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顏飛是回鶻手握重兵的將軍,少年時便征戰沙場,戰功彪炳。在西域頗負盛名。人稱鐵鷹將軍,」余家的江船上,杜七被容越纏得沒辦法,只得道出那顏飛的來歷。
「原來是位將軍!那他又怎會得罪中原武林呢?」一直看著窗外景色的方拓也轉過身來。她那顏飛的事情也頗為好奇:「我過去怎的從沒聽人提起過?」
「他的所為,實是對我中原武林的侮辱,自然鮮有人提起。」杜七愣了愣,才慢慢地解釋:「姑娘這兩年才重出江湖,難怪會不知道了!」停頓了一下,繼續道:「這顏飛不知怎的與唐門的唐三姑娘相識甚至有了孩子,唐門自然不會同意他們胡來,便軟禁了唐三姑娘,誰能想到,這顏飛在六年前帶著十幾騎闖了蜀中唐門,將唐三姑娘硬是劫了回去。」
「這也沒什麼嘛!」容越嘟嘴:「他們既然有了孩子,就說明他們喜歡在一起,唐門為什麼還要干涉他們?」
「關鍵是……」杜七遲疑了半晌,面色古怪地說道:「那唐萱姑娘還是華山派掌門馬逢辰未過門的兒媳婦!」……
※※※
余家的江船逆著新安江上行,到達黟縣後方拓告別了杜七,帶著執意跟隨的容越換乘車馬,沿著官道西行,穿州越縣,半個月後便到了大江岸邊的彭澤。
「還要走多久啊!」客棧的飯堂裡,容越疲憊地捶著肩膀,這幾天一直坐在馬車上,她渾身的骨頭都像散架了一樣。
方拓笑了下:「明天咱們坐船,就不會這般累了!」
「明天?」容越抬著頭,那聲音倒像是呻吟:「你是故意的是不是?又不是去投胎,為什麼這麼急?」通過這段日子的相處,她已經與方拓很熟了,所以說話更加的不客氣!見方拓只笑不答,她苦下臉,哀求道:「多休息幾天可不可以?人家快累死了!」
方拓想了想,這麼趕路確實很辛苦,於是點頭道:「好,就休息一天,後天上船!」
「才一天?」容越瞪起眼睛,緊接著又氣餒地將臉貼到了桌面上:「你可真夠小氣的!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看了她一眼,又小聲的嘟囔:「再像也不是男人,和翟修文就是不一樣!」
方拓自嘲的撇撇嘴,這時店夥計已經將酒菜端上來了,她給自己斟了酒,然後逕自端起杯,一飲而盡。可能喝的太急,竟嗆得咳嗽起來。
容越翻翻白眼,也拿起筷子準備吃飯,就在這時,樓梯方向傳來「咕咚……哎喲……」的聲音。目光望去,只見一個人從樓梯滾下,狼狽的趴到了地上。
「混蛋東西,竟敢調戲你家姑奶奶……」嬌叱響起,樓梯上快步掠下一道紫色身影,是位相貌嬌美的紫衣女子,她口中咒罵著,抬腳照著那地上的人就踹。
「饒命啊,饒命啊!」那被踹的人求饒不已。一時間,整間客棧都是那人的哀號聲。
但那女子只當不聞,似乎越踹越覺不解氣。右手一探,堂內陡地增亮,背上長劍「鏗鏘」出鞘。泛著寒芒的劍刃便向地上之人刺去。
眼看那劍光就要沒入那人身體,變化驟生,一道黑影破空而來,正擊在那長劍的刃上,「噹」長劍不由偏了開去。
那女子瞥向腳前斷成兩截的竹筷,心驚的吸了口涼氣:「不知哪位……」轉頭,正好看到不遠處的方拓和容越二人。
「原來容姑娘也在阿!」她的眼睛驚疑的瞥向方拓的手,接著收劍,笑嘻嘻地向容越走來,竟是對之前要殺之人再不理會了。
