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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得浮生半日閒,閒來之時詩詞伴 第二百九十三章 此緣非彼緣 文 / 文淬

    第二百九十三章此緣非彼緣

    「你這麼說也沒辦法,身為佛子,這就是早已注定的事情。」不等禪心說話,佛心率先出言說道。

    方楓卻是看著兩位大師,心念一動,對著二位說道:「二位大師,我今日既然已經是佛子,是佛宗之主,是不是就代表著佛宗萬僧均要聽我號令?」

    佛心點頭說道:「自然如此,怎麼有人招你了?不用叫上大家,我一個老僧就可以擺平。」說話間佛心就擼起衣袖說道。

    方楓擺擺手道:「方某並無此意,方某的意思是,既然大師說萬僧皆可聽我,不知道其中包括不包括二位大師?」

    禪心答道:「自然。」

    方楓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說道:「既然包括,那麼不知道我說的話二位大師是否會聽?」

    「你這小子,年紀輕輕,說話這麼費勁,別繞,有話直說無妨。」

    「好!佛心大師,禪心大師聽令!」方楓面色一俊道。

    佛心和禪心立即雙手合十的對著方楓,雖然二人年歲早已超過方楓數倍,乃是其地位卻是被二人尊貴,故而連忙行禮。

    方楓卻是擺擺手,示意不需要這些,對著二位大師說道:「即日起,方某任命二位大師繼續主持佛宗,不得有誤!」

    佛心卻是立即答道:「不可以!不可以!」

    「有何不可?」

    「老僧我等了數十載,等的就是有朝一日可以外出遊歷天下,你這樣,我又出不去了!反正我是不會答應的。」

    「那大師不就是自己與方纔的言語中,自相矛盾!」方楓咄咄逼人道。

    佛心則是會心一笑道:「剛剛可是禪心師弟說的自然,和我卻是無關。」

    方楓和禪心立即聽聞後,心中暗道,果然薑是老的辣,論機智還是與他相差不少。

    可是即便如此,方楓卻是仍舊對著佛心說道:「佛心大師,我可不管這些,總之我可是不會在佛宗這般待下去。」

    「這,禪心師弟,我知道你一心向佛,這?」佛心連忙對著禪心說道。

    禪心看了方楓一眼和身旁面露獻媚神態的師兄後,輕歎一聲道:「禪心無所謂,這佛宗之主,可以。」

    佛心高興的一拍手掌道:「你看,解決了!」

    方楓看著宛若孩童般開心的佛心大師後,搖頭說道:「我想佛宗總不能都靠禪心大師一人。」

    「自然不能,時明!」佛心高聲喝道。

    隨著佛心話音落下,就看到時明從瀑布後邁步走來,看到佛心喚自己,不耐煩的對著佛心說道:「是該走了嗎?」

    接著時明看到了方楓,對著方楓說道:「方師弟,日後佛宗就靠你了!」

    佛心聽到時明說走的事情,左右思慮一下後,對著禪心說道:「師弟,我想你也知道如何找我,今日一別,我就先走了!哈哈!」

    言畢後,就看到佛心果然和時明二人,破空而去,憑藉著佛心化神期的修為,場下自然沒有人能夠阻擋他的步法,因此只好看著佛心和時明二人離開,不過此時眾人的心情卻是不同。

    方楓面露苦澀的看著離開的佛心二人,對著禪心說道:「禪心大師,你可不能走了!」

    「放心,我說話向來是說到做到。」禪心低聲說道。

    方楓滿意的看著禪心,接著就猛然想起,自己前來此地,是因為佛心大師有事,可是而今佛心大師卻已經離開,因此方楓想著禪心大師問道:「對了,禪心大師,不知喚我前來所謂何事?」

    「倒是把正事忘了,這個師兄!」

    禪心輕咳一聲後對著方楓說道:「其實也沒有何事,就是我師尊的事情,他當日是不是與你有過一些承諾?」

    方楓點頭道:「確實如此,不過要我去救他方可。」

    禪心心中想到當日和荀鳳子聯手將其師尊在閉關時,把其肉身封印的事情,不禁老臉一紅說道:「其實當日師尊和你所說的事情,你也不用多想,師尊被封印的地方,我是知道的,其實不用你去救,他想要出來自然能夠出來,不過是不能夠出來而已。」

    方楓卻是面容一驚說道:「大師知道佛心大師被困在何處?為何說不能夠出來?」

    「這其中自然是有道理的,如果實在出來,怕還不如被封印的好,他要是出來,所面對的事情,怕是更多。」禪心這點倒是沒有騙方楓,因為紅塵聖僧的修為早已登峰造極,其修為在凡塵中,早已不能被應允,故而禪心才這般說道。

