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老臉微紅,忙沉聲道:「索爾將軍太誇獎秦天了,這次能夠成功,全靠運氣。其實我們早就知道瞞不過您了,您一定早看出來秦天與小鷹在騙托塔,幸好你老當時配合的太好了,讓托塔毫無懷疑。其實說來算是僥倖,秦天懷疑托塔主要是感覺到此人很不簡單,因秦天看不透他,幸好能誘他露出馬腳。」
秦天接著歎一口氣道:「這一次是我太大意了,我早應該想到,以托塔能避過巡邏潛出營外報信的身手,他的魔功定十分深厚,我不應該想要留活口,以至讓鷹他們受了重傷。」
索爾笑道:「是人都會犯錯,不要記一時的得失,要掌控大局才是領兵要旨。」
秦天道:「索爾將軍說得對,您看,谷後營帳裡的才是敵人的精銳,距我們有千步之遙。」
秦天接著向身後打座調息的陳三兄弟問道:「陳將兄,這個距離你們有把握嗎?」
陳將三兄弟是陳家最傑出的弟子,他兩個弟弟叫陳驚雷,陳閃電,負責打響這次襲擊的第一箭。
陳將實話答道:「除了秦天三兄弟外,其他人可能還差一點,我三兄弟可以讓那所有的營帳都著火,至於能造成他們多少損失,就不好說了。」
秦天沉思片刻,斷然道:「既然如此,那你們就不要管後谷敵人,你們只要將木屋中的賊寇,一個不留的射殺,後谷就交給秦天來處理。」
索爾道:「我果然奇人異想,我是不是想用谷後的馬群來克敵呢?」
秦天點頭道:「索爾將軍將我看得很透,只有索爾將軍做這次襲擊戰鬥的總指揮,我才可以放下心來,潛入敵營。」
索爾也知此乃唯一可行之計,毫不推辭,一口答應。
在夜色的掩護,秦天與燕翼等共十名功力高強的戰士,借繩索從陡峭山壁上毫無聲息潛入後谷馬廊。
守夜的賊寇依然毫無警惕地吃喝著,盲不知死神已經到來。
天明前一個鐘頭,三支火箭在漆黑的夜空,劃出三道優美的弧線,準確落在正中心的三座木屋之上。
襲擊終於打響。四百餘支火箭緊跟而出,眨眼間,山谷中的木屋,幾乎同時陷入了火海。
與此同時,後谷的六百餘匹火馬突然衝出馬廊,前面馬背上隱見十餘條人影,正是秦天與燕翼等,策騎帶頭向沒有火光的後谷營帳衝去。
被驚醒的賊寇,爭先恐慌後逃出木屋,沒走幾步,就被生有眼睛般的箭矢無情射殺。
不敢出來的賊寇則被活活燒死,哀嚎聲此起彼伏,賊寇陷入不可收拾的慌亂中。
到處都是自己同伴臨死的哀叫聲。突然兩座木屋發出驚天的連續爆炸聲,火花四處拋射,更添亂勢。
本用來襲擊我們的火器,他們自己享受了。
秦天用剛在馬廊中借來的釘把,掀起第一座營帳,露出數拾個正手忙腳亂穿衣褲的敵人。
他們還沒來得及有任何反映,就被隨之而來的火馬群淹沒。
馬群如一條火龍般,迅速將營帳吞沒。燕翼他們四散開來,用他們超群的身手,不斷襲殺慌亂奔出營帳的敵人。
秦天棄馬潛入一座營帳,將點燃的風燈用掌風熄滅,穿插入敵人之間,擊殺了七八名賊子,悄然退出。
帳內不膽所以的賊人卻依然還在拚死摸黑互鬥時,秦天又潛入另一座敵營。
戰爭於天亮前就結束,全過程不足一個鐘頭。
秦天軍團的第一場戰鬥,竟能不傷一人,全殲六倍於已對手,是誰也預想不到,這對秦天軍團迅速成長有很大益處。
賊寇被射殺的過千記,其餘大多被火燒死及喪生馬蹄之下,只有後營中不足百人從谷後秘徑逃出生天。
最讓我們頭痛的是四百餘投降的賊子,一時間找不到解決的辦法,殺掉毫無抵抗的敵人,這幫正派小子們都做不到。
不過谷中敵人,沒有過硬的好手,全是烏合之眾,經過嚴刑拷問證實,木屋中的賊子確實是從亂域流竄過來,來此已經有三個月之久。
而後谷營中,則是一個星期前秘密潛來的鐵騎公會眾,最大的頭目也只是香主,西博本打算今天午時才來主持大局。
卻沒有想到被秦天提前破敵。如果秦天是西博也應該會知難而退了吧。
存活下來的近四百匹戰馬,自然成為我們的戰利品,另繳獲大量箭矢及食物。
清點完戰場後,秦天立刻令燕翼帶著一百兄弟,騎三百匹戰馬去接鷹她們,免另生枝節。
由索爾到附近郡縣去通知當地官府,解押這些降賊。秦天留下駑弓隊看守降賊,與其他兄弟們將谷中各類有用物品搬到谷外。
並在谷外結營,稍稍休息,準備燕翼等來齊,開個小小的慶功宴。
經過一夜急行軍再加一場大戰,眾戰士們並沒有一絲疲倦,反人人神采奕奕,談論著剛才那場精彩絕倫的戰役,人人都對未來充滿信心。
秦天出奇的沒有任何興奮情緒,反有點點不安,因敵人實在是太窩囊了,至少南海派的高手就不在其中。
