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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四章谷軒的請求
寂靜的夜,輕柔的雲,時而飄蕩的雲彩遮蓋住遠處明亮的月色。
巽州晚間的夏日,不悶熱,卻依舊有蟬鳴響徹,一股祥和安穩在巽州的土地上肆意流淌。
谷家別院內,谷遼面露狠色的對著兄長谷陽怨恨道:「他還沒有成為皇子就這般囂張,如果真的讓他成為皇子,怕是首先要對父親這一脈起殺機。」
谷陽卻是驀然搖頭道:「這種事情,不是你我能夠決定的,一切還是要看父親的意思。」
「你白日裡也看到了,父親對他竟然畏頭畏尾,真是憋屈!」谷遼口無遮攔的怒斥道。
谷陽卻是在聽到谷遼羞辱父親谷載德後,面色一寒,對著谷遼道:「很多話不說出來是好的,我看你受的教訓還是不夠。」
谷遼自幼被其父溺愛,故而才這般性情,可是谷遼天不怕地不怕,卻惟獨怕自己這平日裡寡言的兄長,見其面色有變,連忙對著谷陽道:「大哥,我就是看不過谷軒那個小子!」
谷陽對著谷遼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怎麼想的,放棄你這個念頭,不可對谷軒無禮。」
「大哥!這谷家是你我的,憑什麼要他谷軒來插上一腿!」谷遼怨念道。
谷陽卻是看到自己的弟弟如此埋怨後,輕聲一歎道:「記住,谷軒來我谷家,完全是看在家族的利益上,等他登上大地皇者時,我谷家所得的必將不僅僅是谷城。」
「還是沒準的事情呢,哼,真等那一天再說吧。」谷遼無所謂道。
正在兄弟二人交談時,谷遼對著谷陽怒斥谷軒時,卻是不知谷載德此時已經來到谷遼被關禁閉的地方,谷載德本意想要去探望下谷遼,卻不知聽到這番言語,因此正在谷遼怒斥時,谷載德悄無聲息的進到院落內。
等谷載德看到谷遼比手畫腳的怒斥谷軒時,猛然伸手在谷遼的臉頰上打上一個大大的巴掌,隨後怒斥道:「無能,廢物!」
谷遼自幼就沒有被谷載德打過一根汗毛,無論當年他如何惹禍,在谷載德得知後,谷載德也僅僅是怒罵兩聲,可是而今谷載德竟然上來就打了自己一個巴掌,更是怒斥自己無能。
谷遼此時面色怔怔的對著谷載德說道:「父親,你…你這是做什麼!?」
「做什麼!你可知你是在做什麼!」谷載德怒聲對著谷遼說道。
谷遼卻是面色一黯,不知如何作答,可是就覺得心中委屈,而自己的委屈自然不會落在父親谷載德的頭上,而是記在谷軒的頭上,心中對谷軒的恨意更濃。
谷陽此時也反應過來,對著谷載德連忙說道:「父親,遼弟性情灑脫,所言不過憑心而想罷了。」
「想都不能想!」谷載德立即回絕道。
谷陽見自己亦是吃了谷載德的閉門羹,看著谷載德卻是怒氣中燒,於是乖乖的不再說話。
夜色中,谷家谷載德父子三人就這樣在別院內矗立,等月色漸冷,月白更寒時,谷載德卻是對著谷遼淡漠道:「可知錯?」
谷遼咬著牙,卻是不肯認錯。
谷陽見此,站在一旁,連忙來到谷遼身旁,對著谷遼說道:「認錯,不要讓父親動怒!你也知道父親的身子。」
在聽到谷陽說谷載德身體的時候,谷遼腦海中自然記起其父看似威嚴,可卻是舊疾纏身,命不久矣,因此難得的服軟,對著谷載德道:「父親,孩兒錯了!」
谷載德卻是聽到這些後,面色稍緩,可是依舊冷漠的對著谷家二子說道:「記住,今日過後,切不可在說一句谷軒的壞話!」
「可是……」谷遼正要說些什麼的時候,谷陽連忙將其攔下,對著谷載德說道:「孩兒記住!」
谷載德微微額首後,對著谷陽道:「日後我谷家真正的維持還是要靠你,至於遼兒,不給我惹事,老朽就心滿意足了!」
谷陽連忙抱拳道:「孩兒定不辜負父親的期望。」
谷遼卻是輕哼一聲,不再多言。
谷載德又與二人交談片刻後,其中再三叮囑,不可對谷軒有什麼陰謀後,才安然離開。
看到谷載道離開後,谷遼怨氣更濃的對著谷陽說道:「谷軒,我倒要看看你能否成為皇子,成為我巽州皇子!」
