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陌生少年的劍突然殺意盎然,奧利維亞只覺胸腹間一冷,驚得他全力退開。
秦天也沒有追擊,挽了個劍花,收劍為禮。奧利維亞重重地呼吸聲在劍室裡分外響亮,他的臉上有欽佩但更多的是憤怒。
「噗!」
奧利維亞的褲子在這個時侯不合時宜的掉了下去,方纔他凌空撲擊中,對手沒有格擋,而是以奇快無比的劍式搶攻。雖然他收劍拚命防守,卻仍被對手用劍撩破了衣襟和腰帶。
奧利維亞滿臉通紅扯起褲子,惡狠狠地瞪著秦天。
「如果你不服氣,如果你練成了什麼新的招數,就來找我!」秦天傲然一笑,自然,看在奧利維亞眼中,這個看起來比自己只是略小一點的少年,雖然他極為討厭,但是不得不承認他的實力。
「我輸了,你劍招非常好。」眼前這少年倒沒有被秦天有意割斷腰帶而激得失去理智。
「我叫……」
秦天身體卻揮劍打斷了他的話:「我對失敗者的名字不感興趣,你只要記住我的名字就可以了,有了長進就來找我,我叫秦天!」
如果說奧利維亞方才拉起褲子時是滿面羞紅,現在他臉上就完全是紫色了。
那奧利維亞胸脯激烈的起伏,顯然在控制自己的羞憤,二人相互瞪視良久,各自哼了一聲。
秦天也不知道自己今天如此反常,這些都不是他想要做的,但是自己卻迷迷糊糊的做了,他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也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奧利維亞臉上神色,讓人一眼就看出他心情非常不好。
「咦,真巧啊,又見著你了,奧利維阿。」
身後傳來熟悉的召呼聲,奧利維阿卻理都不理,身後那人顯然也是位好事者,三步兩步趕上了奧利維阿:「喂!」
「滾,別煩我!」
追上來的是歐尼斯特,他懷中抱著個大紙包,吃驚地看著奧利維阿。兩人雖然隔三岔五便會打一場,相互間也少不了謾罵,但像這樣還是頭一次。當他的目光在奧利維阿胸腹間衣襟破爛處掃過時,他細長的眼中射出晶亮的光來。
「輸了?」
「說了別煩我!」奧利維阿聽到一個輸字,心情就更加不痛快,那個臭小子有什麼可以神氣的,土頭土腦的呆樣,一看就是小地方來的。
不過,那小子的實力……那小子的劍確實厲害呵……
「哈哈哈,這一劍連褲帶都給你割斷了吧,哈哈哈……」歐尼斯特看了奧利維阿衣襟的破痕,立刻揣測出那一劍的角度與力量,禁不住大笑起來,這笑聲讓奧利維阿更煩了。
「鬼吼鬼吼的,怕別人當你是啞巴嗎?」奧利維阿瞪著歐尼斯特,「有膽來和我比劍!」
「算了,算了。」歐尼斯特眼中有躍躍欲試的表情,但遲疑了下,他搖頭道:「我還要給老師送藥去,和你打起來就不知要浪費多少時間。你是在哪個名人手中吃的虧?」
「不是。」奧利維阿沮喪地低下頭。
「潘古城的斗師?」歐尼斯特微微一驚,「潘古城的斗師裡,能乾淨利落地擊敗你的可不多。」
「也不是。」
「到底是誰,快說,難道……難道是大斗師?」歐尼斯特眼中儘是興奮,如果潘古城的大斗師,他拼了被老師責罵,也一定要去見識一下大斗師的絕技,這被斗師公會承認為一代大斗師,在大陸任何地方都通用,一定有著他神奇的地方。
「別瞎猜了,是一個和我們差不多大的小子,可能比我們還小一些。」奧利維阿低聲道。
「不可能!」這是歐尼斯特第一個念頭,但片刻他就想到,奧利維阿是從不在這種事情上說謊的。他略略屏住呼吸,問道:「那小子在哪,叫什麼名字?」
「秦天……」一提這個,奧利維阿心中就有氣,那個小子不聽自己報名字,還叫囂要自己去找他報仇,這麼讓人討厭的傢伙,自己還從來沒遇上過。
「秦天?」歐尼斯特疑惑地思索了會兒,這是個陌生的名字,但從奧利維阿嘴中說出來後,就深深記在了歐尼斯特心裡。
在潘古城的東街,秦天到處在找哪裡有地圖出售,找了半天他也沒有發現哪裡有地圖賣。
「你知道嗎?殺手盟違約了。」
猶如一枚重磅炸彈把潘古城的這個名叫『醒來酒館』的餐館炸開了鍋,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
「你就吹吧,殺手盟怎麼會違約呢,我看你又在妖言惑眾了。」
「我也聽說了,殺手盟好像是真得違約了。」
「哼!你聽說的說不定就是陳二狗傳出去的。」剛才那胖子再次說道。
「胖子,你不要血口噴人,我陳二狗這幾天老婆生了個兒子,在家裡足不出戶,今天好不容易空隙,出來喝上兩杯,這大伙的知道,我何時亂傳了。」那個陳二狗的氣呼呼的說道。
這個胖子賠笑道:「不說你就是了,嘿嘿!」
「哎,王二毛,你接著說,殺手盟怎麼違約了。」一個吃飯的吃客問道,顯然他跟陳二狗很熟。
「豬不三,你小心點,被殺手盟的人聽見你可是吃不了兜著走。」那個被叫做豬不三的中年人也擠出一聲冷汗,他現在喝了五兩禁酒,喝得有點高了,一時高興把忘了殺手盟這三個字所代表的含義。
「你們小心點哈,前往別說出去,我聽說殺手盟是為了一個人而失約的。」
「為了一個人?」
「何人有這麼大得能耐,能夠讓金字塔巔峰的殺手盟失約,這可是殺手盟最為忌諱的。」
「就是!」
「我聽說殺手盟最注重承諾,接手的活兒從來沒有完成不了的。」
「我也很驚訝,為何殺手盟會為了一個人而解約呢。」
「陳二狗,你還聽說了什麼?」一旁的胖子也按耐不住,很有興致的問道。
「嘿嘿,我聽說的事情還不止這一件,你們還想聽聽?」陳二狗不會不忙的說道。
「想,當讓想,他媽的打死都想!」一個粗狂的漢子脫口說出髒話來,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老規矩!」
「店小二,來兩瓶二鍋頭,四菜一湯,你知道的!」胖子喊道。
「好勒!」店小二高興的回答到,今天店裡的生意特別好,這意味著他要忙了,這也意味著他要加工資了。
「為什麼叫兩瓶二鍋頭?」陳二狗疑惑的問道,在桌的七八人也齊齊的看著豬不三,以前都是叫得一瓶,今兒為何兩瓶,不是說了老規矩嗎?
