危險的笑容說道。
「好吧,我坦白……」無奈,陸飛只有舉手投降。
「你終於肯承認了麼?」冷美人顫抖的說道,不知不覺間,那張傾國傾城的小臉已經佈滿了淚痕。
歎了口氣,陸飛輕輕的抱住對方:「傻瓜,我這樣做只是想好好的保護你們,如果我現身出來敵人一定會警惕起來,想要騙過別人首先就好騙過自己人,我也是不得已啊。」
「借口,你知道你不在的四年我們過的多辛苦麼?」出乎陸飛意料的,一直以來都和顏悅色的美女老師生氣的說道。
他當然知道這是借口,可是他只在不知道應該怎麼面對眾女。
「你不在的時間,姐姐們經常偷偷的哭……」慕婉兒臉上帶著笑,眼中卻流著淚。
這個讓自己的心驛動的少年不辭而別,四年沒有消息,她同樣偷偷哭了不知道多少次。
「對不起……」陸飛現在什麼都說不出來,只是不斷的重複著這三個字。
眾女一個個臉上都帶著淚痕,將陸飛團團圍在中間,發洩他們四年來積累的悲傷。
「好了,不哭了,給我們說說究竟是怎麼回事吧。」不知道哭了多久,冷美人擦乾眼淚,從陸飛的懷中爬起來。
「嗯,是應該給你們講講了。」陸飛點點頭,將四年來的點點滴滴一點一點的講述給眾女聽。
聽到陸飛當年救了自己之後差點死掉,冷美人不由得緊緊的握住對方的手。
陸飛笑著看了對方一眼,示意冷美人不要在意,他這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什麼?是小白和黑魔救了你?」陸紫蕊詫異的說道。
就連南宮小妹也是一臉驚奇,小白還好說,但是那個黑魔不是和陸飛有仇麼,總是說著要殺死對方,怎麼會救他呢?
不知道什麼時候竄到陸飛肩頭的小狐狸瞄了一眼趴在陸飛腿上的黑貓,眼中儘是笑意。
「實際上不是你們想的那樣了,小黑和我的關係……怎麼說呢?」陸飛半天都沒有找到合適的詞語解釋,「總是你們相信他不會害我就對了。」
見到陸飛這麼說,眾女也不追問,靜靜的等著陸飛繼續講故事。
「黑暗塔羅?你進入那裡了?」陸紫蕊聽到陸飛講到自己去歐洲之後加入黑暗塔羅的時候,驚訝的說道。
普通人不清楚,但是她可是很清楚黑暗塔羅是一個什麼組織。
那裡面無一不是高手,就是那次軍演大會上出現的專門負責情報的小丑都讓龍王無法招架。
「不止哦,天罰也加入了,她可是死神哦,至於我們,哼哼……」陸飛得意的看著眾女,「我可是黑暗塔羅的執行者啊。」
「執行者?」水半夏奇怪的問道,這個聽起來很想執行總裁一樣的。
「就是說陸飛的話就代表了黑暗塔羅的話,所有人都要無條件服從,這是對強者的尊重。」天罰開口解釋道。
眾女這才知道原來陸飛現在竟然掌握了這麼強大的力量。
「那上次的那個人?」公孫情期待的問道。
「他就是黑暗塔羅的一員,代表的是魔術師,不過別人一般都叫他財神。」陸飛笑著說道,對於眾女,他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我要拜他為師!」公孫情堅定的說道,隨後又對著陸飛補充,「你一定要讓他答應。」
陸飛無奈的點點頭,接著繼續講述。
就這樣,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陸飛將四年來的點點滴滴全都講述了出來。
「這四年辛苦了。」聽完陸飛的講述,美女老師心疼的摸了摸陸飛的腦袋。
陸飛笑著搖搖頭,一個一個的看過眾女,輕聲說道:「我回來了。」
眾女的臉上都露出笑容,異口同聲的說道:「歡迎回來。」
陸飛和眾女這才算是真正的團聚了,四年的時間沒有讓她們的感情變淡,相反,卻有越演越烈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