西博是不是真的會因此罷手呢,還很難說。敵人這一次,可以說準備得很充足,那股賊寇在雷傲起兵叛亂前就潛入此地,其深謀遠慮讓人驚歎。
還有兩屋子的火器,更讓秦天吃了一驚,西博此人還真不簡單。
一個多鍾後,南霽去帶著宜春郡縣令馮魯匆忙趕回,秦天與這位馮城主應酬了一番,就讓陳將將降賊交給了他處置。
隨後,秦天找到正與戰士們高談闊論的索爾,扯著他到秦天營帳說話。
索爾奇怪問道:「秦天,怎麼了,這一戰使你名震亂域,秦天軍團必將成為神話,讓敵人聞之喪膽。
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你不是擔心鷹他們吧,放心吧,他們也沒有生命危險,等他們來了,我們休息幾天再上路吧。」
不知為何秦天總有些擔憂,秦天歎一口道:「南先生,這一次雖然大獲全勝,但秦天心中總有些不安,因西博等重要人物並沒有出現。」
索爾笑道:「秦天,作為一名將領,考慮周全點,是沒有錯的,但不能草木偕兵,那樣反不能成為一名好的將領。
敵人這次能夠在長江以南集結近三千人的實力,確實讓秦天吃了一驚,不過這三千人已經被我們消滅,從這裡到巨獸城將再無能威脅到秦天軍團的人或物了。
秦天你不要多擔心,一路上咱們小心謹慎點,就沒事了。
你知道嗎,要成為一名好的統帥,他必定要跟自己的戰士打成一片,來我們一起去跟戰士們分享這快樂的時光吧。」
秦天想一想也對,放下心情,跟著戰士們一起享受勝利的喜悅。
臨近中午時分吃飯時間,大家才從興奮中清醒過來,分外感到飢餓起來,由於以前是女孩子們負責燒飯,這一下可讓秦天軍團三百多條硬漢傻了眼。
幸好這時布在外圍的偵察兵傳來消息,宜春郡縣令馮魯帶來十多名壯漢挑著菜食前來,說是要酬謝我們,秦天與索爾連忙臨出。
這位馮城主生得圓胖和善,讓人易於親近,是慣於交際的老手,雖然習過拳腳但十分的膚淺,那十多名壯漢卻有不錯的功夫底子。
可見這小小的鎮子也有不錯的實力。
秦天吩咐了陳將分發飯食,並向馮城主表示感謝之類的話後。
順口接著問道:「馮大人,那四百多名賊寇,定為大人生了許多麻煩吧,不知貴郡有沒有這麼多的牢房呢?」
馮城主一愕,尷尬道:「那有這麼多牢房啊,下官把他們關押在地窖裡呢。」
索爾呵呵笑道:「馮大人立此大功,恐怕要高昇了吧,不過這股賊寇來此定居多時,難道貴郡就沒有一點發現嗎?」
這位馮城主聞言,臉上的肥肉不由冷顫兩下,額頭冒出冷汗,眼光驚疑不定亂射,顫聲道:「索爾將軍,下官雖然有所生疑,但因本鎮太小人手不足,恰逢叛軍叛亂,皇宮下令徵收糧草及壯丁,事務繁多使下官無瑕他顧,實在是下官疏忽,請索爾將軍定要為下官澄清事實。對了,下官郡中還有些事,就不打擾了,下官先行告退。」
秦天生出奇怪感覺,這個馮城主似隱瞞了很多事,沒有說出來。但明知這個馮城主借辭推托責任。
在此時此地,我們也不好為難他這個地方父母官,畢竟他剛剛為我們送來食物,秦天和索爾只有起身送走馮城主。
秦天和索爾回來時,卻發現陳將與俚僚戰士首領艾倫匆忙趕來,秦天忙問道:「射日發生什麼事了?」
陳將道:「老大,小天他發現食物中有毒,趕來告訴你呢。」
秦天大驚問道:「小天,這是怎麼回事,戰士們有沒有中毒呢?」
艾倫是俚僚戰士中最精於用毒識毒的好手,他道:「我一接過食物就發現有毒,立刻叫兄弟們不要吃,只有兩名兄弟吃了下去,幸好吃得不多,我已經用了藥幫他們解了,休息兩天,應該無大礙。」
秦天稍安下心來,冷聲道:「哼,馮魯竟然如此大膽,他是活膩了,射日,你立刻帶一隊兄弟將他拿下。」
陳將正要答應,忽然一條人影急速射來,觀其身法正是外圍偵察的燕門弟子,此人邊走邊叫道:「老大,前面二拾裡處發現敵蹤,共有兩千精騎,正朝我們這個方向殺來。」
眾人大驚,一下子都完全沒有回神過來。
秦天壓住心中驚駭,運功猛然大喝一聲,震醒場中所人,平靜的道:「燕師兄,不要急,慢慢說清楚是怎麼一回事。」
所有人都被秦天震醒,眼神都集中在秦天這位老大身上,因老大秦天正一幅信心十足的樣子。
確能讓人定神安心。這位燕門弟子深吸一口氣,平靜下來道:「在二拾里外,一股人數在二千左右的騎兵向我們殺來,觀其揚起灰塵及馬蹄聲,這股騎兵絕對是精稅中的精稅,絕非一般匪類。其速度十分之快,不用一炷香他們就能殺到這裡來。」
他話音剛落,急劇的馬蹄聲已經隱約傳來,營地戰士們都站起來,靜候秦天的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