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經過精心打扮的心雨及語嫣蹦蹦跳跳地叫秦天一起吃早點,大家簡單吃過早點後,就來到一個月前的廣場。
五千餘人,整齊地排列在廣場上,每個人的表情都莊嚴肅穆,沒有發出一絲聲音,靜候著平台之上的家之主裔天訓話。
「精英們,你們結合起來的力量,將驚天動地,這種力量是無可抗拒的。既然你們都對秦天十分佩服,而且秦天又是你們一至推薦出來的老大,那我有一個提議,不如你們就叫做秦天軍團吧,秦天就是你們的頭領,只要秦天軍團存在一天,你們就要聽從秦天秦天的領導。從今天起,你們就成為有名有姓的正規軍隊了。」裔天猛喝道。
裔天此言一出,立刻惹來在場中精英們連聲喝好,秦天心裡也暗生感激及佩服,通過給這支隊伍命名,使這五千精英更加緊密地團結起來,甚至會以自己是這個軍團的一員而感到光榮。
認為秦天軍團因為有自己的加入才算完整;秦天軍團真正成為了一個密不可分的整體。這位家宗主確是厲害,三言兩語就使五千個人變成一顆心了,這方面秦天還要認真多學點才行。
裔天再次擺擺手,止制住眾人呼聲,再次揚聲道:「秦天軍團,它必將名震亂域,成為無敵軍團,來喝了這碗壯行酒,來日咱們再喝慶功酒。」
眾人的熱情再次高昂起來,仰天向嘴裡灌下烈酒,連那些女弟子們也毫不例外。
平台之上的索爾將軍,更是精神百倍,神光閃閃,他定是看出這支隊伍的強大,而生出信心。
最令秦天佩服還是來自陳留的高手托塔,此人即使在此時此刻,依然保持一貫的平常心態,連情緒都不曾有些許波動,他的身手怕比秦天估計的要強。
秦天們終於踏上了征途,在索爾這位熟悉地理的行家帶領下,一路翻山越嶺,專走捷徑。
也幸好眾人都是輕功好手,換成普通的士兵根本就無法行走,那索爾獨知的捷徑。沒有用上一天的時間,秦天們就出了亂域境內。
索爾似乎想考驗一下秦天軍團的耐力,故意專挑險路走,接連兩天,毫不停息的行軍。
秦天軍團終於顯露出它驚人的實力,所有的戰士們遇山爬山,遇水涉水,有如魚得水一樣生活得更加自在,安營紮寨更不用秦天吩咐。
他們自動挑選合適要地安營,安營地不但要有水源,且要易守難攻,還要講究防襲營佈陣,這種行軍打戰的基本常識更讓秦天大開眼界。
他們分派守營巡邏,造灶生火,這種驚人的效率,連索爾這樣帶兵多年的將領,也是讚口不絕,佩服萬分。
兩亂域來,戰士們沒有累倒,反將卡爾西城幫陳城主給累慘了,這位陳幫主功力雖然還行,可實在沒有吃過這種苦,最後在秦天的幫助下才勉強跟上行程。
路上秦天最佩服還數陳留的托塔,在秦天細心觀察下得知,此人不管在任何情況下,都是滿臉微笑,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
秦天一直沒有察覺到他的情緒變化,如果他在打鬥之時依然有保持如此心態,其身手將相當驚人,秦天甚至懷疑他有一段悲慘的傷心往事呢,所以將心事藏在內心深處。
到第四天,索爾似並不急著趕路了,在天還沒有黑,就帶著秦天們停在一座高山巔處,吩咐在此安營。在大營中,連日來醉心於兵法的秦天,不由好奇的問道:「索爾將軍,前面是不是有所阻礙,我們為何不趁天未黑之前繼續趕路呢?」
索爾大笑道:「秦天,越過前面那座山嶺,就進入平原地區了,這片平原以我們的腳程也要兩天兩夜才能渡過,然後就到了大江,過了大江不用兩天就可以到達角力城。對了,你知道像我們這種近乎秘密行軍的關鍵是什麼嗎?」
大營**十餘人,都是才智高超之人,雖然人人都熟讀兵法,但這些行軍中的經驗都不曾聽聞,聞言都露出思索神色。
秦天思考片刻,答道:「既然是秘密行軍,當然是不能讓敵軍掌握到自己的行蹤,這樣才能以奇兵致勝。」
索爾點頭道:「確是如此,我們來作個假設,假設我們有一個敵人,其實力不下於我們,它一直都密切關注我軍的行蹤,它知道我們是從亂域金源城出發,目的地是角力城,它必定會想法設法攔截秦天們,且會在我們必經之路,設下圈套,伏擊我們。」
索爾說到這裡時,一直將精神力保持在清明狀態的秦天,察覺到陳留的托塔終於產生了情緒上的輕微波動,其心跳、脈搏都較平時快,想不到連他都對索爾的假設,心動起來。
而其他眾頭領都露出全神貫注的神色,不敢有絲毫的分神,都知道索爾在傳授寶貴的實戰兵法。
索爾也將眾人的反映收在眼裡,他滿意地繼續道:「當我們進入這一路連綿的群山峻嶺,憑著我們的腳程,所以這幾天的時間我們等於是隱行起來,敵人將失去秦天們的行蹤。如果這時,你是敵人的首腦你會怎麼做呢?」
秦天心念一轉,終於明白索爾為什麼要在此安營紮寨的原因了,但叛軍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在這裡出現呀,否則秦天們到了巨獸城也只能是送死呀。
旁邊眾人其才智高下,立刻表現出來了,鷹及孫楚霧首先露出釋然之色,他二人幾乎與秦天同時猜到,假設中的敵人首腦會怎麼做。
接著就是心雨及烈焰,其他眾人雖然緩了一線,但最後還是猜了出來。只有托塔又恢復了平常心態,無動於衷。
鷹道:「如果這個敵人真的存在的話,它必定會繞到前面那平原地,在我們必經之路設下陷阱,等我們鑽進去,在開闊地,我們很難避開敵人的追擊,敵人以有心算無心,成功的擊會很大。不過,這個敵人應該是不可能存在的呀,叛軍還被阻於巨獸城之外,而境內的一些幫派根本不敢、也沒有這個實力與我們為難。」
鷹雖然這麼說,但我卻感覺到他最後幾個字中氣有些不足,難道他想到什麼幫派有這個實力?
