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踏雪迷途
當中首先萬仕大步踏出向屋中尋覓,試圖尋找父親的身影,爾後赤轅,楚儀也相繼從悲泣的心情中恍悟,分別去尋蒼伯與雲婆婆。
萬仕踏過因火而折斷的樹枝,直奔大廳後見無人,隨即來到書房,但只看到,一件黑色綢段子衣服,在烈焰中焚燒的只還有不到本來的三分之一大小。
萬仕不顧一切的向那黑色綢段子衣服跑去,因為那時父親最喜愛的一件衣著,是包裹父親的外衣,然而此時的萬仕也急紅了眼,腦海中已經混亂,畢竟只是個十三歲左右的少年,正當快要真正看清衣著時,轟隆。隨即書櫃向書桌砸去,萬仕此時也已在燃燒書櫃灼熱的陰影下。
萬仕此時只是緊緊抓住衣服,彷彿父親就在身邊,然後雙目緊閉。扯著衣服滾向門口。但為時已晚,因而不知哪裡來的力氣隨即抓住了萬仕向一旁的門口丟去。緊接著這人也隨著萬仕一同跑出。
當萬仕醒來時發現身邊大家都還在,且滿懷激動得深情看向自己,但唯獨只有父親沒有在身邊,心中頓時湧現出一種失落的情感。
這時老者蒼伯首先微微張開口對萬仕道:「少爺,老爺他……我沒能救出老爺……」
萬仕首先陷入了一段很長的沉默期,望著床鋪上方那簡單的水墨花草圖案,久久不能相信自己的父親,那個威嚴的萬鈞宏會讓大火給……萬仕沒有再往下想而是轉頭看向同是青一塊紫一塊的蒼伯眾人,望著大家傷痕纍纍的身體,想必這場突入其來的火起的多麼凶殘且,怪異。因為此時正值冬季,況且天空飄有漫天紛飛的雪花。實在是令其費解。
又是半刻左右,萬仕轉過頭對蒼伯道:「蒼伯,謝謝您,您也要注意身體。」順勢對眾人道:「諸位想必也沒有休息還是先去歇息吧,爾後還有很多事要做」
言畢便把被子捂頭而睡。
眾人此時也只好歸去,赤轅還想留下可蒼伯以把其拽走,想罷蒼伯此時瞭解萬仕的心情。楚儀也隨面帶憔悴的雲婆婆緩然離去,此時屋中一切都這麼安靜,靜到萬仕能清楚聽到自己心咚咚的跳聲,自己慢慢低泣的聲音,此時眼淚不自覺地隨眼角緩緩流出……
翌日,午時
咚咚,伴隨著越加強烈的敲門聲,萬仕不由得掙開了緊繃的雙眼,彷彿這時自己很不想面對這個世界,但事實的一切還是要面對的,隨即掙開雙目,粗略的穿下衣著便去開門。
門口站著的正是赤轅,面帶愧色,這時赤轅畢竟也還是小孩子,看到唯一的家被燒燬,老爺下落不明。非常瞭解萬仕的心情,本想來開導下赤轅,可不曾想,見到萬仕後便又不知道說些什麼,只是就這樣看著萬仕,靜靜的……
打破寂靜畫面的楚儀,伴隨著低沉的腳步能看出此時楚儀的心情也不是很好,當她來到萬仕門前。看到二人時,眼淚隨著眼角緩緩滑落,心裡想到:為什麼有我在的地方就會這樣。彷彿這種悲慘的生活永遠伴隨著自己的命運。
當二人看到楚儀流淚由小聲哭泣變為大聲哭喊時,便來到其身邊,萬仕心裡也大概能想到些為什麼,於是走到楚儀身邊,輕輕扶起肩膀道:「儀妹,不要哭了,這裡的一切都不是你我想發生的,它與現在的你我沒有任何關係,你現在是我唯一的親人,我們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看看為什麼會有這場火。你願意和我一起尋找嗎?」開始說時萬仕的眼神還是迷離傷感,到後來越發的堅毅肯定!
