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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九章中州事
方楓回到自己的別院後,也沒有多言,那日白語兒甦醒後,就不理會方楓,從蘊空中出來後,自行去閉關。
方楓因此回到別院時,也跟獨自已然一般,來到別院內的那湖畔中,站在湖中的亭榭中,仰望蒼穹。
一陣清風,拂過方楓的衣衫,揚起他的長髮,這時的方楓眼中滿是憂愁與思念。
「月旬,月旬後就可以去中州。」方楓心中暗歎道。
自離州出來後,方楓先是去了巽州,後又來到乾州,這一切都是為了尋找如何喚醒白語兒和尋找自己家園之人的隱秘,不過冥冥中方楓覺得自己的命運好像一直掌握在別人手中,這種感覺讓方楓很是不適,可是方楓有種感覺,在進入到中州後,這一切都會改變。
中州,九州中最為神秘的存在,哪裡不知道是否有方楓想要的道法,不知道是否能讓白語兒醒來。
心中想著這些的方楓,揮手在虛空一劃,就看到他憑空消弭不見。
遠處在自己屋舍內的白語兒其實一直將目光放在方楓身上,對於方楓她不知道是種什麼感覺,是方楓將她從獄冥海中帶出來,即便是其中有著這樣那樣的原因,可是自從白語兒她自己選擇到了方楓的時候,就感覺他是自己一直在找的人,那個冥冥中與自己有著命運安排的男子。
可是白語兒看到方楓憑空消失後,卻是冷哼一聲,眼中出現一抹少有的嫉妒。白語兒知道方楓是去看雲師師,口中冷哼道:「哼,一切都是為了她。」
白語兒其實自己也常常在想,自己為何會出來,當然一方面是為了讓白洛海域改變,只有見到了外面的世間是何樣子後,白語兒才能夠繼承白鴻逸,成為白洛海域的主人,不過其中為了躲避獄冥海的命運也是其中一方面,至於方楓。
白語兒在開始只是想要借助方楓離開而已,可是誰知今時今日,跟著方楓經歷了那麼多後,竟然會這麼心繫方楓,產生一抹連白語兒都不懂的情愫。
「明明他愛的只有她,白語兒你這又是何苦!」白語兒對著自己默然道。
窗外,落葉紛紛,宛若輕舞跌落在人世間的仙子般,選擇自己的軌跡,舞動屬於自己的人生。
月旬,對於修士而言,不過彈指一揮間。
方楓再次來到大先生所在的山巒前,卻依舊看到了阿福,不由得出言道:「一直沒走?」
「等你呢。」阿福不知為何,神色有些黯然道,與往日裡那個頑皮的少年,相距深遠。
方楓雖然不善於察言觀色,可是也看出了阿福的不同,對著阿福說道:「可是大先生有什麼事?」
阿福點頭,沉默不語。
方楓卻是面色一變,心中如遭累計般,對著阿福想要問些什麼,可是終究沒有問出口,只是對著阿福說道:「走!」
言畢後,就邁步上前,不過即便是如此,在方楓心中依舊震撼,在方楓的意識中,大先生就是強悍的存在,在之前與六殿主天寒一戰時,更是讓方楓感覺到大先生的不凡,今日強悍如斯的大先生會遇到什麼危機呢?