容越見她靠近,卻是冷哼一聲,別過臉去。
那女子臉色變下來,旋即又恢復了滿面的笑容,將方拓上下打量一番,轉向容越道:「容姑娘也是來查案的麼?」
「查案?查什麼案?」容越被勾起了好奇心,忍不住問道。
「這附近已經有數名女子失蹤了!我路經此地,自然不能不管,這不?正要出去呢!」那女子瞇起眼睛:「容姑娘這麼漂亮,可要多加小心啊!」
「不勞董女俠費心!」容越揚了揚下巴,卻是不自覺地朝方拓看去。
那女子注意到她的神情,走到方拓跟前,嫚聲道:「不知公子為何要阻止我殺了那登徒子!」說到「登徒子」的時候,她朝身後狠狠地瞪了一眼,轉回頭,卻又對方拓眨眼笑起來。
「那人得罪了姑娘,原也該死,但……」方拓又從筷桶取出一根筷子,又瞥了眼不遠處那正在狼狽爬起的「登徒子」,淡淡道:「姑娘既然已經懲罰了他,就算了吧!在這裡殺人總是不好!」
「既然公子這麼說,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便饒了他!」女子見她答話,眼波微轉,笑得更為嫵媚了,靠近了少許,嬌嗔道:「公子好大的手勁,現在小女子的手臂還在麻哩!」頓了頓,又接著說:「小女子峨嵋山天闕宮弟子董梅,可否請教公子高姓大名?」
方拓剛要回答,卻覺桌下有人踢她幾腳,愣了下,抬頭又見到董梅臉上的笑容,微微皺眉:「在下無名小卒,不勞姑娘多問!」
「你不是還要查案麼?」容越插了句,動作誇張地向外看了眼:「這天都要黑了!還不快去?」
那董梅笑靨頓斂,見方拓也低頭不看她,冷哼一聲,卻是什麼也不說,轉身便往大門的方向走。
這時那「登徒子」已經站起來了,見她經過,嚇得連連後退,不自覺竟擋住了她的去路,董梅更覺生氣,又是一腳將他踹翻在地上,然後踩著他的臉出了客棧。
「以後盡量不要同那個女人接觸!」董梅剛走,容越就對方拓囑咐道:「別看這董梅的名聲不錯,可我總覺得她不是好人!」沉吟片刻,又悄悄地說:「這個人太會裝假了,在長輩面前溫順乖巧的不得了,我曾親眼見她欺負天闕宮的外圍弟子」
方拓笑了下,卻是不搭話。回想起方纔的情景,那董梅確實讓人不舒服!但她是不是好人,都與自己沒什麼關係!
容越以為她不信,有些著急了,剛要開口說什麼,眼角餘光瞥見不遠處,突地笑出聲來。
只見之前被董梅踹倒的「登徒子」搖搖晃晃地爬了起來,顯是被踩踏得暈了,走了好幾步,依舊是站立不穩的樣子。
容越嘻嘻一笑:「這位公子,你怎的得罪人家了?」
那人總算恢復了精神,扭頭看了看四周,心有餘悸的長舒口氣,接著卻將目光投到了容越的身上,眼睛亮了起來,急忙扯了扯凌亂的衣衫,對她抱拳笑道:「一定是姑娘幫忙趕走那婆娘的吧?多謝姑娘!」那笑容出現在他青一塊紫一塊的臉上,頗為滑稽古怪。
「謝我做什麼?」容越不由莞爾:「幫你的是他啊!」說著指了指方拓。
那公子訕訕笑了下,沖方拓深深施了一禮,又轉向容越:「不管怎樣,也該好好謝謝二位,要不然在下的性命真的保不住了!」那雙眼睛卻是色咪咪地瞄向容越的臉,嘴角輕斜,連口水都流出來了。
「哦?你怎麼謝?」容越察覺到他的目光,當下繃起臉來。口氣也有些不悅!
