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第一次見到秦天便傾囊相授,秦天的眼眶不禁有些濕潤,第一次見面,就被無條件的信任,老者與自己的孫女對秦天沒有絲毫懷疑,秦天被這種質樸感動。
「小兄弟,快過來看看吧!」老者今日特別開心,笑道。
掩飾掉濕潤的眼眶,秦天應了一聲,旋即走到書桌前的椅子上,輕輕坐下,目光落在手札上,幾個大字赫然落入眼中,下一刻,秦天呆滯了一瞬。
「煉丹之術!」
四個大字,此刻在秦天的眼前有著說不出的魔力,秦天的雙眸凝視在這四個大字上,目不轉睛。而在其對面,老者相當滿意地捋著自己的鬍子,笑瞇瞇地看著沉浸其中的秦天。
秦天的目光停滯在這本手札之上,擁有幽魔之眸的他絕對不會平白無故地出現這種舉動,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四個字不簡單!
秦天恢復清醒,旋即有些錯愕地看著老者,道:「掌櫃,這手札……」
老者笑瞇瞇地點了點頭,完全肯定了秦天。
「單單這四個字,其中蘊含的韻理就似無窮一般,面前的老者絕不簡單!」秦天心中一定,自己撞狗屎運了,來到幻雨城就撞上了這位如臥龍一般的老者。
「掌櫃,您的修為……」秦天再次凝視老者,來到店舖,秦天就已經確認面前的老者只是個普通的常人而已,現在再次凝視,老者氣息依舊如常人,沒有那種深不可測的感覺。
老者搖了搖頭,否定了秦天的猜測,道:「我只不過是三階御氣的修為而已,小兄弟不用猜測了。」
秦天有些莫名,三階御氣的人,居然能夠寫出這種手札,說出去任誰也不相信,不過此時秦天也沒有繼續追問,人家既然不想說,又何必多問。
老者笑著點了點頭,旋即問道:「小兄弟,我看你的修為已經達到破妄之境,為何對於丹藥卻一無所知呢?」
秦天不好意思地一笑,解釋道:「掌櫃,我一身修為均出自一身奇遇而已,沒有人指點我丹藥這一塊的知識,所以對此一無所知。」
「哦?一身奇遇,小兄弟真是天大的機緣啊!」老者感歎,將目光投向那本手札之上,繼續道:「我的手札名為煉丹之術,老朽這一生研究煉丹之術,終究在晚年有所成就,這煉丹之術不同於尋常煉丹之術,在那些丹藥大師的眼裡,甚至會覺得愚昧!」
「愚昧?為什麼呢?」秦天不明白,光光四個字就蘊含韻理的一本手札,在丹藥大師的眼裡居然是一本愚昧之作。
「哈哈……」老者捋著鬍子,沙啞地笑道:「小兄弟,你不懂丹藥之術,就算看完正本手札都不會覺得如何,但在那些大師眼裡卻不是了,因為老朽的煉丹之術完全違背的煉製丹藥的常理!」
「違背常理的丹藥之術?!」秦天又驚又喜,對於這本「煉丹之術」充滿著無限的好奇。
一本違背煉丹常理的手札,一本被丹藥大師認為愚昧的手札,但卻凝聚了老者一生的心血,光光「煉丹之術」這四個字就蘊含著韻理。
「呵呵,秦天小兄弟,先看看老朽的手札吧!」老者笑道,旋即催促秦天,如同在教導自己的弟子一般。
秦天伸手手,觸摸那破舊的書頁,似乎感受到了那份心血的沉重。
第一卷,藥卷!
一株株藥草均被老者一一記錄,三色草,血滴子,婆娑株草,等等等等,所有的藥草均被老者圖文並茂地記錄了下來,整整三十多頁,所有的藥草均是珍貴異常的藥草。
秦天用去整整兩個多小時,一字不落地全部閱讀完,仔仔細細,這些藥草均是煉製上乘丹藥的必備品,平常任意一株都珍貴異常。
看完藥卷,秦天深吸了一口氣,同時腦海中泛起山洞的場景,藥卷之中記載的有些藥草,秦天曾今在山洞親眼見過,但那時不懂丹藥之術,居然視之如草芥。想到這裡,秦天就覺得心痛異常,連心都在滴血,那可是奇珍啊!
「如何?秦天小兄弟?」老者沙啞地問道,兩個多小時,這位老者靜靜地坐在旁邊,並沒有出聲打擾秦天。
耐人尋味地點了點頭,秦天抬起頭,眸子之中藏不住的喜悅:「掌櫃,藥卷記載的這些珍貴藥草實在是另秦天大開眼界!」
聽到秦天的話,老者笑著捋了捋花白的鬍子,道:「這些只是一部分而已,大陸上藥草無數,老朽不可能逐一記載,絕對部分都在老朽的腦中,更有一些稀世藥草,連老朽都不知道。大陸諸多禁地之中絕對隱藏有稀世藥草,世人均不所知!」
秦天認可的點了點頭,從山洞之中走出的他再明白不過了,藥卷之中的一些藥草,山洞中隨處可見,有一些稀世藥草不為世人所知也是正常。
「諸多禁地,難道真的沒有一個強者活著走出?」
「沒有,幻獸山脈、葬龍谷、隕仙禁地等等,這些禁地,沒有一個活著走出來的人!」老者歎了口氣,彷彿在回憶一些往事,讓秦天捉摸不透。
「呵呵,不去說這些了,秦天小兄弟,你還是接著看下一卷吧!」老者回到正題,說道。
輕點了下頭,秦天繼續翻動手札。
第二卷,煉卷!
五個字落入秦天眼中,秦天的心臟猛然撲通地跳動了幾下,面前老人獨到的煉藥之術將展現在他的面前。
翻過這一頁,一行行密密麻麻地字映入秦天眼簾,秦天深吸一口氣,沉浸入其中。
時間緩緩流逝,老者笑瞇瞇地看著沉浸其中的秦天,滿意地點了點頭。期間,小夢也端了兩杯茶水過來,秦天竟毫無察覺。
夜幕降臨,老者並沒有打斷秦天,不知疲倦地坐在書桌上,或許對於他而言,這種熬夜研究丹藥之術的日子再尋常不過了。
一夜的時光從指尖悄然滑過,但次日的晨光射入這破舊的房間時,秦天方才重重地伸了個懶腰,從「煉丹之術」第二卷中意猶未盡地抬起頭,回味無窮。
「如何?」看到秦天的表情,老者急促地問道。
「妙!」秦天想了一下,道出這一個字,似乎想不到什麼語句去形容這第二卷。
「如何妙?」老者追問。
「憑空煉丹,以天地為烘爐,視為舉世無雙。以天地靈氣為藥引,視為另闢蹊徑。如此而來,以普通藥草卻能煉出上等丹藥,視為妙手生花!」秦天接連讚歎。
「難道你不覺得違背常理?別人煉製丹藥均用上等丹爐,可老朽卻以天地為爐!」
「掌櫃,我不覺得違背常理,相反,我覺得這是一門無上的煉丹絕術!」秦天語氣堅定,沒有任何虛假之意。
聽到秦天的話,老者渾濁的眸子中閃過精光,一瞬間,那蒼老的樣子彷彿年輕了數載!
聽到秦天的讚賞,老者精神抖擻,仿若年輕了數載,眼冒金星,盯著秦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