    方楓卻是面露不解,不過也沒有多問,隨即對著禪心說道:「既然如此,何時才是時候?」

    「那要看你何時有能力。」

    「與天地相爭?我卻不懂了。」

    「自然無需,不過我也不懂,師兄知曉一二,不過他卻是離開了。」

    「這麼說我又要瞎子摸路?」

    禪心聞言後,聽到方楓感慨打趣,面露笑容說道:「其實無需,緣到之時,自然知曉。」

    「又是這些空話。」方楓洒然說道。

    張沖卻是在一旁聽著無趣,也聽不懂,又看到自己的師尊和師兄離開,於是對著方楓說道:「方楓,談完後來找我,前幾天拓跋辰那個小子給我拿來幾罈好酒。」

    「拓跋辰?可是大皇子?」方楓詫異道,心中卻是在想,自己這幾日在殿中被佛心二人告知要清修不得外出,不過方楓知道名義上是要清修,實際上卻是需要一個鎮守山門之人,兩位老人早已膩味此事,故而只好讓其暫代。

    張沖點頭應允道:「就是他,不過現在他卻不是什麼大皇子了,他就在我家附近住下,平日裡老是找我打架。」

    方楓面露苦笑道:「好,那你先回去,我這完事了,就去找你吧。」

    張沖應了一聲後,就化作一道長虹離開。

    見張沖離開後,方楓卻是面色一俊,對著禪心說道:「大師你我相識也有數載,其實今日我肯來,也是有一事要告知大師!」

    禪心聞言後卻是露出慈藹的笑容道:「是也要走了?」禪心的話語中加了一個也字,自然是因為剛剛離開的佛心。

    方楓撓撓頭,知道此時的佛宗正處於百廢待興的狀態,極為需要大修士,可是心中想到那日言談乾州也許有進入中州的道路,而進入中州後,則是可以將雲師師救活,心中權衡下,還是被情感擊敗,於是說道:「對不住大師,你也知道我是為何離開離州,而今我聽聞中州也許是有一定機會,所以我不想放棄。」

    禪心如果在以往,自然不能夠理解方楓為感情為何會如此付出,可是經過數日前的一役,禪心卻是知曉甚多,懂得看多,看開很多,因此對著方楓說道:「佛宗有我,不必擔憂。」

    方楓真誠的對著禪心行了一道佛宗之禮後,又不好意思的對著禪心問道:「不知大師可否告知如何才能夠去乾州?」

    聽到乾州,禪心卻是想到自己的人生命運就是從乾州中遇到方岳才開始改變,不如在此時問禪心大師可曾後悔過,禪心大師依舊會說他自己會珍重當日的抉擇,至於方岳,禪心從未憎恨過他,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選擇。

    「有兩種方法,一種則是飛過去,不過憑借你的修為,至少也需要半載,不過我知道一個捷徑。」

    「哦?勞煩禪心大師告知方某。」

    「捷徑在巽州皇城之中,皇城中乃存在著一道極為古老的傳送陣法,開啟後,可傳入乾州,這點我曾經試過,想來不過過去十載不足,仍舊可以用。」禪心大師面露回憶道。

    方楓點頭說道:「多謝大師,可是此陣法在皇城,卻是不知要如何開啟。」

    「這確實有些困難,因為開啟陣法的唯一陣法樞紐,卻是在皇城之主,也就是大地皇者的手中。」

    「荀鳳子,想要從她的手中取來陣樞,怕是極為不容易,畢竟她與我等早有芥蒂。」方楓直言說道。

    禪心面露愧疚後,自責說道:「這一切都怪我。」

    「大師不必多想,這是我的事,我自會解決,不日後我就準備離開。」方楓對著禪心說道。

    「嗯,來去自由,完全由心,去吧。」禪心面露一抹淡然的笑容,對著方楓說道。

    方楓看著眼前曾經被心中憎惡迷失了頭腦的智者再次清醒後,越發對禪心有著發自內心的崇敬,故而說道:「方楓拜見禪心大師,就此別過!」

    言畢後,方楓就瀟灑轉身,踏空遠離此地。

    等方楓離開後,禪心才睜開雙眸,這時流淌的瀑布上凝聚出一張蒼老的面容,赫然就是用水凝聚而出的紅塵大師,看著遠去的方楓禪心道:「此子不知日後會有如何發展。」

    紅塵聖僧道:「一切皆緣,無需多惱。」

    禪心這時才看到水瀑凝聚成的紅塵,連忙叩拜道:「不孝徒禪心,見過師尊。」

    「過去的事情,不用多提,況且我還有感謝下你,如果不是你當日的愚鈍,老僧我怕是早就隕落了。」

    「弟子不敢。」

    「好了,日後是屬於這些孩子的年代,你就好生代其掌管佛宗即可。」

    「遵命!」禪心大師連忙伸手一擺,緊接著就看到紅塵聖僧的虛影在水幕中漸漸消失不見,可是禪心卻是盯著其師尊消失的水幕很久,最終留下一滴蒼老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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