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信?」半獸人抬眼看著他,從包袱裡摸出一塊晶瑩剔透的黃色石頭,露出一角給秦天看,這才淡淡道:「只要你幫我殺掉那些人,這塊石頭就是你的!」
「嘿嘿,那是自然,無功不受祿嘛!」秦天撮著雙手,臉上現出貪婪之色,他又灌了一口酒,嘿然道:「一個四階,三個三階,單是我師尊一人或許有些棘手,再加上你我,那便是探囊取物般的事情!」
「你師尊究竟是什麼人?竟有這麼厲害!」半獸人有些懷疑的問道。
秦天搖了搖腦袋,悠悠品味著嘴中的美酒,半響後,才不急不慢的道:「半個月前,他老人家已經成功突破了四階五段,躋身五階強者之列,至於他的名號,說出來我還真怕嚇著你……」
「呵!」半獸人不以為然的撇撇嘴:「不過是一個名號而已,有什麼說不得的……別不是你在誇大吧?」
秦天頓時急了,他坐起身來:「你還真別不信,不是我吹牛,這方圓百里之內誰不知道我師尊的名號,別說見到本人,就是聽到了都要跪在地上拜上一拜,這才顯得出對他老人家的尊敬!」
半獸人眉頭一挑,好奇的問道:「你師尊的名號究竟是什麼?」
秦天神色中儘是得意:「你可聽好了,我師尊就是……」他故意頓了頓,想要賣個關子。
半獸人耳朵已經高高豎起,見秦天不說,頓時不耐煩的催促道:「你倒是說呀,別磨磨唧唧的!」
潛伏在暗處的倆人也連忙集中精神,側耳傾聽。
秦天嘿嘿一笑,這才傲然道:「能做我的師尊,自然是了不得的人物……他老人家就是狂狼盜賊團的首領——混元霹靂手賈鶴秋。」
「狂狼盜賊團?」半獸人倒吸一口涼氣,驚聲低呼道:「就是那個常年盤踞在寂靜峽谷的狂狼盜賊團?」
「如假包換!」秦天肯定的點點頭,神色中全是自得。
半獸人喜不自禁,半響後,又是試探性的問道:「你師尊……他老人家真願意幫我?」
「那是自然。」秦天拍拍他的肩膀,豪氣十足的道:「我倆是兄弟,我的師尊自然就是你的師尊,實話告訴你,我師尊可是極為護短的,但凡有人敢欺負他的弟子,那是沒有絲毫道理情面可講的,一見面就開殺!」
半獸人臉上喜色漸濃,想了想,又問道:「你師尊現在過來了?」
秦天看了看天色,點頭道:「我下午給他老人家發的信號,現在應該已經進入這森林裡了,也許正趕來與我們會合!」
……
潛伏在暗處的倆人相顧駭然,若是一個五階高手加入這場爭鬥,那麼情勢就會急轉直下,自己這方非但佔不了什麼便宜,反而還會落於被動挨打的局面。
想到這,倆人對視一眼,林君打出一個怪異的手勢,示意劉希武悄悄去報信,而自己繼續在這裡監視。
劉希武猶豫了一會兒,在林君堅決的眼神下,還是悄無聲息的退離了暗處,朝不遠處團隊所在的位置奔去。
令劉希武料想不到的是,他剛離開不久,秦天與半獸人對視一眼,便迅速拿起兵器,極為默契的在同一時間欺身而上,一劍一刃左右夾攻,殺了林君一個措手不及,面對倆名並不弱於自己的對手,林君奮力支擋亦無濟於事,很快就被秦天一劍盪開了長劍,半獸人抓住機會,匕首瞬間插入他的心臟。
林君連慘呼聲都沒有發出,就不甘的倒在血泊之中。
結果了這個偵察者,秦天面上的偽裝盡去,肅聲朝半獸人說道:「那人已經回去報信了,我們必須趕快把那個老頭引來,我相信他就在附近!」
「該怎麼引?」半獸人問道。
秦天沒有回答,屏氣蓄力,陡然一聲長嘯,嘯聲破開寂靜的夜空,在森林中迴盪飄遠,經久不絕。
一嘯之後,秦天轉頭道:「這裡不能再呆,我們必須尋個地方隱匿起來,你跟我來!」
他將酒囊丟棄在地,用水漱了一下口,以免有人尋著酒味追查到自己的蹤跡,這才與半獸人雙雙消失在夜色之中。
……
森林的不遠處,兩撥人馬對這一聲長嘯做出了相同的反應。
劉希武回到了自己的團隊中,報告了那個重要的消息,中年首領沒有多想,便領著眾多屬下馬不停蹄的朝這邊奔來。
而另一邊,滿蓄的怒氣仍未消散一丁點的賈鶴秋只是擰眉沉思了一會,亦飛速朝這邊躥來。
終是圍追半獸人的十數人隔得較近,先到一步,中年首領面色鐵青,仔細的檢查了林君身上的傷口,又看了看四周的情況,最後沉聲總結道:「是那傢伙幹的!」
「狗雜種!」站在一邊的青年怒目切齒,揮動著手中的長劍原地走個不停,看那已經趨近癲狂的狀態,簡直恨不得將半獸人狠狠的虐殺一萬次。
眾人亦是激憤不已,猶數劉希武為最,他萬萬沒有想到,就是這一轉身的功夫,曾經朝夕相處的親密夥伴竟然生死兩隔。
「我一定要殺了那混蛋。」劉希武有些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他緊緊握著劍柄,似乎忘記半獸人的蹤影已經消失了,只顧著聲嘶力竭的發洩著。
中年男子此時又如何不是怒氣填胸,但他深切的明白所有人都能亂,唯有他不能亂,身為首領,必須時刻保持冷靜,不然危險臨近時,如何組織眾人應戰?