方楓和阿福邁步進入到山巒後,走出不過數百步,方楓就覺得四周竟然是充斥著凌亂的氣息,氣息中即為駁雜。
「跟著我,稍有不慎,碰到會很危險。」阿福對著方楓說道。
方楓點頭回應後,二人在山巒中緩慢行進約有半日後,才到達山巒上,映入方楓眼簾的是大先生那不復往日的俊朗容顏,而是略顯憔悴。
看到大先生後,方楓尚未說話,就聽到大先生開口道:「天君一劍,消耗太大而已,我想去往離州最快要兩載。」
方楓理解的點頭,接著對大先生說道:「大先生要多多保重身子。」
大先生揮揮手道:「這個無妨,不過你的中州之行,我本想與你一同前去,畢竟那裡的危機,要遠勝於外界。」
「外界?這是何意?」方楓詫異問道。
大先生言談雖然略有疲憊,不過卻仍舊高傲道:「中州在千年前的那一戰後,被劃為禁地,也可以說是被封印的一界,這也是為什麼九州中少有可以去往此地的通道。」
方楓點頭,聽到大先生接著說道:「而今的中州內,如果我的猜測沒有出錯,可以去的人很少。」
「那麼我能去往嗎?」
「很少是一種說法,其實可以說,除了很多人可以憑借修為前往,暫時在期內得到一些機緣外,唯有你才是真的可以進入。」
「又是因為我是所謂的他嗎?」方楓對於俊朗道人也是知曉一二,故而不用問也能夠猜出一些。
大先生點頭對著方楓說道:「其實你不必為了這個而多想什麼,你就是你。」
聽到大先生的認可,方楓感激的點頭道:「多謝大先生。」
「有關中州事宜,你可以詢問下阿福,我而今不便多言,半載後,我想我和孔哲那個老頭一起聯手可以開啟去往中州之道。」
「那麼如何回來?」
「回來?這就要看你自己的機緣。」大先生看著方楓露出狡黠一笑,很是意味深長。
方楓和大先生又是攀談幾句後,方楓也意識到而今的大先生極為疲憊,就連忙告辭離開。
見方楓離開後,阿福沒有立即跟隨,而是對著大先生擔憂道:「大先生,你真的有把握衝擊化神高階?」
「哈哈,世間有何事我不能做?」大先生已經傲然說道。
阿福仍舊露出少見的擔憂,看了大先生一眼後,就隨著方楓一同離開。
大先生看到二人離開後,仰首望向蒼穹,似是可以看到那個世間曾經最為高傲的男子,可以看到他劍指蒼穹的一幕。
隨即大先生聯想到方楓的言辭後,淺淺一笑,對著方楓的背影道:「希望你能在你的家中,得到真正的機緣,屆時我也會輕鬆些。」
可是隨即大先生又是搖頭一笑,自言自語道:「自己剛剛說了要讓他做自己,我這又是在期待著什麼,真是可笑之極,可笑之極!」
伴隨著大先生自言自語後,山巒間響徹著大先生豪邁的笑聲,在山巒間迴盪,久久無法消散。
方楓和阿福來到山下,這些時日,因為大先生受傷的需要清修的原因,於是阿福也沒有呆在大先生身旁,而是守在山下,故而阿福無趣時在山下竟然不知從何處搬來一塊巨石,將巨石上削平,平日裡,天氣溫暖時,躺在其上,很是舒適。
這時方楓和阿福就端坐在巨石面上,方楓對著阿福問道:「阿福,你去過中州嗎?」
「我也沒有去過。」阿福誠實答道。
方楓啞然,對著阿福接著問道:「那麼你就將中州的事情告訴我下吧。」
「好!」阿福爽朗的答應後,就對著方楓緩緩說起關於中州的事情。
所謂中州,故而就是九州中心,可是不知千年前發生過什麼,卻是將中州封印,不過不知道不代表沒有關於中州的傳聞。眼下方楓就聽到阿福告訴其,關於中州最被人認可的則是哪裡曾經出現了一名曠古絕倫的修士,他一身道衣,樣貌俊朗,修為更是臻至化神之上,可與仙平。
可是也正是因為這點,讓天仙看到,天仙因此關注他,接下來發生了一些列的事情後,他隕落於世間,天仙也就是消弭。而作為懲戒,當天仙消弭前,卻是將中州封印,讓中州上的生靈為其陪葬,讓中州上的山巒覆滅,讓中州上寸草不生,唯有荒涼與悲悼可以存在中州。
正因為天仙一怒後,中州就此退出九州歷史的舞台,知道三百餘年前,有大神通者根據天演道,破開中州的些許禁止,進入期內,故而才有了接下來進入中州的可能。
不過傳聞中中州的樣子要好於傳說中的樣子,哪裡並非是寸草不生,而是一片灰色的世界,在中州沒有一抹生機的存在,可是卻有山,但卻無樹無草。有房屋,卻無人。一切的一切都是彰顯著那般悲哀的存在。
「中州現在怎麼樣?那日後,就沒有中州之人出現嗎?」
「聽大先生當年說,這幾百載中好似出現過中州之人,不過也都是曇花一現,再無往日風采。」
方楓聽到後,搖頭輕歎,根據阿福所言,事情的來龍去脈大概知道一二,可也正是因為知道,更是讓方楓感到悲哀,同時也對一直以來所謂的天感到了出奇的憤怒。
天可懲戒世人,世人卻無還手之力,這一切究竟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