「這客棧實在簡陋得可以,作為姑娘下榻之處,豈不是委屈了姑娘?」那人嘿嘿一笑,手指四周的擺設道:「在下林鷹,正是這彭澤……」話未說完,卻猛見眼前白光一閃,一把匕首架在他頸上。他吞嚥了口水,臉上立時出現了驚慌之色。
容越臉罩嚴霜,牙縫裡冷冷吐出一字:「滾!」
「是,小人滾!小人這就滾!」那林鷹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
方拓抿了口酒,眼睛盯著他張惶而去的背影,眉宇間漸漸多出了一絲無奈之色,這人還真是揭了傷疤忘了疼。
「真不該救他!」容越狠狠的啐了一口:「還真是個色鬼!」轉頭見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奇道:「你在想什麼?」
「沒有!」方拓回過神,搖了搖頭,繼續喝酒。
容越也沒有在意,又低頭吃了幾口菜,完了將筷子一扔:「我吃飽了!」站起來走到方拓身邊,貼近她:「你也快點吃,今天還要教我彈琴呢!」最近在車上無聊,她便央求方拓教她彈琴打發時間,只要她不提拜師的事情,方拓自然不會藏私,也是傾囊相授,一來一去,兩人倒成了沒有名分的師徒。
方拓喝完最後一杯酒,便站了起來,不經意的扭頭看了窗外,日頭西沉,天邊黑壓壓的烏雲飄來,竟是要下雨了!
※※※
方拓在深夜推開了房間的窗戶,這一晚她提不起絲毫的睡意,無聊之下,只能望著窗外發呆,大雨才剛停,空中仍飄飛著細細雨絲,月亮依舊隱藏著,她獨自佇立,能看到的,也只是樓下黑漆漆的巷子和不遠處和天空一樣漆黑的江面。
方拓不喜歡這個時節的江南,雖然景色宜人,但雨水太多了。上午是艷陽天,中午就可能陰雨霏霏了。就像這一場雨,把她的計劃打亂了,連著下了兩天,被容越那丫頭找到了耍懶的借口,硬是在這裡「休息」了整整兩天。
此時有琴聲響起,雖顯得生澀不連貫,但那叮叮咚咚的脆音,卻別有一番意境。方拓微微一笑,知道這是容越在房間中練琴。這時候,起霧了,濃霧從江面上生起,漸漸匯聚,宛如青紗一般,覆蓋了江面岸堤,也籠罩了整條巷子。當,當,當,更夫的梆子聲隱隱傳來。一陣風吹過,掀開了面前的霧紗,只見不遠處,一盞燈籠散發著昏黃的光芒,透過霧氣,緩緩飄動,四下裡一片死靜,那燈籠搖曳著過來,無聊中的方拓竟看得有些癡了。
恍惚間,突然那曲子到了中段嘎然而止,甚是突然,她愣了一下,這曲子她教了好多遍,容越已經練得很熟了,沒有中間忘掉的道理。正疑惑呢,耳中又聽到一聲極其細微的異響,心頭大震,知道出事了!雙腳輕輕踏在窗框上,身形如飛燕,向前竄起丈餘又在牆上一點,無聲無息的輕飄而上,上了客棧的屋頂,居高臨下將整個客棧和附近的院落收入眼底,果見一道黑影從客棧另一方向容越的房間閃了出去。
方拓輕輕一歎,猛地提氣,身子射出遠遠的吊著那黑影。
夜色中,方拓看得清楚,前面那人一身黑衣,背上馱個很大的麻袋,難得的是,身形卻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穿街越巷,飛簷走壁依舊是輕靈異常。
她知道那麻袋裡面的很可能就是容越,卻不打算攔截對方,她要看看這人到底要將容越帶到哪裡!