谷陽卻是沒有理會谷遼的怨言,心中卻是在思慮著方才谷載德的言辭,心中暗道:「看來我還是猜不透父親是怎麼想的,然而聽到他說日後谷家還是要靠我,我卻是知道,這是說給谷遼聽,不再讓他有什麼想法,也是在提醒我,眼下如果還想把持谷家,那麼就要好好輔佐谷軒。」
心中想通這些後,谷陽下定決心,要好好助谷軒登上皇子,爾後成為大地皇者。
谷遼卻是在自言自語後,看著谷陽一人在思慮,覺得無趣後,就回屋自己修煉,可是在看到斷臂後,想著谷軒稜角分明的容顏後,谷遼不僅咬牙道:「谷軒!」
足有五日,谷軒一直再忙活谷家一事,谷軒要讓自己對谷家更加瞭解,才可以給予谷家更多,其實無論他有多大的怨恨,那也是其父輩的事情,更何況如果谷載道仍舊健在,他也不想看到這番局面。
方楓和白語兒這幾日則是在忙活著各自的事情,卻和谷軒接觸不多。
清晨,方楓端坐在廂房內,正在研究黑乾葫,門外卻走來一人,來者不是別人,正是谷軒,谷軒來到此地後,對著方楓,對著這自家的恩人,恭敬說道:「谷某見過方兄,不知可有時間說話。」
方楓聞言後,立即運用靈氣將廂房的門打開,這幾日方楓恢復的不錯,又得到黑乾葫這般秘寶,心情不錯,因此見到谷軒後,淺淺一笑的對著道:「何須多禮,進來便可。」
谷軒見到方楓心情不錯,心中想到所來之事,定是十有**可能答應,因此出言道:「方兄,我想擇日就前往皇城,不知方兄可準備好與我同行?」
方楓聞言後道:「方某此行就是為來皇城,自然早就準備後。」
谷軒卻是略一沉思後,對著方楓說道:「可是谷某有一個不情之請。」
「但說無妨。」
「我想讓方兄助我得到皇子稱為,得到荀鳳子的認可。」谷軒面露堅毅的對著方楓說道。
方楓卻是面露詫異的說道:「不是說覺醒了皇陵遺脈就可以得到巽州之主的認可嗎?」
「方兄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覺醒皇陵遺脈後,還需要在皇城內經過一番試煉,才能真正得到荀鳳子的承認。」
方楓將心中疑問提出道:「那依照你這麼說,應當是覺醒皇陵遺脈的你所要做的事情,我又能幫到什麼?」
谷軒回答道:「覺醒皇陵遺脈的修士甚是珍貴,可是也要經過一番試煉方可被承認,可是覺醒者在覺醒時,修為大不相同,故而可以尋找摯友一同前往試煉,方兄,此番試煉對尋常之人也有一定好處的。」
「什麼好處?」
「這我卻不知,但是聽聞可以見到眼下的禪修的大國師,禪心大師。」
方楓在聽到禪心後,心中微微一震,可是面色不變,對著谷軒問道:「嗯,那不知為何谷兄不想叫你谷家之人一同來此?」
「這裡不過是一塊墊腳石罷了,日後還要看谷家如何表示,否則不介意再立谷家。」谷軒的話雖然拗口,可是在聽聞後,卻是能讓人為之一震。
方楓自然心中驚詫,看著谷軒卻是有著幾分皇者應有的霸氣與果決,因此出言道:「好,我答應你。」
谷軒立即露出認真的容顏對著方楓說道:「多謝方兄!」
二人正在交談時,白語兒卻是百無聊賴的不知何時來到門前,看著屋中相談甚歡的二人,白語兒說道:「我也要去。」
「這,白仙子,此行只可有一名幫助之人,此番要勞煩白仙子在一旁為我二人護法了!我二人之安危,就要靠白仙子了!」谷軒對著白語兒略帶歉意的說道。
白語兒卻是聽到試煉沒有自己的份時,本要發怒,可是隨即谷軒的這份重大信任後,高傲的點頭說道:「既然這樣,罷了,我就答應你。」
谷軒見此對著方楓說道:「五日時間準備可夠?」
「立即出發都可以。」方楓出聲道。
白語兒見此後,連忙對著二人說道:「對,立即出發,你這谷家忒沒意思,連個說話的都沒有。」
谷軒聽到白語兒這般說後,面色一紅,想著自己這幾日一直在忙族中之事,冷落了方楓二人,因此連忙歉意道:「谷某這幾日確實是對不住二位了!」
白語兒無所謂道:「沒事,別五日了,明日出發可否?」
谷軒聞言後,點頭沉思片刻,對著白語兒說道:「好!」
方楓見狀後,搖頭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