楚儀聽後由開始低頭的哭泣,轉換為抬起頭帶著惺惺淚水的雙眼看著萬仕,心裡也不知怎麼的好了些。重重的點頭說道:「願意!」
萬仕對楚儀說完後轉身對身後的赤轅說道:「你也會幫我嗎?」說時眼中帶著灼人及肯定的目光。
赤轅肯定的答道:「會,萬仕我一定會幫助你的!」
年少的三名孩童就在此刻定下了未來的約定。
此時,站在客棧樓梯中部的蒼伯,聞聲面容緩緩展開微笑的點了點頭,便把頭轉向窗外低聲仿如自言自語般說道:「要是你也能看到現在的他們不知會想些什麼。」說罷便又踱步向下走去。
三人宣立誓言後便向樓下走去,畢竟萬仕也有許久沒有吃東西了,腹中早已飢腸轆轆。
當三人到達樓下後,萬仕在右手邊第三張桌前看到了皺眉的蒼伯,心中一定在思索什麼事情,萬仕於是前前到達桌邊輕輕打開了椅子,緩緩坐下。
蒼伯此時也才恍然驚醒感覺到萬仕的到來,於是點頭示意,爾後道來:「少爺,現在家已經燒燬,咱們只能住在萬家的這個鋪子裡,只有這家店舖能維持萬家的生計了」稍稍頓了下後又道:「少爺我們什麼時候去辦老爺的喪事。」
前面說的那些話,萬仕並沒有著心記下,當聽道關於父親的事的時候,臉上立即湧現出默然的表情,且不由得低下了頭,爾後半刻左右,突然對蒼伯道:「我不相信父親會……蒼伯你要告訴我父親去了哪裡?」說後舉目看像蒼伯。
蒼伯心中先是一驚,然後慢慢緩和鬥爭著到底要不要告訴萬仕,為什麼萬鈞宏會離開他,不知道幼小的他是否能夠接受這個父親尋妻的現實。
見蒼伯沒有說話,只是閉目思索著什麼,萬仕又道:「蒼伯,剛才腦子有些混亂,現在無論是什麼樣的情況我都能接受,您還是說吧。」說後堅定不移的注視著蒼伯,即使眼角的淚水要慢慢溢出,但雙眼還是如同他父親萬鈞宏那麼有神。
蒼伯見此也不由得想起了老爺,於是長歎一聲,緩緩說道:「看來早晚要讓你知道的也不好再瞞你,老爺其實並沒有事……」萬仕聽後先是一驚爾後又是出現了茫然,蒼伯見狀又接著說道:「老爺其實……其實去找夫人去了。」
當萬仕聽道夫人時再也忍不住內心的疑問,腦中不斷地思索著,因為早在六年前父親在自己一次和蒼伯出去遊玩後便得知母親依然突然逝去,但而今卻聽到父親去尋找母親的事。不禁顫聲問道:「蒼……蒼伯,母親,您剛才提到的母親是怎麼回事?母親不是……」萬仕沒有說完便用衣襟拭去剛剛眼角的淚水。
萬仕還要再說些什麼的時候,蒼伯抬手示意其不要在說了,萬仕見狀也只好等其詳解。
蒼伯見其平穩後接著說:「其實,夫人並沒有去世,只是不知什麼原因淡然離去,老爺也一直沒有想明白為什麼,於是只好苦苦等待,但終無所獲,在前些日子裡聽到鄰國有夫人的消息時便下定決心要去尋問其究竟,但這一去又要有諸多艱難不知能否在回來於是便自行放火,好讓你以此來忘記他,但他還是沒有想到你會這樣想去追尋。」說後苦澀的笑了下,不知在笑老爺此次的草率還是自己並沒有替其保守這「最後一次承諾」而笑。
萬仕聽後臉上的神態變化絡繹不絕,最後還是漠然佔據了他年幼的臉頰,因為他想不通為什麼父親不告訴自己這些好讓他也可以隨父尋找,也許因為自己年幼,加上連年戰事不斷,怕會傷害到自己吧。但為什麼又要讓自己變為一個孤兒……無論萬仕怎麼想也想不通,畢竟他只能算是個懂事的孩童吧,還有太多東西不是他能考慮清楚,理解的。
想到此時,萬仕愕然覺得如果自己就這麼荒誕的連這事都不為所動,那麼還有何顏面再殘喘下去,但如果做些什麼的話那會怎樣呢?
萬仕孩童般的幻想著這個不應屬於他該思考的問題,任時間慢慢流逝。
然而蒼伯還告訴了萬仕,其實萬家是當今亂世君子國度,沁峰國國姓,而其父則是皇位之爭時不願與其相鬥而攜妻來到這平靜的朝暮鎮的君王之後。
最終萬仕決定變賣家產去尋父母一問究竟其原因,於是旁晚時分,夕陽接力收回殘留在遠方的陽光,世間慢慢終寂。由於此地鄰於較近鄉野山村之氣較濃,小鎮晚上並無過多嬉喧,只是偶爾能聽到些狗吠之聲。
客棧正中一桌旁圍繞著萬仕等人,萬仕將其想法告於眾人,眾人聽後皆為一驚,蒼伯聽後想罷任誰也要選擇這樣的路,何況還是帝將之後。蒼伯此時一人沉思著,眾人在聽後大都轉頭看向蒼伯,因為此時只有他才能決定可否付之一試!蒼伯回神時念眾人皆看像他,心中也瞭解些許。
蒼伯道:「少爺的想法是可以理解的,但是要這麼做的話會很苦的,不知少爺能否承擔的起?」
萬仕聽後,懷著一顆激昂的心魄看著蒼伯道:「既然我決定要做,那就肯定會努力的,但要連累大家陪我實在有些過意不去。」
看萬仕一副為難之樣,赤轅大步上走其身旁道:「沒事,反正我們也不要一輩子在這個地方,總要出去看看外邊的世界,現在你決定了,爺爺也沒有反對,我也沒有事願意隨你尋親。」
面對赤轅發自肺腑的一番言論後,萬仕環視眾人後又道:「我只想去找的我的父母而已,蒼伯,雲婆婆,楚儀,赤轅,你們願意幫我嗎?」此話當然是給不包括赤轅的眾人聽得。
眾人聽後皆點頭回應,於是翌日後蒼伯便典當了家當換為細軟攜身,帶領萬仕一干人踏雪向鄰國而去。
然而此時正為戰亂時期,神州大地,王侯將相,誰與爭鋒,兵荒馬亂,紛爭不斷——
此文為我高中時便開始寫,寫好久,沒大綱,沒劇情,那時候什麼都沒,什麼壓力都沒,此文寫的自認為自己最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