那人騰身跳躍,好一會兒才躍落到一處大宅院裡。那宅院的大門處兩個燈籠發散這微弱的光亮,照著一方橫匾。
眼睛掃了下那匾上「鎮遠鏢局」四個大字,方拓又想到了前兩天在客棧發生的事情,一下子,她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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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拓本打算在房上監視那人,但這鏢局內部建構得極為複雜,穿過一道迴廊又是一道迴廊,高牆後又是小牆,根本無法看清全貌。無奈下只得跟著那人,結果來來回回,左拐右拐,更要避開巡夜的人,對地形不熟悉的方拓竟是將那人跟丟了。
心頭焦急,方拓再忍不住,決定正面要人。她施展身法,重新回到鏢局的大門處。她心中憤火難抑,猛地一掌劈出,雄渾內力砸下,登時將那牌匾連帶鏢局的大門劈個粉碎。下一刻,她便出現在鏢局之內。
「什麼人?」暴喝聲響起,顯然是被那一聲巨響驚動的,不一會兒,整個鏢局被火把照得亮如白晝。一幫短衣襟的大漢聚集到方拓四周。
「有主事的沒?」方拓冰冷的目光環視全場,口中吐出的話沒有半點溫度。
「公子是誰?不知深夜來此,有何要事?」一個留著山養胡的老人出現,對方拓抱了抱拳。
「你是誰?」方拓淡淡的問道。
「老夫宋半山,乃是這家鏢局的管家,人送外號『半條命』。總鏢頭有事外出,這鏢局上上下下都由老夫管理,敢問公子是……」他的話還未說完,自門口匆匆跑進一個小廝模樣的人,驚疑不定地掃了方拓一眼,便趴在宋半山耳邊嘀咕了一陣子。
「哼!」宋半山身形一震,眼中帶上了份恨意,瞇縫著盯向方拓:「公子到底與我鎮遠鏢局有何冤仇?竟然毀我招牌?你難道不知道這是武林大忌嗎?」
「小白臉好囂張,待爺爺來會會你……」「……」宋半山的話音未落,四周喧囂聲起,不少人已經武器出鞘,極是氣憤。
「誰毀了牌匾?」就在這時,不遠處卻傳來呵斥聲。
「少鏢頭來了……」有鏢師輕呼一聲,這個練武場立時靜了下來!
一個青年男子排眾而出,站到了宋半山的身旁。火把的光將對方臉上殘存的瘀青清晰地照了出來,方拓一眼便認出對方的身份,竟是客棧中見過一面的「登徒子」林鷹。
「原來是你!」那林鷹也認出了她,驚惶的神色在臉上一閃而過。
方拓仔細打量著他,這個體形很熟悉,當目光看到對方衣袂露出的黑色之時,眼神一下子變得更冷了,因為她終於能肯定對方就是那個黑衣的「賊」!當下冷笑一聲,絲毫不將眾人的威脅放在眼裡,厲聲道:「把人給我交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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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把將四周照得亮如白晝,「鎮遠鏢局」的鏢師們各個臉上都是凝重而呆滯。他們像傻子一樣怔仲不已,惴惴不安的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幾乎在一眨眼的時間裡,江南道上有名的高手,人送外號「半條命」的宋半山宋老爺子便倒在地上,顯是傷重。幾個上前要給管家解圍的好手均被擊退。這樣的身手其實自己能抗衡的?