托塔也道:「是啊,這一路上不可能有什麼敵人的了,索爾將軍太過慮了吧。」
索爾笑道:「呵呵,你說的對,小弟一向征戰,習慣於鑽研兵法,每經一地都會做出種種設想,盡可能的避免身陷險地,不管敵人存不存在,秦天都不會有一絲的大意。」
秦天道:「索爾將軍果然是兵法大家,只有這樣才能真正成為一個無敵的統帥,歷史上有許多著名的戰役,很多都是因為大意而敗亡。我們秦天軍團更不能大意,不怕一萬,只怕萬一,萬一真的中伏的話,秦天軍團第一次出征只能成為別人的笑柄。」
秦天接著問道:「索爾將軍,如果真的有這麼一個敵人存在的話,那我們該如何應付呢。」
索爾微一愕道:「真的會有嗎?」顯然他雖然假定了一個敵人的存在,但也認為不太可能。
他微一思考道:「如果真有敵人的話,並且敵人早已知道我們的兵力,那敵人要想對我們設伏,其兵力必須三、四倍於我,還要加上有利的地形,否則憑我們的實力,敵人根本不可能對我軍伏擊成功。那我們只有避開一些凶險之地,並派出多隊偵察兵,偵察出敵人隱藏的地方,採用迂迴前進,盡量避開敵軍,從而順利抵達目的地。當然其主要應變方法,也要跟據實際情況來定。」
營內眾人這才釋然,對狡詐的實戰應付之法,增加了更多的認識。
今天晚上南將軍的話,給我們這些新兵上了一堂生動的兵法課,大增我們的見識。最後大家終於各自回營帳休息,但我卻多了一層顧慮,俗話說事事無絕對,我手中可是握著五千多條熱血青年的生命,秦天心事紛起,披上外套,出了營房。
營地並沒有亮火把,是避免讓人發現,微弱的月光也給兩旁高大的樹木擋住,三隊巡邏的戰士,正在黑暗中無聲無息的穿插巡邏著,營帳裡傳來各種輕微、深長的呼吸聲。
秦天這個做頭領的也大感滿意,也只有秦天軍團中戰士,才能在黑暗中視物,靠打坐調息代替睡眠。即使有敵人偷襲,也難以打秦天們一個措手不及。
因為每人都是正派二代的精英弟子,偷襲一個高手已屬不易,偷襲五千餘名高手更是難上加難。這股實力將讓任何人大吃一驚。
秦天展開身法,用盡渾身法寶,才避開巡邏戰士,來到了此山嶺的另一頭。
雖然秦天順利避開巡邏戰士的耳目,但秦天也對其防守的嚴密性卻更加放心,亂域間身法比得上秦天的恐怕已經不多,要在這時、這裡出現,那更加是不可能。
秦天爬上一顆巨樹巔處,仰望著掛在天上的新月,新春的月亮並不光亮,微弱的白光灑在秦天的身上,卻讓秦天感覺不到一絲能量的存在,更別提吸收月光能量。
雪韻叫秦天吸收月能來彌補心法的缺陷,而秦天卻一直不得其法,雖然得雪韻捨命相助,使鬥氣突破了極陽屬性,但終究沒有達到完善境界,關鍵時候必定會出問題。
秦天深吸一口氣,將所有心事驅逐出腦海,心中一片空靈,不旋踵進入萬念俱寂、空極不空的靈機妙境。
周圍事物自然反映在秦天心中,各類飛禽走獸的聲音被秦天收入,又被秦天過濾掉,心神不斷的攀高。
忽然對面一座高山巔處,莫明地閃亮幾下,惹起了秦天的注意,正當秦天以為是磷火,而將它過濾出腦海時,它又忽然消失,終引起秦天的警惕。
秦天不敢大意,連忙將身法展至極限,奔回營地。秦天跟巡邏的戰士打過招呼,一起進行秘密的搜索,最終還是一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