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白茫茫一片,方拓漂浮在半空,如墜霧裡雲端,被一股風,吹過來吹過去,而他前面面就是朱瑜和嫣玉兩人,突然前方一亮,一個圓形的空洞出現,朱瑜兩人被送了進去,方拓記者考上錢,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反彈回來,不甘心,又靠上前,又被反彈,如此反覆幾次,那圓洞漸漸變小,最後消失不見了,而在它消失前,方拓清楚地看到裡面的情景,那正是他魂牽夢繞的21世紀
「啊!」方拓坐了起來,擦了擦頭上的冷汗。
「不要想這麼多了!一切都過去了!」憐香歎口氣,勸慰道。
「為什麼他們能回去,而我卻只能待在古代呢?」方拓雙手抱頭,呻吟著,那種失望的感覺讓他相當痛苦!
「這就是你的命運!誰也不能更改了!」
「我真傻!現在柳長風他們一定以為我死了!我怎麼去面對他們阿?」方拓歎口氣,現在想來自己真的能毫不猶豫的割捨宋朝的一切嗎?真的能忘掉相依為命的顧文宇,忘記那些朋友?當時怎麼會有那麼瘋狂又執著的念頭?「嫣玉說的對,我只會率性而為,到頭來也只能傷害自己又傷害別人!」
「你不用再懊惱了!」憐香說道:「現在該想想辦法找到出路才是!」
方拓被傳送到這也不知是地底還是山洞的地方,轉了三天,仍找不到出路,在這樣下去,只怕這世界又多了一個餓死的人。
方拓無奈的歎口氣,勉強得站了起來,沒有光亮,只能依靠憐香的靈識指引,摸索著前進。
「說實話!來到古代還真長見識!」方拓自嘲的小道:「受過傷,挨過餓,缺過錢,坐過牢,連過去只在電視裡見過的古代酷刑都嘗試了一遍,這樣真是命運的安排。等我見到那主宰我命運的人,我非殺了他不可!」
[很遠很遠的地方,某個正面向電腦屏幕的人看到這句話,不禁發出得意的笑聲:「你來啊?」]
「我真不甘心啊!」方拓覺得後脊一陣發涼,天變冷了?「我之前對李冰宇火鍋,我要是變性之前先把他閹了,現在看來是辦不到了!」
[插播:李冰宇這幾天睡得都不踏實,一比上眼睛,就會夢見一個極其漂亮的女人對他微笑。
「小姐咱們見過面嗎?」他怎麼看怎麼覺得那雙眼睛很熟悉!
「你忘記我了嗎?」那女子露出一個春風般讓人陶醉的笑容:「我是方拓!」
「方,方拓?」李冰宇瞪大眼睛,吃驚道:「你真的變成女人了?」
「是啊!」那女人幽幽歎口氣,緊接著又笑了起來:「我是來履行諾言的!」
「什麼諾言?」李冰宇愣住了!
那女人神秘一小,從身後拿出一個與胳膊一般長短的剪刀來:「我說過變成女人之前要閹了你,現在雖然晚了點,但也是我履行諾言的時候了,所以我來了!」嘿嘿一笑,那剪刀發出幽暗的光芒,卡嚓,卡嚓,傳出毛骨悚然的聲響。
「啊!!!」]
「前面有光亮!」不知走了多久,在方拓即將體力不支倒地前,憐香說道:「加把勁兒,出口快到了!」
「大姐!」方拓咽口口水:「這句話你已經說了差不多五六十遍了,哪個才是真的啊?」
「呵!」憐香尷尬地笑了笑,不過又馬上信誓旦旦的保證:「這次絕對是真的,我以人格擔保!」
「得了吧!」方拓翻白眼道:「你是人嗎?什麼時候你也學會這一手了?」
「真的!」憐香賣力的解釋。
「我知道!」方拓回神,前方確實有不一樣的光亮:「我看到了!」