陳二狗不慌不忙笑著說道:「不是你老婆生了孩子嗎?好事成雙,好事成雙,哈哈哈……」
其餘七八個吃客也被逗樂了,哈哈大笑起來。
陳二狗輕咳了兩聲,大家都知道他要開說了,在桌的人都靜了下來,而這酒館的其他吃客也都自覺的安靜下來,他們都是聽說了那件事才來這兒的,目地是要聽過真切。
「我還聽說,你們知道嗎?剛才說道了殺手盟追殺一個人……」
此刻陳二狗的話卻被一個少年打斷了:「那追殺的是什麼人?」
陳二狗話被硬生生的打斷,自然不高興,白了那名明顯是第一次來這地方的少年,而周圍的好心人卻向少年解釋道:「王靈通說話,不要打斷他,不然他就不說了。」
陳二狗被知道他的人叫做王靈通,就是他消息靈通的意思,這少年自覺的沒有說話,認真聽講起來。
「那個人是誰,那是後話,現在還沒有到時機。」
聽陳二狗這麼一說,周圍的吃客緊張的心放鬆下來,他們害怕陳二狗因為少年的那句話就不說了。
顯然今兒陳二狗特別高興,並沒有因為少年打斷他的話就不說了。
「你們知道僱主是誰嗎?」陳二狗看了看四周,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生怕停掉了一個字,面對陳二狗的問話,在場的人都齊齊像撥浪鼓似的搖著他們的都,對於此,陳二狗很是滿意。
陳二狗笑了笑說道:「是勢力龐大的雷霆宗。」
彷彿又一枚重磅炸彈在酒館裡炸開了鍋,就連店小二也沒有上菜,用肩上掛起的布條擦了擦手,很是有現在下班的情形。
「店小二,他媽的,你還要不有工資,你還不上菜,三號桌等了大半天!」店主憤怒的吼道。
而三號桌的客人卻出奇的沒有生氣,大聲說道:「不急不急,我們過去聽完再吃。」
雖然客人這麼說,但是店小二還是依依不捨的過去上菜,走兩步還回頭回目一下。
「既然三號桌不急,那你把角落上的客人菜上了!」老闆沉著臉,對店小二今兒的工作很是不滿意,以往這個店小二勤快了得,從來不會偷懶,以至於店裡換了無數店小二,就是沒有換他,老闆看中的就是他這點。
「客官,這是你的菜,一盤牛肉,一個雞蛋餅,一盤花生米,一瓶二鍋頭,還有一個杯子。」最後店小二遞給少年一個酒杯打得杯子。
店小二欲走,少年問道:「那邊在幹什麼,怎麼這麼熱鬧。」
店小二面對客人的問話,也不好不回答,老闆說過:客人就是上帝!
店小二把才纔聽見的話重複了一遍,急不可來的忘那邊圍著十多個人的那桌走去,想從中聽出點有營養的東西來,這樣他的工作更好做。
試問,想客人說些最新新聞,只要是關注時事的,哪個不願意聽,況且在這正在戰爭的年代,他們更是願意聽,關注更多的時事,才能掌握最新的社會動向,他們的生命才有更好的保證。
如果哪天戰爭都打到家門口了,自己還茫然一無所知,那麼迎接你的不要想就知道。
而這角落的少年悠閒的吃著花生米,喝著小酒,全然沒有管酒館裡在說些什麼。
「今兒客人居然這麼多?客滿了?」走進來的是一名少年,少年細長的眼睛晶亮,他外表很英挺,臉上的汗水在夕陽下閃著金燦燦的光,讓他白皙的臉上平添了幾分風彩,手裡拿著一頂包裹。
坐在角落的少年抬頭看了看,臉色露出一絲驚訝之色,這少年他認識,今兒不就是在大街上比鬥得少年嗎?
少年徑直朝角落少年這邊走過來,走到少年桌前很有氣度的問道:「我可以坐嗎?」
角落少年抬頭看了一眼,接著有吃了起來,絲毫沒有搭理他的意思,走過來的少年也不客氣,找了跟凳子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