忽然之間,中年男子臉色陡然下沉,抬手示意噤聲,做了一個特殊的手勢,十數人飛快分散,各自尋著一處地點隱蔽起來。
黑夜之中,一道人影從遠處飄來,看上去緩慢悠閒,這並不短的距離卻是眨眼即逝。
一個鶴髮童顏的老人落在凌亂的戰場之上,他聞見那濃烈的酒味,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眼神四下掃視,最後落在剛剛死去的林君身上。
粗略的檢查一會,賈鶴秋的眉頭鎖的更深了,他發現這周圍的酒味與三個弟子屍體旁的酒味是一樣的,但死者的傷口卻並不像是那小子弄出來的,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撿起那個酒囊看了看,賈鶴秋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這個酒囊,確實是一些傭兵最喜歡用的。
但正是老頭這個細微的動作,讓隱匿在暗處的劉希武恨意大漲,他心中十足肯定,這老頭一定是那人所說的師尊,不然不會識得他的酒囊!
「什麼人?」賈鶴秋耳朵一動,飛身朝劉希武所在的位置撲來,行動之間悄然無聲,偏偏極為迅捷,一身高深的修為展露無遺。
「呼!」一道劍芒忽然從身側劃出,凌厲異常。
賈鶴秋臉色微微一變,原本已經探出的右手飛速收回,擰腰一轉,閃身避過這道劍芒。
「七階斗師!」他的身形落回原地,雙眼微瞇起來,看著從密林中躥出的十幾條精壯漢子,最後將目光落在那為首的中年人身上,仔細觀察一會,便心中瞭然,準確的說,這是一名四階三段的斗師,與自己還有一段差距,卻並不是能夠直接忽略掉的,確切的說,這樣的距離能夠用優秀的裝備和出色的技法成功彌補。
「你們是什麼人?」賈鶴秋看著中年首領,語氣有些不善。
「你又是什麼人,來這裡做什麼?」中年首領反問一句。
賈鶴秋沉默了一會,從嘴裡淡淡說出兩個字:「找人!」
「可是找那酒囊的主人?」劉希武指著賈鶴秋手中的酒囊,厲聲發問。
賈鶴秋眼中一亮,卻是沒有回話,他暗暗思忖著,面前這些人究竟是敵是友?
「誤會,誤會!」中年首領忽然爽朗的一笑,示意眾人放下兵器,緩緩走到賈鶴秋身前五米處,道:「既然老先生與此物之主相識,那便是友非敵,純粹是一場誤會!」他抱拳一禮:「還未請教先生尊姓大名?」
賈鶴秋的臉色也在同時一鬆,他眼角悄然劃過一絲冷芒,手上卻也是抱拳笑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老朽賈鶴秋!」
「原來是賈老前輩,失敬,失敬!」中年首領笑意盎然的走了過來,待得臨近時,卻是忽然一聲爆喝:「找的就是你。」
長劍猝然拔出,灑出片片星光,襲向賈鶴秋胸腹週遭。
賈鶴秋早有防備,頃刻間揮出無數道掌影,噹噹之聲不絕於耳,將中年首領的招式盡數擋下。
「鬥氣波繞手?鐵爪功?」中年男子臉色微微一變,他原以為對方手無寸鐵,自己雖然實力略有不及,但憑著兵器之利亦能佔得一些優勢,現在看來……這恐怕只是臆想!
兵器在戰鬥之中是至關重要的,如果是一件好的兵器與一件一般的兵器那是沒法比得,好的兵器可以直接秒殺一般的兵器,但是這有個前提就是你能用這件兵器,如果一件好的兵器擺在你面前,你不能使用,那步還是白搭,這樣的事情屢見不選,有些人走狗屎運撿到好的兵器,最好發現不能用或者是根本不知道他是一件好的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