「這是?」方拓原本欣喜的臉色一下子黯淡下去,失望的情緒表漏無遺。他此時置身的是一個四方形的石室,來時的路正是石室四個通道之一,在他的正前面,聳立著一個全部由玉石構建,四周裝飾有精美圖案的祭壇,之前看到的光也根本就不是什麼陽光,而是由祭壇上的那個一人多高的五彩石塊發出的,那石塊似乎蘊藏著一種神秘的力量,形成磁場一樣的空間,波浪一樣四散開來,使得整個空間滿是流動的光暈,一層又一層,難以描述的神秘,更讓方拓頭疼的是,在那發光體旁邊,正站立著一個純白色的「大貓」,身上美麗的茸毛在那層層波浪中緩緩浮動,而此時,「大貓」正虎視眈眈地盯著他,不是還展漏一下閃著寒光的尖利牙齒
方拓長歎口氣,抽出腰間軟劍,微微屈身,他可沒同這種東西打過,所以沒什麼把握,還是小心一點的好。
「你的運氣來了!」憐香的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而且異常的興奮。
「是啊!」方拓牽動一下嘴角:「這麼大一隻老虎,夠我吃幾頓的了!那白色的毛皮真漂亮,相信能賣個好價錢!」當然,前提是一舉擊殺它,餓了這麼久他可沒什麼體力了,而體力不支的後果就是自己進了對方的肚子。
「還管什麼老虎?」憐香沒好氣道:「你看那石頭,感受到了嗎?那股強大的力量?沒想到你會來到妖魔的秘境,而你面前的就是天地至寶五彩神石,它能快速的提升你的功力,增長你的靈力!」
「如果能打敗那隻老虎的話!」方拓提醒道,那老虎的眼神更凶了,牙齒已經全部露了出來,看樣子是要有所行動了。
「你把劍收起來!」
「收,收起來?」方拓驚道:「在這關鍵時候?」不過出於對憐香的信任,他還是照做了。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供奉著五彩神石的地方在人間只有一個,而且是相當複雜,機關重重的迷宮。要想重見天日,必須有熟悉這裡的妖怪帶你出去,更何況,你擅闖人家的地盤已是不對,還是不要起衝突的好。」
「它要吃我怎麼辦?」方拓咽口口水,妖怪,這老虎?聽起來挺可怕的。
「它不會吃你的!」憐香笑了笑:「因為有我在這裡!更何況它還是小孩子,根本就不懂得傷害人。」
「有你?」方拓皺了皺眉:「你到底什麼來歷?」他對憐香真正的身份更感興趣了。
「這你以後會知道的!」憐香打哈哈道,接著方拓手腕的天魔珠冒出一股煙霧,包裹住他的身體:「你不用管那老虎,講手貼在神石上,按照我教你的方法運氣!」
方拓猶豫了一下,慢慢地,小心地走上祭壇,果然,那老虎不再呲牙咧嘴,反而乖巧地站到了一旁去,他收回警惕的目光,雙手貼到石頭上,暖暖的很舒服,之前的飢餓,疲勞一下子消失了。他享受的閉上眼睛,全身心的投入到這異樣的感覺中,忘記了時間的流逝,忘記了過去種種痛苦煩惱。
不知過了多久,他常熟口氣,緩緩睜開眼睛,這世界彷彿一切都不一樣了,四周亮了很多,連石壁上的紋理他都能看的清清楚楚。渾身上下格外舒暢,抬起手臂,那裡面似乎滿是力量!
「很好!」憐香說道,語氣中卻有股淡淡的失落:「沒想到你能吸收這麼多的力量,看來過去的努力沒有白費,而這對你今後的幫助會很大的。」
「是啊!」方拓點點頭,沒有察覺到憐香的異樣,運氣真力往空中揮了一拳,內力激盪下,四周牆壁嗡嗡作響:「我的功力有提高不少,只是」他皺起眉頭,有些擔心道:「功力約稿,身體越差對嗎?」
「這算是你最大的收穫了,有了神石的幫助,你的身體雖然好不起來,但也只是保持著樣子了,絕對不會更差勁了!」
「那就好!」方拓雖然豁達,但對這種事情還是會在一的,知道以後不會再出現什麼狀況,還真挺高興,至少不用為武功越來越高而煩惱了!