全場寂靜無聲,空氣彷彿僵凝了一般。偶爾聽到的,只有地上眾人的哀號和松脂火把「辟啪」的燃燒聲音。夜風中,搖曳不定的火焰把各式兵器的影子投射到了人群前的地面上,那奇形異狀的刀劍倒影在晃閃的火光下詭異地扭動著,火光映在每個人的臉上,幻起了怪異的表情,更增添了幾許詭異而荒誕的氣氛。
宋半山忍著劇痛抬頭,惡狠狠地盯著她,咬牙說:「閣下闖入鏢局,不問青紅皂白便動手傷人,這是何道理?」他喘了幾口粗氣,又接著道:「你口口聲聲要我家少鏢頭交人,這又是什麼意思?」
方拓站在那裡,身上瀰漫著無盡的殺意。冷厲的眼神掃向他:「這句話的意思,恐怕要問問你家少鏢頭了!他半夜三更到客棧掠人,我可是一直跟到這裡的!」
「胡說八道!」宋半山咳出大口的鮮血:「我家少鏢頭今晚一直在鏢局睡覺呢!你說的話有何證據?」
「就是,一定是誣賴!」這時旁邊有大膽的鏢師叫喊道。
「少鏢頭怎麼會做那種事情?」
「要證據麼?我就給你看看!」方拓手中軟劍遙對著那被人層層護住的林鷹:「你敢不敢把外衫脫下來讓大家瞧瞧?」
那林鷹臉色巨變,卻是什麼話也說不出口。
「不敢麼?那我就過去了!」方拓正待逼近。驀地,腦後傳來風聲,她身行微動,閃避開回手便是一劍反削,隨著殘呼聲,意圖偷襲的人喪命當場。
方拓毫不在意眾人難看的臉色,眼神直射向那被人層層護住的林鷹,一步一步的逼近:「林鷹,你還是趕快把人給我交出來吧!」配合著腳下大片的鮮血,和扭動的軀體,她的聲音宛如來自地獄。
那林鷹臉上無一絲血色,掩抑不住的恐懼使得他的身體起了一陣陣輕輕的顫抖,口中卻兀自狡辯道:「你,你別過來!我,我不知道什麼人!」眼下,他也再沒了之前的得意和跋扈。他轉頭四顧,對旁邊發呆的人發火喊叫:「你們都是死人啊,還不攔住這魔頭?我若是被殺了,你們怎麼想我爹交待?」
「大家一起上啊!」不知誰喊了一聲,眾人這才醒悟過來,提著武器,向方拓殺來。
方拓被一大幫人圍困,雖然這些人的武功對她來說簡直不值一提,這些鏢師畢竟多屬無辜,所以她留了些分寸,只傷不殺。但這麼多人衝將上來,著實讓她手忙腳亂了一陣子。
淒厲的慘叫一聲聲地響起,揪人心肺。劍氣激盪中,又有多少人噴灑著鮮血倒地不起。手中的劍幻化成千萬個,襲向周圍敵人。
那林鷹,趁方拓被圍住,偷偷的摸向後院,準備逃走。
方拓一直注意著他,見他要逃,冷笑一聲,踢開前方的幾人騰身而起,手中軟劍帶著呼嘯聲,人劍合一,化作一抹流星,向林鷹的後背射去。
「住手!」一聲大喝仿若九天霹靂。接著,猛地一道身影閃到方拓面前。「噹!」金鐵交擊聲,響徹空宇。方拓一招受阻,藉著反彈的力道,凌空翻身,重重的落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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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步估計;英雄珍重的內容會有十二章!
最近實在沒什麼心思寫新東西,所以我決定踏歌行前半部分進行系統的修改!
前三十章重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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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重聲明】本次調整完全是作者個人的行為,我只想把踏歌行的劇情打造的合理一些。也就是說,這樣只不過是在我的專欄裡多添了章節而已。
目前版本不但會更新下去,而且本人也保證,四月份至少會完成五萬字的進度。
至於新的版本,大家看不看都沒有什麼關係。
說實話,最近有些心理疲倦,我本打算開新坑換個心情,不過考慮再三還是決定修改舊的內容,一來前幾十章的bug比較明顯,放在那裡扎眼得很。另外還能利用這次修改調整一下自己的狀態。
為了讓文章精益求精,踏歌行完結後會修改的。我現在只是將修改的時間提前一些。這沒損害誰的利益吧?還是我的話很難理解?
踏歌行論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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