「咱們該走了!」憐香笑了笑,你坐到老虎背上,他會帶你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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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方拓現在對憐香的話充滿信心,二話不說,就騎到老虎的身上。
「走吧!」憐香一聲令下,那老虎依言放開四肢,向一條通道奔去。
方拓在馬背殺購回頭暈,更何況坐在既無鞍也無韁的老虎身上了,這老虎巴不得快送他出去自己好得到解脫,所以速度飛快,而且通道七灣八拐,不一會兒,方拓就感覺支持不住了,為了不讓自己被摔下去,下意識的想找個能抓住的地方,毛不行,太短,他會手滑,這時候又到了一個拐彎,他驚叫一聲,兩手一探,就揪在那老虎的耳朵了。「這還可以!」他滿意地點點頭,雖然不怎麼舒服,但起碼不用擔心掉下去了。
很快的,就見到眼前大亮,他已經衝到了外面,看見久違的陽光,方拓還沒來得及感歎,就覺得天旋地轉,接著背後一陣疼痛,自己被老虎用奇大的力氣甩到地上,回頭剛要開罵,卻見他老虎夾著尾巴早跑沒影了。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全是毛,向來是在老虎耳朵上揪的,方拓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自己這樣虐待人家,也難怪人家會這樣了,不吃了自己都算是格外的開恩了。
此時,某一山溝處,一隻純白色的老虎垂著腦袋跑到這裡,回頭張望一下,沒人跟過來,長出口氣,接著兩隻前爪摀住了耳朵,痛呼起來:「嗚嗚!大傻,二傻,你們死哪裡去了?看見少爺被欺負也不幫忙?」竟然是一個人類孩童的聲音。
「少爺,不是我們不幫您!」在老虎的身旁突然出現兩個直立起來的「狼」:「連您都沒辦法,我們更別說了!」
「哎!」那老虎搖身一變,竟成了一個人類小孩的樣子,唯一不同的就是身後那不停擺動的長尾巴:「那傢伙好厲害,我連反抗的念頭都起不來!真疼,好像腫了!你們快過來給我吹吹啊!」他疼得直咧嘴。
「那麼強的魔氣,只有一個傢伙擁有!」大傻給主子吹著耳朵:「而且他是王的狐朋厄,好朋友,您根本得罪不起啊!」
「是啊!」二傻也插口道:「先不說他天魔的身份,就算您向王告狀,以王那脾氣,也討不得什麼好處!」
那孩童白了他們一眼,突然又委屈地大哭起來,而且邊哭邊坐在地上蹬腿:「你們也不理我,那人好可怕,揪著人家的耳朵不放,嗚嗚!我想回家!」
方拓不知道,自己的無奈之舉會給這個孩童正在成長的心理投下多大的陰影,讓這年輕的妖魔很長時間都無法擺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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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升起來了,像一個圓盤形的燈,掛在天頂,一片明亮柔和的月光灑向山間林莽。
「喂!我沒眼花吧?」方拓驚呼起來,他剛才好像看到,看到一個長著三隻尾巴的狐狸晃了過去,這也太
「人有人道,妖有妖道,在這遠離塵世的深山裡,看見一些奇怪的東西很尋常啊!」憐香笑了起來。
「我過去怎麼沒見過?」方拓搖頭歎氣道,雖然之前已經在憐香那裡得知這世界確實有神魔妖怪,但親眼瞧見,還是讓自己嚇了一跳。
「你現在可以說是脫胎換骨,能看到很多平常人看不到的東西,有什麼奇怪的?」憐香早就習慣這一切,自然無法瞭解方拓此時的震撼的心情。
「脫胎換骨?」方拓又歎口氣:「就這麼簡單容易?」
「簡單?」憐香加重的語氣:「我跟在你身邊,可無時無刻不再改造著你的身體,原本有寶玉的幫助還要幾年時間,現在你運氣好,自然覺得容易了!」
「那得謝謝你啊!」方拓揚起眉毛,笑了笑。能見識更多的事物,他還是挺高興的:「這世界妖魔鬼怪是不是很多?」
「這個!我也說不清楚!反正你以後會知道的!」憐香還是那句打法的話。
方拓見她不肯多說,也就不過問了,繼續前行,希望早點找到道路。
「什麼時候是個頭啊!」方拓擦了擦汗,再次歎口氣,他在林間穿來穿去,刺籐和樹杈把他的衣服都拉破了,那些枝草像是刀片一樣,他的手臂,大腿被劃了一道又一道口子,汗水一浸,針扎一般地疼。
「走吧!終究會找到路的!」憐香依然在那裡不鹹不淡的打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